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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锦衣卫宠妻日常-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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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留个念想。”

    “那些东西也不知道放到哪个旮旯里了。”顾姮颇有些无精打采,又想这厮何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还“留个念想”?

    谁知秦忘轻哼了一声,说道:“还说自己失忆了?”

    顾姮登时一个激灵,还想开口辩解,秦忘已说道:“有些事情你忘了也无妨,但有些事情,你要好好记着。便是假装忘记也不行。”说完这话,顾姮便看着他自身边消失,融入浓稠的夜色中。

    顾姮略略蹙眉,转身回屋将烛火吹灭,方才回屋歇息。

    “娘子,为何忽然要把这些皮子给卖了?咱们也不缺这个银钱啊。”一大早,顾姮便让李嬷嬷寻个机会将行李中的兽皮拿去卖了,这让李嬷嬷很是不解。

    顾姮说道:“我不欢喜这皮子。放着也是碍眼。”

    李嬷嬷本想说这些皮子是放在箱子里的,如果不是她要找,一时还翻不出来呢,但转念一想,这些虎皮啊、狼皮啊,皆承载了她在雪谷里的回忆,卖了也是好事。因此,她沉吟片刻,便说:“都听娘子的。”

    虽然顾姮说要拿这些皮子去卖,但也不是要立即卖的。李嬷嬷在心中记下,又将皮子额外放置。

    半日过去了,顾姮仍是没见到秦忘所说的惊喜,倒是半日的佛经都白看了,没一句看进去的。闷闷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月菱同样是无精打采,像是蔫了的蔬菜一般,肉嘟嘟的小脸没丝毫往日的风采。

    “可是无聊了?”

    “月菱不敢。”被看穿的月菱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看顾姮没有责怪的意思,反问道:“娘子,你每日除了看佛经,还是看佛经,真的不无聊吗?”

    “你放心吧。我们虽然一时离不开这里,但也住不了多久了……”

    顾姮话音刚落,在外头行走的李嬷嬷回来了,失了往日的稳重模样,快步到了屋里,看着顾姮道:“娘子,你猜,我看到谁人了?”

    “什么人竟让嬷嬷如此喜形于色?”顾姮是猜不到,看月菱,也是一脸的茫然。

    李嬷嬷赶紧收敛了笑意,说道:“我在前头看到了府里的车马。一打听,原来是二娘子也来了。说是为老太太祈福诵经,也要在大音庵住上一段时间。”

    什么?顾婠?!顾姮倒没有李嬷嬷那么高兴,只是心中生起了疑窦,问道:“那婠娘住在哪里?”

    李嬷嬷细细一想,道:“这……像是庵堂的东厢。与我们这里可谓是南辕北辙,远的很。”

    和她住的地方是两个极端?顾姮心道,看来白氏还是没有打算放过她。不过,婠娘还要子啊大音庵住上一段时间,这便有些奇怪了……怎么说没有人比白氏还清楚大音庵的勾当了,她怎么可能让婠娘来这里呢?联想到秦忘昨夜说的“惊喜”,顾姮这才恍然大悟——秦忘这是把婠娘也拉下水了。

    顾婠虽然住进了大音庵,但是明尘从白氏身边那个老嬷嬷嘴里得到的消息依旧是尽快动手。

    公子刚刚从静缘的石屋中出来,依旧戴着那半张银白色的面具。明尘照旧将人送至密道出口,笑道:“公子明日还来吗?”

    露在外面的嘴角一勾,道:“你这里的女孩子哪一个我没尝过?藏着掩着,可不是师太的作风。”

    明尘心中一动,面上不显,道:“公子如何得知的?”

