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实录(黄金异档1-99)-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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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眼泪鼻涕一古脑儿的蹭到我身上:“不错,不过我已经后悔了,吻一个没有胡子的男人,就如同吃一枚不洒盐花的白煮蛋一样无味。”
我笑了:“你还在介意凯瑟琳的第一个预言?”
“是,有一点,不过人生百热,终归一冷,至亲犯下的错误,我愿意用尽一切去纠正,哪怕以死亡为代价。”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异闻实录7—终极女狼Ⅷ:破绽
●篇前引语:只有退潮后,才知道谁在裸泳?——巴菲特●
享乐者挥霍着、拜金者功利着、颓废者抑郁着、纵欲者糜乱着、危机者挣扎着……性与暴力、迷幻药和信仰危机、自私与冷漠像腐蚀剂一样浸蚀着这个光鲜靓丽城市的肌体,但它依然焕发着磅礴的生命力……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接下来几日,跟无数个昨天一样,A城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和安吉没日没夜的东捣鼓一榔头西搅和一棒子,从开始的杯弓蛇影到后来的磨皮擦痒,如同玻璃罩里瞎撞的两只苍蝇——处处光明却处处找不着出口。值得探询的狐臊猫腻实在太多,结果是牛啃南瓜——不知挑哪里下口。湮没在浩瀚都市里的‘撒旦之吻’,就像藏匿于海底的一根针。
此时,得益于之前实施的‘登堂入室’攻略,我们溜达在蓝胡子戒备森严的梦幻庄园里,这座位于A城西郊的广袤豪宅的周边,近年出现了昆虫习性变态的诡谲现象,这会是都市面临崩摧的前期厄兆么?但愿能在这里嗅出点有实质意义的腥骚吧。
说实在的,梦幻庄园算得上一方写意的栖居之所。此时夕阳西照,云蒸霞蔚中每一片树林都妙不可言,每一泓活水都恰到好处,走在五彩卵石精心铺砌而成的甬路上,但见沿途佳木葱茏、奇石罗布,华美的穹窿下异草纷呈,我的眼睛转得有点抽筋。
小母狼见罢,挤兑我道:“疯狗浪,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织网,赶明儿起,你呀就针尖削铁,燕口夺泥,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对了,裤腰带上再别双筷子,拉屎捡豆吃,就不信八辈儿下来,省不出堆牛气烘烘的靓宅。届时天上神仙府,人间疯狗家;有田俱种玉,无处不飞花。哈,把某浪美得掉渣。”
我一听,得,反了她了,当即反唇相讥:“德行!丫不见,古往今来,多少豪宅终沦为断壁残垣;丫不见,乐极生悲,多少首富从神坛跌落阴间?富可敌国又如何,在时间面前算个屌!同样瘪三一条。”
“不错,我家主人也常说,这里不过是世界上最矫揉造作的坟墓之一而已。”从迎接我们进门起便一直板着扑克脸的管家佬终于释放出矜持的微笑,仔细观察,这位仁兄的左右半边脸有些不对称。人体面相学认为男人的左半边脸是先天,右边则兆示后天,老管家的左半边脸显得慈眉善目,像位敦厚长者,而右半边脸则略呈狡戾之色,是半张隐匿的凶相。
可能是被我们打开了话匣子,管家佬领路之余,开始喋喋不休的夸耀这座‘坟墓’里面有多少间极富情调的奢靡卧室、多少豪华绮丽的恢弘客厅,什么仅室内面积就总计七万多平方英尺。什么图书馆、影院、音乐厅、温泉浴池、壁球室、保龄球馆、酒窖、马厩、直升机坪等等应有尽有,即使最简朴的洗手间也是热大理石砌成。
