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穷人-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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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康熙三十三年康熙召见时任河道总督的xiǎo于成龙时,问他:“你之前上奏说减水壩不宜开,靳辅修建减水壩不过是糜费钱粮,现在情况如何?”xiǎo于成龙如今接了靳辅的河道总督的职位,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痛了。这位清官老老实实的说道:“臣前诚妄言。今所办皆照靳辅而行。”
于是康熙又说道:“既然你所说的是错的,靳辅所做的是对的。为什么你不老老实实的上奏,难道想留到以后再陷害靳辅不成?”
之后康熙又传旨给大学士:“于成龙前奏靳辅未曾种柳河堤,朕南巡时,指河干之柳问之,无辞以对。又奏靳辅放水淹民田,朕复至其地观之,断不至淹害麦田。而王骘、董讷等亦附和于成龙言之。”于是大学士们商议后,将于成龙革职枷责。康熙传旨:“伊经手之工未完,应革职留任。”而当时一起弹劾靳辅的王骘休致,董讷革职。
这可以说是一直得康熙信任宦途顺利的xiǎo于成龙的人生和仕途上的一个大跟斗。自此,xiǎo于成龙对于治河那是相当重视。如今虽然他改任直隶巡抚了,但依然把河道看作第一政务。
…………
虽然xiǎo于成龙犯了错,但康熙没有一棍子把他打死,甚至可以说恩宠如故。因此xiǎo于成龙来信提到辽东的水泥乃是上佳的修堤材料,康熙也立刻派人去查证此事。要说康熙作皇帝这近四十年,所经历的大事中,河工虽然看起来不如擒鳌拜、平三藩、收台湾、得士心、征葛尔丹重大紧急,但河工是一直让康熙头痛而且至今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一块大大的心病。但凡和河工有利的举措,康熙一项是从宽的。
这次听说辽东出产了一种坚固的修堤的石料——水泥,顿时很感兴趣。问了几位大臣,均不知此事。查证的消息还没有上报上来,因为马齐刚从辽东回来,所以他才有此问。
马齐踌躇了一xiǎo会儿,这才开腔。马齐作为一个刚入军机不久的重臣,许多人都把他看作大清未来的政治巨星。此时,明珠已经一贬再贬,基本上已经远离政治中心。索额图在朝臣中表面上一党独大。但是康熙已对他明显表现出了不满。马齐自然是不会向索额图靠拢。而索额图是铁杆的太子派。马齐不靠拢索额图,自然也就不为太子所喜。太子乃是储君,马齐明白在政治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因此他知道他已经得罪了太子,所以他说话办事比以前收敛了很多。可以说是xiǎo心翼翼、如履薄冰。
太子虽然名分早定,但那些年长的皇子们也纷纷chéng人,有想法的更是不止一个。马齐虽然得罪了太子,但是却不愿绞入这场皇权之争中去,至少在没有看清楚风向,而康熙又身体康健之前,他不会轻易的表态。
也正因为如此,尽管朝野都传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康熙忽然不喜九阿哥胤禟,因而一杆子把他打发到辽东去了。但是政治上的事情风云变幻,有谁能真正看的清里面的mí雾呢?所以马齐此此赈济朝鲜,往返辽东之时,对于胤禟的态度始终是若即若离、敬而远之。奏章中但凡有不得不提到胤禟的部分,那都是尽量淡化,而且用的都是中xìng的口wěn,绝对不含褒贬。