    “上次你护在身后的女孩子,就是你最疼爱的静慧吧?听说明尘师太十四年前为主母不容,怀着主人家的孩子流落到大音庵。”公子摸了摸下巴,“对了,那个时候的大音庵尚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姑子庙。多亏了明尘师太的好手段。”

    听公子将自己的底细摸的这么清楚,明尘的脸色一变再变,又听他是冲着静慧那孩子去的,赶紧笑道:“公子,静慧丫头自幼在庵堂里长大,不知情也不知趣,性格也很木讷。更何况,绝色当前,萤火之光如何敢争辉?”

    “静缘虽好,可跟着本公子也有月余了,我倒是很好奇那不知情趣的小丫头。”

    “公子误会了,贫尼嘴中的萤火之光也包括了静缘。”明尘晦暗不明的眉眼隐在阴影之下,“贫尼阅人无数,可见过的女子当中,能称倾城之色的至今也唯有一人。”

    “哦?还有比静缘还美的女子?”

    “不瞒公子,那人便是在敝庵小住的顾家大娘子。”
第29章 |||家
    顾家的大娘子?公子眸色一深,直直地看着明尘,纵是明尘再老辣,对上这样的目光,也不禁有些心虚。忽听公子冷笑道:“实在没料到顾家的娘子竟然来了你这大音庵。明尘师太,你可知道我和顾家的渊源?”

    自然是知道的。萧国舅的独子,单名染,字寂。年初大张旗鼓去顾家退亲,声势之大乃至满城皆知。被他退亲之人,便是那位顾家的大娘子。萧寂此人是出了名的纨绔,也是出了名的不留情面——行事只凭喜好,任谁的面子都不给。明尘此刻心中未免有些忐忑,萧寂既是她大音庵的长期主顾,对于她的底细更是摸的一清二楚,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得罪他。

    只是,话已经开了头,又如何能草草结尾?

    “贫尼知道。只是绝色当前,生怕公子错事了姻缘。”明尘双手合十,“若是阴差阳错,再续前缘,未曾不是公子的缘分。”

    “哈哈哈,明尘师太是在怕本公子?”萧寂朗声一笑,“若是别的世家女子我还没兴趣了。既然是她,又是你嘴里说的绝色,我倒是非要瞧上一瞧了!”

    明尘念了一声佛号,道:“如此,还请萧公子夜间再来。”

    ·

    “如此,娘子的意思是去东厢看二娘子?”李嬷嬷问道。

    “不错。我出府的时候,婠娘对我多有慰问,今日既然知道婠娘也来了大音庵,自然要去看一看的。”顾姮笑道,“嬷嬷您就留在院子里吧,月菱随我去就好。”

    “娘子,我委实放心不下。”

    “嬷嬷放心,这整个大音庵,想必也只有东厢是最清净的了。我去了那里,嬷嬷不必担忧。”

    李嬷嬷一愣,转瞬想到不管顾婠是为何来的大音庵,但是,既然白氏能放心让她来,想必是做了万全之策的。她轻咳一声,又问:“那娘子自己能应付?”

    带月菱同去是因月菱也是年轻女子,继续留在院子里只怕夜长梦多,而要让她留下,自然是因为要照看院子里的那些行李。只不过想到顾婠本身的心计,近些年来又是愈发的深不见底,李嬷嬷也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顾姮心道,婠娘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会喜怒形于色。听说她来到燕京之后,名声是愈发得好了。那日看她那么狼狈地回了府,甚至被驱逐来这大音庵,婠娘言语间都是那么地关心她。既然如此,在尚未议到一门她心满意足的婚事前,婠娘又怎么会和自己撕破脸面的——何况,她这是去看她。带着善意的。

    带着月菱,刚刚到东厢,便听到东厢内传来悠悠的琴声。守门的婆子进去通报之后,不一会儿便有人请顾姮主仆入内。入了东厢的主屋,便见到顾婠额前留着齐整的刘海,着素色褙子,正坐在琴案之前。两人对视一眼,顾婠便起身,微微颔首,道:“姮娘怎么来了?”

