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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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于“离虬”的信仰不容小觑。加上秋允画向来以白君泽为尊,自然也不会做那不讨好的事情。
其他的就是有心也无力。
这么一筛选,也就只有宁皇飒禁一脉了。白君泽与皇后纠缠不清的关系宁皇不可能一点也不知情。这么一来针对的动机也有了。
这些,花色也只是猜测,不管怎么说仅凭这一苍白的借口就要铲除自己的左膀右臂怎么也是不合算的买卖。
其实花色猜的**不离十,只是没有十足的理由将宁皇针对白君泽一事挂上台面。帝王之家向来不是你来我往,只有你生我死。白君泽太过优秀,优秀到让一介帝王开始有了戒备的心理,这就是借口。
而宁皇要做的不是铲除白君泽,毕竟帝王培养出合适的人才以辅佐朝纲本来就不易,所以更多想的是有能制衡的他的手段,而不是一味的打压,那样于其他人又有什么不同?
所以这一系列只是飒禁与白君泽二人之间的博弈而已。
第三十三章 入住神司府
之后的事花色不闻不问,子环直到中午才出现,为花色备了吃食匆匆又出了院子,思君也是没再出现。子环与思君二人不在,房里倒是清闲下来。花色颇感无力,对于这样的日子是不喜欢的,可是也没有改变的能力。
昨日圣女生辰,宁皇在**摆起宴席,邀请文官武将入宫当众宣布皇后已有身孕……这自是普天同庆的喜事。
花色却也说不上来高兴还是不高兴。想着之前白芷在自己面前回忆她与白君泽二人的往事,分明对白君泽是有情。二人连生死也是经历过的,怎么如今到了这步田地?
莫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花色自己都要笑出声来,说不上是讽刺还是好笑。只是这个想法未免太过勉强,花色自认是成不了他们二人之间的障碍。还是那句话,花色知道自己的斤两。还不到可以在白君泽身边说上话的程度,这点就是花色自己都知道,白芷又岂能不知?只是借着名义向花色示威罢了。
最后二人如何花色不知,只是再亲密又能怎样?
晚间白君泽进了院子,那时花色已是睡下,匆匆披了一件衣裳起身。白君泽显然是知道花色已是睡下,丝毫没有意外的坐在桌边问花色:“你是怎么知道粥里掺了东西?”
花色回道:“娘亲喜欢半年红的香味,可惜小镇气候不适合生长,而且半年红的香味特殊,娘亲还说半年红有毒性,因此就记住了。”
白君泽点点头,没再说话。二人就这么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桌边沉默良久。
许久花色眼睛快要睁不开时又听见白君泽问:“可愿意跟着我学些东西?”
花色虽说困意横生,却也记得回白君泽一声:“嗯。”
这一觉花色睡得不错,许久未有一觉至天明的时候,可谓精神气爽。花色伸个懒腰却是遇上阻力。抬眼便看见白君泽睡在旁边,说不震惊是假的。未等花色有吃惊的时间,白君泽已是睁开眼睛,看见花色醒来便坐起身。
里面的动静自是瞒不过外面的人,门被推开,陆续进来好些人帮着白君泽洗漱。花色伸手接过子环递上来的帕子,沾了水递给白君泽。两人洗漱过后,丫头递上早点。二人相对无言的吃过后白君泽抽身离开。
白君泽走后子环满脸堆笑的凑到花色身边。花色知道她的意思,好笑的摇摇头自顾自去做自己的事。花色闲着无事,如今衣服倒是做的得心应手。
白君泽果然说话算话,晚间子环便帮着花色收拾东西进了神司府。
花色进神司府最高兴的要属子环。子环从小在这里长大,神司府来来去去的人子环算是见证人吧。如今神司府的小姑娘们都是要喊子环一声姐姐的。从进门一路就在小姑娘们姐姐长、姐姐短中过来。子环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连着花色看着也是心情不错。
神司府很大,又不能代步,花色走了一路有些吃不消。子环心思也是灵透,看见亭子便提议休息休息再走。花色颔首,这才有喘口气的时间。
二人休息片刻,子环有些遗憾的看着花色说:“姑娘,进了神司府我就不能和您住一起了。”
没等花色问理由,子环又说:“姑娘来了肯定是与爷挨着的。我们侍女的屋子在西厢,您在东厢,神司府那么大,来回跑多累啊?”
