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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王府里的小娘子-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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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歇了半日,第二天一早,孟君淮和谢玉引就出了门。

他们先去了姑苏城外的寒山寺,据说这地方颇灵。与皇家寺院比起来,寒山寺并不算大,但一进寺门便见烟雾缭绕,可见香火很旺。

二人各自去佛前敬香祈福,玉引想了想,先祈祷了这阵子的事都能安安稳稳地过去,国泰民安;又祈祷府里的孩子都好好的,哪个都别再出什么岔子。许第三个愿望前,她不由自主地扫了眼正在旁边叩首的孟君淮一眼,目光忽而格外沉肃起来。

她第一次这样犹豫这个愿要怎么许才最稳妥。

白头偕老?不好不好,只取字面意思的话,便只是一起到白头。那他们只要同在一个府里,就总能“一起到白头”的,并不意味着依旧像现在这样。

举案齐眉?也不好,这样她又担心万一他们中的哪一个先一步离去该怎么办了。

嗯……百年好合?

对对对!百年好合!这样两重就全有了!

玉引想出法子的瞬间喜笑颜开,恭恭敬敬地磕下头去,旋即又红了脸。

她望一望面前大佛,很愧疚地暗暗道:佛祖啊佛祖,您别怪我贪心。您看,我不求财不求权,就求一家子都好好的,本也是善心不是?我曾经在您面前跪过十年、颂过十年的经,也不曾为自己求过什么,就许这一回愿,您就成全我吧?

她这般想着,便又多磕了三个头,站起身后回头一看,孟君淮已站在门外等她了。

玉引踏出门槛便忍不住问他:“你许了什么愿?”

“……”孟君淮好笑地一瞥她,“这话可不像你会问的。佛前祈愿的规矩你还不知道?说了就不灵了。”

哦对……

玉引立刻道:“我不问了!你千万别说!”

她其实只是好奇,他许的愿会是跟她类似的吗?大概会吧……

离开寒山寺,二人又游山玩水一番,回到姑苏城中时已近傍晚。

杨恩禄禀话说得月楼那边已备好了膳,他们就直接去了得月楼。叫了楼里有名的松鼠鳜鱼、碧螺虾仁、枣泥拉糕等菜式,玉引心情甚好地尝了一圈,最爱的却是一道有点怪的菜。

南腿凤梨。

这菜的两种主料一甜一咸,堪称两个极端。极咸的是火腿,放在上面,经烹煮后鲜味十足。极甜的便是凤梨了,垫在底下,烹调后甜味也发挥到极致。

玉引主要爱吃那个凤梨,上面火腿的鲜香顺延下来,恰到好处地浸进凤梨一点,就让凤梨的鲜甜中漫开了几许咸鲜,吃起来口感丰富。又热腾腾的,落尽腹中也格外丰富。

“这菜做得很神啊。”玉引噙笑夹了一块凤梨给他,“截然不同的两样东西搁在一起还能做得这样好吃,大厨费心了。”

孟君淮嗤笑,边吃边说:“也没那么难,你看咱俩性子也截然不同,搁在一起不也挺好的?”

玉引:“……”

孟君淮自己也懵了一瞬,闷头给她舀了一勺碧螺虾仁:“吃菜,吃菜。”



清苑里,和婧正苦哈哈地给两个弟弟劝架。

刚才两个人因为谁摸阿狸的问题闹得不高兴了,现下一个在屋里的东北角、一个在西南角,闷头各玩各的,谁也不理谁。

突然被两个人同时扔下的阿狸则蹲在屋子中央,一脸茫然和无辜。蹲了一会儿之后,它给自己找了点事干:我舔爪子吧……

和婧在东北角劝着阿祚:“阿祚啊,你是哥哥,你不能这样跟弟弟争。不许生气啦,去跟弟弟一起玩去。”

阿祚看看姐姐:“哼!”

和婧:“……”

她又去哄阿祐,把刚才跟阿祚说的话反过来说:“阿祐阿祐,你是弟弟,要尊敬哥哥!走,我带你和阿祚一起玩去!”

阿祐撅着嘴看看姐姐,执拗地一扭头:“不去!”