这位主人的老忠仆的最后一句险些令我肚里的肠子笑到打结,厕所无限好,拉不出屎也是白搭。
再次见到蓝胡子,是在其卧室里,他安静的斜倚在床头,面色估计因便秘而憋得蜡黄。虽然形容憔悴,但这厮还是老样子,肉身活着,然表情已死;眼睛睁着,但视觉功能关闭,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完全无视他人的存在。
我也懒得吭声,反正被重创正分水穴致大小二便不通的那个人不是我,既来之则安之,但见整间卧室约八十平米,用黄金溶入的马赛克铺在地面,镶在四周,再通过琉璃天花板的折射和反射,一片金碧辉煌。我撞了撞安吉,正想说阿兹特克语中,黄金的写法是teocuitlatl,意为‘上帝的大便’。却陡然发现了这间屋子里存在着比黄金更吸引人的东西……
九个透明的落地橱窗,半镶嵌进硕大的卧室的墙体内,每个橱窗里都放置着一尊漂亮女人的蜡像,真人一般的大小,或嗔或怒、或喜或忧、或颦或笑,蜡质的光泽与人的肌肤别无二致,九位栩栩如生的佳人皆容光焕发。由于整间屋子屏弃了传统的立方体空间,而是采用桶状格局,而蓝胡子的大床恰被安置在卧室的正中心,也是圆心所在之处。于是,九位细腻生动的蜡质女郎以每隔40度的弧度均匀的分布在圆周上,以九轮皎月环绕地球之势,包裹住蓝胡子的大床。
我心中暗啐:这个顶风臭百里的蓝胡子果然有够变态,一双猿臂千人枕,两瓣烂唇万人尝不说,居然还打造如此的“金屋”藏如此的“娇”!
“是苔丝!”小母狼的颤音不期然的钻入耳朵,她瞅着其中的一尊蜡像发懵,宛如跌坠冰窟般的神情惹人怜悯,我陡然醒悟过来,这九尊近乎完美的人形蜡像,难道正是蓝胡子的九位夫人?
不禁凑上去近距离观察,但见苔丝的蜡像双目紧阖却面部安详,恍若一尊静谧的睡美人。我突然注意到了它的头发,根据常识,头发一般是蜡像制作中最粗糙的环节,因为其制作手段是采用人类的头发经过处理然后插进蜡像的头顶的。但苔丝的蜡像,头发的毛孔和纹路相当清晰,难道是真人的头皮?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袭上心头……急忙环绕一周一一鉴定另外的八尊蜡像,果然,其余的头皮均可远观而不可近瞧,惟独苔丝的除外。
然后我注意到了第二个蹊跷点,一般而言,蜡像的指甲是由功能高分子复合材料吹塑模压而成,外观和原生指甲无差异,甚至更加粉润鲜亮。而惟独这具蜡像的指甲略显黯黄,这在高水平的蜡像工艺里是基本上不能允许的瑕疵!我戴上了人体辉光镜,然后打开橱窗,把苔丝的蜡像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取出打火机,用火苗烧灼蜡像的指甲,如果是高分子复合材,会燃烧起来,可那指甲一点点变黑,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蓝胡子终于吱声:“你在做什么!?”
我注意到他的辉光爆发出震怒时辐射状的橙黄色,而并非担心罪恶被人戳穿而应呈现的扭曲状的橘亮色。心中存疑,但还是冷冷的盯住他:“几乎所有开设法医课程的大学都会提到一个经典案例,护士给酒醉的丈夫注射大量无水酒精导致死亡,但处心积虑的护士却忽略了注射时的职业习惯——消毒。于是,消毒用的黄色络合碘成为指证其谋杀的关键。”
蓝胡子颦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冷笑:“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你不会不知道,九尊蜡像中,有一尊是真人的尸体吧。”
异闻实录7—终极女狼Ⅸ:推理
●篇前引语:为了埋葬一桩罪恶,通常会陪葬一系列罪恶——阿加莎。克里斯蒂●
