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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穿越之师兄,求不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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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轻抚着施勋腕上被磨出的红痕,孙膑压下眸中的不忍,沉声道:“这牢内的事我无法插手,有王上管着,刑罚肯定是免不了的,我将你锁链解下,能躲便躲着点。”

    光解锁链有什么用,你好歹将真气放出来点,这样他怎么打我都能扛得住好么!

    似是看出施勋所想,孙膑沉下了一张脸,冷声道:“师兄,你既已身在齐国,便不要妄想着能逃出去了。”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

    木着一张脸,施勋自嘲道:“我也要能逃得过这刑罚再说啊。”

    “只要十天就好。”话语中含着几分疼惜,孙膑温柔道:“只要过了这十天我就接你出来,我会好好待你的师兄,我再也不会,再不会与你分开了。”

    眸中微一恍惚,施勋怔怔的看着孙膑,心中划过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半晌后扭过身子,抬脚迈进了牢中。

    孙膑将牢门落了锁,又呆了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他虽也想在这牢中陪伴师兄,然而如此做了,传到齐王耳中反倒是害了师兄。

    孙膑走后,施勋先是扫了眼外面密密麻麻堆满了整面墙的刑具,又扫了眼角落里干涸的不知是哪个跟他一样被关进来的倒霉蛋流出来的血,深深吸了口气之后,盘腿靠坐于角落里开始试图调起被孙膑封住的真气。

    笑话,他要真是什么都不做的就在这牢中挨上十天刑罚,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倒真是风水轮流转,换做他来蹲大牢,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说孙膑这小子狠心,毕竟要是没有孙膑,自己现在可能已经灵魂出窍跑去见河洛了。

    静坐了许久,施勋开始一次次的调动真气想要汇聚起来,然而孙膑所下的禁制是在太过霸道,每每真气刚有所动便被迅速的压下。

    额角冷汗一丝丝的溢了出来,施勋双眸紧闭,咬牙冲击着孙膑的禁制,就在这时,耳边一声响动传来,施勋心下一惊,好不容易捉住的真气烟一般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里顿时一阵抓狂,施勋双眼微睁刚欲开口,一盆冷水兜头兜脸的泼了下来,将他整个人冻得一个激灵!

    面色阴沉的抬起眼眸,施勋一身寒意的盯住了面前拿着刑鞭的狱卒。

    这狱卒在牢中呆的时间可算是长久,却还从没见过有进了这牢门还敢用如此眼光看他的人,当场便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盯住了施勋,“进了这门还这么有精神的你倒是头一个,不过等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口气在。”

    头发被水打得全湿,一缕缕的搭在额前顺着脸颊缓缓滑下,施勋微抿了抿唇,两眼上下打量那狱卒一会儿,视线在狱卒腰侧微微一顿,旋即咧开一抹嘲讽的笑意。

    那狱卒登时气得一阵抽搐,咬牙切齿的扬起刑鞭,唰唰作响的便向着施勋的脸上横劈而来!

    这鞭子是牢中转为惩罚邢犯而准备的皮鞭,抽人时初不见疼,但稍等片刻便浑身肿胀乌青,内里皮肉早已红肿腐烂。

    要是被这玩意抽中脸,那可真是被打得连妈都认不出来了。

    这狱卒抽人看来也是极有经验,横着抽来让人避无可避,好在施勋早有警惕,在那鞭子挥来的一瞬间俯下身子向前猛地一撞,不顾被鞭锋扫到的上臂,伸手迅速掰住狱卒挣扎的双手,带着镣铐的两脚向上绞去,狠狠绞住了狱卒的脖颈!

    狱卒连忙用手抵住锁链,满脸惊恐,“你,你做什么,你敢,你敢,王上不会饶你的!”

    “我就算是杀了你,齐王也不会说些什么。”冷冷一笑,施勋眼眸微眯,使力将双脚又紧了几分。

    就在此时,一道金符从牢外倏地射入,掠过牢门飞速没入狱卒脑中,金光骤起的同时亦将施勋“轰”地弹开!

    “谁?!”

    惊疑不定的看着被那金光震得昏厥过去的狱卒,施勋眸色微亮的扭过头去,却在看清来人之后瞬间黯了下去。

    牢门前,鬼谷子一点点由金光中显出身形,面带担忧的看着施勋。

    “你来做什么?”被鞭锋扫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施勋将眼中的失落缓缓隐去,俯身将狱卒腰侧挂着的钥匙串收起,疲惫地坐在墙边查看伤势。

    这牢内的狱卒身上一般都戴着大部分镣铐的钥匙,施勋本想着今夜解开脚铐后便想办法逃之夭夭,现在看来怕是不必了。

    虽说他能猜到鬼谷子此来或许是跟河洛有关,但究竟是河洛那边出了差错,还是说……

    犹豫了片刻,施勋抿了抿唇,略带期冀道:“是河洛让你来找我的?”

    鬼谷子摇头道:“并非。”

    身子一震,施勋面色僵硬的勾了勾唇角,但还不等他开口,鬼谷子的话语却让他顷刻间怔在当场。

    “河洛早已自身难保,我来此,是为让你救他脱离天道。”
第96章 战国二五 逃出齐国
    孙膑先是一惊,继而冷静下来,诧异的看向施勋身边缓缓出现的人影,“师父?”