和婧快哭了。

候在门口的琥珀一直摒着笑,她已劝了和婧好多回,说这事交给奶娘就行,不用她费心,但和婧非坚持着劝这两个小魔王。

她觉得自己是姐姐啊!母妃把弟弟妹妹们交给她,她怎么能把他们扔下不管呢?

于是和婧决定一管到底,又劝了几个来回无果后,她站到屋子中央一叉腰:“哼!你们俩等着!”

然后她扭头就跑了出去。

阿祚和阿祐怔怔看看:姐姐要干什么……?

琥珀和凝脂大眼瞪小眼:郡主你要揍他们……?

片刻,和婧端着三碗酸奶进了屋,将酸奶往桌上一放:“你们俩再赌气,我就自己吃了!”

在旁边专心舔爪的阿狸望一望她,“喵”了一声跳到她身边的绣墩上。

“嗯!我和阿狸一起吃!”和婧一边摸阿狸的毛,一边舀起一勺倒到它面前。

阿祚和阿祐互相看看,又看看姐姐。

阿祚:啊……酸奶……

阿祐:想吃……

和婧衔着笑,看着二人,一口口地吃着酸奶。

阿狸也乖巧地俯身舔面前的酸奶。

片刻工夫,阿祐吧唧着嘴看向阿祚:“哥哥!”

阿祚眨眨眼,先一步跑过去,一拉弟弟的手:“走!我们去吃!”

二人便手拉着手坐到桌边吃酸奶去了,和婧又吃了一口,得意地瞥瞥二人:哼!跟我斗!



苏州,二人又松快了几天,走了几条有名的巷子,还逛了逛目下被当地文豪买下的拙政园和仍还空着的东园。

玉引挺喜欢东园,感慨说这么空着真是可惜了,也没人修缮,平白糟践了那么好的廊亭水榭。

孟君淮略作沉吟:“要不咱给买下来?买下来就改名叫引玉园。”

玉引:“……”

她赶紧摇头:“可别……咱几年不一定能来一趟苏州,买下来也还是放着,和现在没多大区别。”

她倒更希望这种宝地能有个当地人买下来,好好住着。

“再说咱都有清苑啦,其实也不比这里差,只是住惯了,所以觉不出好来。”玉引赶紧努力打消他这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家园子买下来的念头,一抱他的胳膊,又道,“咱今晚去平江河边走走?听说小摊贩特别多,颇有意趣。”

孟君淮一笑:“行啊,瞧瞧有什么好玩的,也给和婧他们买一些回去。”

“殿下。”背后声音一响,二人回过头,木了会儿玉引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他的胳膊,赶紧松开。

于是连带后面那人都一阵尴尬,三人一起别过头:“咳。”

而后牵着马的谢继清滞了滞:“先……不搅扰您二位了?”

“别!”玉引一瞧兄长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便知决计是一路急赶而来,说不准有什么急事。

她便向孟君淮道:“你们寻个安静些的茶楼先谈正事,我回去等你?”

“一道去说吧。”孟君淮伸手在她腰上一揽,伸手往东边指了指,“前头就有个不错的茶楼,直接去吧。”

谢继清应了声是,孟君淮打了个手势示意杨恩禄带人随远些,而后压音问谢继清:“京里怎么样?”

“谨亲王殿下近来贤名大盛,美誉满朝。”谢继清语中一顿,接着神情沉了许多,“但我离开京城时,皇上已封善郡王做了亲王。行至半途听得手下镇抚使来禀,说皇上病重。”

玉引倒抽了口冷气:“皇上病重?!”

☆、第92章 返程

三人在茶楼中寻了个雅间坐下,细说下去,孟君淮和谢玉引才知道皇上病重也已半月有余。谢继清出京本是奉谨亲王的命令来告诉孟君淮善郡王封亲王的事,半路时听到这消息,便一道禀了来。

孟君淮将两件事搁在一起一想,眉心一跳:“父皇的病断断续续的有两年了,一直也没病重,现下刚封十弟做了亲王,就正好病重了?”

