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声传说-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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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振冷笑:“还真他妈够贱啊,那我明说了,三天内,你给我滚出一高中,你想要的丫头,我们老大也想要,别他妈苍蝇似的粘着,你自己掂量办,要不今天我让兄弟们直接把你做成”
这台词设计的就妙,生一个子虚乌有的所谓老大出来,让人也怀疑不到张小桐身上,加上张小桐平时对所有人都温言细语的,就算说她是主谋恐怕都没人信。
听郭振这么说,王斌这次真哭了。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张小桐,可感情这事没办法,勉强没幸福,张小桐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说话中不自觉地吐露出反感,我怎么可能让这种人在她身边呆久?
这就是所谓的竞争,从来没公平过,以后也不会公平。
我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扭头走到挺远的地方,给张小桐打了个电话。
“小桐,在哪呢?”
“在家看电视,”张小桐说“我爸妈又出门了,你要过来么?”
“不了。”我说,“圣诞节有预约吗?”
“没,给你留着呢。”张小桐在电话里轻笑,笑得我心里一阵舒服,“你有预约吗?跟你们班的小美女?”
我脱口而出:“也给你留着呢。”
张小桐声音有一点激动:“真的?”
“真的。”我抬头瞥了一眼远处已经开始收工走人的郭振他们,“小桐,今晚上真冷,我都有点想去你那了。”
“那来吧,我想你了。”张小桐在电话那头说,“我晚上一个人挺没意思的。”
“一日不见如隔那什么是吧?”我嘴上油着,心里觉得有点热乎,“刚看了表,咱们也就不到一个小时没见吧?3年除24也有45天多了,不过今天还真不行,我得请郭振他们吃饭,改天吧。”
“嗯。”张小桐轻轻应了一声,“能不喝就不喝,早点回来。”
“没事,我家现在管的比你家还松了。”
收了线,回去看郭振他们,郭振正在跟门卫大爷聊天,看见我回来,冲我笑笑:“做的不够漂亮,有点丢人。”
我拍拍他肩膀:“行了,做人留三分余地,网开一面是必要的。咱不说这个了,今天见者有份,大家去吃海鲜,我请客!”
众人一轰而应。
郭振这次恐吓还算到位,王斌自此之后再也不敢骚扰张小桐了,没到一个星期就办了转学转到二高去。我私下里跟张小桐说:“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所以我们不能做的太过分。”张小桐深表认同。
转眼就快圣诞了,眼见街上卖贺卡的小贩越来越多,离《with》发售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日本方面sce不惜重金大力宣传,刘明耀在国内也配合宣传攻势开始搞各种活动。连我不少同学都买了随身版的《with》带到学校偷偷玩,某个日本动画公司还派人来跟我们洽谈动画改编的问题。
茶饮料因为降价销量又拔新高,于春荣每天忙着安插分销处完善销售网络,电脑销量因为企业进一步普及电脑又上一个台阶,太阳家园也开始有人入住。
还真是祖国山河一片红啊……看样过个舒服年还是可以的。
1994年圣诞平安夜是周六,我提前一天跟父母预约好在张小桐那过夜,张小桐父母照例在年前要驻留俄罗斯,晚上我去高中校门口等张小桐放学。
夜晚校门口有无数等候孩子放学的家长,我站在人群中仰望天空,还是这一片星空,转眼间已经8年了啊,读档都8年了,有时候我会在睡着之前胡思乱想,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一场梦,这一切是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臆想。
时间过的太快了,转眼已经8年多了,一切都在改变中。
看见张小桐轻灵的身影闪出校门,我知道这一切还都是真的,最起码,张小桐是真的。
“怎么在这等我?”张小桐一看见我心疼地喊,“这么冷,在家等就好了。”
我笑了,想起那次她在电器城门口等我被冻得小脸绯红的可爱样:“你不是也等过我么?一人一次,互不相欠。”
“油嘴。”张小桐捏捏我,拉着我的手就走,“今天是平安夜啊,我们怎么过?”
“回家过。”
“回家过?”
