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奥同人)化蝶[大奥女尊版]-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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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者和其他窥视者的一种无言邀请。吉宗想想,还是带上侍卫吧,少些麻烦。一行人乘着船,一路往东,沿途肉眼可见渐渐绿了起来。吉宗终于对久所在的那座山有了概念,路过的时候远远看着,总觉得有些想念。自己受伤这次,久又一如他替小川笙船求救那次一般,没修整几天就走了。
“在想久么?”於须磨裹得很严实的上了甲板,顺着吉宗的视线一看,笑着问道。
吉宗这才看到於须磨出来了,自然的替他拢了拢领子,他怕冷甲板上风又大。“嗯。”想着於须磨的话,轻轻答了一声。
“久不错。”两次都是於须磨招待的久,对他也是喜欢,很坚定,让人看了觉得踏实,特别是,他对吉宗,没的说。
吉宗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去江户,明明不过才一年,却觉得过了很久。好像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看看於须磨,她的心柔软了一些“还好,有你在我身边。”她把手伸入於须磨抄着的袖笼里,捏了捏。於须磨看着吉宗,温柔的笑了。
他们的船靠岸时,已经二月底快三月末了,倒是比第一次来江户的时间晚了几个月。错过了二月的初午,吉宗站在码头,看人头攒动,忽然有些想念在长屋的那段日子。虽然简单甚至艰苦,但却让人觉得温暖生动。现在,她却常常开始怀念,据说这是开始衰老的前兆。
等马车到了纪伊殿,吉宗和於须磨下了马车,刚一进大门,就被里面的阵势吓了一跳。真宫理领了好多人,齐刷刷的码在院子里迎接她。
真宫理好像比走的时候长了点儿个儿,看来换换水土长得快。十二岁本来就是一天一个样的时候,深绿的吴服,浅绿的衬衣里面泛着嫩黄的衬里,吴服外面也套了件墨绿的羽织,绣着孔雀毛。真宫理的小脸越发的出挑了,嫩的像树上刚抽出来的嫩芽。只是,吉宗的眉头抽动了一下,不知道岛国和天朝的颜色涵义是否相同,她怎么就看这身绿不顺眼。简直和穿在自己身上一样。特别是真宫理头上那个小小的绿帽子,吉宗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
真宫理不知道自己这身精心准备了好几天的行头,打听着吉宗一下船,就开始梳妆打扮,却触了她的眉头。他对着吉宗鞠躬直起身来,就撇了於须磨一眼,心里暗道,不过是三个月而已,连这么短的时间都舍不得分开。於须磨感受到真宫理的视线,也朝他恭敬的鞠躬行礼。真宫理强忍住扭头就走的**,微微点头回礼,心里却有些膈应。
看於须磨的穿着打扮和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的日子必然过得滋润,得妻子喜爱,又是独宠。吉宗不知道“小学生”在吃飞醋,心里不平,只是看他和於须磨两人都是棉羽织在身,就知道两人都是怕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身子特别弱,才这么容易染“赤面疱疮”,这来的路上碰到的江户女子,都是赤足踩着木屐,走得也是一身汗。
“都进去说吧。”吉宗习惯的拉过於须磨的手,越过真宫理往殿内走。真宫理自然不能走在吉宗前面,只能跟在身后,可是,吉宗拉着於须磨,就致使真宫理走在了两人的后面。真宫理气得脸色都变了,他身边的木下见了刚要出声呵斥,被真宫理生生用眼神止住了。阿圆缀在后面,看看前面这些人的举动,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觉得此次江户之行一定不会让她失望,只是第一天,她就有些兴奋了。
