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实录(黄金异档1-99)-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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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恋人之路,人们认为她疯了……1920年4月的一天,梅娜来到热窝的一座村庄,她发现山顶上的城堡与梦中如此相似,虽然村民不相信梅娜的述说,但见她不顾一切地搬石头,也过来帮忙。第二天快天黑的时候,大家从里面找到一个虚脱的人,正是劳斯。原来,劳斯在战斗中以城堡为掩体,不幸炮火击中城堡,他被困其中,好在里面充足的水和咸干肉帮助他度过了两年……这是个真实的‘托梦’事件,目前仍无法从科学意义上给予解释。人类自身,特别是大脑的奥秘和潜能或许如同宇宙一般深邃,所以,梦可能是应外来的刺激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可能是内心潜意识的虚拟表达,也可能是其他未可知的因素呢。”
马歇尔见佳人声援自己,不禁心中大慰:“莎莎,你说的太好了。其实,那日我在紫岩上做的怪梦,也无法从科学意义上给予解释。”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异闻实录6—蛇诱15
●篇前引语: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轻轻剥落表皮,脉络中却也见伤痕——聂鲁达●
我听到了嚯嚯的风声,至阴至冷;我看到了浓雾弥天,混沌凝涩;我嗅到了缕缕颠倒众生的异香,如无形的丝线牵着我在无涯的洪荒里循香而行,走着走着一脚踏空,我惨叫着坠进齐腰深的泥沼中,无法挪动。
无奈举目四顾,泥沼里还有人与我同命相连,此人身体完全埋进了泥沼里面,只有与我近在咫尺的头颅尚未遭到灭顶之灾,这是个女人?有着杀人不见血的美艳,和吃人不吐骨头的气质!我注意到她冷冽如冰的容颜上纹着一只‘燃烧的火鹰’,近乎残忍的绝世姿容给人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她看着我,目光像是一个尘封了三千年的活死人墓,里面都埋葬着些什么,是一个难解的谜。
我着了魔,全然不记得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一心想将这明艳不可方物的妙人儿拔出来看个通透……我如痴如醉的伸出膜拜的双手捧握住她的头颅,缓缓向上施力,然而,力道陡然一轻,她冰冷刺骨的头颅如一枚*的肉球,随着我的双手被倏得捧到了空中,滴血的脖子下面,哪里有什么曼妙的侗体!?我吓破了胆,体内的小宇宙被恐惧轰了个片瓦无存,可手却中邪似的死捧着美人头甩不脱来扔不掉!
脑门子像是被驴猛踹了一脚,又像被铁门板夹了个神经分裂,我觉得美人头开始变得越来越重,将我往晦涩碜秽的沼泽中越压越深,直到完全灭顶,排山倒海的窒息如附骨之蛆,渐渐的,无边的黑暗将我腐蚀溶解……
意识流开始在雪花点和光怪陆离的幻化中穿梭,直到梦境切换到一个诡谲森然的村落,村落里处处飘扬着拳头大小的微缩人头,它们三五成群的被藤索紧箍窜连着,悬挂在房屋的正柱上作装饰,犹如一串串狰狞丑陋的肉葡萄,或一束束怵目惊心的鬼葱头。
我飘过鳞次栉比的草棚子、茅庵子,直到进入一个最大的兽皮穹顶蓬屋,屋内挤满了印第安人,男人们身穿盛装,绚丽的禽羽装饰着冠冕和兽皮围腰,白银制成的臂圈和扣带,鹿皮袜子和软靴,女人们还精心的在*上绘制了野性磅礴的鲜艳图案,挂饰着别具风情的抓梦环,巫链,骨制项链,鼓乐喧天,震耳欲聋,似乎正在进行着一个隆重的仪式。
兽屋中央用石头砌成的台案上放置着一个黑色大坛,印第安巫师正肃穆虔诚的将其启封,然后将手伸进了坛里,一股很难闻的腥气袭卷而来,强行钻进鼻腔然后如鸩酒一一腐蚀过五脏六腑,鼓乐嘎然而止,众人皆屏神静气,巫师从坛子里抓出了一个拳头大的、还滴着粘稠的绿色汁液头颅,头颅五官俱全表情生动,仿佛其生命只是定格凝滞在了最后的那一刹那。立即有人拿着一个龛笼过来将头颅装去,如此这般,坛子里一共取出了六个头,而后众人簇拥着龛笼载歌载舞逶迤而出,我俨然变成了一个被深度催眠的玩偶,只跟着他们一直走到一个被莽林掩盖的山岩下,那里有人工雕凿出的数百个一尺多高的龛式洞穴,每个洞壁间赫然陈放着一个仅拳头般大小的人头,它们全部紧闭双目,仔细一瞧,原来其眼皮都被用线缝合在了一起!
