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后没有初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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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骂、哭声、喊叫在这样的雨夜显得格外惊心动魄。蓦地,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让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外面敲门的人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耐性了,但仍克制地敲着门。尽管频率很快,力度很大,但还算是有节制的。南北和杰斯互望了一眼,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纳闷,会是谁呢?就在接踵而来的下一秒钟,杰斯的眼睛突然塞满了愤怒,而南北的眼睛里也塞满了恐惧是谁三更半夜地敲一个独居女人的门?为什么敲?为什么还这么理直气壮地三更半夜地来敲门?
〃南北,南北,南北!你在里面吗?你在里面吗?〃
门外响起了一个男人关切的声音,南北当然知道那声音是张小京的,可她不敢答话。杰斯冷笑了一下,握着雨伞的手青筋毕露,南北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
〃都找上门来了?快去开门啊!会会你的小情人儿!〃
〃小情人儿〃,多轻佻的一个词儿啊!南北就算是一个白痴也知道这话里的意思。她拼命地摇头,不知道是说那不是她的〃小情人儿〃,还是在说她不想开门。
〃你开不开?你开不开!〃杰斯吼道,〃好!你不开,我开!〃
南北抱住了杰斯的大腿,昂着头用眼睛哀求他,求他不要开门。她不说话,就那么边哭边拼命地摇头。她的泪粘住了她的头发,她的泪擦在了他的裤管上,她抱住那条腿,用脸紧紧地贴着。她并不是像杰斯说的那样,害怕那人一出现,他们三头对案她的奸情就会败露。她只是,她只是……她只穿着内衣啊!这是身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羞耻感啊!
〃你给我让开!〃他回过头来反手甩给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力道很足,南北像个枕头似的被抛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划过,有点疼,还有点烫,当然,之后全部的感觉就是火辣辣。她摸了一下脸,手指上有血,她开始有点害怕了。
门开了,南北像刚出锅的包子一样,热气腾腾地袒露在张小京面前。她只轻轻地瞟了他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头都快垂到内裤里了。为什么每次见他的时候她都是如此狼狈不堪?为什么每次见他的时候她都是摔在地上?为什么每次见他的时候她用眼泪致欢迎词?难道他就是她的命中魔星,遇到他就注定倒霉……她如果真的是一个包子就好了。
〃你怎么了?〃他走到她跟前蹲到地上问她。哦,不,不只是单纯的问,他还试图把她拉起来,可她一看见他的手就躲开了。
这熟悉的问候一出口,南北就又想哭了。他总是这样关心她,他的眼睛甚至看都没看一眼她裸露的身体,只是关心她〃怎么了〃。可她还是躲开了。
她怎么了?她能怎么了?看还看不出来吗,红杏出墙,被男人打了呗,还能怎么了?你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奸夫吗?你现在出现不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吗?
〃你的脸怎么了?〃
这声音里装的是惊恐,南北听着也觉得害怕,可她还是用手挡着脸,连声说:〃没事,没事,你快走吧。〃
第二部分迷失在这么冷的夏天(4)
张小京霍的一下站起来,什么都没说走到杰斯跟前就是一拳。他的速度很快,南北还没看清他打到杰斯哪里,杰斯就一连退了好几步扶着门框才勉强站住。唔,看情形杰斯是要反攻了,可南北没给他那个机会。倒不是因为她舍不得张小京挨打,只是她的反应更快,她已经迅速地完成了从地上站起来,冲到张小京面前,想都没想就挥出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
这是类似于泼妇吵架的一幕,叙述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毫无疑问张小京是不会还手的,他只是像所有正常人一样愣在那里。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替她抱打不平,她为什么还打自己?她就那么爱那个男人吗?自己在她那里就那么无足轻重吗?
身后又挨了杰斯一脚,张小京打了个踉跄勉强站住,他们算是扯平了。
〃你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女人吗?〃他看着她小小的身子问她。他眼里的她已经模糊了性别,她裸露的身体上浮着一道道凸起的红色的紫色的伤痕,勾不起他任何欲望,他只是觉得她是一只受了伤的动物。没有性别的动物,没有思想的动物。
〃你不知道女人是应该被男人爱的吗?〃他看着她脸上那道延伸至下眼睑的伤口问她。如果再长那么一点点,她的眼睛就瞎了啊。她就算不知道女人应该被男人爱,也总该知道女人不是被男人想打就打,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的吧?
