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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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野狼”亲切地笑了笑,“正如你所说,我的话就是现实。也许在这个国家不是,但全世界的电视、新闻和广播都证明了我们给美国人、英国人和德国人制造的麻烦。事实上,这儿只能收到CNN——在帐篷里——如果你想亲自查证一下的话,可以去看。”
“野狼”深邃的目光从那个真主党身上转开,而那个真主党现在已经是满脸通红、尴尬不已了,同时也可以看出他非常生气。
“计划正在展开,不过现在得请各位再次慷慨解囊,好让我们的重大计划继续实施下去。我会绕桌看一周,同意捐款的请示意。要想挣到更多的钱,就必须花钱。这也许是西方的观念,但却是真理。”
“野狼”从一张脸看向另一张脸,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点头或举手示意——除了一个阿拉伯的麻烦制造者,他挑衅地将双手抱在胸前,说:“我需要更多证明。你说的那些还不够。”
“明白,”“野狼”说,“你的意思我懂,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勇士先生。”
转瞬之间,“野狼”抬起手——一颗子弹射了出去。那个大胡子阿拉伯人应声倒地,当场毙命,毫无生气的目光直愣愣地瞪着天空。
“还有人想要更多的证明吗?或者觉得我的话还不够?”“野狼”问,“要不要进入反西方战争的下一个重要阶段?”
没人说话。
“很好。那我们就启动下一阶段的行动,”“野狼”说,“这太刺激了,不是吗?相信我,我们才是赢家。真主保佑。”上帝是万能的,我也是。
《伦敦桥》第46章
早上六点一刻,我心境还算平和地开着车行驶在独立大道上,手里拿着咖啡杯,听着吉尔?斯科特的歌。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切又都完了。
电话是科特?克劳福德打来的,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我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亚历克斯,杰弗里·谢弗在纽约的一盘监视录像带里出现了。他去了我们早就开始监视的一栋公寓楼。我想我们应该开始召集对曼哈顿区的目标发动攻击的小组人员了。他们是‘基地’组织的人,亚历克斯。这证明了什么?今天上午你得来一趟纽约,我们已经给你订好了机票,你赶快开车去安德鲁斯空军基地。”
我抓起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警笛,把它装到车顶上。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警察的时候。
我开车赶到了安德鲁斯空军基地,不到半小时,我就登上飞往东河曼哈顿直升机机场的一架黑色“贝尔”直升机。当飞机飞越城市上空时,我想象着出现全面恐慌的纽约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我们必须面对一个真正的问题:要想将目标城市里的每一个人都撤走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些城市都太大了。而且,我们已经收到过对方的警告。如果我们想要撤走目标城市里的居民,“野狼”就会立即采取行动。因此,我们没有向媒体透露“野狼”的威胁,但发生在内华达州、英格兰和德国的爆炸案已经让整个世界开始惴惴不安了。
直升机在东河的停机坪一降落,我就冲向曼哈顿区的联邦调查局办公室。从一大早开始,会议室里就一直在举行高度紧张的会议,因为有人通过监视录像认出了谢弗。他现在来纽约干什么?而且还去找了“基地”组织的人?突然之间,“野狼”前往中东的传言有了一些道理。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在联邦办公室里,我很快就收到了全面的简报,一小撮恐怖分子正聚集在霍兰隧道附近的一座砖楼里。目前还不清楚谢弗是不是还在里面。昨晚九点不到,他就进去了,可还没有人看到他出来。
“其他人员的身份已经得到确认,他们都是圣战组织的成员,”安杰拉?贝尔告诉我,她是被派到纽约反恐组的情报分析家。她说那栋老式的三层小楼里还有一家韩国的进出口企业和西班牙语翻译机构。恐怖分子对外宣称自己是一家阿富汗儿童慈善援助机构。
从我们手头的监视报告上看,几名恐怖分子正策划在纽约展开一次行动。长岛市的一家仓库里已经发现了一些化学物质和混合器。这栋小楼是由霍兰隧道附近的地产拥有者租出去的;楼下的一辆敞篷小卡车显然已经经过了改装,因此能够运载较重的货物。可能是枚炸弹?什么样的炸弹呢?
那天上午我们一直在筹划,准备突袭长岛仓库和霍兰隧道附近的那栋公寓。
终于,下午四点左右,我被送到崔贝卡肉类加工厂参加突袭行动。
《伦敦桥》第47章
他们警告过我们不要这么做。但这怎么可能呢?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可能在那么多条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听任他们的摆布呢?也许我们可以说这次突袭只是针对“基地”组织,与“野狼”毫无关系。该死,没准儿真是这样。
杰弗里·谢弗可能还在恐怖分子所在的公寓里,而这套公寓楼是个很容易监视的地方。这栋红砖小楼的正门只有一个入口。后面的消防出口正对着一条狭窄的小巷,我们已经在那里设置了无线闭路摄像机。小楼的一侧紧贴着一个教科书印刷厂,另一侧则是一个小型的停车场。
“鼬鼠”还在里面吗?