    “今日嬷嬷在前面走动,瞧好见到了婠娘的车驾,我既然知道了,总是要来看一看婠娘的。”顾姮又道,“大音庵名动燕京,乃是修身养性的圣地,婠娘可是来斋戒小住的?”

    顾婠垂了垂眉眼,淡笑道:“正是姮娘说的。”

    平白无故被香炉砸中了脑袋,连日来在祖母面前的殷勤都抵不过这飞来横祸的影响。她今日一醒来就被请上了马车,朝这大音庵来了。母亲身边的老嬷嬷一路相送,在马车里,也将大音庵的那些腌臜事情全部跟她说了。她到底是未见过世面的闺中少女,闻言又是震骇又是害怕,等平复了心情也就到了这大音庵——

    大音庵虽然做尽腌臜之事,但是声名远播也是事实,这里还是有许多不知真相的贵太太前来上香礼佛。诸如谢国公的夫人,诸如岷王的王妃。

    “果然如此。”顾姮又道,“本来婠娘来此小住,我不宜打扰。只是,我这几日在别院里也是憋坏了,难得婠娘你来了,我是想腆着脸来你这东厢打扰几日……咱们姐妹也趁机好好叙叙旧。”

    顾婠脸上的笑一凝,却仍是干笑道:“这是最好不过的。正好我也有许多体己的话要与姮娘说。”

    顾婠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对顾姮是什么样的态度,但之前那是在苏州的时候,她年纪还小,且苏州又不比燕京城是满城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且看后来到了燕京,祖母的一些手段,令满燕京的人都认为母亲对顾姮这个非亲生的嫡女是如同亲生一般,就晓得对待母亲对待顾姮的态度直接影响到了顾府的门面。

    只不过,祖母五年来的心血最后都被母亲毁于一旦了——将不是亲生的嫡女私下许配给萧寂那么个声名狼藉的人。顾婠是不清楚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虽然她和谢国公家的公子婚事未上章程是受了顾姮被挟持雪谷的影响,但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何尝不是母亲“贤惠”的名声毁了。谢桥是谢国公嫡长子,娶嫡妻正室,看重女方的家世,一来是为门当户对,二也是求女方的优良家教。

    当年,祖母能为她从宫里请来教习嬷嬷助她更进一步,今日母亲却行事如此糊涂一切付诸东流。

    可是她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怨不得她,还不能不恨顾姮吗?

    夜幕降临,顾姮如言在东厢住下了,而守约的还有另外一人,便是与明尘约好的萧寂。

    “顾娘子那屋,想必公子并不陌生。”带着萧寂从密道里走,幽暗的甬道中只听见彼此的脚步声。走了十余步,萧寂恍然大悟,说道:“这不是此前静缘所住的地方吗?”

    当日听闻大音庵来了一名绝色,他便在这西厢里邂逅了绝色静缘。两人欢好时日久了,偶尔也会来这密道做些快活的事情,他自然也就知道了,这密道的另一端是西厢的主寝室。

    不一会儿,各怀心思的两人便到了密道的尽头,明尘按下一个机关,只见尽头的石壁缓缓挪开一层,随后便有一个透着幽暗明光的小孔露出来。萧寂挑眉,道:“好巧妙的机关术。”

    “公子见笑了。您这边请,一般这个时辰,顾娘子应该在沐浴更衣。若能入得了您的眼,贫尼便寻时机为公子打开第二层石壁。”

    难怪,他说怎么这处有两个机关,原来这石壁用两层。竟是各自对应的。

    萧寂阴冷一笑,却也如言将眸子对上了小孔。这小孔不知镂在何处,竟能将主屋的一切都收入眼底。萧寂只道自己绝非是第一个用这小孔的人,还记得静缘说过她本来是好人家的闺女……不过他一向不爱听这些,所以压根没让静缘说完。说到底,静缘也就是他玩过的众多女子之一。但他玩的东西多了,自然立即就明白了——这西厢怕是专门供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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