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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怯懦者的儿子和1999-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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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当姑母得知她是医学院的大学生时,便问:“我不明白,我自从练功后,身体越来越好,怎么国家不准练了。”
黄慧认真地给她解释说:“您这是练气功,不是***。”说着便从气功讲到人体的经脉,又从人的经脉讲到了人的血液循环。我是听不懂多少的。想起徐瑶那一次来,第二天村子里就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姑妈听见了,便跑来问个究竟。徐瑶是一大早就回去了,姑母并没遇见她。姑母找到我时,我正为徐瑶的离去而难过,也在疑惑于她对我的情感。
“我听人说昨晚上有一个姑娘来找你,你们……”姑母一来,开口就问。
我赶紧打断她,说:“我们没什么,真的!”
但姑母还是不相信,说:“真没什么?那你的脸怎么红了?她是谁啊?”
我当时很不耐烦地说:“姑妈,你就别管我了,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她就要和人结婚了。”
“我是不想管你了,可你在外边也别给我学坏了。她既然和别人订了婚,就不应该再找你,你也不应该找他——看来,她并不是一个好女人。玉夫啊,你可得当心点啊,让她未婚夫知道,可是会惹大麻烦的。我们家可只有你一根独苗了。”
我本来心里很烦,但见姑母说得动情,确实是担心我。又想到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姑父、杨清待她又不好,觉得自己不该再让她操心,于是忙说话安慰她:“姑母,我听你的话,我不再找她了。我另外找其她姑娘,然后带来给你看……好不好?”姑母这才放心。这次来家之前我给姑母打电话,说要带一个叫“黄慧”的姑娘给她看,她就在电话问了我很多:“长得怎么样啊?性格好不好?是哪儿人?干什么的?不会也和人订了婚吧?”我都没有回答,只说,见着你自己问她,不就知道了吗!
现在见着了黄慧,姑母是越看越喜欢,听着黄慧说医学知识,只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提一些问题。黄慧索性站起身来,一边讲一边给她按摩,姑母听着听着,竟自睡着了。
黄慧见姑母睡着了,便示意我拿毯子给她盖上,便帮我整理屋子。
我到省城做工以前,托人想把房子租出去,可是一间在半山腰的石板房,没有谁愿意要,只有县里来的几个老干部常来我们村前边的那条河里钓鱼,但最多也只住两天。姑母也不愿意让外人住,说她会看管好的,我没有违她的意,便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对于大花,我想把它卖了,心里又舍不得;想让姑母牵到她家时,姑母说:“你还是卖了吧。一旦牵过去,说不准哪天就被你姑爹害了命。”我想了想,便把它送给了张翔的父亲玉顺哥,不要他的钱,只望他能好好地让大花活着。回来后我才知道,玉顺哥因为大花过于凶恶,险些咬了张翔的老婆,很是生气,终究还是把它卖到了县城里的一家狗肉馆。
我不知不觉的又想起徐瑶喂大花时的情景。
“玉夫,我说过你姑妈不会有事的吧!”黄慧打断了我的思路,笑着将整理好的一摞书递给我。我不由得暗自惭愧,一想徐瑶,就把黄慧抛到了脑后——我心里究竟最爱的是谁?
我们来到县城,去城北的思亲园墓地拜祭了父亲之后,正准备乘车回家,便遇见了黄慧的一个同学李萍,生拉硬拽地要我们去她家玩。黄慧不好拒绝,可是又怕我担心姑母,左右为难,叫我先回家,她随后来找我。我心里放心不下她,便陪她到李萍家。不想李萍很是热心,又是洗温泉浴,又是逛鬼屋,硬留了我们两天,最后见我们玩得并不开心,这才慈悲地放行了。
我问黄慧:“你的这个同学怎么这样啊?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生拉硬拽地,怎么一点儿也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黄慧说:“生气了?我也没想到会遇到她,平时躲都躲不及的。”
我很奇怪,问:“这是怎么回事?”