我震撼之至,却陡然感觉到一股子撩拨人神识的力量促使着我的脑袋往最上面瞧,我看到了,最顶端最精致的那个龛式洞穴里,供奉着的不正是纹着‘燃烧的火鹰’的微缩版美人头吗?那杀人不见血的美艳和吃人不吐骨头的气质!那冷冽如冰的绝世姿容!她豁得睁开了血色的双目死盯着我,目光是深刻的激光式的致命武器,我觉得自己对之对视的眼睛突然剧痛无比,只大叫一声惊醒,全身已经湿透了。
“这就是我在紫色岩石上经历的沉痼梦境。”马歇尔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密密汗珠,问我道:“阳子,你对这个梦有何看法?”
我沉吟了一下,道:“这让我想起了南美印第安希巴洛斯族的缩头术,这个希巴洛斯族以好战和残忍著称,他们是唯一没有降于西班牙殖民者的强悍部族,而且有将人头缩小后保存的传习秘术。我记得最先记录印第安缩头术的,是挪威学者托尔.海雅达尔撰写的《孤筏重渡》一书,由于‘头颅缩小之谜’在科学研究上具有重大的价值,因而引起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关注。20世纪后半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始不断派遣资深科学家奔赴南美安第斯山脉深入考察,他们发现并证实经过特殊处理过的人类头颅确实缩小到了拳头大小,而且不仅五官俱全,还保持着生前的相貌,科学家经过生理切片等一系列检验,证明它们都是成年人的头颅。这些发现更引起了全世界许多博物学家和科学家的瞩目。医学教授弗格留申为解开‘缩头术之谜’,冒着生命危险,几次深入到希巴洛斯族人的密林住地去。但是,由于希巴洛斯族对外来人怀有隔阂戒备的敌意,弗格留申尽管在那里一呆就是几年,仍然无法了解到他们的机密。直到有一年,当地伤寒病流行,希巴洛斯族对此束手无策,而弗格留申却用高明的医术救活了整个部落,才终于博得了他们的好感和信任,部落*破例把机密‘特山德沙’传授给了弗格留申。原来,希巴洛斯族盛行一种奇特的殡葬仪式:族里人死了,祭师就把死者的头颅割下,用一种名叫‘特山德沙’的秘制草药微缩剂浸泡,把头颅缩小成拳头一般大小,既保持原来面目而又经久不烂,以供全族祭祀。”
马歇尔扼腕而叹:“阳子,倘若我能早十年认识你就好了!我当时完全不知道什么希巴洛斯族的缩头术,觉得此梦甚为荒诞也仅此而已,直到两年后因缘巧合下遭遇到一个爱好此物的收藏家才醍醐贯顶、如梦方醒。”
我将信将疑,接口道:“21世纪后,希巴洛斯族开始与外界接触贸易,猎奇心态把一些探险家,收藏家吸引到该地域。缩小的头颅一时间成为奇货可居的商品。一些非部落人员也开始制作这些头颅甚至赝品,连绵不断的疫病和种族冲突使他们有着充足的原材料……不过,怎么可能呢?你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物,怎么可能出现在梦境里呢?”
