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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借蝶杀人:蝶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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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曾经一度把她伤害得那么深那么深。
  “不,我必须自己买,因为,我要打给一个人。”
  “一个男人?”即便是这么问,斯灏依旧微笑着,尽管他笑得那么勉强,尽管他希望她的答案是否定的。
  “她是女的。”曦媛微笑。她提着打包好的毛线和针出了精品屋。就在走出精品屋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站在店门口的嘉妍正目光带刺地远远地看着自己。是的,这个女子有着娇若玫瑰的脸庞,同样,她的眼神亦如同玫瑰枝干上的荆棘一般让人处处留心。
  

蝶葬 第二十二章(1)
21
  嘉妍对曦媛的不满情绪正在日益膨胀,因此,她们在寝室里时常形同陌路,互不相犯。但前提是在樊斯灏不在的情况下。
  然而这一天的情况却不一样。
  曦媛一个人走在校园中的时候遇到了嘉妍,嘉妍微笑着看着她,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将嘴贴近曦媛的耳朵,耳语道:“收发室的白板上有你的名字,快去看吧。”随即,嘉妍微笑着从她身边走开。嘉妍的笑容比灰色的苍穹更加阴沉。曦媛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她似乎从她的微笑中闻到了罂粟花的味道,带着某种莫可名状的寓意。
  当她来到校园的收发室时,收发室的女人给她一个贴了条形码的大16开挂号信,和一笔钱的汇款单。曦媛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惶然。她撕开挂号信,里边赫然装着一本《非主流》,那本时髦的文学商业杂志。这两样东西令她感到一头雾水正铺天盖地将她淹埋。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她感到周围开始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或而责备,或而嘲讽,令她陷入一场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恐怖之中。
  “看那,她抄袭得如此冠冕堂皇,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
  “八零年代的典型败类啊,一个不要脸的家伙……”
  “装疯卖傻的目的原来就是为了合法抄袭,看来她的头脑很清醒哦,起码还知道疯子杀人是不用枪毙的……”
  他们从曦媛的身边经过,他们热烈地讨论着这个名叫林曦媛的疯子,即便他们并不知道林曦媛长什么样,即便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恶言中伤的时候,身旁的听者就是林曦媛。
  是的,蜚短流长,人言可畏。曦媛对突如其来的流言蜚语感到猝不及防,她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就算不死于那个老太太的阴魂之手,也可能在人们的唾骂声中绝望而死。若不是在诗诗的生命里只剩下她这样一个活得生不如死的姐姐,若不是石瑶在用尽一切努力来爱护着她,她真想没有负担地死去。
  这天,樊斯灏突然来到曦媛的寝室,他的表情冷峻得如同千古不化的寒冰,曦媛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冷酷。他突然捧着曦媛的脸,说:“曦曦,你没有抄袭,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证明你没有抄袭,因为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风格,文句不是你的风格,作风也不是你的风格!”
  曦媛的眼眶里突然有泪水涌动,她望着斯灏的眼睛,所有的难过和绝望在那一瞬间支离崩溃。她感激地望着他,望着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眸,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他说。
  然而,她沉默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能证明你没有抄袭。”斯灏抚摩着曦媛冰冷的脸颊,他能感觉到她正在强忍着即将涌出的泪水。他目光如炬,带着满腔的忿怒,把手指向黎嘉妍,指向那个邪恶的女子。“就是她!”
  嘉妍惊愕地瞪圆了眼睛,她别过脸去,咬着下嘴唇,泪就那样潸潸滑落。是的,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然而,她的心却被这个男人的话语撕得粉碎。
  “你哭什么?”斯灏走到嘉妍面前,一把抓起嘉妍的头发,“曦曦都没有哭,你有什么好哭的?蝎心蛇肺,花花肚肠,真没想到你会使出这样的手段。”继而一词一顿地说,“你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
  “到底怎么了嘛,斯灏,你不要一进来就动手动脚的好不好,嘉妍有什么错,你不能好好说吗?”一场暴风雨似乎就要来临,曦媛慌忙拉住樊斯灏的手。。 最好的txt下载网