纽约市警察局派出的人质解救队和特警队已经占据了距霍兰隧道几个街区远的崔贝卡肉类加工厂的顶楼。我们都聚集在那里等待着是否实施突袭的命令。
人质解救队想要展开行动,他们极力希望行动可以在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展开。我不知道如果由我做主我会怎么做。一伙恐怖分子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其中可能还有谢弗。可他们早就警告过我们这么做的后果。这也可能是他们设的一个局,是对我们的考验。
午夜不到,有消息称人质解救队的监控录像里出现了异常情况。凌晨一点左右,我被叫到一间被用作是行动总部的小财务室里。离“要么动手,要么走人”的决定性时刻已经越来越近了。
联邦调查局纽约办公室的迈克?安斯利是负责此次行动的高级特工。他身材瘦长,容貌英俊,具有丰富的现场调查经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比起这种危险的地方,他还是更愿意呆在网球场上。
“这就是我们从监视录像上看到的情况,”安斯利告诉大家,“人质解救队看到了两个人,我们的录像又拍到了更多人。我们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大家自己看看吧。”
视频图像早就已经被下载到了一部手提电脑上,安斯利给我们播放了一下。录像是由一组紧凑的远镜头组成的,拍摄的是那栋小楼东侧的几扇窗户。
“我们担心这些窗户还没有被覆盖在行动范围内,”安斯利指出。“这些混蛋应该非常聪明谨慎,是吗?不过,我们已经确认了房间里5名男子和2名女子的身份。我很遗憾地告诉各位,谢弗上校没有出现在任何一部监视录像里。至少目前还没有。
“我们没有拍到他离开那栋建筑物的图像,只有他进去时的录像。目前,我们正在使用热成像仪观察是否我们错过了他或是其他什么人。”华盛顿警察局虽然没有装备这种热成像仪,但我一到局里就看到过这玩意儿。它可以显示出不同的热能反应和热点,从而可以实现穿墙监视的目的。
安斯利指着手提电脑屏幕上拉近的镜头。“这里是最关键的地方,”他说,按下了暂停,图像上有两名男子正坐在厨房的桌子边。
“左边的那个是卡利姆?阿尔利利亚斯。他在国土安全部的黑名单上排名第14位;他肯定是‘基地’组织的成员。我们怀疑他参与了1998年美国驻达累斯萨拉姆和内罗毕使馆的爆炸案。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境的,也不知道他入境的原因是什么,但这个人肯定就是他。
“阿尔利利亚斯旁边的那个人叫艾哈麦德?艾尔马苏里,在黑名单上排名第8位。但早先的监视录像中都没有这两个混蛋。
“他们肯定是溜进城里来的。他们的出现是为什么呢?正常情况下,我们现在就应该冲进那个厨房,给每个人都泡上一杯薄荷茶,然后,大家好好聊聊。
“这些录像现在已经被传回了市中心和华盛顿的总部。我们很快就会听到指示,行动还是不行动。”
安斯利环视了一下屋里的人,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对了,我已经向上建议我们冲进去,泡上茶,跟他们聊聊。”
小屋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有那么片刻,大家几乎感觉到了快乐。
《伦敦桥》第48章
来自人质解救队的一些不拘小节、壮志雄心的家伙——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样——将这种危险的行动称为“5分钟的恐慌与刺激。他们恐慌,我们刺激”。对我而言,真正的刺激在于抓住杰弗里·谢弗。
人质解救队与特警队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那栋小楼,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就绪了。两队全副武装的精英勇士在肉类加工厂的木制地板厂房里摩拳擦掌;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自信能够完美而迅速地完成这次的任务。看着他们,我很为难,也不可能不要求参加他们的这次突袭。
但真正的问题却是:如果他们成功了,那我们所有人却有可能输了。因为“野狼”早就向我们展示过,如果我们不听他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可怕教训。然而,我们所监控的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野狼”安插在纽约的袭击队。所以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了解这次任务的每一个细节。攻下这栋小楼需要全队的整体部署,包括人质解救队和纽约市警察局的特警队。我们一共有6支攻击队和6支狙击队;人质解救队认为有两支小队是多余的。他们不想要特警队的帮助。他们的狙击队包括:X小队、W小队、Y小队和Z小队;每队都有7名队员。一支联邦调查局的小队已经部署在那栋建筑的各个侧面;特警队只负责协助下面与北面的进攻。
对我来说,有意思的地方是,这次行动由人质解救队负责主攻,这与我在警察局时的情形完全相反。人质解救队的狙击手都经过“城市伪装”处理,全都配有黑色头套、绳索和夜间摄像头之类的装备。每名狙击手都有各自的目标,所以那栋小楼的每扇窗户、每扇门都有人负责把守。
问题是:我们要行动吗?
谢弗还在里面吗?“鼬鼠”现在还在那栋小楼里吗?
凌晨两点半,我加入了一支两人一组的狙击小队,这支小队被部署在目标建筑正对街的房顶上。形势越来越紧张,越来越令人恐惧。
狙击手们隐藏在一间100平米的房间里。他们在距窗户3英尺远的地方用黑布做成了一顶帐篷。窗户一直是关着的。其中有个人向我解释:“一旦上面命令行动,我们就会用铅管撞开窗框。虽然看上去有些粗野,但没人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在这间狭窄热闹的屋子里没有过多的闲聊。在随后的半个小时里,我通过一支备用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观察到了目标建筑。我在瞄准器里寻找着谢弗。要是看到了他怎么办?我怎么能还呆在这上面呢?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而我只能用自己的心跳计算着时间。攻击队就是指挥部的“眼睛和耳朵”,而且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上面的正式命令下来。
行动。
不行动。
终于,我打破了小屋里的安静。“我要到街上去。行动开始时我得在下面。”
《伦敦桥》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