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你哥哥吧by凉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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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办事……这么一想,已然浑身燥热。
蒋闻涛听他呼吸已乱得不象样子,忍不住也吞了口口水。
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到上床,他千方百计地想留下来,脑子里自然也存了那一份心思,只不过怕又惹恼了双喜,一直勉力克制,这会儿见双喜动了情,心里简直大喜过望,但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宜少说话,多办事。便默不作声,脸缓缓贴了过去。
双喜看着他一张脸越来越近,竟象是要过来接吻。他紧张得要死,一只手下意识地揪紧了蚊帐。
其实也知道这样不对。
其实也知道该紧急叫停。
可是当蒋闻涛的嘴贴上他的唇,一切理智的清晰的明白的,统统轰一下全跑了。
蒋闻涛的吻缠绵、细致,只是那样轻轻贴着宛若蝴蝶采花,全无上次那种狂风骤雨般的激情。双喜被他这样呵护地吻着,睫毛不住轻颤,待到那人微微移开,这才似叹非叹地轻吁出口长气,缓缓睁开眼睛,凝视住上方那人。
蒋闻涛没有接着动作,只俯身看他,眼光深沉,象是给他一个逃跑的时间。
双喜怔怔地望着他。他心头已经有了‘如果继续下去绝难善了’的觉悟,可是,奇怪,他竟然不太想逃走。也许是这身子牢牢记住了上次那种快感,也许是蒋闻涛的轻吻让他倍加留恋,此刻他只觉得软绵绵地不想动弹,对于即将到来的事心里有点害怕,却又有点期待……
这气氛实在太好,蒋闻涛的身体也热起来了。他坚决执行少说话多办事的六字真言,再亲下去时,已忍不住加重了力道,一只手轻车熟路地顺着底下那人的身体摸下去,握住双喜腿间那本已不安份的器官。
第40章
一握在手,蒋闻涛立刻感觉到那东西早已生机勃勃,脸色顿时变得有点儿古怪。
他本想取笑双喜一句,但念头一转,不行,说不定双喜会恼羞成怒。立刻善解人意闷声大发财,默不作声地一下一下替他撸起来。
双喜感觉他停了一下,知道他也发现了,顿时有点羞愧。可随即便被蒋闻涛的手法弄得轻声呻吟起来——
那么敏感的地方,忽然被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握住,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一激动,底下顿时又膨涨数公分。
要说蒋闻涛的功夫,那是身经百战来的。光是手法已强过双喜数倍,又兼花样繁多,或揉或压,忽轻忽重,双喜被他弄得脸色潮红,虽然咬着嘴唇极力压抑着,却还是忍不住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急似一声的轻哼,黑暗中听来如泣如诉,直把蒋闻涛哼得全身上下象着了火,只恨不得把他嘴巴塞起来。
双喜闭着眼睛喘息,仰着头,感觉自己就象在爬一坡长长的天梯。要到了,就要到了,上面就是天堂,还差一步……偏偏就在这关键的最后一步,蒋闻涛的手摸到别处去了。
截然而止的感觉实在太难受,简直象一脚把他从天梯上生生踢下来。双喜一睁眼,不满地扭了一下,象要追逐他的手似的。
蒋闻涛一只手在他大腿根转着圈,就是不碰那关键部位。他邪气毕露地低下脸,先欣赏了一会儿双喜皱着眉的样子,然后才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轻轻在他耳边笑道:“我让你舒服了,你又翻脸不认人。”
上次的教训受一次已足够。双喜这家伙很是可恶,欲火一得畅,什么道德理智也全回来了,全不管别人还憋着。而自己一硬来,事后他就一副受害人模样,又搬家又绝交的,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
双喜脸孔涨得通红,赌气挣了一下,也顾不得丢不丢脸的问题,就想自己伸手下去。蒋闻涛轻巧地把他的手一抓,亲昵笑道:“想偷跑?”
双喜难受得要死,偏偏又挣不脱,只得喘息着道:“你放手……”
蒋闻涛听他的声音抖抖索索如风中之烛,知道他急于发泄得很了,趁机要胁道:“放手也行。那你事后不准赶我走。”
这会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双喜哭哼着胡乱点头,只求给自己一个痛快。
蒋闻涛拿了免死令牌,这才满意。大手移回原位,没撸几下,便见双喜喘息越来越急,忽然身子一弹,自己的手心已然湿了。
蚊帐内顿时弥漫出一股男子精液的微腥味道,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双喜仰面瘫软着,如小死一场。
蒋闻涛爱死他这软绵绵的样子,亲了他一下,一只手继续搓揉。这一次指尖便时不时地在后门处打个转儿,勾上一勾。双喜哪经得起他这种手段,渐渐便觉得后面有些发痒,呼吸又有些急促起来。
指尖轻插进去的时候,蒋闻涛的舌尖也在双喜胸前灵巧地打着转,双喜被他弄得酸酸麻麻晕头晕脑,管他要做什么,都随他去了。
漏雨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
蒋闻涛开拓进取百忍成钢,等到终于慢慢插进去时,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动的长叹。
故地重游,真他妈太不容易了!
双喜哪知道他如此感慨,皱着眉,只觉下头涨得难受。蒋闻涛俯身下来抱紧了他,下身一个动作,双喜与床,双双呻吟一声。
两人僵着对视。
双喜声如蚊呐:“你,轻点……”万一这床受不了摧残一下罢工了那可怎么办呢?没地方睡倒是小事,惊动了左邻右舍那明天还怎么见人?
蒋闻涛稳了稳,问:“你楼下没住人吧?”
