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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三生三世之埃及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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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和塞特一样企图关上石门的人也被埋伏在不远处的弓箭手射中,纷纷倒地。剩下的人意识到已是穷途末路,拔出别在腰简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咽喉,就那么一会儿,尸体堆成的小山丘堵住了入口。

  “塞特,这是何苦?”斯门卡拉终究不忍,伏身抱起奄奄一息的塞特,看着喷涌的鲜血染红他苍苍的白发。

  当年祖父阿蒙霍特普三世下葬时,忙碌的人们并未注意到悲伤的小斯门卡拉跌倒在路边,就是面前这慈祥的老人牵着年幼的王储回到村子,用柔软的白布为他包扎伤口,一边讲述祖父去的地方是怎样美好的世界,一边喂他吃美味的无花果糖。

  多年过去,无花果糖依然香甜,但人心怎么就变了呢?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斯门卡拉无论如何不能把那慈祥的面孔和一场血腥的屠杀联系在一起。

  “王,我只是……不愿意……眼看着村民成为待宰的羔羊……”塞特仿佛看出了斯门卡拉的心痛,幽幽开口。

  “人不是牲畜……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法老们为了自己的秘密……杀害一代又一代工匠,这……这村子里到处是寡妇和孤儿,如……如果不阻止,还……还会有更多……”他一边说一边大口咯血,生命的痕迹越来越淡。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用杀害无辜来作为报复啊!”斯门卡拉一声叹息。

  “有幸存者吗?”他接着问。

  “没有,全……全死了!”

  “王,是我一时糊涂……才把德尔梅迪纳带上绝路,但……斗胆恳请您……饶恕无知的村民吧,让我承担所有的罪恶!”回光返照的塞特紧紧抓住斯门卡拉的手哀求道。

  “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为什么?”

  “是……是…… ”塞特艰难地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出心中的秘密,就看到旁边的尸体忽地燃起熊熊的黑色火焰。

  他惊恐万状地伸出手对着天空哀求:“大人,我错了,我一定保守秘密,请您饶恕德尔梅迪纳吧。”

  这声呼喊带着塞特的灵魂离开身体飘向远方,但那幕后指示者显然没理会老人临终的哀求。冰冷的黑色火焰愈烧愈烈,顺着入口向王陵深处蔓延。所过之处,其它东西都完好无损,只有人的躯体化作黑色灰烬。

  数千条生命在这场大火中悄无声息地逝去,不留一点痕迹。

  斯门卡拉脱下白色披风盖在塞特身上,肃然转身看着法拉默:“我们的敌人不是人,是恶魔,来自地狱的恶魔。”

  “王,您不怀疑我了么?”法拉默恭身问。

  “不,不是你,你是玩弄权术的政客,不是践踏生命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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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埃及篇 (17)
尼罗河,深夜。

  巡游船队两天前就已到达孟菲斯流域,一直停在岸边,迟迟不进港。

  女官琪拉告诉她,作为阿蒙神之子的未来法老必须和神像一同出现在民众面前,否则将被视为对神的不敬,后果很严重,也不知斯门什么时候回来?悉多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的疑问仿佛船队在尼罗河面留下的水纹,一波一波延绵不绝。

  被困在船上的这些日子,除了偶尔上岸接受沿河民众的朝拜,大部分时间都跟着琪拉学习埃及语言,加上强烈的愿望和刻苦的练习,悉多已基本掌握了日常对话所需的词汇,还有一部分埃及历史,以及神的典故。

  在埃及人的宗教中,对玛阿特的信仰贯穿始终——她诞生于阿蒙神的左眼,是头戴鸵鸟羽毛的女神,代表真理、正义和秩序。

  根据《死亡之书》第125、175章的记载,亡灵在进入生命的轮转之前,必须通过来世审判。神圣的审判在冥王奥西里斯和42位神组成的法庭上进行,是决定死后能否进入另一世界的关键程序。

  首先,死者要面对众神陈述一生的功过,然后通过“称心”仪式来判决陈述的真伪。“称心”时,死者的心脏被放在审判天平的一端,和另一端代表真理的玛阿特进行比较,善大于恶的人将受到冥王奥西里斯的欢迎,由阿努比斯神引领进入位于西方的永生之地,恶大于善的人或者被放逐人世重新来过,或者被打入地狱忏悔罪孽。

  悉多想不通,格格不入的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女神的化身?如果斯门和科比知道她不过是个凡人而已,是否还会如此体贴入微?淳朴热情的民众得知真相以后,会怎样对待一个欺骗了他们感情的骗子?

  越想越烦,纷乱的思绪绕在心头乱了分寸,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决定溜出去透透气。

  走到门口,看见辛苦了一天的琪拉靠着门外的墙壁睡着了,悉多脸上浮现无奈的笑容:一再说过她们的朋友而不是主仆,她始终听不进去,软硬兼施也无法阻止这温柔细心的女伴坚持日夜守在门口等候差遣。

  进房抱出羽绒被轻轻盖在琪拉身上,沉甸甸的感动坠在胸口,她本无心欺骗她,但真相大白的那天难免伤害这真心诚意对待自己的女孩——她崇拜的“玛阿特”是人,不是神。

  悉多走到甲板上,发现守夜的卫兵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睡着了,科比站在船头背对着她,身体被包裹在一团耀眼的红光中,黑色的袍子挡住部分光芒,仿佛太阳中心的人形阴影,令人不寒而栗。

  “科比……”悉多怯怯地叫了一声,看到科比没有回头的意向,她只好静静站在原地等候。

  等了很久,环身的红光越来越淡,渐渐消失,科比才转过身来坐在船舷上看着悉多。

  悉多讶异地发现他疲倦的面容竟残留泪水的痕迹,失去血色的嘴唇和惨白的脸色融成白茫茫的一小片,模糊的轮廓在深沉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刺眼。

