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扑火的网络爱情:网络情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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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精湛的车技。”
　　“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要是我有跑车，你愿不愿意和我去兜风啊？”
　　“好啊，有人陪我玩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不过要是情人跑车呢？”
　　“哦，那我要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啊，我们都那么熟了，是吧？”
　　“废话，怎么能不考虑呢？我这么一个美女要是和一只青蛙坐在一起被人看见了，那多没面子啊！”
　　“什么！你居然敢说我是青蛙？你是大恐龙！”
　　“自己是爬行动物就行了，谁要和你同类啊！真是××想吃××肉！”
　　“算了吧你，谁要吃你，吃了一定会把肠子都吐出来！”
　　“好恶心啊，怪物，大怪物！”
　　这会儿虽然看上去唇枪舌剑的，其实气氛很轻松，我顿了顿对她说：“杨柳，做我女朋友好吗？”
　　“？？”
　　“真的，做我女朋友，好吗？我爱你！”
　　“不——行！”
　　“为什么？给个理由！”
　　“我不想骗你，我有男朋友的。”
　　“是吗？不过我只是让‘杨柳’做小虫的女朋友，仅仅限于网上，可以吗？”
　　“那，这是你说的，仅仅限于网上，千万不要扯到现实中哦。”
　　“好的，亲爱的，‘杨柳’最好了！”
　　……
　　就这样，杨柳成了我网上的女朋友，虽然我知道仅仅是在网上，可是我却慢慢地忘记了当初的承诺，总是把杨柳当成我真正的女朋友，幻想着和她在一起时的浪漫故事。和她手牵手走在海边，片片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徐徐的海风，轻轻的海浪，那是怎样一种幸福啊……
　　虽然知道很缥缈，但是，我还是开始做着这个虚幻的梦，没有结果的梦……
　　第一次和杨柳通话也是一个晚上，她对我说：“小虫啊，好想听你的声音，怎么办？”
　　“要不我们语音聊？”
　　

指间的爱无法放飞（3）
“不好，我用的是音响，没有耳机。”
　　“那，那，你等我——”于是我就傻傻地用Windows的附件录音机录了短短的几句话：“杨柳，你好啊，喜欢听我的声音吗？”接着我就用QQ的发送文件把这几句话发给了杨柳。
　　不久，她回话了：“好好听啊！还想多听听，可以吗？”
　　“好啊，那我再录给你？”
　　“你是不是笨啊，给我打电话不是更方便吗？”
　　“哦，好啊，等我下线。”
　　在以后的日子中，我们通过电话联络的时间更多了。当然也经常上网，因为那里是我们认识的地方，故地重游总是能想起很多过去的事。人是不能没有过去的，经常回忆一下，找找过去的心情，感觉还是蛮温馨的。随着了解的增加，我对杨柳的爱意更加强烈了，我喜爱她的所有，她的快乐，她的忧愁，她的声音，她的样子（她把她的照片发给我了，果然不是恐龙，而且还是美眉呢）……最喜欢的还是她对我撒娇的样子，真的让人油然而生一种爱怜之情，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一只小小的美国短毛猫一样，楚楚可怜的模样久久留在我心中。我决定用这一辈子去照顾她，去保护她，绝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了寒假，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因为家里上网打电话都不是很方便（父母管着呢），所以好舍不得学校，因为学校能和杨柳这么接近，这么方便地联络，无奈的是，这次我非回不可了。
　　虽然是第二天早上六点的火车，可是我还是在晚上准时上线，想和杨柳做一下简单的道别。就在这时候，她来了。
　　“Hi，想我吗，亲爱的？”因为要走了，所以我主动去问她。
　　“想啊，想得我的牙齿都掉光了，现在是标准的‘老婆婆’啦！嘻嘻……”
　　“我，我明天就要回家了。”
　　“知道了，你告诉过我。”
　　“也许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机会上网了。”
　　“哦，知道了。”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冷漠？”
　　“没有吧？是你多心了。”
　　“不，我感觉得到，告诉我为什么？是因为我要走，你就……”
　　“不是的。”　　
　　“那是因为什么，是不是不想做我的女朋友了？”
　　……
　　“你说话啊，你说吧！不管什么事，你都要让我知道，你告诉过我的！”
　　“好吧！我想我们的关系总有一天是要结束的。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我不想你陷得太深，我更怕自己陷得太深。我知道自己正在爱上小虫，我怕不能自拔，我怕犯错误，我怕对不起他（我的男朋友），我更怕对不起你。我真的好害怕，我想，我们还是就这样结束好了。你回去吧，用一个寒假忘记我好了，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没有我，你能活得更开心的……”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能没有你的，真的，没有你，我会死掉的！”
　　“你可以慢慢适应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真的决定要离开我？”
　　……
　　“你说话啊，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说过，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只要你觉得这样你会更开心，我愿意放弃，我会离开你的，我会在你的世界里消失，永远地蒸发，永远……但是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心里话，是不是真的是杨柳的选择。给你十秒钟，你只要说是或不是，要是说是，我们就真的完了，我会信守诺言的！”
　　“1……2……3……”
　　“我受不了……”
