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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曙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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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烫的。在他身上裹着的厚毛衣外,还穿着一件棕色的钓鱼背心,但背心里装的不是渔具,而是满满的弹匣。

    我瞧他这副姿态,怀疑这人会不会就是李工头。但对比了刚才李工头说话的声音,和他的说话声,显然不是从同一人嘴里发出来的。

    他肩上扛着的枪,跟吴林禹的一样,也是黑漆漆的九五式。不知道这群人,是如何搞到这些军火的。这个体型高大的人,看起来很不友好,他瞪着双眼在我们之间看来看去,好像我们欠着他钱没有还一样。

    对,我们私自拿了他们地盘里的东西,在这潜逃的路上,被逮住了。

    十几步的距离,他就走到了我们面前,弯腰捡走了我们的枪。捡走吴林禹身前的枪后,他转头瞟了吴林禹一眼,有些蔑笑的说道:“我说为啥这么冲呢,原来是个当兵的。”

    没等吴林禹反应过来,那壮汉也不等他回答,拎着我们三条枪的背带,往回走去。

    壮汉走回去后,他走进人群堆里,和其中一个穿西装的,交流了几句。穿西装的那人和他说完话后,往前走了几步,双手背在身后,问我们道:“你们就是昨天去超市的那几个人?”

    我听出他的声音,和之前听到的李工头的声音,非常相似,这人应该就是李工头了。但是,他一身西装革履的,头发也被发胶抹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是个三十而立的斯文人。我心想这他妈哪里是包工头,明明就是市委书记啊。

    王叔对他点点头,吴林禹也跟着回答说:“就是我们。”

    听到我们的回答,李工头偏头看了一眼站在我们旁边的老陈,深邃的目光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老陈没敢和他对视,他一手夹着烟头,一手撑着货车,目光移向了别处。

    “我们拿的东西,都还在。你看要是还给你们的话,这事儿能不能就算了?”王叔问李工头说。

    李工头低下头,用手抚着后脑勺的头发,笑着说:“那扇玻璃门该怎么算呢?”

    果然,他们还是想顺势讹我们一番。不过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好讹的了。

    “那你来说,这事儿怎么处理。”吴林禹很冲动的说道,可能是回想起,玻璃门是他砸碎的吧。

    吴林禹咬掉嘴唇上冻成块的皮,吐了出去,继续傲慢道:“你要是想要什么赔偿的话,我给不了,我就剩这条命了。”

    “当兵的,你说话的时候给我注意点,表情不要那么贱。”捡我们枪的那个壮汉听到回答,立即不爽道,说着就朝吴林禹走过来。
第四十九章 突变
    次日醒来,正是*点钟的太阳。今天,太阳终于肯露出面了,我刚走出变压房,就看到一束阳光斜射到桥底下,很是耀眼。

    王叔和老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来了,正坐在江边的石栏上抽烟谈话。吴林禹坐在江边,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背对着我的头部,他正看着江对面的城区发呆。变压房里就剩下周志宏和段可还在睡觉。

    我在周围随意转了转,发现变压房后的墙上,用粉笔画满了涂鸦。我饶有兴致的走到那面墙前,驻足细看。

    但是只看了几眼,我就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了。各种用粉笔划出的笔迹混合在一起,虽然数量不少,但无非就是些xx喜欢xxx,xxx爱xx一辈子之类的爱情誓言。

    一定是情侣们靠着江边散步到这里,于是写下了心里的小情话。墙边还掉有一些粉笔头,或许是哪个好心人故意放些粉笔在这里,为下一对来到这里的情侣准备的吧。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早恋学生们玩的幼稚把戏,于是我踩中一根粉笔头,在地上无聊的磨来磨去。等到那根粉笔头被我的鞋底磨成粉末了,我便朝王叔他们走去。

    加入他们的谈话后,我得知,老陈准备中午时分运我们出去。他说那个时候,李工头的人都要回房子里吃饭,城里基本就空了。至于那辆长安车,为了保险,我们也只能停在这儿了。但是车里的羽绒服和食物我们一定要带走,不然这长安车就白赔了。

    我看到吴林禹还坐在江边发呆,便翻过石栏,走到他旁边坐下。

    “看什么呢?”刺眼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我眯起眼睛问他说。

    吴林禹此刻正沉浸在自我世界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我的问话传进他的耳朵里,但隔了好几秒,他的大脑才开始处理我这句话。他扭头看到我的存在,便说:“哦,没啥,晒太阳呢。”

    “晒太阳,”我说道,然后蹲到江边捧起一把江水洗脸,“这冬天好不容易出一次太阳,是该好好享受一下。”

    这头顶虽然有太阳照射,但江水带有的寒冷沁在脸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个颤。

    “嗯,”吴林禹看着我说,“他们醒了吗?”

