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成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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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进出的大夫都说必定活不过二十五,如今秋木析已是二十有二。
秋允画比秋木析小上四岁,自小就是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养成现在的性格。骄纵有余,智谋堪堪。让不少秋家族人为之痛心。毕竟秋家是以谋略立足于朝野之上。
“秋允画,莫不是你以为这天下之中没人能治得你?”白君泽声音冷峻,想来是真的动了肝火。
秋允画一声嗤笑,而后软了语气道:“君泽哥哥莫不是为了这个不懂规矩的乡野丫头要断了我们兄弟情谊?”
众人皆是暗自摇头叹息,众所周知,秋允画在这些人中最是喜欢白君泽。听到一星半点白君泽的不是都要拼了命的维护,为此没少被责备。如今竟是说出来这样的话,看来怨气颇深。
“允画,莫要闹了。”白芷呵斥道。
花色额角隐隐作痛,伤口的血顺着眉脚留下,浸湿蒙面的纱巾一点。花色自己是看不到的,只是在旁人眼里看来有些触目惊心。
白君泽依旧不理秋允画,对偏厅里的子环几人吩咐道:“请大夫。”
里面传来?的动静,有脚步声跑远。二人来到偏厅,余下的思君与红秋慌忙上前。外面的动静二人自是听得真切,只是没有吩咐也不敢贸然上前。如今看到花色才知道严重,二人俱是面色凝重。
秋允画被无视自然不依,也拉不下来跟着来偏厅。于是只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碗碟碎裂的声音。
“叫管家过来。”白君泽对红秋道。
红秋慌忙行礼,竟是顾不得仪态与子环一样小跑了出去。
“莫要闹了,好好的,这是做什么?”周筠廷也是出口呵斥。
秋允画却是委屈不已,平日里谁不是对他敬上三分,今日竟是因为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丫头个个都与自己作对。想着,秋允画干脆掀了桌子。怒道:“白君泽,你出来!”
连喊了几声,白君泽理也没理,最后秋允画径直冲进偏厅。正好看见白君泽小心翼翼的帮着花色擦额角的血迹,当下真是怒火直烧。上前便打开白君泽扶着花色脸颊的手。
白君泽站起身道:“你想怎样?”
秋允画指着花色道:“怎样?你为这女人三番两次的不给我好脸色。这女人给你灌了什么**汤?”
花色心里一阵叹息,这秋姓公子以后怕是很难让白君泽另眼相看了。之前白君泽对秋允画的态度就是花色也能看出一二来。花色第一次见秋允画时,秋允画便是拿着酒壶喝酒的。白君泽不是个计较的人,只是入腹的东西还是有些许讲究的。那时白君泽没有丝毫不快,想来也是感情较深。
之后秋允画醉酒闹事,花色也是没有听到关于秋允画任何不利的消息。想来是白君泽有意维护。
花色生辰那日,直到二人出门前花色能很确定的说就是白君泽本人。只是后来该是有什么事耽搁,所以才会有替身那一说。所以遇见秋允画,对他不加理睬的也是白君泽。那时若是秋允画老老实实俯小,也不会有今日这么一出了吧?
秋允画的性格对于以后的仕途来说百害而无一利,白君泽是想帮他一把。只是如今看来,秋允画实在是个榆木脑袋。
二人僵持起来,这会刚好管家赶到,对着白君泽行了一礼喊道:“爷。”
白君泽接过思君拿来的干净帕子继续帮着花色擦拭血迹,头也不抬的说:“撵出去,以后见到此人不准放进来。”
管家抬眼看向秋允画,而后恭恭敬敬的鞠躬道:“秋公子,请!”
秋允画气的眼眶泛红,不依不饶的踢开管家怒道:“白君泽!你是什么意思?”随即乱发一通脾气,偏厅的桌椅板凳俱是无一幸免。
大厅里坐着的人纷纷进来偏厅,劝架的、看热闹的,一时偏厅里倒是热闹异常。
“秋允画,你这是做什么?莫不要拆了白府的房子?”白芷难得语气不好。谁让这是白府呢?白芷未曾出嫁前便是住在这里。后来嫁与飒禁便将房子赠与白君泽。白君泽只说帮着管看,没要白芷的地契,因此这算是白芷的府邸。
秋允画不好对着白芷出气,便将矛头对准花色,口不择言道:“贱人,我能毁你容貌就能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莫要得意。”
这下就是帮着秋允画说话的人也是噤声不语。
花色叹口气问秋允画:“敢问秋公子,以后莫不是要学了高僧看破红尘,削发长伴佛祖?”语气只是稀松平常。
秋允画眉头一皱:“呸!你们邳国才信那些秃驴。”
花色轻笑一声,了然的点头,又说:“如此,以后秋公子是要娶妻生子的。”
秋允画嗤笑一声,不屑回答这般没水准的问题。
“莫不是以后秋公子娶得哪家良人?生的几房子女都要一一问了神司?”花色说着脸上表情变得肃穆,“看秋公子的表情想来是不愿意有人指手画脚的。宁国没有神司不准娶妻纳妾的传统吧?那神司有没有女眷?纳的又是哪家女子与你又有何干系?就是今日没有花色,以后还有春兰、夏竹、秋菊、冬梅。秋公子莫不是都要一一过目,等你允了才行?”
