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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顾盼生欢 完结-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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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卖侄女了”
  “没事,不多要你,给个二两意思一下好了。”舒欢仰着脸道:“咱们顾家不缺钱,就为了讨个理”
  “我身上半两银子都没有……”
  舒欢微讶:“不是昨日才赚了五两么,不至于这么快就花光了吧?要真花完了,难道你先前说要退还身价银子,是在哄我们不成?”
  江海天被他问得无语,他昨日的确花了不少钱,可是为了让戏能演下去,临闹事前,找赌徒们又借了二两,凑足了五两,好防着顾家退人要钱。
  “看你这样子,是有”舒欢笑吟吟的伸了手道:“先拿银子来,赎了你的过错,这事才能接着谈,要不各位就请吧”
  让他将银子给出去,他不如去死
  江海天仍然不愿意,急道:“给了,回头身价银子我就还不出了”
  “不妨。”顾熙然笑道:“美景,拿笔墨伺候,回头要给不出银子,就写欠条”
  江海天瞪大了眼睛,还想再说点什么,没想就被那瘦削汉子踹了一脚:“爽快点,别耽误正事”
  正事
  正事当然是讹钱
  江海天疼得一个机灵,不过也清醒了过来——
  舍不去小钱,换不来大财
  他咬了牙道:“好我给”
  四两银子给出去,江海天觉得自己心尖上的肉都被生生剜掉了一块,沮丧的站在一旁垂着头,再没了活泛劲,还是顾熙然让美景取了一只簸箩和钱匣子来,先抬手轻飘飘的将江海天给他的二两银子丢了进去,其后微微笑道:“我先加二两”
  那群赌徒原只当是口头喊价,事后再给银子,哪想他直接就真金白银的扔上了,这财大气粗的样子,让他们愣起神来。
  “怎么?”顾熙然笑吟吟瞟他们一眼:“你们不跟价?那不好意思,人归我了”
  “不是事后再给银子么?”江海天生怕那些赌徒身上没带足钱,这事情要黄,连忙帮着问了一句。
  顾熙然嗤笑一声:“这意思是你们没钱?没钱同我争什么价?”
  何况,他们不怕他赖帐,他还怕他们赖帐呢
  “有有”赌徒们立刻醒悟过来,慌着就从怀里袖里摸银子,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这一回了,因此谁都不敢藏私,不过他们还算聪明,不敢教顾熙然瞧见他们究竟有多少银子,还背着身,悄悄的在凑。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请君入瓮
  第一百零九章 请君入瓮
  “三两”
  “五两。”
  “六两”
  “八两。”
  双方都在喊价,赌徒们每回都是一两一两的往上加,这倒不是他们过于谨慎,怕将价喊得太猛,顾熙然要起疑心,而是他们身上银子再凑也有限,加不了多少回,就没钱往簸箩里扔了,就这,还是三分五分的散碎银子硬凑起来的,需要美景拿着戥子在旁边称着,有时甚至连铜板都数出来了。
  顾熙然突如其来的这一招太狠了,他们心里都在暗暗叫苦,统共六个人,手头的银子全凑起来,撑死了也才二十两,这还是由于他们平日时常哄人聚赌,习惯性多揣些银子在身上,否则能不能凑出三两来,都是个问题。
  这些人原想着做一票无本万利的生意,此刻却因银子问题,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手头只有二十两银子,这意味着顾熙然只要出到二十一两银子,他们就没有再抬价的余力,最多也只能揣着那二十一两银子乖乖滚蛋,而且还要分一半给江海天,剩下的银子,六个人分,每人分不到二两
  “九两”再喊价时,那瘦削汉子就有点咬牙切齿了,心里希冀着顾熙然耐心耗尽,最好下一回,直接往上加个十两,二十两。
  谁想顾熙然耐心好得很呢,只微微一笑,道一声:“十一两。”
  他不紧不慢,不多不少,每回只加二两。
  “十二两”瘦削汉子竭力沉住气。
  顾熙然抬手一抛,丢了二两银子进簸箩:“十四两。”
  “十五两”
  这一回,看着那瘦削汉子将银子扔进簸箩里时,顾熙然唇角扬起了一抹略带讥讽的笑。
  江海天和赌徒们只觉心跳陡然加快,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他沉不住气了
  他是要往上大加价了
  以为期盼已久的那一刻终于要到来了,谁想顾熙然没丢银子,只是往椅子里懒洋洋一靠,道声:“好累。”
  江海天盯着他捧在怀里的钱匣子吞了口唾沫,但不敢催他,只是讨好的笑着:“要不,您先歇会?”
