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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眼法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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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蓉在前去通知的值庭法警的陪同下,款款步入法庭,她特意穿了一身新警服,昨晚上监督妈妈认真熨烫了半个小时,今天起了个大早,又花了半个小时,淡淡化了妆(按照规定女警工作期间是不准化妆的,不过规定是规定,生活是生活),又让她妈妈给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女孩子穿制服本来就很容易出彩,再加上这番刻意打扮之后,一身笔挺淡蓝色的夏装警服,打着领带的胸脯高高挺起,果然飒爽英姿而又充满女性的魅力,连一向比较挑眼的聂枫都暗自赞了一句。

韩羽蓉步入法庭,一双凤目先往旁听席上瞄,虽然聂枫今天穿的便装,但韩羽蓉还是一眼瞧见了他——毕竟旁听席上的人就那么几个。

聂枫朝她眨了眨眼睛,悄悄伸手做了个OK的动作,韩羽蓉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随即收敛起笑容,在鉴定席上坐下。

审判长让韩羽蓉宣读了尸检报告,然后由双方进行质证。

首先由公诉人发问。主诉人是市检察院公诉处一个副处长,名叫刘封安,是个中年人,小眯缝眼,有点发福。他问:“鉴定人,请问死者死亡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聂枫和韩羽蓉已经研究过了。韩羽蓉成竹在胸,微微仰头回答:“死者郑依娜是因颈部被锐器切断食道、气管、颈总动脉和分支颈内、外动脉,甲状腺上动脉,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这么多血管还有食管、气管都被割断了,是否能说明凶手下手力度很大呢?”

第7章 庭审疑案(一)

几天后的一天早上,柳川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法庭里,聂枫百无聊赖地坐在法庭旁听席上,开庭已经好半天了,沉默而漫长的法庭举证,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因为证人、鉴定人不能参与旁听,所以,韩羽蓉在法庭旁边的证人、鉴定人休息室里等候法庭传唤。

旁听席上除了他,只有坐在前排的几个民工模样的男人陪着一个白发老婆婆。这老妇人时不时抹着眼泪,哀伤地望着被告席上戴着重镣的被告人马伟福,看样子好像是他母亲或者别的什么亲人,其他位置都是空荡荡的。

被告人马伟福是个外来民工,是那种放进街上人群中就找不到了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民,有一张朴实和憨厚的脸,只不过,他的神情让聂枫感到有些奇怪。

按以往旁听抢劫杀人这种有可能判处死刑的案件的经验,几乎所有被告人都会高度紧张,有时候双手会不停地握拳然后又张开,腰板会挺得笔直,十分专注地倾听,恨不得两只耳朵都竖起来,生怕漏掉了一两句至关重要的话语。但这个案件有些特别,被告人马伟福不仅没有特别的紧张害怕,甚至还有几分开心,嘴角时不时露出一丝微笑。

这件案子被害人家属没有提起附带民事诉讼,刚才开庭时审判长已经做了解释,被害人郑依娜的父母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外省农村,法院打电话通知其有权提起刑事附带民事诉讼,但他们知道凶手是连律师都请不起的农民工,肯定无力赔偿之后,放弃了这项权利,也没钱出路费来参加旁听,只要求判决之后给他们寄一份判决书就行了。

尽管现在审理的是一起抢劫杀人命案,而且被害人还是个年轻女子,但只是个银行的普通职员,而被告人也只是个普通的农民工,这种案件不会吸引住多少人的眼球,因为在柳川市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这种普通人的普通命案一两天就会发生一件,甚至一天内就会发生好几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有时间去关心这种平常的事情呢?就算有时间,可事不关己,又有谁会耐着性子花上一天甚至几天时间去旁听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案件呢。

现实生活中的案件开庭审理,远没有电影电视剧里来得精彩紧张,法庭调查举证过程在旁人看来的确十分的沉闷,沉闷得让颇有耐心的聂枫都感到了十分的乏味。

都快到中午了,还在法庭调查,一个一个证据进行质证,也难怪聂枫会昏昏欲睡了,若不是答应了给韩羽蓉鼓劲,聂枫早就起身离开了。

为了提起精神来,聂枫决定找点事情做,他决定再测试一下自己的超能力是否恢复。

这几天他每天都要测试很多次,反着正着运行那六种功法,一个个的,一起的,一正一反的等等,各种方法都测试了,不仅没有出现那血红色的异样情况,甚至原先丹田里的气感都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这让他十分的沮丧。

现在百无聊赖,他决定再试试。

凝神静气,眼观鼻鼻观心,同时逆行六种功法,还是屁都没一个!

聂枫气得想拍桌子,但这是法庭,他可不敢乱来。

测试不成,又无事可做了,干什么呢?嗯,还是观察欣赏美女好了,——法庭上有两个美女,一个是合议庭的审判员,一个是女律师。

先观察审判席上的那个女审判员,身材高挑,长得也很清秀,就是皮肤稍稍有些黑,到显得很健康,眉心中间有一棵黑痣,看上去好像是印度姑娘似的,而且眼睛也象印度女孩那样大大的又黑又亮,只是一脸冷峻,眉宇间微微锁起,似乎有什么心事。虽然穿着宽松的法袍,不过还是能看得出胸脯比较丰满,腰肢怎么样看不出来,因为下面被法庭的审判席挡住了。

这女法官叫什么名字来着?聂枫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会,刚才开庭的时候审判长介绍法庭组成人员,这女法官好像叫什么叶凌薇,听名字都感到一股凉意,倒是适合当刑事法官。

