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宠妻日常-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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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这才喜笑颜开,兴致起来了,说是舞剑给顾姮看。顾姮正狡黠地说让月菱去院子给她捡根树枝来,便听外间丫鬟来报,说是二娘子来了。
顾姮便稍稍收了笑意,让丫鬟请人进来。
顾姮在顾府这么久,但白氏母女从未来走动过。想到这是双鱼初次登门,顾婠就眼巴巴地赶来兰居了,虽然口头说是看她的,但其目的还是一目了然。顾姮当即便有些不快,毕竟顾婠带着那种目的来接近双鱼,拿双鱼做跳板的行为让人很不舒服,但当下也只是强行压在心里,隐忍不发。
双鱼也不是笨的,之前在宫宴就看出了顾婠的意思。更何况,她也明白自己的个性,行事也和这些大家闺秀不一样。她没有看不起人家的意思,但人家未必就真的想和她结交。年少时,她也是有过这般的闺中密友,岂料人家会在她背后言她并非正经将军府的娘子,又和一众男子走的那么近,若非是怜惜她,又怎么会和她交往。
她心性坚韧,也不为旁人所动摇,身份如何并非她可以决定,她只要知道她的生父生母是铁血战场的英雄,如今的爹爹妈妈疼她一如掌上明珠便可。该学的武还是要学,看到不顺眼的事情还是要拔刀相助。就是这么多年来,的确是没什么真正交好的朋友——直到顾姮出现。
顾婠住在燕京城又不是第一日,之前纵使见了面,也不会多问候一句。如今她这么眼巴巴地上凑,双鱼自然明白原因。因世子哥哥入京,顾婠也不是第一个和自己套近乎的人,当然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更何况,如今还有姮娘的面子在,因此对于顾婠,她还是客客气气的。
顾婠自有顾婠的见识,她自幼学习琴棋书画,造诣不低。后来又有老太太请来嬷嬷教导,眼界也比普通女子要高。故而,三人在兰居倒也算是聊的投机。
大约坐了半来个时辰,双鱼便起身告辞了。顾婠又坐了片刻功夫,也告辞离开。
顾姮将人送走,方才问道:“嬷嬷,刚才怎么都没瞧见月菱这丫头?不是去院子里捡树枝了吗?”
李嬷嬷也道:“就是,适才婠娘子来了,就没瞧见这丫头了。许是又去哪里顽了。”
两人都未曾放在心上,倒是顾姮准备午睡时候,这丫头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也不顾许多礼数,张嘴就说:“娘子!你猜我今儿我听到什么消息了?!”
“是什么消息,值得你这副德行!”李嬷嬷摇摇头,“扰了娘子好睡。”
月菱跺跺脚,道:“不是!是未来姑爷……呸呸呸、是那个秦大人回来了!”
顾姮与李嬷嬷对视一眼,都有些好笑,问道:“你这丫头,以前不让你叫非要叫,他怎么了?竟比我等吩咐还有效。”
“那是我猪油蒙了心还不成吗?!我只当他是对娘子好的!谁知道,这出了一趟京城,一回来就带回一个女子!”月菱恨恨地道,“听人家说,两人骑在一匹马上入的城门,亲昵的不得了。好多老百姓都亲眼瞧见了!”
