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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荒野侦探-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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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表示很感谢。
  “我对你还是期望很高的,加西亚?马德罗。”他说。
  “我愿为你效劳。”我傻乎乎地回答说。
  “那我们就彻底原谅咱们之间那桩蠢事,全力以赴保卫这座城堡吧。”他说。
  我不明白他指的那桩蠢事是什么。我只知道他说的这座城堡指什么。我决定闭口不言,一个劲点头称是。
  “那女孩如果想在这里过夜就最好不过了,”基姆说,“这是出于安全考虑,你知道的。在生死存亡时刻,有必要把兵力集中起来。”
  我们两个在所有事上意见都完全一致,那天晚上,安格丽卡睡在客房里,鲁佩睡在起居室,玛丽亚睡在胡吉托屋里。我决定睡在后院的小房子,也许是期望玛丽亚来拜访,我们说过晚安,各回各屋后,我躺在玛丽亚的床上,徒劳地等待着,周围洋溢着玛丽亚的气息,我手捧一本胡安娜修女的诗选,却读不进去,最后实在受不了,索性出去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从瓜达拉亚拉或者索诺拉大街上的人家传来举办派对的沉闷声音。我走到围墙跟前朝外望去:黄色雪佛兰还停在那里,但看不见里面有人。我又折回大房子。起居室的窗户里还亮着灯,我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轻柔的声音,但无法确定是谁的。我不敢去敲门。我绕过去从厨房门走进去。玛丽亚和鲁佩在起居室里,她们坐在沙发上。有股大麻烟的味道。玛丽亚穿一件红色睡袍,我一下子搞错了还以为是件正装,胸口上用绒线绣着一道泥石流、一条岩浆河,还有一个即将毁灭的村子。鲁佩没有穿睡衣,如果她有睡衣的话,我表示怀疑,她穿一条超短裙和黑衬衫,头发凌乱不堪,这让她的表情平添几分神秘和动人的色彩。她们看见我后沉默不语。我很想问问她们在聊什么,但却坐在旁边说阿尔韦托的车子还在外面。她们早就知道了。
  “这是我过的最离奇的一个新年了。”我说。
  玛丽亚问我们要不要喝咖啡,然后起身走进厨房。我跟着她走进去。在等待水沸的时候我从后面搂住她说想跟她睡觉。她没有回答。这肯定是同意了,我想,我吻了下她的脖子和颈窝。玛丽亚的气息,一种令我再次觉得陌生的气息刺激得我开始恍惚。我立刻放开她。我扶住厨房的墙壁,担心失去平衡或者就此完蛋,我使了很大的劲才恢复正常。
  “你的心真好,加西亚?马德罗。”玛丽亚端着放了三杯热水的托盘走出厨房时说,盘里还放着雀巢咖啡和白糖。我像个梦游者般跟在她后面。我很想知道她说我的心好是什么意思,可她对我说了这句话后就不理我了。
  我迅速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不受欢迎。玛丽亚和鲁佩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这些话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她们马上可能就会谈论天气,然后很快又将谈论阿尔韦托,那个恶魔皮条客。
  回到小房子后我觉得累极了,连灯都没有打开。