〃我爱他,你管得着吗?〃
南北轻描淡写地说,那口气,那神态,真是气死人了!张小京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她却不敢像她所说的话那样勇敢地看着他说。她心虚吗?张小京似乎明白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晚上,或者说凌晨更恰当些,几乎成了南北的忌日。张小京很想知道,如果南北知道他一直在外面偷听,他什么都听到了,她还会这样哀号吗?他没有去求证,即使日后有那么多次机会他也没去求证,即使在她依旧对杰斯念念不忘的时候他也没去求证。听着南北凄厉的叫喊,听着他们的对话(或者说审问与供词),张小京对自己发誓她今天所受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一定要对她好,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爱。
然而南北的哀求并没有让杰斯住手,他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骂:〃你还说你们没有事?你还说你们没上床?你承认不承认?你承认不承认!〃
南北已经明白了,杰斯要的不是〃实话〃,而是要他想象中的〃事实〃。她在赌,赌自己说出杰斯想听到的东西以后是不是就会住手了,于是她承认了。杰斯暴喝一声:〃你说什么?〃那把雨伞就朝着脑袋抡下来了。南北〃嗷〃地叫了一声,比刚才任何一声都要响亮。张小京在门外听见了,不知是闯进去好,还是报警好。犹豫之间,张小京又听见了动静。
男人问,什么时候开始的?女人回答,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就是你看见那次。你还骗我是不是?张小京又听见了〃啪〃的一声,女人紧接着又叫了一声,然后是哭声。女人说,好长时间了。男人问,好长时间是多长时间?女人说记不清了。男人又问,是不是从你上班就开始了?女人说是。又是〃啪〃和〃嗷〃,还有呜呜的哭声,以及男人愤愤地叙述:〃怪不得打你一上班就不怎么见我了,原来是和他勾搭上了……〃
有一会儿张小京听迷糊了,不知道他们的谈话中涉及的人是不是自己。突然他听见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到地上,又听见男人骂:〃你别碰我,我嫌你脏!〃再也没有哭泣声了,房间里只有走路的声音。张小京看了看表,已经凌晨4点多了。他决定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很想爱一爱那个女人,但是已经打扰她的生活了,他为自己给她带来的这一系列麻烦感到不安和抱歉。他决心不让她知道任何事情,过得好一点,他担心她会再挨打,他只担心这个。
杰斯喝了几罐啤酒,有了一些醉意。他把南北搂在怀里,说对不起她,不能让她过好日子。他承认自己无能,不能给她买她想要的……说到最后他竟哭了。南北像个母亲似的安慰他,把他的头揽进怀里,说不怪他,她不想要什么,她只想和他在一块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杰斯喃喃自语,说自己无能,说自己不像那些大老板可以带她去香港买衣服,给她买手表。像她那么有名的一个模特是应该有这些东西的,可是他却不能给她这些,他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但是他请她相信他,他一定会有钱的,把所有东西都给她买回来。
〃你把什么都给了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就冲你第一次流那么多血,我就是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买给你也值得。我爱你,我爱你,我会成功的,你别离开我,你别嫌弃我,我会有钱的……〃杰斯睡着了。
南北把他扶到床上,给他脱了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躺下了。
〃亲爱的,你喝多了。〃南北轻声说,〃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不管你有没有钱,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不能把全世界都给你,但是我会努力,只求你不要再说你有多爱别的女人了,哪怕喝醉了也别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南北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在杰斯熟睡的脸庞上。
第二部分迷失在这么冷的夏天(5)
老安轻轻地抚摩着我左眼下的那道小伤疤,问我,这就是那次留下的疤吗?
我说,是啊,是啊,性感吗?
老安说,别动!他轻轻地摸着,问我,还疼吗?那声音真的柔极了!
我说,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在他怀里我总是那么像个孩子,一个爱撒娇的孩子。
再长那么一点,你的眼就瞎了啊!老安怜惜地说。
我说,是啊,再长那么一点我的眼就瞎了。我也情不自禁地怜惜起自己来了。可是,如果有〃如果〃的话,我宁愿眼睛瞎掉也不愿意有这么一个疤。
就这双眼睛好看,还给毁了啊!
是啊,就这双眼睛好看还给毁了。
这是怎么打的?怎么这么狠啊?
我说,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啊?你也想打我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老安有点生气了,他一向不喜欢我这种不高明的玩笑。
〃他手上戴了个戒指,不小心划到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只不过我没告诉老安,杰斯那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与我无关的无名指上。那天晚上,当杰斯像个婴儿似的躺在床上,我亲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示。我一边流泪一边吻着他。我是多么地想吻他啊!我有多久没有吻过他了啊!
我吻着他,吻过他的额头他的嘴唇他的脖子他的胸膛。我吻着他,吻过他的小腹他的大腿他的膝盖他的脚趾。我吻着他,吻过他的肩膀吻过他的手臂吻过他的手掌。我吻到了那枚戒指,一枚与我无关的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杰斯说,假的,地摊上买的,便宜货。
是啊,便宜货,便宜到可以给我的脸划出永久的伤疤。好坚硬的便宜货啊!这个便宜货被他这个战斗数值超过一百万的超级塞亚人一戴上,毁灭的就是我的脸,而不是这个便宜货了。它依旧完好无损地矗立在他的无名指上。幸好它是完美无缺的,否则我拿什么赔给他?
杰斯说,我是为了你才戴的。
我笑了,笑得特甜蜜。我明知道他说的是谎话我还是笑了,笑得那么甜蜜。
我说,那回头我也买一个行吗?买〃伊泰莲娜〃行吗?不贵,质量特好,我们同事都说好,说平时洗衣服啊洗澡啊刷碗啊什么的戴着都不会褪色。回头,我买了,你帮我戴上行吗?我们同事说最好的也超不过一百块钱……行吗?
我倚在杰斯怀里娇羞无比地问。我的心忐忑不安。我害怕他又想起刚才的那些不愉快,我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气话,他要是不肯帮我戴上可怎么办啊?
可是我亲爱的杰斯说,回头我给你买一个再给你戴上。〃我不给你买假的,我给你买一个真的钻石!〃说后半句的时候,他已经趴到了我身上,嘴巴里散发出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