  “科比?”她大着胆子坐到科比身边,担忧地问。

  “悉多……我……”科比木木地看着纯真无邪的脸庞,嘶哑的声音如同刚从沙场浴血归来的战士,道不尽的沧桑,忽就把头靠在悉多肩膀上不再说话。

  悉多撑起身子坐得笔直,努力让他靠得舒服些,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隐约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自责,他不说她就不再问,只轻轻哼着一首忽然想起的歌谣,悠扬的旋律仿佛在深夜低诉着男人不为人知的心事……

  “睡了么?”坐了很久,科比忽然轻声唤着悉多。

  “恩……没,没有,没那么能睡!”嗜睡的懒猫明明已经神志不清,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惊醒地睁开眼睛矢口否认。

  “你恨我吗?”

  “悉多喜欢科比。”

  “将来呢?”

  “你不舒服?”她伸出冰凉的小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以为只有发烧的人才会说头脑发昏、满嘴胡话。

  “傻瓜,人有时也难免憎恨自己的。”科比笑了,她很少像一般女人苦苦追问男人的行踪和心思,懂得在恰当的时刻保持缄默倾听别人的苦衷,与生俱来的天真仿佛治愈伤痛的良药,一颦一笑在无形中化解百结的愁肠。

  “科比笑起来很好看!”悉多自然不会明白这番话的深意,只呆呆看着科比罕见的明朗,印象中他一直是个深沉忧郁的男子,没想到他笑起来的样子丝毫不亚于斯门,也是个很帅的男人。

  “是吗?”

  “恩,像……像太阳。”

  “是吗,你笑起来像什么?”

  “不知道。”

  “傻瓜!”

  “科……比……”悉多虽然知道他在玩笑,但还是有些恼怒他心情一好就嘲讽自己的事实。

  “傻瓜,回去睡吧。”看着她满脸不乐意的样子,科比伸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顶,笑得更开心了。

  悉多柔软的秀发乱糟糟地张成一个绒绒的毛球,像刚被主人抱在膝上逗过的小猫,一肚子委屈又不敢乱叫,听到有人终于肯放她走了,顺从地点点头,一溜烟儿闪得不见踪影。

  当悉多消失在视线中,科比黑色的长袖轻轻一拂,倒在甲板上的侍卫纷纷醒来。

  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抬头看见威严的大祭司正站在船头,慌忙整理衣襟拿起长矛和盾牌,生怕会因渎职而受到严厉的惩罚,等了许久都没听见预料中的责备,有人壮起胆子偷偷看了一眼,发现祭司大人正出神地看着某个地方,似乎并未留意周遭的动静,不由得暗自庆幸起来。

  科比喃喃地说:“好好睡上一会儿吧,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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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之埃及篇 (18)
母亲说,我出生时的样子吓坏了一群长辈,他们抱着那个额头宽大酷似驴脸、胎毛浓密粗硬、皮肤黑黑皱皱的新生儿研究了半天,才确认母亲生下的不是怪胎。

  所以,我一直庆幸没被当即丢到医院后门的垃圾筒里,毕竟那个年代的人们要善良宽厚得多。但我更庆幸母亲及时阻止了奶奶好意为孙辈取名的举动,否则老师点名时没准儿就喊“辛荷花”、“辛菊花”之类的名字了,那多可怕。

  因为早产的缘故,儿时的我是体弱多病的,但这并不妨碍我惹是生非的本能。上小班没几天,幼儿园里最好看的男生对我说了一句“你长得真难看”,还在发烧的我楞是追着他满园子跑了十圈,终于在楼梯口把他推倒狠狠揍了一顿,顺便打掉了两颗门牙,一颗他的,一颗我的。

  结果,母亲赔礼,父亲陪钱。

  那时候,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不过一百出头,被我随便这么一折腾就少了三分之二,换了我我也心疼。所以,我生平第一次挨了打,但我不记得打得痛不痛,一方面时间太久了,另一方面挨打都成了种习惯。

  母亲说:你这孩子皮贱,三个月不打一定闯祸。

  想想现在的孩子多好,有《未成年人保护法》挡着,谁打谁使用家庭暴力,一不小心还得花钱请心理医生做治疗,谁敢冒这险?

  幼儿园毕业时,那个已经长出新门牙的男生送给我一块绣着长颈鹿的小手帕,第一次接受男生的礼物,我得意地想:他终于发现我有多漂亮了。我一直小心收藏着那块手帕,虽然不懂得初恋的意义但总觉得它珍贵,可惜后来搬家的时候还是给弄丢了。

  去小学报名时老师说我还不到上学的年龄,即便有关系也至少再等半年。

  等待上学那个漫长的假期里,出身书香门第的母亲开始尝试用文字来熏陶我,但她毕竟是个仍在开创自己事业的年轻女性,没念几天故事就干脆把我带到她们单位图书馆里锁上门了事。

  印象中,那栋阴暗潮湿的平房比满脸皱纹的奶奶还要老,肥硕的老鼠和神勇的蟑螂在眼皮底下乱窜,我哭着喊着闹着要出去可没人理睬,哭累了就趴在爬书架的梯子上睡,睡醒了又哭,哭累了又睡……

  几天后,我吸着鼻涕开始翻最底层的小人书看上面的画,几个月后已能读懂配着彩色插图的《格林童话》,而我最爱的是一本有很多黑白照片的《青少年百科全书》,照片上的东西看起来很有趣,尤其那张画得很好看的面具。

  母亲告诉我,那是开罗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图坦卡门面具。

  说起来,那短短的半年里,我获得人生第一笔丰厚的财富——知识,但也留下三个极为严重的后遗症:第一,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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