  顾熙然摇摇头,端起茶碗来饮了一口道:“我不玩了。”
  一句话出,江海天与赌徒们都懵在原地,好似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顾熙然微微一笑:“美景,把簸箩拿来,里头的钱,都是我们的。”
  美景答应一声,上前要取钱时,这伙人才轰然转醒,想都不及想,那瘦削汉子先拦在了簸箩前,不许美景靠近半步,面上还露出了凶狠的神情,眼神阴鸷的盯着顾熙然道:“你耍我们?”
  “耍你们?”顾熙然嗤笑起来:“我觉得买个丫鬟花这么多钱不值得,因此放弃争价。人你们带走,银子我拿,这不是事先定好的规矩,怎么叫耍你们呢?”
  瘦削汉子被他问得有些语噎,怔了怔才道:“那人呢?见了人,你才能拿银子”
  顾熙然见问,就向舒欢道:“喊她来”
  舒欢点了点头就出去带人了,剩下一群赌徒和江海天在那里面面相觑,没想到他还真肯交人。
  他们来之前,也设想过这种情况,心里还有些担忧,但顾熙然一直在用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告诉他们老子有的是钱,放人绝不可能,于是极有误导性的让他们放下了心里的警惕与防备,再没想到,他忽然说放弃就放弃了
  只是他这会放弃,同争价之前放弃的结果截然不同,他们投出的这十五两银子,都要收归他的荷包
  想到这里,赌徒们的心里都是挖凉挖凉的,再望向江海天时,目光就极为不善起来——
  都是这个家伙出的馊主意,坑了他们这么多钱
  十五两银子啊,虽然摊到每人头上,损失只不过二两多点,但就这二两多点的银子,也够他们花用一个月了
  江海天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人都快瘫到地上去了,因为他不但一分银子都没捞到,还赔出去四两,最惨的是还要将昨日卖人得的五两身价银子还回去
  顾熙然看着他们面上的神情,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原是没想到江海天会伙同了赌徒来讹钱,但很快就觉察到了,干脆将计就计的请君入瓮,是他们先不厚道,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舒欢很快就带着赏心来了,那小丫头低垂着脸,默默的走到了顾熙然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顾熙然淡淡的瞟她一眼,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道:“人在这里,你们可以带走,钱给我留下,还有——”
  他说着看看瞪着赏心的江海天:“那五两身价银子还来,要没钱,写欠条”
  江海天这会忙着确认赏心身份,暂时没顾上钱的事,只上前两步,试探着问道:“雨晴,真是你?”
  赏心在他接近的时候,有退怯的瑟缩,十分厌恶他的靠近,但随即想起了舒欢的叮嘱,咬着唇,蓦然抬起了脸来,沙嘎哑暗着声音道:“是我”
  看见她那张脸的一瞬,江海天的瞳孔急速收缩,惊吓的连退了好几步,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坐到了地上:“你……你……”
  赏心那张脸,太可怕了
  上半边仍然清秀皎丽,一双眼睛湛然神采,但下半边脸,从鼻梁往下直到被衣领掩盖的头颈,全是烧伤的痕迹,看上去受伤有些久了,愈合时的新肉凹凸不平的层叠在脸上,显出一种异常鲜嫩的柔粉色泽,使她整个人看上去诡异有如鬼魅。
  那伙赌徒也顿时哗然,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对于他们表现出的惊骇,赏心只觉畅快,她反倒逼近了两步,冷笑道:“怎么,叔叔不认识雨晴了吗?”