花色却是听懂了子环话里的意思。想是来了这里以后子环就不会跟着自己了。于是拍了拍子环的肩膀道:“要是闲着无事就过来坐坐。”别的话未提。
子环撅着嘴,不情不愿的点头。
子环送花色到地方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去,看着花色也是有些不舍,倒想起思君来,最后还是没忍住,唤了声子环,吞吞吐吐的说了不要太过为难思君的话。
子环未应声,只是看起来应该也是高兴的。毕竟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子环又是个念情的。只是各为其主,思君又做的有些过,子环就是想向花色求情也是不知怎么说。如今花色既然主动开了口,子环心里的石头自然就放下了一半。
东厢房的建筑与整个神司府有些格格不入,花色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突兀。祭天的祭台是白色的建筑,一路走来色调俱是相同的。映衬着神司府处处充满圣洁的光芒,就连走路也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怕是亵渎了神灵。但是东厢房却是典型的宁国建筑,高墙碧瓦,亭台楼榭,就连门窗也带着特有的雕花图案。
子环领花色进的园子名叫“弄色”。圆形拱门上硕大的二字一眼便能看见,这字怕是才镶嵌上去的,朱红色的油漆彷佛还未干透。进去院子杂乱不堪,只有中间有一条被篱笆隔开的石子路看着干净些。两边篱笆至围墙俱是枯死的花草点缀着还未化开的雪水,约莫是许久未有人看管的缘故。
除了院子大的吓人,其他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靠里面坐北朝南的屋子只有两间厢房,一间摆满瓶瓶罐罐,异味扑鼻。另一间才是主卧,一张床,一张桌子,凳子若干,还有半面墙大小的书架,里面琳琅满目的书籍也是沾了灰的。
子环说这里原来住的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大夫,后来说要出去寻衣钵传承人,这一走就没再回来。于是便收拾了让花色住进去。子环还说,一墙之隔就是白君泽的卧室。
花色抬眼看了看这围墙的高度在心里叹口气。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靠近些。
果真是靠近些,还未到晚间花色便看见白君泽。花色屈膝行礼,白君泽便径直往这边走过来。他身边还跟着人,花色只把心思放在白君泽身上,并未看清。
白君泽从袖口拿出一本书来,递到花色的怀中道:“这本书,你先看着。书架上的书也可以翻看,若是有不懂的就标注出来。你可以问我,或者等请来老师再问。”
花色抱住书颔首,白君泽便进了隔壁的屋子。
书是一篇草药杂记,里面记载了不少草药,名字、图解、用处、甚至是生产地方全都仔仔细细的记载在里面。这样的书该是废了不少功夫才找到的吧?
花色对医术有很大的兴趣,说来好笑,小时不明白道理,总以为大夫是神仙下凡。那时花色见大夫治病除了钦佩便找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大夫只是将手搭在病人腕间便知道症理,然后开方子,找几剂山头常见的草木熬成药喝下去便药到病除。这样的方式简直可以媲美神迹。如今说要学医,还真是叫花色有些欣喜。
第三十四章 学医
“离虬”祭日过去一个月左右,白家镇守边关的白疏谨将军传来消息,游牧民族频频骚扰边界,烧杀抢夺,边关百姓惶惶不安。与此同时邳**马蠢蠢欲动,已是逼近宁国边境。
宁皇大怒,朝堂之上封白疏谨为兵马元帅,誓要将侵犯国土的野蛮人片甲不留。另封秋允画为先锋,随奉白疏谨左右。
号令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三大世家中只有白家出武将,皇室虽学些功夫,但是只能自保。秋家……却世代俱是文臣。没听说过封文臣为将上战场打仗的。
朝堂之上一片暗潮汹涌,各家蠢蠢欲动,互有打算。御书房内飒禁背手站在书架前,身后是一袭官袍的白君泽。
神司寻常并不用穿戴整齐站在朝堂之上议论大小朝事。就像邳国那些寺院的方丈一般,平日里只管诵经念佛,有重大事情才出面以彰显隆重。这也是当初飒禁将白君泽拉上这个位置的用意,有了这个幌子,白君泽能更好的出面替他解决一些不能公布于众的事。
“今日叫你过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何事吧?”飒禁声音有些许黯哑。
白君泽不说话,自顾自猜测飒禁的用意。眼前的人向来每走一步都是有他的用意,就是白君泽也不能很好地猜测到他的目的。飒禁这般说话当然不是真的在询问白君泽。
“君泽鲁钝……”半晌白君泽才开口。
飒禁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的看向白君泽,二人身高相当,白君泽甚至还高于他,只是在他面前习惯地弓着背。白君泽还记得第一次见眼前这人的情境。
那时二人都是狼狈的厉害。白君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白芷将要嫁过去的夫君,飒禁自是也不知道白芷要的灵芝是为了救这人性命。
先皇病重,已是卧榻多旬。皇子之间斗争的厉害,大皇子早年夭折。二皇子虽不受宠,身后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觑。四皇子得父皇喜爱,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嫔所生。眼看着父皇将要宾天二人之间的斗法更是明目张胆。
飒禁生母虽也曾是当宠的妃嫔,却是难产而亡。宁国有老话,一命换一命得来的孩子是灾星,不能容于世间。按理飒禁是要被溺死的,只是母亲的双亲,也就是当初白家族长与夫人二老,年过半百顶着刺骨寒风长跪于宫门外以兵权换的飒禁活命。
这些自是秘闻,旁人是不得知的。
飒禁小时经常被人欺辱,渐渐便养成心机深成的性子。二位皇子斗的如火如荼之时也没忘灭绝后顾之忧。所以那时白君泽见到飒禁时二人都是穷途末路。
追踪二人的两群人不是一同到的,二人很是默契的联手打退先来的那帮人。说是打退,也只是空城计,最后的挣扎而已。两人都是电视火光之间想出来的注意,竟是不谋而合。相互生出敬佩的心思来。后来再击退另一帮人,二人逃亡中竟是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再后来飒禁对白君泽说:“你替我做事,我佑你平安。”
那时二人还不知道相互之间有一个白芷。等白君泽知道时,白芷已是飒禁的枕边人。白君泽还记得他与白芷二人相互拱手行礼,当作不认得一般时的默契。
当时白君泽并未向飒禁说上真名,毕竟白这个姓氏已是不同寻常。只是化名席木成为飒禁身边的谋士,替飒禁四处奔走。再后来飒禁登基上位,需要一位替他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白君泽献上计策。
此后拿回白君泽这个名字,成为宁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