入了殿内,吉宗去了最喜欢的茶室,任阿圆和於须磨去收拾她的行李。真宫理却尾随而至,吉宗想出声赶人,却觉得把个十二岁的孩子扔在江户这么长时间,也辛苦他了。而且,除了纲条这件事,他也没做错什么别的,甚至和御台所处的还不错,替她加了不少分。也就忍了下来,任他挥退了左右,静静等着看他要做什么。
真宫理跪坐下来,对着吉宗行了一个大礼。
吉宗觉得一震,他们结婚至今,真宫理也不曾如此礼遇于她。她第一个想法,不是真宫理知错了向她告罪,反而是有了不好的预感,行这么大的礼做铺垫,接下来的事儿得多不好开口啊。
果然,真宫理行礼后,正了正衣冠,义正言辞道“藩主既然迎我为正室,那这后院之事理应由我统御,於须磨和你是患难之情,只要他不做得太过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血统子嗣乃是大事,不能乱了纲常。还是请藩主先与我产下子嗣,才好让其他人再替您开枝散叶。”这些话就是木下教了很多次,他也练了很多遍,越说还是觉得喉咙紧紧的,口干舌燥,抿了抿唇,强忍下羞耻,等着吉宗的回答。
吉宗把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每个字都听懂了,但组合在一起的意思让她理解不了。一个十二岁的男童对她说,我是你男人,所以,咱们生孩子吧。吉宗觉得自己真的逐渐融入这个社会了,真的,因为,她开口质疑的理由,居然不是十二岁的男人能不能让女人受孕。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酷的问“你是正室不假,但你看哪家从公家迎娶来的正室,和妻子产下了子嗣?”吉宗边说还边想,难道这不是预定成俗的事情么?而且,就算不说他和纲条的事,真宫理也没有立场斥责她和於须磨,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底气。
吉宗的话像一个耳光一样甩在了真宫理的脸上,血色褪尽,挺直的背也像不堪重负一样,塌了下去,歪到了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柠檬草的地雷,鞠躬
………
大家都要放假了吧?
☆、第105章 再入吉
真宫理唇上的血色都褪尽了,抖着声音道“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吉宗有些想笑;她倒是想说十二岁的男孩儿不容易让女人受孕;说出来不是更反社会么?“你既然都说出口了;我再不明确表示;岂不是白费了你和你身边的人一片苦心?”武家娶公家的很多;有孩子的也不少。但是,嫡系里面,娶公家又生下孩子的养活了没夭折的;没有。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明镜儿似的,虽然吉宗觉得;女人生孩子;还要确认父亲身份,甚至因为父亲身份而弄死自己辛苦生的孩子的情况,应该是个伪命题。但是,在这个环境下,她就存在了。
吉宗靠近真宫理,用手勾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的问“怎么,这就难受了?这就是公家的礼仪?”真宫理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咬着牙,牙齿却磕碰着发出响声,此时他浑身都在发抖。
“明儿个我见了御台所倒是要问问,是不是公家的孩子就真的这么了不起。我如果不是出身不光彩,身边又没有长辈扶持,这话,你是敢说还是不敢说!”
真宫理有些震惊的看着吉宗,她怎么会知道木下叔叔的话?木下叔叔教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屏退了左右,木下叔叔说,吉宗出身不光彩,不曾在母亲身边受教,前面的几个又死得太早,没有人会跟她讲这些阴私。正好,让自己拿捏住这点,抓紧了她也就有了立身之地。她是猜到的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话?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他害怕。她不是应该紧紧的扒着自己么?自己能给她不光彩的出身遮挡,还能在江户替她开路。这些,她都不在意么?
