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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闹爷儿-第4章

小说: 闹爷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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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允儿一个劲儿地猛称赞小男孩,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

    “你看,大家都以为你像个小女生一样怕痛,所以才不敢换药呢!你一定要证明给大家看,让大家知道你最勇敢了,不然大家可是会把你给瞧扁了呢!”

    在骆允儿又是吹捧、又是激将的双管齐下之下,男孩立刻大声说道:“我要换药!现在就帮我换药!”

    “真的吗?不过换药真的会有点疼喔!”骆允儿故意提醒他。

    “我才不怕痛!我要换药!”

    “哇!你好勇敢喔!那好,现在就让大夫帮你换药吧!”

    男孩点点头,大步朝殷拓凡走了过去。

    殷拓凡看著小男孩明明害怕却又要故作勇敢的模样,一向淡漠的黑眸也不禁掠过一抹笑意。

    在换药、重新包扎的过程中,男孩咬牙忍著痛楚,即使疼得泪水都在眼眶中打转了,但是为了表现出他的厉害与勇敢,他硬是忍住不喊疼。

    等他换好了药,重新包扎完毕后,骆允儿不忘替他鼓掌,大大地赞美他。

    “你真的好棒喔!果然是勇敢的男生!”

    “那当然!”小男孩昂著下巴,一脸的骄傲。

    “那快点回去告诉其他人,你有多勇敢吧!”

    “好!娘,咱们走!”

    男孩的母亲感激地朝骆允儿投去一瞥之后,随即带著儿子离开,而他们走后,暂时也没有其他的病患上门求诊了。

    “你倒是挺有办法的嘛!”或许是感染了小孩天真单纯的气息,殷拓凡很难得地用轻松的语气跟她说话。

    “呵!小孩子嘛!心思单纯,其实很好哄骗的。”骆允儿笑了笑,当她看见殷拓凡突然朝自己走来,脸上的笑容不禁微微僵住。

    她匆匆忙忙地往后退,但是由于退得太过仓促了,还差点被椅子给绊倒,幸好殷拓凡及时伸手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一副见鬼似的模样?”殷拓凡挑眉问道。

    听他这么说,骆允儿忍不住喊冤。

    “是你要我尽量离你远一点的,我很努力遵守约定呀!”

    殷拓凡望著她,唇边忽然扬起一抹浅浅的笑,不知道是因为对她的遵守约定感到满意,还是她那异常认真的神情让他觉得有趣。

    “你受了伤,我先帮你处理伤口,你再离我远点也不迟。”

    “喔。”

    殷拓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著她的伤口。

    “放心,只是一点皮肉伤,很快就会复原的,将来也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他一边说著,一边取出伤药替她涂抹。

    他的脸就近在眼前,骆允儿望著、望著,脑中的思绪呈现一片空白,除了盯著他失神凝望之外,没能做出其他的反应。

    坦白说,这男人简直俊美得没有天理,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好看,她相信任何女人见了他,都不禁要怦然心动,就像她现在一样……

    殷拓凡替她下巴上的伤口搽了药之后,目光不经意落在她的红唇上,那柔软粉嫩的唇儿像是鲜嫩甜美的果实,一瞬间令他觉得相当的诱人。

    一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殷拓凡立刻强迫视线自她的唇移开,然而目光一抬,却正好与她的眼眸对上。

    眼波交会间,一种异样的感觉同时窜过两人的心底。

    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以及眸中灿亮的光芒,隐隐勾动了他心底深处久未有人触碰的柔软。

    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以及浑身散发的阳刚气息,则是让骆允儿芳心颤动。

    两人凝望了不知多久,几乎忘了时光的流逝,最后是骆允儿先回过神,表情不自在地退开几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呃……呃……今天……我应该做些什么?”骆允儿有些尴尬地问,她在心底不断地提醒自己他开出的条件。

    刚才短暂的目光交缠,一定只是出于她的幻觉,他才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的感觉,不然他就不会要她离他远一点了。

    更何况,他就算再怎么俊美迷人,也是个疑似有断袖之癖的男人,她还是尽可能地跟他保持距离,免得将来落得黯然心伤的下场。

    殷拓凡回过神,眼底掠过一抹不悦的光芒,像是对自己刚才的“失常”感到相皆田恼怒。

    他暗暗深吸口气,挥开不该有的情绪之后,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一株药草,交到她的手中。

    “这是……”骆允儿怔怔地望著手中那株开著淡黄色小花的药草。

    “这叫做‘金线花’,是一种常见的药草,通常生长在清澈的河边。”殷拓凡解释道。

    “喔。”骆允儿点了点头,忍不住又多打量了手中的小花几眼。

    原来是常见的药车,难怪她觉得挺眼熟的,她以前肯定曾经看过,只是不知道它是一种药草罢了。

    “你带著它,到城外的那条河边去替我采一些回来。”殷拓凡吩咐道。

    城外的那条河边,沿岸长著不少这种药草,再加上它的外型很好辨识,因此这应该算是很简单的一件任务。

    “没问题,我立刻就去。”

    见她行动力十足地打算立刻动身,殷拓凡不忘开口提醒道:“自己多留神点,别又跌进河里了。”

    骆允儿有些尴尬地嚷道:“不会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还会不小心跌进河里?”

    回想起当年的糗事,她的俏脸微微泛红,而他的叮咛让她忍不住猜想著,他是在取笑她,还是真的关心她?
第三章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骆允儿很认真地摘了一整篮的金线花回来。

    看著自己努力的成果,她忍不住扬起一抹满意的微笑,心里期待著等会儿殷拓凡的赞赏。

    然而,就在她进门前,却意外地听见里头传来不寻常的骚动,听起来像是有人正在激烈地争执著。

    “奇怪,怎么了?”