行了,女法官研究完了,接着研究女律师。

被告人马伟福是农民工,无钱聘请律师为其辩护,由于他所犯罪行可能被判处死刑,所以,法庭为他指定了一个律师。

这个女律师名叫薛云霞,聂枫认识,——准确地说是他认识人家,人家不一定认识他,因为这薛律师在柳川市律师界小有名气,年轻轻的就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经常在市电视台法制节目里露面,前段时间电视台还做过她的专访,因为她代理了一件涉外案件,为柳川市的一家国营企业挽回了上亿元的经济损失。

由于这薛律师大都是代理民商事案件,很少代理刑事案件,所以和聂枫他们公安机关交往比较少。

以前是在电视上看见她,那时候只是觉得她嘴皮子很厉害,反应迅速,给人很精干的感觉,而现在可以近距离观察她了。聂枫坐在旁听席前排靠右边,距离辩护席只有四五米,距离近得简直可以看清这薛律师的眼睫毛有几根。

薛律师大概二十八九岁,脸蛋稍稍有些圆,柳叶眉斜斜挑起,眼睛亮而有神,鼻梁高挺,架着一副超薄树胶无框眼镜,这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书卷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嘴唇,红嘟嘟的很性感,说起话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一颗颗跟白亮的小贝壳似的。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律师袍,很宽大,所以看不出她的身材,只不过,从身体动作上看,应该属于丰满型的。

聂枫眼睛往她下半身瞄去,咦~!律师袍下面,露出了她圆润秀气的小腿,穿着黑色的丝袜,带网格的那种,十分的性感,脚下是黑色的高跟鞋,坐着的姿势非常优雅。

她的口才很好,一二三有条有理,却不乏尖刻用词,有时候弄得检察机关的公诉人涨红着脸又不好发火。

美女观察完了,可聂枫昏昏欲睡得感觉还是没多少改变,因为这两个美女,一个端坐在审判席和泥菩萨似的板着脸不说话,另一个牙尖嘴利和公诉人唇枪舌战,都少了些女性的妩媚,没办法让聂枫提起兴趣来。

就在聂枫被举证的沉闷弄得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听到公诉方要求法庭准许鉴定人出庭接受质询,听到审判长宣布传鉴定人韩羽蓉到庭之后,聂枫精神一下子上来了,甚至感到有些紧张,仿佛是自己出庭一般。

这几天聂枫已经看过了他们的尸检报告,第一印象是解剖检验比较粗糙,但毕竟是科长亲自主刀,他一个刚刚毕业的小年轻,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胡乱评价。

韩羽蓉在前去通知的值庭法警的陪同下,款款步入法庭,她特意穿了一身新警服,昨晚上监督妈妈认真熨烫了半个小时,今天起了个大早,又花了半个小时,淡淡化了妆(按照规定女警工作期间是不准化妆的,不过规定是规定,生活是生活),又让她妈妈给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女孩子穿制服本来就很容易出彩,再加上这番刻意打扮之后,一身笔挺淡蓝色的夏装警服,打着领带的胸脯高高挺起,果然飒爽英姿而又充满女性的魅力,连一向比较挑眼的聂枫都暗自赞了一句。

韩羽蓉步入法庭,一双凤目先往旁听席上瞄,虽然聂枫今天穿的便装,但韩羽蓉还是一眼瞧见了他——毕竟旁听席上的人就那么几个。

聂枫朝她眨了眨眼睛,悄悄伸手做了个OK的动作,韩羽蓉轻轻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感激的笑意,随即收敛起笑容,在鉴定席上坐下。

审判长让韩羽蓉宣读了尸检报告,然后由双方进行质证。

首先由公诉人发问。主诉人是市检察院公诉处一个副处长,名叫刘封安,是个中年人,小眯缝眼,有点发福。他问:“鉴定人,请问死者死亡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聂枫和韩羽蓉已经研究过了。韩羽蓉成竹在胸,微微仰头回答:“死者郑依娜是因颈部被锐器切断食道、气管、颈总动脉和分支颈内、外动脉,甲状腺上动脉,致急性失血性休克死亡。”

“这么多血管还有食管、气管都被割断了,是否能说明凶手下手力度很大呢?”

第8章 庭审疑案(二)

韩羽蓉迟疑了片刻,一边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一边慢慢说:“是的,尸检发现……,切口从颈前一直延伸到右颈侧,不仅将气管、食管、大血管切断,而且……颈前肌群也被切断,……对了,在颈椎椎体和横突上也发现有切割痕迹……,说明切创口很深很长。”

这个问题,他们两昨天没有想到,不过这些都是尸检发现的情况,尸检报告上都记录得有,稍加变通就可以了,只是韩羽蓉第一次出庭作证,又遇到没有准备的问题,所以很有些紧张,回答也不太流利。

不过,公诉人已经很满意了,他故意停了一会,似乎是要让韩羽蓉这番解说给合议庭留下多一些的印象,然后加重了语气对着审判席说道:“审判长、审判员,根据刚才鉴定人的说明,我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知道,被告人马伟福是用刀子将死者郑依娜的脖子从喉咙这个位置,一直割到了右颈部,而且,深达颈椎!也就是说,大半个脖子都被割断了,这说明被告人马伟福作案手段是何等的凶残,令人发指!”

公诉人刘封安在公诉处十多年了,出庭支持公诉的案件数不胜数,非常懂得如何发问,如何将法官的注意力引到他希望注意到的关键问题上,果然,这句话让审判长和两边的审判员的脸上都浮现出一种不忍和痛恨。

刘封安继续煽情发言:“死者郑依娜,只是银行的一个女职员,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正是准备大展宏图实现自己十年寒窗设定的抱负的时候,正是花样年华,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却只因挎着的一个小提包,被偶遇的被告人看中,起意杀人抢劫,而被其残忍剥夺了年轻的生命,被告人与死者郑依娜素不相识,只因为区区钱财,便肆意剥夺一个陌生的年轻的弱女子的生命,可见被告人马伟福完全是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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