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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生-晚照残(正文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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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却自相残杀起来?
讥讽地勾唇,却不禁又蹙了蹙眉,近日这些事不过是个开始,微微握紧拳,若不是如今这身子实在柔弱难以习武,否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别动。”
利芒一闪,窗敞开着,黑影掠过,林素月顿觉一阵凉意,低头瞧了瞧抵在颈项上的匕首,轻叹一声:“惜晴夫人是聪明人,何必做傻事?”
“我做傻事?”出声的却正是本该被软禁着的宋惜晴,只听她冷冷一笑,道:“若你的家人眼看着便要被诬陷一个罪名置于死地,你又当如何?”
月华下散开的黑发垂下,白色的里衣犹如渡着一层虚幻不真的银芒,林素月微微一笑:“我会在那之前便阻止。”
“什么?”宋惜晴一怔,那凤眸横撇过慵懒,似乎此刻掌握着对方生死的人是她而非自己!
“我岂会让所重视的人陷于那种窘境。”林素月摇了摇头,忽而又笑道:“便是万般无奈真有不测,该想的也是如何保住家人解开困境,而绝非做雪上加霜的蠢事!”
“如果不是你,事情又怎会演变至此?”
“这些事又与我何干?”林素月微微笑了笑扬了扬受伤的手,“我难道不是遭殃之人么?”
她的笑没有一丝怯意,那种安然倒使宋惜晴焦躁起来,咬了咬唇道:“我也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惜……你的存在原就错了!”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宋惜晴果然是口硬心软之人……
“我的存在错了?”
“正是!”宋惜晴定定看她,良久道:“真是半点也不像。”
“不像什么?”林素月却是听不懂。
“半点也不像我,只怕也不像那个人……”
“哪个人?”
“我也不知道。”宋惜晴却是低下头,笑了笑道:“应该是,王爷深爱的人吧。”
祁恒逍深爱的人?!
祁恒逍有深爱的人,怎的过去她竟毫无所觉?
“是……谁?”有几分狐疑。
“我也不知……”宋惜晴自嘲一笑:“不过我曾经以为或许和我很像,但……后来越来越多的姬妾进了门,有些或有几分相似却与我并无半点相同。”
林素月更是迷惑努力回忆一番,却是半点不记得,那个人性格如此恶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被他喜欢上,也算是一种不幸了吧?
“有谁告诉你除去我,便帮你家人脱罪么?”忽而,林素月笑着轻声问道。
“你怎知……”大惊出口,却立时察觉一时情急漏了嘴却是收声已完。
“自然,我无权无势也无所持,你深夜前来杀机毕露自然是别有缘故了,只是惜晴夫人也非愚笨之人怎会那么容易便上了这种当?”
上当?
宋惜晴眸一缩,骤然醒悟过来。
林素月眸似悲悯却又似毫无感情一般,幽声犹若叹息如袅袅烟雾轻散开来,“可惜已然迟了……”
宋惜晴带着惊愕未散的面容朝向她,却听外头脚步声赫赫,手中的匕首不由紧了紧白皙的颈项上霎时划出条鲜红的血痕来。
一丝煞气飞快掠过林素月的眸底,却又刹那间归于平静。
若是可以她此生真的不想卷入是是非非,可惜天不从人愿,既然已卷入仍无为便是将性命交与他人之手,任人掌控!
“放下匕首。”
“你说什么?”
宋惜晴犹自反应不来,将瞟向入口的目光移回至为自己所挟之人却是一怔,那凤眸中的威慑直叫人不敢迎视下意识便照她的话做了,待醒过神来竟是不知为何。
数十个侍卫破门而入手握利刃,跟在后头的却是一身长袍半开的祁恒逍,显是匆匆而来竟不曾稍整衣衫。
“王……爷。”
宋惜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俊美男子,后者却并未将视线分给她,只似笑非笑地睨了林素月眼,目光在看见那道血痕时微微一顿掠过不悦之色,却只淡淡道:“将宋惜晴拿下。”
“王爷!?”宋惜晴怔怔看着那个男子,却是半点反抗也无。
“不知王爷何故要拿惜晴夫人?”林素月似乎不解地望向祁恒逍,微微侧脸望向宋惜晴,口吻略带几分疑惑,“夫人不是来探望我的么?”