第42章 |||家
顾姮随手拿起了红木小几上的《水经注》,轻“哦”了一声。
李嬷嬷见月菱将话都说完了,自己再阻止也是于事无补,轻轻瞪了这不知轻重的丫头一眼,正想说些什么,只听外头的丫鬟来报,说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知雨姑娘来了。纵使月菱说的没头没尾的,几人也只得先将此事放到一边。
知雨行事说话都十分利索,几句话便将来意说的一清二楚。原是秦忘去了一趟江浙公务,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对嵌东珠累金丝耳铛,是特意为顾姮选的,如今眼巴巴地送来顾府。知雨嘴巴讨巧,说了许多喜气的话,只是顾姮的反应却是淡淡的,依旧赏了一些金锞子于知雨。知雨极有眼力劲地将装着耳铛的盒子递与月菱,自己适时地告退了。
月菱启了盒子,但见里面安放着一双中心镶嵌着指甲盖大小的东珠,尾部又有三粒翠绿的宝石的耳铛。抛开这东珠与绿宝石的珍贵,单是这耳铛上金丝雕刻的内容极为精致也能看出此物尊贵之处。月菱跟在顾姮身边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但是瞧了这对耳铛仍是挪不开眼来。
李嬷嬷却于一旁悄悄打量顾姮的神色,看她初见这耳铛之时也露出惊艳之色后,但旋即便有些淡淡的,她心知刚才月菱的事情,顾姮虽然没怎么说话,但心里一定是不快活的。否则这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娘子怎么会有如此故作不在意的模样?
李嬷嬷轻咳一声,对看呆了的月菱道:“月菱,适才你说的那些事情,是听谁说的?”
月菱这才回神,想到手中这耳铛是那位秦大人送给娘子的,心下立即就有了偏见,将那盒子一关,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府中的那些姐妹们。”
李嬷嬷瞧顾姮依旧捏着那书,仿佛没听见也似,便道:“原是她们。到底不是自己人,你能从她们嘴里套出一些事情,但是也难防有人将计就计,将一些虚假的消息传给我们。”
“嬷嬷此话,我怎生听不懂了?”月菱不解地问道。
倒是顾姮明显眸光一动,安安静静地等着李嬷嬷继续说下去。李嬷嬷便道:“你适才说很多老百姓都看见了,他们看见了却立即传到了府里,可见这事是沸沸扬扬了吧?但秦大人是何身份?别说是平头百姓,就是达官显贵,也未必敢多说上一句。”
月菱一拍脑门,说道:“嬷嬷的意思是我误会未来姑爷了?!”
“也不尽然。无风不起浪,若非真有那么个女子和秦大人一同入京来,传消息的人,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编排。”李嬷嬷见顾姮将书放开了,心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月菱仍是道:“那我更不明白了……咱们姑爷这是有没有做出对不起娘子的事情来?”
不待李嬷嬷为月菱解惑,顾姮已轻咳道:“月菱,我如今尚未过门,若你再议论姑爷的事情,别人合该说你的娘子——我,没脸没皮手又长,也会背上善妒的名声。就是将来过门了,有些事情,不该说的便是不能说。更何况……秦大人就是想纳几房妾室,也都是情理之中的。”
其实月菱之所以这么激动,也并非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是婚期将至,秦忘若果真带那么个女子入京,就实是太打顾姮的脸。现在听了李嬷嬷分析,又有顾姮教诲,月菱也知道自己错了,细细一思考,立即惊出了一头的冷汗,说道:“都怪我,若是娘子听了进去,此刻忍不住的便发作了,又或者此刻忍下去了,日后与姑爷生了心结,那都是对娘子大大不好的!娘子,嬷嬷,你们说,这消息究竟是谁刻意传给我的……”
“我还没问你,你好端端地在捡树枝,怎么就不见了人?”李嬷嬷眸光一凝。
“是碧玉姨娘院子里的一个小丫鬟,看我在捡树枝,说是外头有更好的,要带我去,我这才去的!”月菱捂着嘴巴,道,“后来我就听人提起那件事情了,我因在意就多问了一些时候。难不成,是碧玉姨娘的人有问题?”