“由于某种尚待证实的原因,苔丝的尸体质变成了尸蜡,这样很好,至少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因此得以保存,比如颈部这一记‘恰好’烙在颈动脉窦处的吻迹,还有因性兴奋而刺激出的些许鸡皮疙瘩。OK,让我们假想一下,那也许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动情时分,活着的死者正与某某*,那个某某或者蓄意、或者无心的将万恶的嘴唇熨至其颈部,压迫住致命的颈动脉窦,于是,又一起典型的刺激迷走神经引发反射性心跳骤停的吻杀事件上演了。可怜的苔丝,在意乱情迷中猝然毙命,整个过程不过区区数秒,她甚至还来不及瞪大颌上的星眸、紧绷起面部的肌肤,瞧,她死的多么沉醉。”萧鸿乌锃锃的眼珠贼亮的出奇,他小心翼翼的将苔丝的衣服剥除殆尽,一寸一寸的扫描下去:“well……始终找不到任何伤痕、针孔或者明显的中毒迹象,看来真是吻杀了,啧啧,很黄很暴力,可惜缺乏创意。”
“这个神经美少年是谁?为什么你和蓝胡子都不约而同的想到找他来验尸?你看他盯着尸体的德行,乐得满脸是牙,俨然一头春情发动的雄狒狒。整个一个欠抽的缺心眼子!”小母狼拽住我,表情像刚吞进了一只八周未洗的袜子,臭得要命。
我叹气道:“此人来头一言难尽,总之是个不疯魔不成活的主,虽然缺乏情商属于变种残疾的范畴,不过他的能力不容小觑,相信我,此人逮着只蛤蟆也能攥出脑白金来,绝对会比警方,甚至比我,挖掘出更多的东西。我现在好奇的是,蓝胡子是通过什么渠道接触上他的?按理说,这两人不该有任何交集才对。”
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保持缄默的蓝胡子,他此时的人体辉光翻译过来,属于震惊交织着愤怒,这既可理解为被人识破谋杀伎俩而恼羞成怒,也可理解为被老婆戴了绿帽而怒不可遏。显然,这种模棱两可的情绪反应,对定论他是否是杀妻如草不闻声的高智商变态屠夫没有助益。更可气的是,除了之前表态希望先不要报警而是请这名唤做萧鸿的传奇少年前来验尸,理由是他想亲身参与整个鉴证过程,而后这厮便将嘴闭得连蚌壳也自叹弗如,仿佛知道我有谎言甄别眼镜似的。
正琢磨着呢,却见安吉倒吸一口冷气,打量萧鸿的目光倏得凛冽似冰,原来少年的手正极其不老实的游移在美艳的裸尸上,隐私之处也不避嫌,旁若无人的极尽抚摩之能事,我赶紧安抚几近暴走的抓狂小母狼:“虽然瞅着令人窝火,但他只是在寻觅线索。放心吧,面对异*尸,生淫心者,禽兽尔;生畏惧心者,俗人尔;生怜悯心者,菩萨尔;生亢奋心者,怪胎尔,把他当个怪胎就顺溜了。”
我注意到少年突然停滞下来,盯着苔丝的尸蜡若有所思,活像一头在闷骚中哼哼的猛犸象,瞬间被西伯利亚的致命寒潮,冻结成了亘古不变的标本,好一会儿,他把目光的焦点投射向我,就像福尔摩斯在遇到案件的拐点时需要楸住华生来陪着琢磨一二般:“学长,有点不对劲啊。”
我很配合的接口道:“哪里不对劲?”
萧鸿习惯性的摸起了下巴:“肉体回归自然,通常由腹部膨胀开始,这是由于肠道的寄生细菌孳生出大量*气体,而这些气体再不能借助放屁这个有效渠道排出体外的缘故。然后,气体中的硫化氢与血红蛋白结合成绿色的硫化血红蛋白,于是体表渗出丑陋的绿色斑块。再然后,口鼻冒出泡沫样血水,静脉网状血管像蠕虫一般翻在肌肤之外,最后是腐坏巨人观和软组织液化,直到尘归尘,土归土,血肉滋补大地,惟剩下一堆白骨……不过凡事皆有例外,比如此刻的苔丝,便类似三种异常尸况(干尸、尸蜡、泥炭鞣尸)中的尸蜡现象,对吧?
我挑眉:“没错。”
少年接着道:“尸蜡是由于诸多非主流因素促成的人肉皂化,比如埋尸的土壤特性、棺内苯催化、酸类氨反应等,总之死者的体内脂肪因某种原因转化为某种失败的肥皂,从而不腐不朽,定格在宛如睡眠的*状态。世界上最有名的尸蜡男当属中国五胡十六国时的后赵皇帝石虎,史载这个暴君死后不腐,扔到水里还不沉。世界上最有名的尸蜡女当属法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