  我摸索着来到玛丽亚的床上,全凭从大房子里或者后院、月亮照进来的微弱光线指路,我也搞不清究竟是哪种光在起作用,我衣服也没脱就趴着倒在床上,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我那样睡了多久。我只知道感觉很好,醒来时天还很黑,一个女人正在抚摸我。我花了很大工夫才搞清那不是玛丽亚。接着我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或者跟罗萨里奥绝望地消失在出租房里。我把这个不管是什么的人拉到跟前,在黑暗中仔细打量了一番她的脸庞。是鲁佩,她像只蜘蛛般微笑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68)
12月31日
  我们举办了一场所谓的家庭新年聚会。在长达一天的时间里,老朋友们来来去去。参加聚会的人不多。一个诗人,两个画家,一个建筑师,芬特夫人的妹妹,以及已故的劳拉?达米安的父亲。
  后者的来访由于举止怪异而神秘让人印象深刻。那时基姆穿着睡衣,胡须也没有刮,正坐在起居室里看电视。我打开门,达米安先生进来了,先奉上一大捧红玫瑰,表情羞涩、笨拙地递给我。我把鲜花拿到厨房里,找了个花瓶什么的插进去,这时我听到他在跟基姆抱怨日常生活的艰难。后来他们又聊到社交派对。这些都不如从前了,基姆说。肯定不像从前了,劳拉?达米安的父亲说。你说得对。过去一切都挺好,基姆说。我们都老了,劳拉?达米安的父亲说。基姆的话让人挺吃惊:我不知道,他说,你是怎么过活的。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死了。
  出现了一阵持续很久的沉默,最后从远处传来芬特夫人和女儿们的声音时才被打断,她们正在后院准备皮纳塔游戏[1]Piata,是墨西哥传统派对庆典中的应景游戏。以铁丝或细布条做骨架,用纸糊成的不同动物或人物造型里面装满糖果,在派对上将其吊在半空中,让小朋友蒙着眼睛拿棍棒轮流敲打直到最后应声破裂糖果撒满地,大家再哄抢地上的糖果。[1],这时劳拉?达米安的父亲忽然痛哭失声。我很好奇,从厨房走出来,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其实这样的谨慎毫无必要,因为这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基姆看着好像刚起床,头发也没梳,浑浊的眼睛下带着黑眼圈,睡衣皱皱巴巴,拖鞋随意穿着。他的双脚小巧玲珑,以我看,跟我叔叔的非常不同——而达米安先生满脸泪水淋漓,最后分成两道从脸颊上流下来,两道深深的泪痕仿佛要把他的整张脸都吞没。他双手绞在一起,坐在扶手椅里面对着基姆。我想见见安格丽卡,他说。先擦掉你的鼻涕,基姆说。达米安从夹克兜里取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睛和面颊,然后擦掉鼻涕。生活是很艰辛的,基姆,他说,然后忽然站起,梦游一般向卫生间走去。他走过来时甚至都没有瞥我一眼。
  我记得后来我去后院帮芬特夫人准备晚上的聚餐,干了会儿活儿,她打算主持晚上的聚餐,1975年最后一个晚上的聚餐。每次新年前夜我都要设宴招待朋友们,她说,现在已经成惯例了,但今年我只想快点过去,一点聚会的兴致都没有,你也知道情况,但我们还得强打精神。我告诉她劳拉?达米安的父亲来了,阿尔瓦里多每年都来,芬特夫人说,他说我是他所知道的最好的厨师。今晚我们吃什么呢?我问。
  “我还不知道呢,宝贝。我想做点巧克力辣沙司鸡肉,然后早早上床睡觉算了。今年不适合庆祝,是吧?”