话中的意味让玉引后脊一凉,谢继清颔首:“臣不好随意猜测。”

孟君淮点点头:“我们这就回京。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差事?”

“是。”谢继清道,“如若皇上突然……”他的话在此处一段,隐去不吉的字句,“那谨亲王殿下会遇到的麻烦便不止是东厂和善亲王,还有三位异姓藩王。”

“异姓藩王?”孟君淮并无惊色,吁了口气,“我听说苏州城中就有他们的人,这是在试探各处动向了?”

“是,从皇上久病不起开始,他们便不安分了。”谢继清面色沉肃,“所以谨亲王殿下让臣带了锦衣卫近三成的人马出京,以防三人滋事。”

三成人马,那差不多是六千多人。

谢玉引觉出不对:“哥哥按理不能调这么多人,现下指挥使……”

“前指挥使不日前暴病身亡。”谢继清眼帘低垂,“说是和西厂的人一道喝酒,喝多了又走夜路回家,染了风寒。”

孟君淮与谢玉引相视一望,都对话里的意思十分了然。

这是东西厂的势力渗进了锦衣卫,直接将指挥使收为己用,于是指挥使被谨亲王、或者谨亲王的人暗杀了。

孟君淮便告诉玉引:“你给家里写封信,让尤氏或者何氏上门吊唁一下,多少表个意思。”

“让尤氏去吧。”玉引当即拿了主意,“何氏那个性子,怕是也不想出门见人,就不逼她了。”

孟君淮点了头,玉引记下了这事。她细问谢继清何时离开苏州,谢继清道当晚就得走,事情太多,一刻都耽搁不得。

玉引便也想速速赶回京去。她不用想也知道现下京里必定半点都静不下来,各家的命妇们一定也都走动得很勤。唯她逸郡王府的缺席,实在很不合适。

但孟君淮依旧拉着她去了她先前提的平江河边。买了好几样小吃之后,可算勉强把她急着回京的心静下来了些。

玉引捧着他递过来的蟹黄包吃着:“你当真一点都不急吗?”

“自然急,那是我父亲。”孟君淮望着身畔的平江河,看着河上倒映出的一串串灯笼叹了口气,“但再急,咱们今晚也是启程不了的。不如好好地再过几个时辰,让他们抓紧收拾行李便是。”

他说着给她拢了拢斗篷,半带无奈地一点她的额头:“你也别太忧心,尽人事,听天命。倒是委屈你了,难得出来一趟,又要这样急着赶回去,等事情妥了,咱再来一次。”

“嗯。”玉引点点头,到底笑了一笑,“倒没什么委屈,我也想孩子们了。和婧还天天在信里催呢。”



京郊清苑,和婧一接到信听说父王母妃要回来,就在屋子里撒欢了。

吓得正熟睡的阿狸一睁眼便蹿了出去,阿祚和阿祐则好奇地从门外跑进来,问姐姐:“怎么了?”

“父王母妃要回来了!”和婧高兴地跑过去,乔氏直怕她兴奋得撞到两个弟弟,赶忙拉了她一把。

和婧这才定定气,问他们:“你们还记得父王母妃吗?”

她听说这么大的孩子都还不记事,而且她自己也不记得自己两岁多的事了。

不过他们想了想就说记得,阿祐还说他想娘了。

阿祚则在回思之后说,记得爹娘,但是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然后阿祐说我也不记得了嘻嘻嘻嘻……

和婧:……我要找父王母妃告状!哼!

逸郡王府,尤氏接到王妃写来的信,心绪难辨。

她已经很久没接到过这样的吩咐了。在王妃入府前,府中与其他各府的交际都是她一手拿主意,再往前,被郭氏这样的吩咐……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好像是郭氏回家省亲的时候才会这样交待她吧,需要见谁、要说什么话、乃至备礼如何备,郭氏都会详细地列清楚。而后待得郭氏回来,听她禀了话,还是会挑她的不是。

现下王妃的这封信里,却根本没说什么具体事宜,只说指挥使暴病身亡,让她择日上门吊唁一下。

也不知怎么的,有那么一刹那,尤氏因为这封信的简练而觉得舒心。而下一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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