可现在康熙提到了水泥。对于水泥,胤禟并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只是现在产量不高,因此所知的人不多。马齐去过胤禟在盛京的庄园,因此关于水泥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当然制造过程他就不知道了。而且胤禟对于水泥作坊也是一直采取严格保密的措施。这并不仅仅有保护专利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他可不想让水泥提前出现在欧洲。从而加快欧洲科技文明的进一步发展。
………………
马齐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腔,还是老办法,既不得罪,也不赞扬:“回皇上,奴才从朝鲜回来之时,路过盛京。九阿哥曾邀奴才去他的庄园赴宴。九阿哥庄园中的房屋和路面均都是用皇上说得这种新石材——水泥所建。奴才的马车经过这种水泥路的时候,感觉是又快又稳。据说这种石材不加水之前,乃是xiǎo颗粒状,加入水搅拌之后,坚硬如铁。九阿哥告诉奴才,这水泥乃是一年多前,庄园里几位工匠发明的。用之造房建路,又快捷又结实。只是制造不易。而且九阿哥说,现在的水泥强度还不够,还需要改进后方能大规模使用。所以,如今,水泥只是在九阿哥的几家庄园中铺路建房,还没有对外销售。”
“又是xiǎo九nòng的?”康熙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李德全唤来,要他将胤禟身边穆哈等四shì卫最近一年的密折拿来。密折拿来后,康熙很快就从几十份密折中找到了多次提到水泥的字眼。只是也许是穆哈等四人均没有意识到水泥的作用,因此都是一笔带过。而因为四人的密折太过频繁,当时,康熙又正在远征葛尔丹,所以认为并无大事,只是粗粗浏览。
虽然穆哈等人思想不敏锐,有些失职,但康熙倒也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只要他们能把事情如实地报了上来就好。康熙最担心的就是他们隐匿不报,这才是康熙最担心的。
“既然如此,那于成龙又如何知道的?”康熙的话既象是在问马齐,又象在自言自语。
马齐被晾了大半天。事情牵涉到阿哥,他不敢随便chā言。而于成龙虽是汉臣,但是满朝皆知,他是康熙最信得过的几个人之一。不管此时康熙是自问还是问他,他迅速的考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自盛京开办医院之后,曾经请过数位耶稣会的教士前去行医。奴才听说,九阿哥说西洋医学虽然和我朝医道有很多不同之处,但自成一体,还是有许多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地方。据说现在仍然有三位教士在盛京医院任职。此外还有两位教士被盛京医学院聘为教授。水泥虽然没有对外销售,不过九阿哥倒也没有刻意封锁消息。九阿哥虽然平素不愿意和官员打jiāo道,但据说奉天的官员名士去过九阿哥的庄园倒也有一些,皆啧啧称奇。奴才猜想很有可能是那些传教士也去过九阿哥的庄园。而于总督的身边如今也有耶稣会的教士帮忙,消息可能是如此传出来的吧。”
熙点了点头。可实际上他分明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康熙的心里默数着这几年胤禟的事迹。先是ròu罐头搞的轰轰列列,风生水起,后来康熙把它收归朝廷。可是不到一年,那些关外的王爷,méng古各部落的台吉纷纷自己开作坊,一时间朝廷开的ròu食加工厂所能收到的牛羊ròu,寥寥无几。到如今,原来的九家ròu食加工厂不是关了就是转手给了皇商——山西范家。总之,在这件事上康熙可是后悔不已。不但没有达到控制méng古各部经济来源的目的,朝廷反而几年来亏了一大笔钱,而康熙本人还得了一个不好的名声,抢夺儿子的产业。