意识到自己的下巴还被吉宗拿捏在手中,真宫理心里一阵恼怒,抬手就要打,被吉宗紧紧的攥住了手腕子“没有第二次了。”吉宗甩开他的下巴,和手臂。“你做好你的正室,我会给你相应的尊重,别耍其他的心眼儿了。”吉宗讨厌被人算计,出身什么,还有在社交圈子里有人开路这些,她都不关心。她不想回到府里,还算计这个小心那个的。
“来人!”吉宗出声,拉门进来的,是真宫理身边的阿绸、阿缎。吉宗瞥了眼两人花哨的穿着,心里叹了口气。“扶你们主子出去吧,近日府里出入人多,好好服侍着他在屋子里呆着,别再被谁冲撞了。”
真宫理被扶着站起来,才知道自己的腿都在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依着他的本心,他是想先跟吉宗解释的,为了纲条的围脖。但是,他总觉得抹不开脸说,他也接触过武家的女子,大多是低声下气的讨好自己。就是纲条,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姿态也很低,为什么吉宗反而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因为自己嫁了她,已经入了府,自己能带给她的价值已经完全体现了,再无其他用处?他苍白着脸被扶了出去,没有愤怒,更多的是心慌。
三郎佐刚一迈上游廊,看到的就是被左右扶出来的真宫理,后者双眼无神,哪里会注意到他。三郎佐却是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绝色。吉原开店的那些老板,从七八岁的孩子身上,就能看出以后的资质如何。三郎佐常常混迹那里,加上真宫理又已经十二岁了,五官已经有了样子,更是不难。他心想,吉宗倒是挺有男人命的,不管是於须磨还是真宫理,就连那个对吉宗有好感的久,资质都不错。三郎佐用手捏捏自己的下巴,下次他们在吉原游廊的联络地点,高嶋屋再选新人,完全可以让吉宗去坐坐,一定会带来好运。他侧身低头行礼,让真宫理一行过去,等对方转弯了,他才往吉宗屋里去。
“大人!”三郎佐见了吉宗有些兴奋。
吉宗两眼一亮,看三郎佐的表情,看来这三个月的走动有些成效了。“怎样?”
“幸不辱命!还请大人跟我前往一探。”三郎佐对着吉宗跪坐着,想和她分享成果。
“哦,去哪儿?”吉宗看了看还早的天色,市集?作坊?工厂?还是达官贵人的家里?如果三郎佐短短是时间,真的把家具和海产品卖进了御城,那她也是不介意一起去看看的。心里忍不住也有些高兴,急切。
“吉原游廊!”
吉宗抬起眼,愣了好半天,噗嗤一下笑了。好嘛,古往今来,要想推广什么让什么流行起来,还是得从这里入手啊。
“我去换身衣服,再和你一起去。”吉宗也知道那里是先敬罗衣后敬人,没必多招惹是非,让人难做。
三郎佐看看吉宗依旧是上面乳白色的外卦,下着深蓝裙裤,天还冷着呢,却没穿衬衣。再低头看看自己因为刚从吉原游廊赶过来,还穿着织锦的吴服,咧嘴笑了“大人不用换了,这身就很好,只是要委屈大人给我做个跟班了。”
吉宗一想,也是,三郎佐在吉原游廊也是有名头的,纪州纪文,还真是她做跟班更合适。而且,三郎佐的身份没必要特意隐瞒但也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她利索的起身,也不扭捏,微微弯腰,示意三郎佐先行。
三郎佐特别欣赏吉宗这种爽快劲儿,一步当先走在了前面,他在前,吉宗跟在后面。
被迎面而来的於须磨撞个正着。
“这是要去哪里?”他刚听洋平说真宫理已经从吉宗屋里出来了,赶过来问问住宿的事儿,却碰到了这个场景。
“我和三郎佐有事儿,先出去趟,晚上不用等我了,你先用些餐,早些休息吧,一路也辛苦了。”吉宗拍拍於须磨的胳膊,朝候在门外的三郎佐走去。
“那穿件羽织吧。”於须磨手里正好捧着吉宗的羽织,说起来,羽织本来是男人的穿着,无袖短身。谁知吉宗特别爱它轻便,也就只肯穿这样的棉衣。吉宗想想一会儿还要骑马,晚上可能回来的晚,夜里冷,也就抓在手里,两手一伸,就穿上了,动作连贯流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於须磨自然看出她两眼放光,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