黄慧说:“她有点那个!”
我不明白,她又说:“她有些变态!如果我拒绝她,她会做一些自残的事。”
我疑惑地看向她,她知道我想偏了,又忙解释说:“不是同性恋。是……你可别想偏了。哎呀,和你说不清楚。她就是有一种炫耀的欲望,可以说是精神分裂的一种……我也说不清楚……她居然还要当医生呢,不知道是她医治病人,还是病人医治她——对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我说:“玉夫,你还记得你的一个卖报的朋友,就是叫冬云的那一个,他给过咱们一份报纸,讲一个人默默无闻地支持了十几个大学生上学的事,那些大学生要毕业了,在报纸上写感谢信……”
我点了点头,顿了一顿,说:“你怀疑是她。”
黄慧同样点了点头,说:“有可能。”
我则不相信,只是抱怨无缘无故被耽误了两天时间,不知道姑母怎么样。黄慧不再多说,只说话安慰我,说我姑母不会有事的,我不是还给她通过电话吗?还说:“如果她真练得走火入魔,执迷不悟了,你也不用担心,我带有银针的,先给她扎上几针,让她好好睡上几觉,头脑清醒些时再慢慢劝她,她定会好的。”
回来见到姑母,我这才放下心来,暗自庆幸姑母不识字。心里想:“我居然会为了黄慧在县城停留了两天,却把姑母丢在半边。难道黄慧在我心中比姑母在我心中的位置还重要,我和她认识才两个多月啊!”
“看什么啊?这书放哪儿?”黄慧见我不接她递过来的书,反而呆呆地看她,拿书在我眼前一晃,说:“看够了没有?普普通通的,有什么好看的。”
我从她手中接过书,随手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左手搭在她的肩上,右手轻轻扶正她的头,动情地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最美,永远看不够。无论你是现在的年青美丽,还是将来的两鬓斑白;也无论你是现在的青春,还是将来的苍老,你永远最美,永远看不够。”
她的脸上现出了甜蜜的笑,眼中现出了晶莹的泪光。
我想亲她,她一下躲开,轻声说:“被姑妈看见!”我偷偷地看了姑妈一眼,她正睡得熟呢,便一把拉过黄慧……
我们又花了不少的时间打扫屋子,经过收拾打扫的屋子,显得舒适多了。
适当休息了一会儿,黄慧说有些饿了。我这才想起家里的粮食在我去省城之前全部廉价卖了——以备如果不能在太德叔公司上班,又暂时找不到工作时得以应急。
这时姑母已经醒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说:“真舒服。丫头,真亏得你!这是我这辈子睡得最香的觉了。”
黄慧说:“姑妈,那我以后常给你按摩。其实,刚才你那不是睡觉,而是打盹。打盹的感觉总是比睡觉香的。”
姑母呵呵地笑了一阵,问我们饿不饿,说她不想让我们去姑父那儿和姑父一起吃饭,今天很高兴,要在老家这儿做晚饭吃,后来才想到没有煤,也没有米……
离婚
    太明叔和四婶要离婚,恒伯与恒伯妈要离婚,太德叔和莲婶也要离婚。
玉虎不告而别,不知去向;大刚进城不归,不知所踪;玉永仍然说话口吃,不会数一到一百。
同一个村子,同样的三对年纪不小的夫妻,同时闹离婚,这成了人们关心的话题,我们张家园也因此在我们小镇出了名。
人们在谈到这一个话题的时候,总是在问:他们为什么离婚?
恒伯与恒伯妈离婚,大家耳能听,目能睹,自是将那释迦穆尼第X世骂了一遍又一遍。太德叔与莲婶离婚,那是大势所趋 ,因为“传言”太德叔在省城养小老婆,莲婶在家又不太检点,最近又和教育辅导站的副站长有点说不清楚的关系,两人离婚并不让人感觉到奇怪。让人们奇怪的是,一向盛情很好的太明叔和四婶,居然也要离婚,难道这年头离婚时髦。
三婶幸灾乐祸地说:“感情好!感情好?最终还不是闹离婚。这回倒是精彩,三家同时闹离婚!”