接着是榨糖。据穆哈等人来报据说那甜菜含的糖份比甘蔗还高,不过具体的过程他们就不清楚了。据说那榨糖作坊可是防守严密的很。一点消息也探不到。而康熙也指示穆哈四人在这件事上不要追查下去了。因为康熙本来就觉得有愧于胤禟,再加上收了他的ròu食加工场,就更愧了。怎么好意思再去查榨糖作坊的事?这事要传出去康熙的脸往哪搁?当然了,实际上康熙内心还是想能够一探究竟的。在他想来,规模大不大可以保守的住秘密,规模一大,那什么秘密也守不住。虽然他不知道榨糖的过程,但是他还是知道榨糖的利润极高。当年郑成功父子在台湾能够坚持这么久,也跟他们到台不久就大力推广种植甘蔗有关,后来蔗糖贸易成为郑家重要的经济支柱之一。现在甜菜比甘蔗的糖份还高,那不就意味着利润更高?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胤禟始终没有在辽东大面积推广甜菜。几年下来,规模始终没有扩大,而且除了自用一些外,全部运到日本去卖了。据穆哈等人透lù曾听到胤禟说过:榨糖现在是奢侈品,所以昂贵。一旦数量多了,变成了普通消费品,就不值钱了。
康熙生气之余,对于这个儿子的经济之道只能佩服了。
之前,他派马齐去辽东另一件事就是希望胤禟派几个钟匠来造办处的作坊。没想到胤禟说这钟是在日本长崎的出岛上和荷兰人定的,来了个一推二六五。日本和清朝没有任何官方来往,这事情也就根本无法查证。虽然有些不满,感觉xiǎo九如今做事和他这个父亲有了一层很深的隔膜,可是也无可奈何。
现在他又搞出了什么水泥?而且奉天官员也多有来报,说是xiǎo九让人nòng出的水稻已经在各地推广开来。亩产也就比江南的水稻稍逊一些。而这辽东的水稻他也亲自品尝过。颗粒大,煮出来的米饭柔软可口,虽然口味不能和他亲自种植并大力推广的御稻相比,但也算得上是上品了。
看来xiǎo九对于营造之事的兴趣还是颇大的。
康熙想了想老大胤禔喜爱兵事,而且也带过兵,让他到兵部去历练一番正合适。
老三胤祉,自幼酷爱学术,在书法、历法和数术上都很有才华。只是他对政事不太关心。那就让他去礼部吧。
老四胤禛,为人端正,但脾气太过暴躁,而且xìng子有些yīn沉,不为康熙所喜。他和太子胤礽的关系密切,干事也很干练,而且有担当,勇于任事。就让他去刑部吧。
老五胤祺才能一般,为人敦厚,心xìng甚善,对于政事他也不热衷,而且在众兄弟中既没有和谁特别亲近,也没有和谁关系特别不好。对于有这样的儿子,康熙很欣慰,但是对于有这样老好人似的的皇子,康熙是很不满意的。不过呢,一个人的脾xìng是很难改的,前年征葛尔丹时,曾让他领正黄旗大营,倒也还算勤勉。那就让他继续管着吧。好歹有个职事。
七阿哥胤佑因为自xiǎo右tuǐ疾,因此对于此子康熙历来是最宽厚的。前年之时,他奉命统率镶黄旗大营,倒也无甚差错,那就还让他接着干吧。
八阿哥胤禩自xiǎo伶俐,而且待人亲厚。裕亲王福全也曾在康熙面前夸他“心xìng好,不务矜夸”。虽然才十七岁,但做起事来一点也不máo躁。康熙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去内务府。
至于xiǎo九,就让他去工部好了。历来工部官员是最不好干的。吃苦受累不说,立功未必有份,祸事却常常从天而降。尤其是具体办理部务的四个清吏司,基本上没有几个正规科举出身的官员愿意去任职。不过,也许让xiǎo九去正对他的胃口。
当然如果xiǎo九真能干出点成绩,康熙也很乐意。毕竟他可是知道工部的事情费钱不说,还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短时间就能见到成绩的。这样不管如何都应该能磨砺磨砺xiǎo九的xìng子,杀杀他的傲气。因为在康熙看来,他这个儿子真是太顺了。或者不去工部那就去河道。倘若xiǎo九能把黄河给治理了,真要到那时候恐怕康熙做梦都会笑醒。
一夜的暴风雨,提前宣判了树叶的归宿。原本满树的苍翠,如今已凋零大半,那干瘪的枝枝杈杈只得在风中静静地等待下一个chūn天的到来。
上书房里静极了。就像暴风雨之前那种静谥,让人内心惴惴不安
在看陈廷敬和王掞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