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清白·致命的歌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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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关系到他们前途和未来的重大比赛。很可能是其中许多人一生中最重要最关键的时刻。
易雨蒙的唱功只算是中上水平,但此时再听他的歌却令我有种异样的感受。
一个为自己梦想去奋斗的年轻人总是可爱的,何况最后他以一位歌手的姿态永远倒在了这片舞台上。
“昨晚我对他太苛刻了。”袁横波也有些后悔地说,“看他的年龄跟我们也差不多,他在唱歌时的青涩、紧张,也都说明了他本身涉世未深。长得帅又不是什么错处。只要是符合比赛规则,你靠唱功实力取胜也好,靠偶像外表取胜也行,都无可厚非。比起一些成名歌手的装痴卖嗲,油滑深沉,他也没有那么讨厌……”
“快听,这就是他的最后一首歌了。”
在歌迷的欢呼声中走到舞台中央、聚光灯下的易雨蒙,当然不会知道这将是他演唱的最后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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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致命的歌声(5)
我也不能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歌就说他的演唱是如何的精彩感人。但无可否认的是,在那样一个时刻,他是这个舞台绝对的主角:拿起话筒,一边往台上跑,一边与其他人击掌的易雨蒙;手捧鲜花,面带笑容的易雨蒙;话筒放在嘴上,放声高歌的易雨蒙。
无论是突然冲上台来的疯狂歌迷,还是事发后的喧哗骚乱,都在他的面前褪了颜色、失了声音,只有易雨蒙的身影,无限放大而清晰起来……”
“一切真相都已经清楚了。”我和袁横波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因为处理易雨蒙案件的是外省的警局,我们就如何与之取得联系还颇费了一番踌躇。后来,在本市陈局长的帮忙介绍下,我们总算和当地警局的负责人通了电话。
“您好,我们这次打电话来,是想谈谈关于昨天易雨蒙案件的一点想法。废话不多说了,据我们的推理,凶手就是那个给易雨蒙献花的女孩。”我开门见山地说。
“让我们怀疑她的原因是这样的。”我一股脑儿说下去,“歌迷给自己的偶像献花,这本来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是她选择的时机却相当奇怪。她完全可以在易雨蒙唱完歌接受评委点评的时候再去嘛。在演唱中间上台献花是相当冒失的。
要是歌手自己的演唱会当然另当别论——因为这样重大严肃的歌唱比赛,直接关系着选手未来的命运,现场演唱的发挥是极其重要的。她这么做,显然会影响到选手的演唱。而且当时易雨蒙的左手明明空着,她偏把鲜花往他拿着话筒的右手里塞。易雨蒙因此不得不把花交到左手,才能继续唱下去,接着的一句还出现了走音。如果那个献花女生真的是易雨蒙的歌迷,她会做出这种给偶像带来毁灭性后果的事来吗?”
“而如果献花女生不是易的歌迷,她处心积虑地混迹于他的粉丝团里,显然有所图谋。凡是看了直播的人,都会说她是一个疯狂的歌迷。要是她的疯狂对象另有其人,比如易雨蒙的主要对手黄奇伟,她是完全有可能为了替偶像扫清晋级道路而谋杀易雨蒙的。”
“可是她只是把花往易雨蒙手上一塞就下台了,她是没有机会在话筒上下毒的。”电话那边半信半疑地说。
“她并不是在话筒上下的毒,而是在那束花上。她很可能在花上喷了氢氰酸溶液——你看那些水珠——然后在她把花塞到易雨蒙手上时,易雨蒙的手和话筒都沾到了毒液。”
“这只是你的推测吧。有什么证据呢?”
“证据已经被凶手破坏了。这是她阴谋中的一个巧妙之处。易雨蒙倒下以后,她只需要在人群中鼓噪一下,甚至可能都不需要,数十乃至上百人就会冲到台上。那束鲜花经过这些疯了一样跑来跑去的人这么多只脚的踩踏,还能剩下什么呢?花枝也许还有留残,但她一定只在花瓣上洒了毒药,而这些物证,都在人们的鞋底上被带出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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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致命的歌声(6)
“那这就只能是你们的一种看法罢了。虽然好像说得通,但同样的,毒药也有可能就是被下在话筒上的嘛!”
“那样的话就说不通了,”袁横波在一旁插话道,“现场的录像是相当有力的证明。相信警方也已经认真研究过了。我们可以看到,从易雨蒙第二次出场,到他毒发身亡为止,一直都只是右手拿着话筒。如果毒真是下在话筒上的,为什么他的双手都会有毒呢?”
那边很久没有做声,想来是在录像上确认这一点。“是。易雨蒙上台时右手拿着话筒,左手在与人击掌。上台后没唱几句,那女的就来献花,后来易雨蒙左手拿着花,当然没有空去碰话筒。但是在他上台之前,在摄影画面没有在他身上以前,他可能已经用双手拿过被人下了毒的话筒嘛。看来你忽略了这样的情况咯。”
“我想到了这种情况。我还想到在易雨蒙眼皮底下的话筒上下毒不是容易的事,凶手可能是在易雨蒙双手会接触到的——比如门把上之类的地方——下了毒,然后话筒上的毒是易雨蒙用手拿话筒时传过去的。”
“我甚至还想到当易雨蒙上台的时候,最后一个和他击掌的人在自己手上抹了毒药,通过击掌把毒传到了易雨蒙手上。但最后一个和他击掌的人是主持人,而且是易雨蒙一时心血来潮主动去拍的他的手。我相信主持人的清白,我还相信要是当时易雨蒙的左手上有毒,他和这么多人拍了手,毒药也会传到其他人手上的。特别是刚刚演唱完毕,手心里全是汗的黄奇伟。而事实并非如此,否则中毒的就不会是他一个人了。现在我们可以得出一个必然的逻辑。上台的时候易雨蒙的左手上没有毒,他的左手后来没碰过话筒,他的左手后来碰过的唯一东西是那束花,所以花上有毒。”
“警方通过录像上那个女孩的图象,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她。在对她的审问调查当中,我想能够发现更多的证据。比如她既然自称是易雨蒙的歌迷,你们可以问问她易的生日、身高、血型什么的。如果她答不上来,她的身份就相当可疑了。”
聆听完了对方几句并不热情的道谢的话,我们挂上了听筒。
“这样看来,那个女歌迷应该跟你一样,是黄奇伟的粉丝了。亲手揭露你的同好,不会有点……”
“我倒觉得她并不一定是黄奇伟的支持者。就算没有了易雨蒙,和其他人比短信他一样胜算不大。杀易雨蒙对黄奇伟毫无帮助,还让他背上了杀人犯的嫌疑。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熊自明的歌迷。易雨蒙不在了,他就是短票第一,跟谁比都会有把握晋级。”
“退一步讲,就算她和我一样是黄奇伟的歌迷,对于她的所作所为和她应得的惩罚,我一点也不表示同情。舞台很璀璨,万众瞩目的感觉很好,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闪耀光芒、出人头地的机会。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有时候会把自己无法实现的梦想寄托在喜欢的偶像明星身上,看到他们的成功就好像自己胜利了一样快乐——这个意义上来说女生迷恋影视歌星和男生为体育明星痴狂是同样的道理——但我们要弄明白,我们到底是我们自己的,不是他们的,不能以他们的喜恶悲欢成败来取代自己,更不能为了任何理由泯灭自身的良知……”
“哎呀!”相对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我突然叫道,“不知道昨晚的事会不会影响到过两天C赛区的比赛,我还等着看小洋洋的表现呢!要是节目因此被取消了怎么办啊?”
(“唉,这些女人们啊!”袁横波摊开双手,满脸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