宋惜晴暗自惊讶不知她何故相助自己,却已敛了神色,跪下道:“妾身听闻侧妃娘娘醒了,特来探望欲向娘娘诉说冤屈,一时情急擅自离房违背王妃教训,请王爷恕罪。”
祁恒逍听了不置一词,一双眸却牢牢盯紧林素月颈项中那道血痕。林素月似是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中却早已想好了应答之言。
可祁恒逍却不曾再问,只冷冷道:“看望?哼,王妃禁令岂容你擅自违反,带她下去。”
“王爷。”宋惜晴默然无语地跟着侍卫走,忽而却顿住了脚步开口相问,带着一点迟疑:“您真的相信,我会那么卑劣地下毒么?”
祁恒逍只是沉默,沉默地看着这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女子精致的面容一点点溃败,咬紧唇却掩不住凄楚难堪。
宋惜晴低下头不敢再去看曾经爱上的人,只喃喃般道:“为什么,为什么呢?”
林素月低下头不忍去看,为什么,当恩爱夫妻同床异梦,当昔日誓言化为烟云时,凤遥夕也曾想问一句……为什么……
可是这三字终是不曾出口,因为太理智,太清醒,太聪慧,就像那万丈云台上她对他说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不过如此,权势,猜忌,阴谋,诡计,早已磨灭曾经至纯至深的感情。
所以她不问,骄傲不许她让自己更加悲哀。
祁恒逍见宋惜晴这番悲伤竟也是怔了怔,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伤心至极的女子,却更像是透着她在看另一个人,他的目光使宋惜晴吃吃笑了起来,只是笑得悲哀。
“又是这种眼神。”宋惜晴轻声道:“王爷您……究竟在看谁呢?”
“什么?”祁恒逍竟也难得一愣。
“如果一开始您没有用那种眼神看我就好了。”她就不会误会,不会跌进那种带着悲伤绝望的深情里去,不会爱上他爱到不惜背叛……
天下之大怎会有叛徒的容身之处呢?早就该明白的……事。
宋惜晴不再多言一字,带着痛的眸露出一分含悲的笑意微微划过似乎置身事外的林素月,高抬着头颅随几个侍卫去了。
侍从纷纷撤出,被兵刃的点点寒光照的阴冷的内殿此刻幽静的徒剩垂地的纱幔随透过敞开的窗吹入得风舞动着,祁恒逍却静静立着不见稍动。
良久,他开口道:“你没什么要问的么?”
林素月不语,要说的终会说的,不愿说的何必多此一问?
祁恒逍不见她答言,转过身来,走近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白嫩的颈项上鲜红的伤口,那寒意刺的伤口一痛,如今毕竟是弱质女子的身体林素月不觉一颤。
“没有什么要问的,那么……”祁恒逍顿了顿,“难道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一切皆在王爷掌控之中。”林素月却是微微笑了笑,“何须妾身多言?”

惊密

一切皆在王爷掌控之中。何须妾身多言?
祁恒逍想着那人的话,唇扬起却带着丝丝苦意,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么?
那么,他怎会在得到讯息时那般着急地匆匆赶去,唯恐她在受到一丝损伤?
弦断划过血迹她倒于尘土的一幕,他实不愿再见……
“王爷,在想什么?”
被打断思绪,祁恒逍淡淡道:“没想什么?”
何依闻言却是笑道:“王爷似乎近来口不应心的时候愈发多了,不过初秋,这几日瞧着却是诡异的冷,莫非人心也会随天气一般反常起来?”
祁恒逍反唇相讥道:“王妃聪明绝顶,这番竟让区区一个侍妾从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溜走不算,还潜入侧妃寝宫意欲不轨,岂不也是反常?”