    我用手把脸上残留的水分抹掉,说:“不知道,可能快了吧,老陈说,中午再送我们走。”

    “嗯。”吴林禹随意的应了我一声,就不再说话。

    “我突然有种感觉,不想离开这里了。”隔了会儿,吴林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看向他,吴林禹正闭眼面对着阳光,一脸的满足与愉悦。

    我清了清嗓子,接话说:“是吧,这人只要一感到舒适,惰性就会被唤出来。”

    “是吗?”吴林禹睁眼对我笑笑,又闭上了双眼,“我以后也想住在江边,每天都能晒晒太阳。”

    “你太容易被满足了。”我说。

    吴林禹笑了笑,不再说话。

    我站起身,不想再打扰他一个人享受冬阳。我拍着屁股上的泥土说:“那你慢慢享受吧,走的时候我再叫你。”

    “嗯。”吴林禹拖长了声调回答我说。

    我又走回变压房里,叫醒了段可和周志宏。看到周志宏睁眼醒来,我便开玩笑的问他,昨晚睡得怎么样。

    “睡着是睡着了,但是做了一夜的怪梦。”周志宏揉揉双眼,回答我说。

    “什么梦?”我问道。

    周志宏低头在背包周围摸了摸,摸起他的眼镜戴上。他说:“我梦到,昨天我们埋的那堆死人,全部诈尸了,然后一路跟着我们来到城里,走到江边,和我们展开激战。”

    “你那个怎么能叫诈尸呢,那叫活死人。”我边说边帮段可理着头发,“激战的结果呢?”

    “后来,我们打不过它们,老陈也被那些死人吃了。就在这时,城里的那群人出现了,他们拔刀相助,把我们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周志宏坐在地上,双手撑住身体,回忆着说。

    “拔刀相助?”我笑道,“我们有枪都打不过,他们用刀就行?我看你这梦的剧情,有漏洞。”

    “那是形容词,你别钻字眼儿了。”段可站起来对我讲。

    我当然知道那是形容词。

    周志宏不理会我的玩笑话,还僵坐在那里,眼珠左右转着,可能还在回味梦中的情景。

    “别想了,快些收拾,等会儿就要走了,要是我们运气差,说不定就会遇见你梦里那批人,到时候就知道,他们会不会拔刀了。”我对周志宏说,然后和段可走出变压房外。

    等周志宏出来后,我便叫回在晒太阳的吴林禹,六个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便从石道走回阶梯,走完阶梯,我们就回到两辆车停靠的地方。

    昨晚在夜色下,看不清道路两旁的物体。现在在阳光的辅助下,总算能看个明白了。就在公路的对面,一栋政府机关的大楼,很气派的立在冬阳下,玻璃装饰的大楼,不断反射着阳光。在政府大楼旁边,大厦、体育馆等建筑物依次林立,铺满了目光所能及的区域里,透出现代化的气息。

    而在我们身旁几米外,就是一个中等规模的广场。广场上的几根柱子等间距的排列着,大理石铺成的地面,正反射着阳光,异常耀眼。

    我们把长安车里的物资整理了一番,将羽绒服绑在背包上,能带走的食物,都装进包里,带走了。王叔把车钥匙留给了老陈,老陈也没有拒绝,点头接过了车钥匙。说不定他哪天真把这城里的尸体清空了,还能开着这车到处兜风呢。

    一切妥当后,我们就站在货车后面,准备攀上货箱。

    老陈走到车后,踩上货车的后轮,很娴熟的拉开货箱的闸门,放下了货箱后部的挡板。他扭头对我们说:“上吧。”

    吴林禹虽然背着个大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他动作很敏捷的,第一个翻进了货箱里。接着就是周志宏,周志宏取下他的包,递给吴林禹,也很快的翻了上去。王叔也上去后,我便在车下推着段可,帮助她进到货箱上。

    等我翻上去后,老陈便把挡板推了上来,卡住闸门。

    “往国道开吗?”老陈在车下,又确认了一次。

    “对。”王叔回答说。老陈听到回答后,便走向驾驶室,我听到他拉开门的声音。

    这货车的货箱是露天的,没有盖子。我们只能蹲在里边,外面的人才发现不了。

    货箱里还残留有臭味,或是一些不知来源的液体和毛发。我们也只能当作没看见,蹲坐在角落里,不作声。

    老陈发动货车引擎,预了会儿热,不久后便开了出去。我们在车厢里蹲着,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能看到头顶偶尔出现的高楼。今天的车速,比昨晚快多了。可见老陈平时开车的速度很急,昨晚那种车速,不仅让我们心急,也是在憋屈他自己。

    货车在行驶过程中,因为速度过快,不断响起车上零件碰撞的“哐当”声。我就想着,这车要是继续这样开下去,会不会给开散架了。

    但是这样的车速没有持续多久,货车就停了下来。这么快就到了?我在心里疑惑着。这速度,都快赶上动车了啊。刚想站起来呢,我就听到,车外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碰见他们了。但也不是太坏,我们在货箱里,就算外面遇见人了,他们也发现不了。老陈不是说了吗,他可以用运死人的理由,骗过他们。

    “老陈,去哪儿呢?”车外的一个人问道。

    “哟,李工头今天也出来了?我这不吃完饭,去清理城里头的脏东西吗。”老陈笑着回答说,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

    李工头?看来外面说话的人,就是这群人的头儿。

    “这天气好,谁都想出来晒晒太阳嘛。”李工头说,听声音,这应该是个中年人。

    货箱里的我们面面相觑,心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他们的继续谈话。

    我听到老陈刚想回话呢,一阵带有杂音的人声就先他一步传入我耳里,我听出,这是对讲机发出的声音,但说得太快,我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

    “知道了。”李工头的声音回答着对讲机里的声音说。

    “老陈,你先下车。”李工头接着说。

    这是什么套路呢?可能是叫老陈下车抽支烟吧,这样又要等不少时间了。这脚蹲了这么久,都快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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