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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车远达-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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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行里也许所有都是虚的,但报表和利润却是清清楚楚的客观存在,王成平也许平淡无奇,但绝对不属无用废子当弃则弃。而这里面,joe又发挥什么作用?假如真如乐乐所说,同级别的另一小组被全面解散,那整个投部已经属于人才缺失的紧急状态,可为什么还要调开自己?她威胁到了谁的存在?

    王成平百思不得其解──而不管她如何为自己分辨,她绝望而清晰的意识到这次算是天降横祸。投行中经验和实战最为重要,在这么个高折旧的行业,静止片刻都是走投无路……

    而许是方才哭过的缘故,眼睛干涩,大脑却再也感觉不出愤怒──她只有失望、恐惧,以及对前途的无限迷茫和胆怯。而她又是多久没品味这种熟悉的感情?

    这种世事控制不得、毫无办法的失落,当她的生命还漂泊在少女时期就深深体会过。那时王成平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她束手无策,只能选择放弃而脱身离去。但12年后,相同的故事再次换上不同的面具上演,她是否选择再次怯弱放手?

    一想到这种可能,王成平的灵魂仿佛猛地脱离身体,冷冷打量蜷缩在石椅上可怜巴巴的自己──不,当然不行!

    她可以丢掉友情、爱情甚至还有必要的亲情,但绝对不能再丢掉自己。而工作,是底线了。她已经……放弃了那么多东西,已经从棋子做起,一步步,一点点的掌握自己的命运,已经牺牲很多,做了多少不愿意做的事情,逼着自己不谈理想和奢念。再说放手,怎么可能?

    王成平从很早就知道自己该要些什么,她执着不断的无非是世俗间的功利名誉。是,她并不知道那有什么好,但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喜欢的东西必不会太差。这么多年,自己始终在跌跌撞撞的迷途,彷徨无比,百无聊赖──因此务必要抓住和依附点什么东西,任何东西都好,只要足够长久和坚硬。

    于是选择了工作。

    王成平不是淡泊名利的严黎,她不能再给自己软弱和后悔的机会──曾经她是多么厌恶和热爱那种等级分明的感情。

    既然如此,如此既然。不要急,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这只是场破关游戏,只是一个棋局──那么片刻的打击也算不得什么吧,只是调职而已──她需从长计议;但不是现在,不能是现在,今晚已经足够漫长了……

    “你不是要下山吗?咱们走吧。”王成平突然站起身来,她的声音恢复平静,“还有,谢谢你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嗯,很重要。”

    程岳一直把玩着掌上的手电,借着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审视她的所有挣扎和迷茫。而见王成平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波澜,却是轻笑:“你这么快就挣扎完毕了?想明白原因了?”

    王成平不答,她抬头久久望着漆黑夜幕上的闪烁繁星,很长时间不发一言。过了会,她突然笑道,口气少见的天真和兴奋:“欸,快看那刚刚是流星!呃,应该是吧,我没有见过……”

    程岳挑眉却并不看向夜空,他依旧冷冷望定她。

    “不过没见到也好,传说流星滑过是有人离开人间。”女人的声音无比清晰冷漠,“但流星其实是地球转入相应的轨道……所以这就是人生,而世界上没有什么谁不可取代,我也不必太难过──”

    程岳终于露出略微迷惑的神态,他摇头奇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想了这么长时间就得出这个结论?”

    “我能得出什么结论?我当然没想明白,我同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我想,静观其变总是没错。幸好我银行里还有点存款,支撑我一年半载没问题,即使走到最糟糕的一步,也算有点后路支撑──而万事且来日方长,我只是提醒自己有这个道理──如果调职真是因为我技不如人,那么我认栽;而如果是有人干预,哼哼,一切只有日月轮换,没有独占鳌头……”

    啧啧,这话说的多大义凛然,王成平都想为自己喝彩。然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内心已满满被恐惧、失败和绝望占领,而身体里另一个懦弱真实的她正啼哭不休。但在外表上,她除了故作镇静却是的确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或者再哭一场吗?在这个不动声色的男人面前,他大概会安慰自己呢……

    然而幸好她还残留些自尊心和常识。

    果然程岳惊奇的扫她一眼,突然微微笑道:“你啊,果然不愧是你……”

    可王成平却觉得难受,她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再说点什么,她现在必须再做点什么才能把眼眶中的眼泪再次隐忍下去:“嗯,先不谈这个──昨天你说我的那些话,什么‘生活里的摆设’之类……呵呵,挺奇怪的,没人这么说过我,但我琢磨了下,你是想说我假仁假义、思虑过多,然后怕我为了什么图谋严黎和陈皓,但他们本身不自知吧?那趁今天我就明了跟你说,我的确不会用真心待人,但你同样可以放心的是,我也绝对不会做利益掺杂感情的蠢事──**人心很有趣,但是我的确没你想象中那么有进攻性,我也不会随意伤害别人。倒是你,好好想想自己的言行,总是防范于我不累吗?而且你真的真的很讨厌!烦死了!”

    她加重语气重复几遍最后的话,像是挑衅和守护什么感情。

    而程岳淡淡移开视线,他不清楚自己刚才抬起的手是想做什么,于是他转开话题:“你调职的这事跟陈皓说了吗?”