  芬特夫人望着我笑起来,我觉得这女人脑子有点毛病。这时门铃固执地响个不停,芬特夫人站着等了片刻,让我去看看是谁。我经过起居室时看到基姆和劳拉?达米安的父亲在里面,手里各握一只杯子,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另外一个节目。门口站着的客人是个农民诗人。我想他大概喝醉了。他问我芬特夫人在哪里,然后就要直接去后院,她就站在后院的花环和纸制的墨西哥小国旗中,回避着不想看到基姆和劳拉?达米安的父亲制造的凄凉景象。我走到胡吉托的房间,在那儿看到农民诗人用手掌击打着脑袋。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69)
不过,电话还是特别多。先是一个叫洛伦娜的女人,前本能现实主义者,打电话邀请玛丽亚和安格丽卡参加新年前夜派对。后来帕斯阵营的一个诗人又打来电话。接着一个名叫鲁道夫的舞蹈演员打电话要跟玛丽亚说话。但玛丽亚不肯接,还要求我告诉这人她不在家,我机械地照办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装作自己完全不嫉妒(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因为嫉妒对人没有丝毫好处)。再后来基姆工作室的主任打来电话。奇怪的是,他跟基姆说完后又要跟安格丽卡讲话。基姆让我叫安格丽卡来接电话,眼中噙着泪水。安格丽卡讲话或者听话时,基姆告诉我写诗是任何一个人在这个被上帝遗弃的世界上能做到的最美好的事情。这完全是他的说法。我不想逆着他,表示了赞同。(我想我是这样说的:“太对了,基姆。”这种回答很傻,你怎么看都行。)后来我在姑娘们的小房子里玩了会儿,跟玛丽亚和鲁佩说了会儿话,或者更确切地说听她们说了会儿话,一边想着那皮条客什么时候以及如何结束包围。
  昨晚跟鲁佩*,整个事件还笼罩在谜团中,但我得老实承认,那已经成为永恒记忆了,因为太让我开心了。下午一点钟的午餐随便对付了下:先是胡吉托、玛丽亚、鲁佩和我一起吃饭,然后一点半的时候芬特夫人、基姆、劳拉?达米安的父亲、那个农民诗人和安格丽卡过来用餐。我洗碗碟的时候听到那个农民诗人威胁要出去跟阿尔韦托干一仗,最后被芬特夫人劝住了,她说:胡里奥,别干傻事。后来我们又齐聚起居室吃小点心。
  下午我冲了个澡。
  我身上伤痕累累,但不知道是谁弄出来的,不是罗萨里奥就是鲁佩。无论如何不会是玛丽亚,离奇的是这疼痛就像我第一次遇到她时那样,但还不至于疼得无法忍受。在我的胸脯上,就在左乳下面,有一块李子大小的伤痕。肩骨上有几道细细的彗星尾巴般的搔痕。我在肩膀上也发现了一些印迹。
  我洗完澡出来时大家都在厨房里喝咖啡,有的坐着,有的站着。玛丽亚让鲁佩讲那杂种阿尔韦托的故事。不时有人打断鲁佩的讲述喊着天哪或者畜生,一个女性的声音(芬特夫人或者安格丽卡)甚至问说这是真的吗,这时基姆正对劳拉?达米安的父亲说:你看到我们必须对付的那种人了吧。
  四点钟时,那个农民诗人走了,很快芬特夫人的妹妹又来了。晚饭的准备工作进入高速运作阶段。
  五点到六点之间,有一堆电话打来,说他们不能来赴晚宴了,六点半时芬特夫人说她实在受够了,然后开始哭起来,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七点钟,玛丽亚和鲁佩帮着芬特夫人的妹妹摆好桌子并进行晚饭的最后准备工作。但是有几样调料缺了,芬特夫人的妹妹决定亲自去买。她要出去时被基姆叫进书房逗留了片刻。她出来时手里拿了个信封,我猜里面放着钱。我听到芬特先生在书房里告诉她把信封放在包里,否则会有被雪佛兰车里的人偷走的危险,起初芬特夫人的妹妹似乎不把这个建议放在心上,可是当她打开正门要走时,她又听从了忠告。为了强化安全措施,我和胡吉托送她到大门口。雪佛兰车还停在那里,可是,当芬特夫人的妹妹经过那辆车向库尔纳瓦卡大街走去时,里面的人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九点钟时,我们坐下来共进晚餐。大多数客人都借故没有来,来的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我想可能是基姆的一个堂姐吧,还有一个瘦高男人,介绍说是个建筑师,或者如本人迫不及待指出的是原建筑师,还有两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画家。芬特夫人在妹妹陪同下穿着正装从房间出来,妹妹回家后又利用最后的工夫帮姐姐打扮了一番,好像负责晚饭还不够似的。随着新年逐渐来临,鲁佩变得越来越焦虑,说她没有资格跟我们共进晚餐,想去厨房吃,玛丽亚坚决不同意。最终(经一番说实话我觉得莫名其妙的劝说后)她还是跟大家同坐一桌了。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70)
晚餐的开始有些非同寻常。
  基姆站起来说他想祝一杯酒。我猜那应该是感谢和祝福妻子吧,在这种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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