　　就在我数到九的时候，杨柳下线了，我也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一种咸咸的液体流到我的嘴里，我知道，那是泪，也是我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流泪。我感觉什么都变了，什么都结束了，失望、失落、失意，也失去了所有，心凉了，我的梦，也该醒了……
　　有人说时间像流水，可以把一切都冲洗成平淡。新的学期开始了，日子健步如飞地向前走着，我跟小凯一样整天无所事事，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就是和兄弟们聊天、打牌、喝酒，或是去网吧上网，泡MM……虽然有些无聊，却也过得悠然自得。除了考试，仿佛大家都没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而有关杨柳的一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远去。我也知道，即使杨柳属于小虫而现实中的她也永远不会属于我，悲哀的不是现实，悲哀的是没有找到面对现实的心情。如今我明白了，哲学老师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其实，应该是：“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唉，看时间划过，看沧海桑田，看缘起缘落，一切都是空，真正可以一辈子不变的就是你自己还活着，无奈而无聊地活着……
　　本来一切都已经趋于平静，但是……
　　　。。

指间的爱无法放飞（4）
那是一个周四的下午，正好是政治学习，我没有去，留在寝室睡觉。一个电话突然而至，打断了我的睡眠，也打断了这些天来难得的平静……
　　“喂？你好，请问小虫在吗？”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电话那头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杨柳。
　　“哦，我是，你找我？”（废话，我不就是小虫吗，不找我找谁？）
　　“小虫啊，我是杨柳啊，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熟悉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你有什么事吗？”我无精打采地问道。
　　“没有什么事，就是很想你，想再听听你的声音，想……”话突然断了，接下来是连续的哽咽。
　　“怎么了？”一听到她哭，我的心全软了，本来打算说几句就挂的，然后再也不接她的电话了，可是就这么几滴眼泪就冲垮了我的全部防线。
　　“没什么大事，只是过得很不开心，好多不顺心的小事，好烦，小虫，我好想你啊！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慢慢说，告诉我，我愿意陪你分担所有……”
　　……
　　这个电话我也不知道通了多久，总之是一直通到了窗外天黑，一直打到她的手机没电了，才被迫停止。本来已经死去的心，不知不觉间又复活了。我也明白，我真的不能没有杨柳，就像乔丹不能没有篮球一样。而我知道，杨柳也不能没有我，但是像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是她，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想，爱情是1/2的，每个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一半就足够了，太多的牵挂和爱会变成对方的负担。一人一半，这就是爱，如果没有另一半的努力，就算你怎么使劲，都无法形成那个完整的“1”，我只能尽力做好我应该做的，给她我所有的爱，所有的关怀，所有的所有……
　　因为杨柳回到我身边的缘故，日子过得更快了，除了无所事事之外，我每天又必须多做三件事：上网，打电话，写信。当然都是给杨柳的，她俨然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中心，我像是一个卫星，永远围着我的星星（杨柳）转，乐此不疲，可惜不知道是好事多磨还是好景不长，我们之间原来的裂痕终于又出现了。
　　记得那是在网上聊天的时候，一段不愉快的谈话，断送了我们之间的所有感情……
　　“Hello，我来了，香一个，亲爱的！”我蹿到网上的时候，杨柳早在上面等我了。
　　“好啊，啵……啵……”杨柳的吻果然不同凡响。
　　“太好了，我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你真好，亲爱的杨柳！”
　　“那当然了，我本来就很好！”
　　“不会吧，现在是白天，不用那么灿烂吧？”
　　“你才烂呢，我这叫光芒，懂吗？”
　　“好好，光芒小姐，能问个问题吗？”
　　“问吧，不过本小姐有权保持沉默。”
　　“只要你沉默的时候不找我要金子就行了。”
　　“你还问不问啊，啰嗦得像个唐僧。”
　　“你是我的什么人啊？”
　　“女朋友啊！”
　　“什么女朋友啊？”
　　“废话，网上的！”
　　“只是网上的？”
　　“嗯……不知道。”
　　“不知道算什么意思啊？我要的是承诺！”
　　“我不想骗你……”没等她说完，我就下了，我实在没有勇气看下去了，这么久了，我付出所有的真心得到的却只是一个“网上男朋友”的光荣称号。其实我并不在乎是什么样的称号，我在乎的是她是否真的爱我？我想我只是她的一个爱的替身，一个爱情的傀儡，一个感情的马桶，一个……
　　杨柳的男朋友在国外读书，一年回来不了几次，但是他们的感情真的很深。最初的几个月，光是电话费就够一家人生活无忧了，但终究是离得太远了，于是她选择了上网，差不多天天在网上，和网上的朋友聊天、解闷，直到遇到我，一切都变了。我变成了她网上的惟一，可惜只能是网上的，就像是一个稻草人，永远只能在麦田里守候，却不能进入别人的心中，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像上次一样泪流满面，不是因为我变得坚强，而是我已经习惯了，我早就料想到了这样的结局。也许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是惟一没有伤害到别人（除了我自己）的结局。看来，这回是真的无法挽回，最后的希望，最后的火花，最后的勇敢，最后的最后，全都随着我心的下沉而沉没，消失，像碘一样慢慢地挥发，飘散在空气中。
　　有时候，我也曾奢望：如果杨柳没有男朋友，如果我们再早一点认识，这份指间的情缘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