异闻实录6—蛇诱16
●篇前引语:如果男人们相互了解,他们就既不会崇拜也不会怨恨——埃尔伯特。哈伯特●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天知道!不朽的奏鸣曲——魔鬼颤音,不也是这样横空出世的吗?意大利小提琴家塔尔蒂尼,在一个夜晚梦见自己将灵魂卖给魔鬼,作为补偿,魔鬼接过他的小提琴演奏了一曲。塔尔蒂尼完全被跌宕动人的曲调和*夺魄的颤音所震撼,这美妙绝伦的奏鸣曲,即使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超凡脱俗的想象,也无法望其项背。它包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强烈*,使人永远迷醉于世间的欲壑难填,而忘记去寻找天堂。他陶醉、惊叹、忘乎所以、欣喜若狂,兴奋得气都喘不过来了。这时候,他惊醒了,马上拿起小提琴,想追捕梦中令他荡气回肠的魔曲,但无论如何也未能如愿。他冥思苦想着,凭借支离破碎的记忆写出了其一生中最动人心魄的伟大作品,并给它起了个曲名,叫魔鬼的颤音。即使如此,塔尔蒂尼还是沮丧于这比在梦中听到的那支曲子差得太远太远,他说,如果能再一次听到梦中的魔音,哪怕就一次,他也愿意砸碎他视之如命的小提琴,并放弃整个生命。”马歇尔目光灼灼,精瞳漉漉,不难看出此时他的心情如井喷般沸腾:“总之,梦也以其不可思议的怪诞方式,恩赐了我这个凡夫俗子。那时候的我,正值荷尔蒙旺盛期,虽然头脑尚处于掉链子的香蕉疤瘌阶段,但有着惊人的行动力。”
我依旧觉得难以信服,但转念一想:凯库勒悟出苯环、门捷列夫搞定元素周期表、洛伊证实神经传递、埃利亚斯发明缝纫机,其决定性的灵感都缘自于酣梦之中,或许,那不可捉摸的命运之神,偏偏青睐用这种虚无缥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垂青呢?便不再追究,只接话茬儿道:“那你当真就去了希巴洛斯族人的密林住地?”
马歇尔颔首:“不错,即使是不成熟的尝试,也胜于胎死腹中的蓝图。我和老周,就是那个片语点破天机的头颅收藏家,结伴去了希巴洛斯族,途中的种种艰辛不必细说,只说我们好不容易抵达了希巴洛斯族人栖息的丛林深处,我竟觉得自己对这块挥发着恐怖气息的秘境,有一股子无法言喻的熟悉,那种萦绕不去的感觉,就像巨星麦当娜第一次抵达北京参观故宫时,陡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地方的那怕是一条极其偏僻的小巷也都了如指掌,所以在一次对记者发表谈话时,麦当娜断言自己的前世是满清王朝最后一个皇帝的女婢,因此才能萌生出这样恍如隔世的失落和依恋。”
李鲤打了个哈哈插嘴进来:“人这一辈子,在去到某处或遭遇到某事时,难免至少有那么一次,瞬间萌生出似曾相识的奇异感觉:这事好象曾发生过呀,我似乎以前到过这里啊,这段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呢……这叫做‘记忆错觉’!不过,也有人把这类现象当做灵魂轮回后‘前世记忆’未得到彻底清除而留下的痕迹碎片,比如说,数学家毕达哥拉斯就认为他的前世是牧人;名演员西尔维斯特认定其前世是个游牧部落的监督哨;吉阿努说她前世是曼谷大庙里豢养的舞者;而‘007’绍。康涅利则宣称其前世是非洲土著民族一个尚武部落的医生……马歇尔,你该不会认为你的前世便是希巴洛斯族里的印第安巫师吧?”
马歇尔搔了搔头皮道:“老实说,我当时哪里顾得上静下心来如此这般的思索出个子午卯酉?只稀里糊涂却又轻车熟路的带着老周,行到了那片布满龛式洞穴、供奉着无数袖珍脑袋的山岩下方,我终于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头颅,它真的就在那里,宛如清晨的群山,肃穆而安详!脑袋嗡的一声,我只觉得浑身又麻又酥,止不住的颤栗,热血沸腾的木在那里,像一棵被雷电烧焦的树。”
谁有兴趣管你的哪门子感受啊,我忙问道:“然后呢?”
马歇尔苦笑起来:“正如你说的,希巴洛斯族以好战和残忍著称,他们的禁地岂能随便容许外来者参观亵渎?我还在灵魂出窍似的沉醉,却听老周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