  “你的声音……你的脸……”江海天无法表达自己心头的那份震骇,当然他不是关切,不是内疚,只是吃惊过度和害怕。
  吃惊,是没想到长相清秀的侄女,如今会变成这般骇人模样。至于害怕,他是想到侄女是要给赌徒们抵债用的,如今毁容毁成这个样子,还有谁要?
  很快害怕就压倒了吃惊,占了上风。
  面对那双看见过无数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睛,他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横下心道:“不对,你不是雨晴”
  不是雨晴这句话,让他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线曙光,他的态度立刻就坚定起来,当即撇下赏心,转头就对顾熙然道:“爷,这个丑丫头不是我侄女雨晴,我压根就不认识她,您还是别藏了,快把人交出来吧”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滚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 滚出去
  一句话出,赌徒们跟着聒噪起来,纷纷指责顾熙然恶意藏人,随便弄个被毁了容的丫鬟就来糊弄他们。
  他们,都是见过赏心的,不过没像江海天那样朝夕相处,此刻认不出来或是为了利益急于否认也不奇怪,但江海天否认赏心的身份,可见心肠黑狠到了什么程度。
  顾熙然微眯着眼瞧了瞧他,忽然笑起来,对着赏心道:“你说你是江雨晴,可你叔叔说你不是,这可怎么办呢?若是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他们会让我赔一大笔钱的。”
  赏心见江海天不认她,原只觉得悲哀,真没想到她叔叔已经无耻到了这种程度,再听顾熙然这么一说,悲哀就转成了愤怒,冲前两步,指着江海天道:“你不认我这个侄女,我还不想认你这个叔叔,但我江雨晴这名字是我爹给的,你没资格否认”
  江海天腆着脸笑起来:“小姑娘,你别再逗我了好不好?我哥可没生这么丑的女儿”
  赏心被他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江海天,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忘了我爹临终前你是怎么答应他要照顾我的?结果呢,你所谓的照顾,就是将我卖了,如今为了生财,竟然还睁着眼说瞎话,不敢认我”
  江海天神色一僵,悻悻道:“我只认我侄女,你不是我侄女”
  赏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接他的话,只是目光怆然道:“我记得我娘还在的时候,每年入冬,她都要在灯下做针线做到很晚,那时候我不懂事,总闹着她睡,她每每都哄着我,教我乖,要听话,因为若是不赶在天寒地冻前将冬衣赶制出来,她的小叔子就要挨冻着凉,可是她用心缝制的冬衣,往往过不了三天,就会出现在估衣铺子里。”
  江海天越发悻悻,张了口,原想打断她,但她瞧都没瞧他一眼,只接着往下说:“我爹是个屡试不中的秀才,文弱书生一个,做不了地里活,但他要养着家里四张吃饭的嘴,只能早出晚归的替人写字,教人念书,甚至放下斯文身段,去别人家帮闲打杂,为的只是多赚两个铜板,回家时好顺道在村西的刘屠户家买一副半副的猪下水。”
  说到这里,她愤然的目光才转向江海天:“他这么辛苦做活,只因他那成日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做的弟弟,总是抱怨家里没有荤食,埋怨他这个当兄长的亏待自己兄弟,然而他时常兴冲冲的提肉归家时,看见的不是弟弟感激着迎出来的笑颜,而是趁着他不在时,又被扫荡一空的家桌椅、笔墨、衣裳,只要能当的东西,都被偷出去当了,甚至有一年,极冷的天气,但他的被褥却教那弟弟拿去当了,他只能裹着单衣,瑟缩在床板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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