蝶葬 第二十二章(2)
“怎么,曦曦,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太多太多人对我有意见,都说我抄袭,具体的从来都没人告诉过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樊斯灏再次指着嘉妍,道,“你知道的,研究生公寓收信有多么的不方便,我一直都交待编辑把论文所发表的核心刊物寄给嘉妍,可谁知她截取了大段文字,再‘精心’地将它修改成另一篇文章,然后署了你的名字投给了《非主流》杂志。这就罢了,她还把你‘抄袭’的事端几乎散布给所有人,如此这般,简直唯恐天下不乱!”斯灏盯着嘉妍,满腔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烧得不剩骨灰。“早知道你会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我绝对不会轻信你!”
  曦媛怔怔地往后退,她想起了收信那天嘉妍对她说的话,她想起了那一刻嘉妍诡异的微笑,她想起了那笔来历不明的稿费,她想起了那本名叫《非主流》的商业杂志。
  “嘉妍,是这样的吗?”曦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嘉妍咬着嘴唇抽噎着,并没有回答曦媛的问题。“为什么不回答我?你默认了吗?”
  “不,我没有!斯灏,为什么要这样指责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吗?”
  “你还好意思说!”樊斯灏正要一巴掌落下去,曦媛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然而樊斯灏用力挣开曦媛,柔弱的曦媛被他的力气挣得失去平衡,然后摔倒在地。
  “樊斯灏,你不能这么做,嘉妍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你啊!”曦媛爬起来,兀自死死抓住樊斯灏再次举起的手。
  “因为我?”斯灏和嘉妍都怔住了。
  曦媛沉默了。三个人都陷入了一场死寂的沉默之中。
  半晌,曦媛开口:“是,因为她爱你。她好爱你,她爱你爱到什么都不顾了,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爱到奋不顾身的时候,她什么手段都会使得出来。可是,你却没有好好地爱着她,保护着她。”是的,她终于理解了四水归堂里的那个老太太为了找回自己丈夫的灵魂,不惜错杀一条巷坊,乃至一座城市的人。她好想对他们说出老太太阴魂寻夫的故事,然而,她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让这两个无神论主义者相信。“斯灏,你口口声声地说当今的人有多卑劣多自私,可是你呢,有事来找她,没事就把她冷落在一边,当你对她递以暧昧的微笑的时候,当你当着她的面和另一个女孩玩暧昧的时候,这两种感觉存在着多大的反差,你知道吗?可是,你却忽略了她的感受,你对她若即若离,你……”
  未等曦媛说完,斯灏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手,他神情恍惚地,缓缓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从这扇门走了出去。
  他的步履是那样的蹒跚,他听到了心脏捶打着胸口的声音,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从那种低沉的声音里散发出来。他已经搞不清自己对嘉妍的感情,更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对曦媛。是的,他的思想从来都没有这么混乱过。那个爽朗的、潇洒的、踌躇满志的樊斯灏,如今像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形容憔悴,举步蹒跚。是的,他陷入了一场巨大的痛苦之中,他的心挣扎在理不清的是非对错之间。
  那天以后,寝室的氛围稍稍有些缓和,阳光慵懒地将它的光和热铺洒到地面上。离高考只剩下一个多月了,曦媛很想知道诗诗的学习情况。所幸,诗诗有石瑶陪伴,似乎进步得很快。并且,在F城,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ARDS病例和疑似病例的消息出现在报头,这不得不说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当曦媛把白色围巾完全织完的时候,新的夏天悄然而至。她穿上了期待四年的学士服。照毕业相那天,嘉妍主动和曦媛照相,那是她们入寝至今的第一张照片。嘉妍笑得漂亮,曦媛笑得很漂亮。
  曦媛没有参加令人窒息的毕业典礼。对她而言,毕业典礼好比这世上最悲惨而荒谬的葬礼。
  她恐惧会堂花俏的巴洛克风格雕花石柱,恐惧令人窒息的优秀毕业生名册,恐惧满席陌生得令人惶然的目光。更恐惧的是,当校长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宣读优秀毕业生名单的时候,她那绝望的灵魂会被一双双冰冷的眼睛用带着荆棘的目光钉死在那高高的螺旋形石柱上:快看哪!……
  疯子。
  她是一个疯子。
  她是一个得了幻想症的疯子。
  她是一个企图用装疯卖傻的行为剽窃他人成果的疯子。
  噢,她是一个假得出奇的疯子!
  天哪,那只不过是她可怜的第六感在作祟。但她害怕那种感觉,害怕那种灵魂被*裸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仓皇无措的感觉。
  然而,她竟然那样轻易地原谅了黎嘉妍,原谅了那个令她陷入一场无所循形的恢宏绝境的女子。
  

蝶葬 第二十三章(1)
22
  旧历之上,六月未满。
  她行色匆匆地回到了位于瀚瀚沧海一角的F城。当她回到F城的时候,石瑶正站在空荡荡的巷弄之口,她穿着返新的苍蓝色对襟旗袍裙,俊逸的面孔依旧苍白,但是笑容旖旎而美好。这是她为迎接曦媛长途归来而准备的素色盛装。这种场景多么熟悉,俨然在上个世纪初见过,那似乎是个台风猖狂的午后,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俊美的女子穿着苍蓝色的旗袍站在某条小径的出口处,充满爱怜地对她微笑,然而台风将女子的刘海吹乱,令人看不清她那张苍白的隽逸的面容……
  “亲爱的,我很想你。”曦媛像孩子一般背着硕大的背包在漫天飞舞的白兰花瓣间飞跑着,那些细小得如同碎玉一般的花瓣轻盈得就像四月飘飞的柳絮,它们铺天盖地地、秩序井然地下坠,在透明的天地之间散布着一种颓然的华美。曦媛奔向石瑶那如同置身寒冰之上的怀抱,然后忧伤地说,“瑶瑶,最近发生了好多事,还有二十天才开毕业典礼,可是我回来了。”
  是的,如你所想,她的脸上没有笑。她的神情就像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孩。
  “宝贝儿,就算整个世界都陷入一场无法苏醒的恶梦,我也会永远地陪在你的身旁,请你为我快乐地活着。”石瑶依旧微笑着,她展开双臂,等待着这个可怜的孩子扑入她的怀抱。
  是的,曦媛的一切,石瑶了如指掌。她若要了解像曦媛这样普通人的生活,那简直易如反掌,只不过,她需要迫使自己高度集中注意力,然后消耗大量能量来酝酿ESP超感电波的生成。
  这天夜晚,曦媛接到了嘉妍从成都打来的长途电话。嘉妍问曦媛愿不愿意做临时场记,是的,场记的工资要比普通的电视台白领高出许多,虽然那种工作远远比当记者辛苦得多。但是曦媛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怎么,你要去兼职吗?”
  “嗯,那是难得的赚钱机会。”曦媛微笑,目光里装满了久违的自信,“对于任何一个本科毕业生,一个月赚四五千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还不错。”但石瑶还是存有几分担忧。“拍摄地点在哪里?”
  “这个……亲爱的,拍电影指不定在哪呢,你这样问,我无从回答呀。”
  石瑶的微笑突然僵在嘴边,然后如同瞬间定格的海市蜃楼那般一晃即逝。她突然走到电视柜旁的置物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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