春嫂说:“三婶 ,若是太杰叔和你也这么闹一闹,不是更精彩吗?说不准感情会深十年呢。”
“他敢!我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哪一个不是他的种,我又没有偷男人养汉子——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和你男人闹呢。”
春嫂自讨没趣,故意把说话的对象引开,说:“真不明白,太明叔和四婶会闹离婚。他们夫妻这二十多年,谁见过他们红过一次脸,绊过一次嘴,这回真搞不懂他们之间是出了什么事?”
三婶说:“这还不明白,你看玉虎哪儿像太明?感情好,心疼老婆,执行国家政策——只生一个,到头来,白给人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还蒙在鼓里呢。”
春嫂说:“想不到四婶也会做出这种事情。”
三婶说:“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像张太伦的那一位,那次我亲眼看见她和何德利亲嘴,张太伦也看见了,说都不敢说一句,换了我,不给她几巴掌才怪呢。当初还嫌弃老娘。结果,自由恋爱的媳妇还不是跑了。”她见黄慧和我扶着四婶走来,便和春嫂巧地把话题转移到麻将上,说赢了好几个牌,还还有兑到东钱……
黄慧和我陪着四婶找了玉虎一整天,可是一无所获,玉虎失踪了。于是,我打电话给齐富,要他在省城找找看,他一口答应,说过几天无论找到没找到,会给我一个回音的,还说他会叫朋友一起努力打听的。我们又送四婶回家,结果太明叔紧紧地关着门,只把四婶的衣物和用具从窗子里扔出来,谁也叫不开门,只听见他在房里又是笑,又是哭的,口中一味地说:“和知青结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四婶很伤心,我们安慰了她几句,请她先到我家去,四婶打算回县城老家,无奈天色已晚,没有进城的车,只得胡乱收拾起太明叔扔出的衣物,到了我家。这时姑母已经过来,她接住四婶,也说话安慰,四婶只是掉泪。
“好好一对夫妻,这二十多年没有红过一次脸,没有吵过一次嘴,怎么弄到现在这种地步。”姑母忍不住感叹道。
四婶擦了擦泪,呜咽着说:“这都怪我,我本就不该嫁给太明,不该瞒他的,我本该跳河死掉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姑母说:“你这说的什么话!究竟出了什么事?”
四婶哭了一阵,看了看我和黄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的故事说了出来。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四婶和太明叔在我父亲和母亲的撮合下,已经准备结婚。有一天,由于稻田过旱,生产队组织大伙清理沟渠,四婶因头痛请假,一个人在家里休息,可是头痛得历害,她识得几种草药,于是便硬撑着,拄着一根木棒带病上张家园后山采药。当她经过一片玉米地时,听见玉米林深处有小女孩哭着叫疼的声音,进去一看,竟是三十来岁的何德利将村里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按在地里在……她是又羞又气,忍不住骂出声来,提着木棒就朝何德利打去。何德利吓得抱着衣服就跑,四婶捡起一团硬泥朝他的背影狠狠地砸去,正砸在他光着的膀子上。他头也不回,忍着痛,几下消失在玉米林里。四婶这才走过来看那小姑娘,下身被糟踢得不成样子,想坐都坐不起来,别提她心里有多心寒。她一边给小姑娘穿衣服,一边咒骂何德利,不想何德利见只是她一人,居然又鬼鬼祟祟地回来了,从背后一把把她抱住,掀翻在地上,她一见是何德利,大吃一惊,还没有叫出声来,就被何德利连打了几个耳光,她本来就有病,身子弱,竟被打晕了。等她醒过来,自己是一丝不挂地躺在玉米地里,那个小姑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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