“嗯,”我说,“回家,今天晚上哪都人多,只有家里人少。”
“好,听你的。”
下了出租车,我在进楼道前对张小桐说:“来,我跟你说点事。”
张小桐微微俯身低头过来:“说吧,神秘兮兮的。”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哦,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在张小桐耳垂上吻了一下。
“亲爱的小桐,圣诞快乐。”
张小桐一时间呆住了,浑不知我早已飞奔上楼,站在楼下发了好一会呆。
我坐在客厅等了半天,才看见脸红的少女磨磨蹭蹭走进来。
第四十一章
小姨家又换了房子,现在住的是三室两厅,房间装修是姨夫一个朋友搞的,典型的布包墙农村型装修,水晶吊灯看起来中不中洋不洋的有些别扭。客厅铺着厚厚的地毯,大得能打滚。我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笑眯眯地看着张小桐气喘吁吁跑进来。
张小桐看见我坐在地毯上愣了一下,我笑着冲她招手:“别在门口站着啊,冷。”
女孩很听话地反手把门带上,有点忐忑不安的脱了鞋,慢慢朝我走过来。
张小桐的娇羞样让我很是心动,没开灯的客厅有一些月光和街上的灯光影影绰绰射进来,照在她如雪的皮肤上,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黑暗中燃起的一簇蓝色火焰,美丽诱人,让人有投身其中的**。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今天就是我们两个的圣诞。”
张小桐慢慢走过来,慢慢坐下,慢慢地靠在我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搂住张小桐的腰,手指碰到她身体的一瞬间,那种熟悉亲切的颤抖又一次再现。
张小桐被我搂住后有点不知所措,平时我们嘻嘻哈哈在一起毫无顾忌,然而现在这种特定的节日里每一分亲密接触都滋生了无数新的意义,我估计她和我一样,心里忐忑得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正想说什么,张小桐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我,我去拿点东西,等我一下。”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她走进卧室。
张小桐到房间里,客厅又剩我一人了。伸手打开音响,蔡琴的歌声就慢慢流出来了:“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回升出我心坎……”贵气老女人的歌声悠扬婉转,在客厅里回荡。我仰头靠在沙发上,想起张小桐刚才进门那一瞬间的美态,磬石般的心中生起无数微动的涟漪。
第一次有女孩陪着消磨时光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也是99年吧?跟邵科他们最后一次喝酒之后的事。那一场世纪末狂欢,我曾经牵着一双手在广场的角落里双双踱步,无意识狂欢的人群沉寂在巨大的喜悦里,那时的我,曾经觉得全世界的幸福凝聚起来也不过如此。
一年后我远走他乡,一切烟消云散,所有快乐痛苦欢笑悲伤终成回忆。人一辈子都在前行,在自己能力未及时向往的东西往往抓不住,转眼几年后回头去看,也就只能这样了。
很小的时候,我们总以为流浪很酷,很帅,很劲,直到长大之后才明白,对惰性成了习惯的人们来说,流浪实在是一种难以表述的痛苦。
流浪意味着动荡,意味着要抛弃现在拥有的许多。
所以一般来说,流浪几乎全都是被迫无奈的举动。人都喜欢安逸,只要有一点可能苟且就不会选择动荡。
正在感慨,张小桐房间门打开了,我看见一个盛装的女孩从房间里走出来,左耳上一只闪闪发亮的耳环,正是我之前送给她的那一对圣诞礼物。
丫头特意换了衣服,房间里有暖气,她竟然穿了平时难得一穿的碎花短裙和小上衣。整套衣服从肩膀到裙角都是碎花镶边,使她看起来有点像待拆封的礼品盒。
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偷偷小声嘀咕:“这不是明摆着想让我犯罪么……”
张小桐朝我嫣然一笑,霎时间我觉得连黑暗的房间都亮了一亮,经过精细梳理的头发衬出精致的脸,在这种黑暗而暧昧的气氛中有着绝佳的诱惑力,我想如果我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周行文,说不定已经什么都考虑就直接扑上去了……
张小桐看我没动,在我面前站住,转了个身:“好看吗?”
我用力点头:“好看,太好看了。”
张小桐轻笑:“这个时候你总该说点什么吧?”
我说:“就能想到一句话。”
“哪一句?”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朝她招手,“来,陪我坐会。”
张小桐再一次在我身边坐下,这次伸出的两条长腿不再有牛仔裤包裹,是白白的一双,当年她曾号称我喜欢摸就随便摸的一双美腿。
我再一次搂上张小桐的腰,体会她身体那熟悉的颤抖。
从侧面看过去,张小桐的脸是一道非常优美的弧,从额头到下巴勾出让人惊心动魄的美,每个少女在自己即将告别青涩的年纪都有一种清冽的美,张小桐脸如幼童,眉宇间又有成熟女子婉然的神采,这种互相矛盾的外在和内在混合起来构成了一种难以言表的风韵。
理论上来说张小桐和我是一类人,内心和外表极其不符。
“晚上还没吃饭吧?”我搂着张小桐柔软的腰肢,气定神闲地问,“想吃什么?”
“不饿。”
张小桐先是靠在我身上,觉得不太舒服,又侧过身子干脆躺在我怀里了,这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一个身高足有165以上的小美女躺在一个十一二岁男孩的怀里,两人说着情人之间才有的话。
也就是我们吧,早就习以为常了。
“给你准备了吃的,要不要吃?”
张小桐惊讶:“准备了吃的?”
我低头,轻抚她鬓角的秀发:“我是在你家把饭做好才去接你的,你晚自习有不吃东西的习惯。”
张小桐无语,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开心得不得了,长期以来我在很多方面表现得很大男子主义,习惯了这种对外人的独断专行,私下里对她的细心温柔就成了难得的对比,对比我平时的行事风格,更容易让她感动。
我低头,放肆地在她鬓角处亲亲:“饿出胃病了很难养的,以后晚自习还是吃点东西吧。”
张小桐被我一吻,又想起刚才在楼下被我吻到耳垂的刺激,表情变得忸怩:“唔……我知道了……”
我轻轻叫道:“小桐。”
张小桐把红红的脸转过来:“嗯?”
在她转过头的一瞬间,我已经再次低头吻下去,这一次计算精确,那一对只曾在我的脸颊上轻啄过的唇被捉了个正着。张小桐微微哼了一声,完全没有抵抗,双手抓住我肩膀,跟我进行了第一次正面唇对唇的接吻。
其实她心里也早有准备和期待吧?这丫头特意换衣服,不过是一种明显的暗示罢了。我们相处这么多年,对彼此的心意都已经非常了解,张小桐在私下里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感,即使面对外人,也常常明显地站在我这一边。
我们算得上是另一种青梅竹马了吧?
张小桐的嘴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