    鬼谷子由金光中现出身形,先是手腕一转将丹药弹进施勋手中,等到站稳后往施勋那边一看,登时满脸尴尬。

    施勋侧身靠于榻上,身边散落着薄衫,裘衣滑落至肩膀以下,露出大片犹带着鞭|痕的白皙皮肤,再加上此时正一手抓着施勋的孙膑,这情景倒是怎么看都有一股香|艳的意味。

    鬼谷子虽然也知道施勋与河洛的关系,然而这种现场版的还是第一次瞅见,更何况孙膑现如今的身份又模糊不已,这是河洛又不是河洛的情况下,让鬼谷子也不知是该回避一下还是上前阻止的得好。

    瞅着鬼谷子面上颜色变化不停,施勋嘴角一抽,淡定的将裘衣拉上,捻起丹药看向鬼谷子,“这丹药。”

    “最后一颗,吃完后再调息半个时辰即可。”抽空回答了施勋一下,鬼谷子想了半天觉得还是阻止的好,于是扭过头略带警惕的盯住了孙膑。

    孙膑此时已完全弄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看了片刻后,缓缓将轮椅转了过来,凉凉道:“我说怎么一直隐隐约约感觉到禁制有所松动,本还以为是我多疑,现在看来,原是师父在瞒着我帮师兄。”

    孙膑话中的责怪之意任谁都听得出来,然而左右两边都是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施勋这是还有任务在身。

    鬼谷子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只好刻意地板起了脸,“膑儿,你怎可如此对待师兄!”

    冷冷的看着二人,孙膑怒极反笑,一脸嘲讽:“我不可,太一便可?!”

    这下可是难住了鬼谷子,这种自己吃自己醋的人除了河洛倒也是真是平生未见了,然而他又不能把话说个明白,只好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斥道:“胡闹,你这是如何对师父说话的!”

    神情一黯,孙膑显然也是注意到了此事,他虽是气急,却仍乃尊师重道之人,沉默片刻之后,低低道:“徒儿知错。”

    吃了丹药此时却也来不及调息,施勋起身由榻上下来,神情复杂的看向孙膑,半晌,喟叹道:“师弟,莫要再执而不化了,此事不关太一如何,只是师兄对你除了师门情谊之外,再无其他。”

    心中禁不住的一沉,孙膑咬牙看向施勋,颤抖的吐出了口气,“恐怕连师门情谊,也是没有的吧。”

    明白孙膑指的是自己让他强挖髌骨之事,施勋抿唇忍下心中酸涩,稍闭了闭眼眸,喃喃道:“有的,有的,师兄会补偿你的。”

    说着,施勋眼神移至孙膑双腿,他本就打算想办法将孙膑双腿医好,现在看来,这却是势必而行的了。

    “随你如何说,现在我已是拦你不得。”淡淡的看了眼鬼谷子,孙膑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施勋,眉目间全是冷凝,“但师兄你可要知道,一旦从这里出去,即便是费尽千军万马之力,齐王也定不会让你踏出齐国境内一步。”

    话落,孙膑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似失落,又似哀求,“这之后,就算是我,也保你不得。”

    “可我却不得不走。”唇角微勾,施勋眼眸笼着一层淡淡的暖意,莞尔一笑,“这是为他,亦是为你。”

    师兄,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么。

    唇角微动,察觉出施勋话中坚定,孙膑面无表情的看了许久,亦是无话可说。

    唇瓣紧抿,垂眸遮住满眼的失落,孙膑缓慢的转动轮椅背过身去,僵硬的仿若一块寒冷不化的坚冰。

    压抑住喉间的最后一丝喟叹,目光停驻于孙膑身上片刻,施勋反身抬脚踏出房门,与鬼谷子一同离去。

    春日的暖阳顺着开启的房门淡淡打入,隔出几道斑驳光影。微风拂面,由院中卷落几瓣悄然而下的春花,越过微光轻轻的粘在青年的发梢之上,墨发白衣,静谧的仿若一副千古不变的画卷。

    这在战国历史中画上了一笔浓墨的师兄弟便就此于这春日中分离,此后岁月经年,再无笑语之期,其中怨憎情仇亦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为了斑驳纸张上的只言片语,记录了一个神秘门派的奇谋妙计,阴阳捭阖。

    半晌,屋内再无半点声息,安静得仿若无人驻足过此处,怔怔的看着榻上跌落的瓷瓶,孙膑突地发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抽泣,一手抬起死死地挡住面颊,一手则放于身侧,紧握成拳。

    “师兄,我会找到你的,定会……”

    施勋一从孙膑府上消失,不过几柱香的时间齐王那边就得到了消息,之后果真如孙膑所言,齐王几乎是调动了全国的兵卫,势要将施勋诛杀在齐国境内。

    只因施勋一旦回魏,便又是给齐国添了一个劲敌,而此消息在数日之后传到魏王耳中之后,本就蠢蠢欲动的魏国,更加不安分了起来。

    施勋和鬼谷子在齐王得到消息的当天便出了临淄一路向西行去,由于各个通往主城的官道上早已贴满了施勋的画像,因此两人只能挑着羊肠小道,一边躲避着齐军的搜捕一边赶路,数日后行至泰山山口,稍作休息。

    泰山自古以来便像是一道顶天立地的天门一般,巍峨挺拔,奇秀壮阔,此时的泰山还未经过后世开发,奇山峻石天然而成,攀岩而生的树木形成一道道曲折隐蔽的幽径,极适合人躲藏。

    终于有地方给两人躲着缓口气,施勋找了处溪边喝了几口水后,又忍不住捧着洗了把脸。

    这初春的溪水还带着丝丝凉意,冻得施勋一个激灵,霎时间神清气爽。

    左右看了看,施勋随手折了两片大些的叶子弄出个碗型,舀起水,起身向着坐在一旁的鬼谷子走去。

    两人出逃时是身无分文,之后又被齐军追杀,整日里便是靠打打野味为生,连个可以装东西的容器都没有,施勋也只能用叶子弄些水喝。

    将其中一片递给鬼谷子,施勋喝了两口水缓解了干咳之后,这才缓缓道:“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把,这里山势险峻,应该不怎么容易被发现。”

    鬼谷子喝了几口水后,苦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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