“她的人的确有问题。”顾姮淡淡一笑,道,“看来,不仅仅是咱们院子里被安插了人。”
李嬷嬷轻叹着抚了抚顾姮的长发,道:“娘子,你不是要午歇吗?还是先去歇息罢。左右这兰居,咱们也住不了多久了。”
顾姮轻轻点头,脱了外衣,靠到软榻上小憩。仍是一头雾水的月菱则是被李嬷嬷叫到了一旁。其实对方想一石二鸟,一来挑拨顾姮和秦忘的关系,二来若是顾姮稍稍深究一下,便能查到碧玉的身上,如此可以挑拨顾姮和碧玉的关系。简而言之,这整个府邸里,谁最想见到这个事情发生,那谁便是这幕后指使之人了……现在白氏还在幽禁之中,如此一想,能做这种事情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李嬷嬷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之前顾婠的态度一直都算不错的。为何会忽然发难?还是直接冲着顾姮和秦忘的婚事来的。
听李嬷嬷分析完所有的事情,月菱又是羞愧又是懊恼,一会儿说自己笨对不起娘子,一会儿又说那位简直是用心险恶、云云。
李嬷嬷无奈地摇头,想当初月钏服侍顾姮的时候,遇事都是她们先有商有量的,这月菱丫头可好,任何事情,都直接捅破到顾姮跟前。要知道顾姮身子弱,经不起这样的情绪大波动。她见顾姮睡了,便将这些话都一一交待了月菱。
月菱则嘟着嘴巴有些不赞同地道:“嬷嬷,娘子如今也不是孩子了,有些事情,难道不应该让娘子自己来拿决定吗?今日的事情是我糊涂中了人家的圈套。可是,万一这是真的,我是不管他是秦大人还是什么大人的,我都不能看到娘子受委屈,就算是于声名有毁,也不能让娘子委委屈屈地嫁过去。”
李嬷嬷一愣,没想到这素来一根筋,又天真单纯的丫头竟能说出这些道理来。
而这些话,自然也就让李嬷嬷想起了六年前那个雪夜……
张家父子来的时候,她瞒着娘子。张家父子出事的时候,她也瞒了。
若是当时她和月菱一样,告诉了娘子,而娘子也插手了,是否现在娘子不会如此耿耿于怀?
月菱带回来的消息自此石沉大海一般,兰居这边只安安心心地等着出嫁。
而随着秦忘回京,顾家也接到了一道圣旨,却是以皇后娘娘的名义赏赐了一对玉如意下来,为顾姮添置嫁妆。顾姮是知道皇后和秦锦瑟的关系的,今次毕竟是秦锦瑟的义子娶妻,皇后的本意绝对不会给她添嫁妆。不添堵都是不错的了。
但顾家的人已久未受到如此恩宠,尤其是老太太,索性请了那圣旨去佛堂里,好生地供奉起来。顾正德显然也因此对顾姮的态度又变好了许多——
事实上,在秦忘来提亲之后,顾正德对顾姮就一直是和颜悦色的。他平素不在家中,只有晚间家里人一起用膳会见到一次。但不难看出的就是,碧玉之所以来兰居来的那么勤,一方面也有秦忘的关系在其中,一方面嘛……自然是顾正德授意的。碧玉或许不懂,但顾姮明白,顾正德在乎自己的独子,一旦碧玉和她的关系好了,她也势必会爱屋及乌,对珞哥儿多有关照的。
一应嫁妆总算是在五月十四那日之前备好了。是日,顾府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抬着顾姮的嫁妆往秦家去。
首先的自然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那对玉如意。再有除了各色內房外房的家伙,以及象征着房屋土地的砖瓦土坯,更令人瞩目的还有顾姮娘家留下的传世珍贵典籍。如此,嫁妆六十四抬,十里红妆,满城艳羡。
等嫁妆抬到了秦家,早有秦家的“亲朋好友”招待,另有唱嫁妆的人一一宣读嫁妆,场面热闹之极,自不必再提。
是夜,顾姮也没有女性长辈来教她一些新婚私密的事情。白氏不必提了,老太太不知道是年纪大了忘记了,还是没有留心到,总之也不曾交代下来。后来李嬷嬷等到了晚上,也不见有人来,便让月菱退下后,自己单独与顾姮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