“没……”
蒋闻涛当机立断,一把抽出来。只见他翻身下床把那些瓶瓶罐罐都移开,腾出一块空地,又扯了被子往地板上一铺,回身就把双喜抱了下来。
双喜还在挣扎:“我的空调被……”
“明天给你买床新的。”一边说一边又重新塞进去,一个挺身,双喜呃了一声,顿时再没语言。
黑灯瞎火地,两人呼哧呼哧就在地板上做起来。虽然条件有限,但蒋闻涛什么时候在这种地方做过,而且对象还是双喜,这比以前打野战刺激程度都还要高,是以无比亢奋。只苦了双喜,双喜深知这里隔音效果差,所以一点儿声也不敢出,只搂紧了蒋闻涛的脖子,咬着嘴唇极力忍耐,只在逼得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才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哼声来。
眼看蒋闻涛撞得一下重似一下,那声音无论如何也守不住只想尖叫的时候,身上那人的动作却忽然慢了下来,最后甚至停了。双喜微松一口气,又不明所以,喘息着一睁眼,就看他好似凝神听着什么。蒋闻涛听会儿,忽然噗哧笑了,低声道:“你听。”
那声音从隔壁传来,细微而有韵律,偶尔还夹杂两声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原来这木地板最是传音,在这间屋子跳一跳那边都还能感觉到震动,更何况两个人在地板上还摇得如此有节奏。晚上停电大家都睡得早,静夜中感觉更灵敏,这边的动静早已让那边厢的两口子面热心跳,听了一阵索性也开了练。
蒋闻涛把头俯在双喜颈间闷笑,低声道:“你说象不象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停了停,忽然好胜心大起,“你说这男的是不是在跟我叫板啊。来,跟他比比。说完,提腰运气,重重一撞,双喜啊一声就叫了出来。
第41章
朦胧的晨光渐渐染白窗棂,也渐渐勾勒出地板上两个手脚交叠的身形。
双喜趴着,沉沉地睡得正熟。而蒋闻涛,不知是因为环境太差还是终于再吃到双喜而太兴奋,明明折腾了半夜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却还是早早地就醒了过来。
清晨,空气清新,气氛宁静。睁开眼,自己的意中人就睡在身边……虽然因姿势的关系只得一个后背,可那种幸福的感觉却一点也不见少……蒋闻涛一夜春宵通体舒畅,此刻心里涌动着强烈的爱意,忍不住一只手搭过去,将他拦腰抱住。
虽是盛夏,但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早晨的空气中便带着三分凉意。
双喜的皮肤也是凉凉的。一早一晚温差本来就大,这时节盖一床空调被正好,可那床被子,早已被他们拿来做了床垫,蒋闻涛怕他感冒,便挪动几下与双喜贴得更紧,一条腿也跟着压在他腿上。
调整好了姿势,脑中忽然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的一首歪诗,正合此情此景。忍不住嘿嘿轻笑,咬着双喜耳朵小声念:“但愿身心化锦被,天天盖在你胸前。”
正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双喜沉睡中只觉得耳朵发痒,眉头一皱,怪不情愿地拂了一下。蒋闻涛知道昨晚他体力透支,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这才体贴地停止骚扰,改而一下下轻摸起双喜微凉的皮肤。
他虽已在作安抚,短时间内也颇见效,但这床人肉恒温被实在有点重,双喜盖了一会儿就觉得腿有点儿麻了,挣了一下,终于一翻身,迷糊着睁开眼来。
蒋闻涛趁他还不甚清醒,凑上去就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然后才退后一点微微嘶哑着笑道:“醒啦?”
“……”
看清楚眼前这个人,昨晚那种种颠狂之态都被清晰地回忆起来。双喜的脸色甚是精彩,一翻身,立刻又给他一个后背。
这反应让蒋闻涛怔了一下,有点提心吊胆地凑过去一看,却发现那人耳根子连后颈,都红得几乎透明了。
蒋闻涛一颗心放回原位,只觉得有点好笑。双喜历来脸皮子就薄,这会儿怕是正因为昨晚的放荡行径羞于见人呢。他这会儿对这个人真是怜爱得不得了,攀住他肩头,在颈间背后印上一个个细碎轻吻。
双喜闭着眼睛,睫毛不住轻颤。
蒋闻涛这种温情而亲昵的示好让他无所适从,他有点儿喜欢,可是理智又让他生出些抗拒。经过昨夜的事他再没有立场来喝令蒋闻涛滚出去,因为毕竟是经过自己允许了的……一想到这里双喜便倍觉懊恼:啊啊,他的理智他的廉耻他的自制力呢,为什么在黑暗和欲望面前就那么不堪一击?果然还是被引诱了啊……
蒋闻涛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在翻江倒海,甜蜜地低语:“双喜,搬回我那儿去好不好?这里……”
双喜脱口道:“不!”
蒋闻涛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快这么直接,简直象打从心里抗拒似的,一颗心顿时一沉,手上微微使了点力把他翻过来,问道:“为什么?”
双喜不答,咬着嘴,视线避到其他地方,连看都不看他。
蒋闻涛凝视他一会儿,渐渐也有点儿明白了。
在他看来,既然双喜默许了他做下去,那就等于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那搬到一起同居也是正常的。可双喜显然并不这么想。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但蒋闻涛却知道: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恐怕只有在欲望来时才是最诚实的,他这会儿显然又想逃避什么了。虽然对他这种逃避非常不满,但转念一想,昨晚好不容易才哄得他点头,也算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别一觉醒来,为了些许小事破坏了气氛。这么一想便退让一步纵容地笑道:“好吧。不搬就不搬。”心里却恶毒地想:等多做几回,做到楼上楼下都晓得你和男人搞在一起,看你还有没有脸赖在这儿。
双喜哪知道他脑里的邪恶念头,见他没有坚持,也讪讪地落篷,闭上眼睛作没有睡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