    骆允儿赶紧进屋去,当她一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整个人不禁呆住。

    她本以为可能是前来问诊的病患之间原本就有过节,恰巧在这里狭路相逢,所以才会大吵大闹的,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看见殷拓凡揍人的画面!

    “该死!”被揍了一拳的中年男子气急败坏地挥拳还击,却被殷拓凡一个侧身闪过了。

    “该死的是你!已经有了妻室,还去招惹无辜的少女,现在有了孩子,你非但没打算要负起责任,竟然还想要瞒著对方,偷偷让她服下打胎药!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只有畜生才做得出来!”殷拓凡沈怒地喝道。

    身为一名大夫,他每天都在做著救人、治病的事情,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对生命不负责任的家伙。

    早在这家伙一表明来意,想叫他给点打胎药的时候,他就已严词拒绝了,想不到这家伙却不死心,甚至还大言不惭地宣称怀了他孩子的女人有多烦、多缠人,饶是一向冷静的他也不禁要动怒。

    尤其,当他知道这家伙玩弄的女人,竟是在附近卖豆腐的那位何大婶的女儿之后,整个人更是怒不可遏。

    何大婶丧夫多年,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含辛茹苦地拉拔女儿长大,女儿今年才刚满十五岁,是个单纯、善良又孝顺的女孩。

    去年冬天,何大婶因为操劳过度而病倒了,他前去诊治,眼看她们家中的经济状况不佳,他不但分文不取,还用最好的药帮何大婶治病。

    何大婶痊愈之后,为了答谢他的恩情,不时会送鲜嫩可口的豆腐来给他,偶尔比较忙碌时,则会派女儿送过来。

    那个叫何芝芝的女孩十分单纯可爱,对他来说就像个亲切的小妹妹一样,想不到那个善良的女孩却被这种混帐给玩弄了!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清白就这么毁在这家伙的手中,而这混帐不仅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抱著玩玩她的心态,现在把她的肚子搞大了,也丝毫没有负责的打算,甚至还意图瞒著她偷偷打掉孩子,这叫他怎能不勃然大怒?

    “老子想玩谁就玩谁,干你屁事?那女人又不是你的谁,你管得著吗?她自己愿意上我的床,我可没拿刀子逼迫她!你不愿意给我打胎药就算了,我找其他大夫一样可以弄得到!”

    “你这该死的混帐!”

    见这中年男子完全没有半点悔意,殷拓凡忍不住要替那无辜可怜的女孩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骆允儿大惊失色,想不到盛怒之下的殷拓凡出手毫不留情,那中年男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完全招架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再打下去,万一闹出人命那可怎么办?

    不行!她一定得阻止才行!

    但是……该怎么做呢?

    情急之下,骆允儿不及细想,更顾不得自己可能会受到波及,整个人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殷拓凡。

    “好了,别打了!别再打了!”她一边紧搂著他,一边嚷道。

    “走开!里殷拓凡皱眉叱喝。

    “不!我不走!除非你住手,别再打了!他已经被你揍得够惨了,万一要是闹出人命,那怎么办?这种家伙不值得你闹上官府呀!”

    “你──”

    凭殷拓凡的力气,是能轻易挣脱她的,但是当他的视线对上了她那双有著毫不掩饰的关心与忧虑的眸子时,就立刻打消了将她扯开的念头。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打从心底替他感到担忧、怕他会惹上麻烦,而那娇小纤细的身子不顾危险,硬是冲过来紧紧抱住他,那份心意让他的胸口霎时间被一种感动的情绪给重重撞击著,掀起了一波波的涟漪。

    他低头凝望她半晌后,才用著仍有些恼怒的语气说道:“人都已经跑了,我不住手还能怎样?”

    早在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来抱住他的时候,那个该死的混帐家伙就已经乘机夺门而出了。

    见那中年男子真的已经溜掉,骆允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当她瞥见他右手臂的衣袖染了血时,不禁又面露担忧地低呼。

    “唉呀!你受伤了!”

    殷拓凡低头一瞥,不甚在意地拉起衣袖检视,就见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右手腕一直延伸到手肘处。

    “一点小伤,不碍事。”他淡淡地说。这道血痕是刚才那家伙拿起地上碎裂的杯子划伤的。

    “怎么会不碍事?这伤口看起来有点深,得赶紧处理才行吧?你可是大夫耶!身上带著伤,像话吗?”

    骆允儿一边说著,一边动作迅速地去弄了盆清水过来。

    “你伤在右手,自个儿不方便处理和包扎,我来帮你吧!”她用沾湿的帕子拭净他的伤口,动作十分的轻柔。

    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神情,殷拓凡的心里涌上一丝感动,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撇了撇唇,用著带点讥讽的语气说道:“我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女人,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快点弄一弄就好,不必担心我会喊痛。”

    “就算你不怕痛,能尽量不拉扯到伤口,不是比较好吗?干么要故意自找苦吃?”骆允儿说著,手边的动作依旧轻柔。

    闻言,殷拓凡不再说些什么,任由她处理伤口。

    说也奇怪,她身上仿佛散发著一股安定恬静的气质,让他愤怒的情绪很快地沉淀下来,不再那么激动。

    他静静地低头望著她专心认真的容颜,而他突然的安静让骆允儿感到一丝疑惑,以为他还有什么地方有伤,抬头想要问个清楚,想不到红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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