何依柳眉一挑:“王爷这是在责怪我办事不利了?”冷冷一笑,“如今外头流言四起,昔日归降之臣受此蛊惑者甚多王爷毫不在意,安平侯府如今立于漩涡之中王爷也不闻不问,王爷总不会以为前些日子那人特地微服而来是和王爷续兄弟之情的吧?哼,天大的事王爷不理会,如今区区一件小事倒叫王爷这般心急火燎起来了。”
“区区一件小事?”祁恒逍高挑一眉:“王妃需知何谓真聪明,何谓自作聪明,之前那些也不提了。”平了平气瞧着眼前华妆女子,忽而忆起从前那个拔剑刺向自己的侠女,问道:“‘妙手玲珑’素来侠义心肠,何时对无辜性命这般毫不在意起来?”
何依闻言似乎被炭火中烤红的针扎到一半浑身一震,猛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开口带着一种近乎尖刻语调:“‘妙手玲珑’?‘妙手玲珑’早就死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妙手玲珑,不是什么女侠,又谈什么侠义心肠?!”
祁恒逍不想她这般反应不觉懊悔,微微讶然中升起一股自责,她会从那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的侠女成了如今这番样子固然是为了她又何尝没有自己一份责任在里头,怎的自己竟会……
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何依平了平声,又道:“何况,她当不当得起‘无辜’二字仍是两说。”
“林素月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何须如此在意?”暗里收了收拳,祁恒逍沉声问。
“无关紧要的人?”何依怔了怔,忽而笑道:“我也曾当这世上除了那人外其余人当真都对王爷无关紧要,可惜……终究死去的人总是会被忘怀的,然后活着的人仍旧坐拥江山,仍然美人在怀,有的位高权重,有的雀占鸠巢,也有的……”顿了顿,笑容忽冷,“另寻所爱。”
祁恒逍听她此言,也沉下脸道:“也有的不复当初。”
“你……”何依听他话中藏话微怒中又带着几分讶然,“你语中藏刺,不如说个清楚,道个明白,何必藏着掖着!”
“并没有。”祁恒逍缓下声,似乎冷静了几分,道:“我只希望你明白,你知的事本王岂会不知?何依,便是山变水变人变心变,本王说过的话却永不会变,本王说过会护泰儿安康,会要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必然做到!本王只是……希望你也初衷不改,否则,她若知晓,必会很难过的……”
何依颤了颤,听他轻声续道:“能伤害她的人世上从来只有那么几个。呵,我在她眼中算什么,便是如今变得如何面目全非她也不会动动眉头,可你……你不一样……”
“够了!”何依厉声打断祁恒逍,握紧拳道:“我知道自己做什么,不用你教训,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便该晓那个女人不简单的很,你……”吸口气,转身秀发飞舞划出倨傲的弧度,“你还是自己小心些吧!”
祁恒逍定定立着,看着何依离去的背影,他自然知道皇兄千里而来是念着兄弟之情,更是来警告自己……
恍然间又忆起当年她有孕在身皇兄一反常态大宴群臣,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她却反而渐失欢颜,自己本就心里不舒服于是上前讥她不知惜福,却不料反被嘲讽……
‘我高不高兴的不关王爷的事,不过……只怕王爷即将可以好好开怀一番了。’
‘你此言何意?’
‘……稍后便知。’
他确实是后来才知道,当皇兄一反常态开始昭告,用尽方法开始维系一段感情时却恰恰证明了他的动摇。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妻子,于是要告诉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们是天底下最恩爱的夫妻。
如今,他千里而来,微服而行,不顾帝王之尊来看一个这么多年来任意妄为不听宣召的弟弟,又是所谓何来?
其实最了解自己这皇兄的,只有那一个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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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书屋内袅袅雾气,檀木桌前有人斟茶自饮。
那个人微笑有如神邸一般却在下一刻轻而易举的将人送下十八层地狱的事自己不知见过多少次了……睿智而冷酷,天生的帝王,所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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