    “没,你也别告诉他。”王成平用一种分不清是戏谑还是严肃的口气轻道,“我自己的事就够多了。”

    “你和陈皓……”程岳的眼眸恢复清冷无波,然而声音略微的好奇,“你,你这种人不应该能喜欢上陈皓……”

    “这是我和陈皓之间的事情,我还以为我们上次‘圆满’讨论过了,”王成平截断他,脸上表情与刚才的冷漠大相径庭,她烦躁道,“还有你别总跟我说‘喜欢’这个词……”

    “是因为喜欢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是吗?”程岳道,他终于不再掩饰自己越来越多的迷惑和讽刺,“那么,你到底觉得什么是重要的?”

    王成平却转头复杂的盯着他,这目光如此沉澈却富有意味,饶是程岳也不由心中一颤。然而只听她仿佛很古怪道:“程岳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每次我和你好好说话不到一会,我总是觉得很烦,然后想拿东西打你啊……”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



………【叶怜太吁】………

    程岳顿时难以置信的瞪着她,然而王成平微微一笑,继续用眼睛勇敢的嘲笑他:“你不喜欢我,而我也讨厌你。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想泼你咖啡来着,昨天终于了却心愿。所以啊,香水那事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

    ……

    王成平接到电话后的异状,当然不是只有严黎察觉出来。

    回到房间,精神一直处于亢奋阶段的陈皓接到公事电话,索性借此喋喋不休。而程岳喜静,耐不住聒噪欲外出散步。他本想相约严黎,然披上外衣时却嗅到自己身上附带浓郁香水味,苦笑片刻终决定独自前去。

    而沿着石梯顺阶而上,程岳的确没料到今晚会有如此奇遇──王成平扑倒在地上号啕大哭的样子清晰在目,饶是他也当场呆住。而女人边哭边骂,形如稚童,其间还几次被自己眼泪呛到,完全没有平日她冷静毒舌的半分样子。

    联想到她晚上的恍惚,更也许为着那点哭声的怜悯,程岳选择留下来。略微几句提点后,他冷眼旁观王成平的独自挣扎和恐惧,看她迷茫和失措,再假装不觉她此刻拙劣伪装下的满不在乎。

    而就在程岳索然无味,以为自己看到王成平的最终面目,且断定此女不过尔尔时──这个落魄至极的女人却平淡如水的说她讨厌他,以一种极其倔强和傲慢的形式(如果程岳的记忆足够好,会发现这不是第一次)──可她怎么敢!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蹲在地上的样子有多么可怜和狼狈;她难道不知道他完全可以扔下处于崩溃状态中的她不管;她难道不知道他是按下心中多少不耐和烦躁,才能陪她到现在……

    不,王成平当然知道,可是她不感激,她反而嘲笑他,她嘲笑的就是他可怜她!女人抬起的面孔在模糊光芒下中并不多么惊艳,甚至牵着些惶恐的白。她的眸子沉寂冷漠──明明世界上所有的光和影都可投射在内,异放华彩却从不深郁燃烧。

    这双眼睛就是王成平。

    尽管程岳很高明的掩饰住脸上那丝动容,可还没等他揶挪开腔,便听王成平接着冷道:“不过今天还是谢谢你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还是帮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以后少出现在你眼前就是了。”

    她的眸光在黑暗里蛰伏,而四目交接,他猝不及防的被她抓获。

    “这是你的问题。”程岳静了很久才淡淡道,“我对你并没有什么……”

    “从来都是我的问题,”王成平撇着嘴角,截断他,“所以程岳,对不起。我只跟你说这么一次──我可以离你远点,但陈皓和严黎我绝对不会放弃。你说他们是我的生活的摆设也好,你说我自私虚伪也罢,但接近他们,的确提供给我虚假勇气──我需要他们,起码在需要他们这一点上,我是足够真诚的……”

    她语无伦次,自己都觉得这种辩解自私而冷酷,因此苦笑等待程岳不留情面的反驳;随后她才好尖利而虚弱的抢白回去──就像之前一样。

    可男人却静静的不说一句话,也转头不看自己。

    在这种克制的沉默中,王成平自己先偃旗息鼓,疲惫不堪。而激怒程岳的游戏也变得无聊透顶。于是她收起自己的刻薄,在他面前晃晃手:“我要走了,您能把手电还我吗?”

    程岳才看了她一眼,说:“你跟在我后面走。”

    ……

    两个人在夜间缓慢的返回宾馆。

    这次,王成平发现是她耐不住寂静,开始主动找程岳攀谈:“喂!”

    前面人的脚步定了定,随后不耐烦的“唔”了声。

    “苏素,是你和陈皓很好的朋友?”她问。

    程岳好像回头看了看她,斟酌道:“我、李梓还有陈皓和苏素从小就相识。”

    “苏素是干什么的?她24岁吧,让我猜猜,她大学是学艺术之类的纯文科?”

    男人没出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过了会才悠悠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她有点奇怪,但说不上在哪……”她微微皱着眉头道,完全没注意到程岳走在前面的背影一僵。

    实际上方才那话是王成平随口瞎说的,她现在所有的理智和精力都被调动在胸口,全力镇压其汩汩而出的绝望和恐慌──此时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单纯的想打破沉默:“那个,你介意和我聊会天吗?”

    “我们对互相的私生活,大概都不抱什么兴趣。”

    “呃,你可以给我说说你自己。”王成平耐心启发他,“否则你总是分析我的劣根性,让我真的很恼火的──毕竟我猜不出你的任何。”

    略微触犯**的话题,她以为程岳会轻而易举的绕开这个或再次不发一言。但他只是淡淡开口:“好,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王成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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