一番话说完并不显得咄咄逼人,但是句句在理,秋允画脸色瞬时难看。
第三十二章 慧极必伤
要说花色确实是不怕人的,小时时常与哥哥玩耍,哥哥又是个不安份的性子经常带着花色四处闯祸,男孩子总是喜欢一祸成群。连带着花色也跟着占了几分男孩气,最后还是被爹爹揪着耳朵拎回来,戒令要花色跟着身子不爽利的娘亲。花色这才稍稍改了些性子。
即便这样,也是花色十多岁的事了。性子就是改了些许也收敛不了全部,说花色胆大也好,鲁莽也好,总归与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像。
花色说完,好半天,偏厅里一片安静。
秋允画却是青着脸,气的咬牙。这女子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这般与自己说话。若是不给她些苦头吃吃,她还真以为自己不敢动她是怎样?
花色抬眼看见秋允画的表情,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想躲却是来不及了,谁也没想到秋允画到这份上竟然还敢动手,挥掌便向花色袭来。花色只觉得一股劲风在面上停下,原是白君泽立在自己面前挡了秋允画的劲掌。
“滚出去。”白君泽左手挡住秋允画袭向花色的掌风,右手毫不留情的给了一拳,脸色也是难看。
秋允画避防不及,生生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满脸茫然。还未有所反应就被管家半请半拉的拖了出去。
花色站起身,屈膝告退,与子环思君二人施施然退下。后面的事情就是旁人不说,花色也是知道的。这场宴席必是摆不下去了。
之后也确实如花色想的那般,一众人三三两两的告辞。花色不予评价,只是最近时常梦中惊醒。大抵有个风驰草动的,总免不了一顿折腾。不是花色小肚鸡肠,容不得半点难看。只是常言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么几天下来,不仅花色,就是睡在同屋的子环与思君也是眼底青紫。
白君泽虽说那日过后便没有过来,但是花色园子外走动的人却是多了起来。其中不乏身手好的,这些花色看不出来,自是子环与花色说的。
宁国新年不如邳国那般喜庆,毕竟是天神“离虬”的祭日。白君泽没有回来,只是让管家领着众人行礼祭拜。先是对着祠堂祭拜天神,后是祭拜祖先。因着白君泽身世不明,拜的自是白家的祖先。
这天虽说忙碌,也算是无大碍的过了。按思君的话说,新年头天吉祥如意,这一年必是顺顺当当的。
这些,花色自是不信。
第二日一早,花色如寻常一般起床。一早就眼皮跳个不停,俗语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两只一起跳花色也不知能说明什么,只是更加小心谨慎。
这么一来早饭也没了胃口,思君见状有些着急,忙劝慰道:“姑娘身子本就不好,哪能不吃东西?”
花色昨夜未睡好,揉着头疼的脑袋道:“古时人家都是一日两餐,也没见不妥,今日我便效仿古人。”
思君急急说不出话来,忙拉着一旁的子环劝慰花色。子环嫌思君聒噪,将人往外推,嘴里直嚷嚷:“不就是一顿未吃,你哪来那么多事情?”
思君不依,就要连子环一起教育起来。子环这才发誓说一定让姑娘吃了早饭,让她赶紧将换下来的衣物送去浆洗这才消停下来。
思君不在,花色自然不用再装,只是对子环道:“这粥里掺了东西,吃不得。”
子环脸色大变,深吸几口气才压住心中翻涌不已的情绪。
“姑娘,思君……”子环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花色摆摆手示意不想听。要说花色不难过是假的,毕竟三人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朝夕相处也是有几分感情的。
花色不清楚思君身后的势力,却是知道安插思君在这里的人不安好心。花色从小镇过来,不与这里任何一人有过接触。所以不管是提防还是暗算总是针对白君泽的。
花色防备心过重,也正是因为小人之心才看出不对劲。起先思君没有丝毫破绽,也许有,只是花色忙着自哀自怨没有发现。后来避暑回来时,思君迎花色进门时说的话让花色不是滋味。
白君泽所托非人一事,知道的只有寥寥几人。思君却在二人进门时说:“无事就好。”那语气分明是知道花色遭遇了什么。
再者思君于这白府中,消息也太过灵通了些。有好些时候花色知道是因为子环说的,而子环是神司府的人,自然有消息渠道。二人说一些话题时,思君时常也能答上几句,这就不能不叫人生疑。
还有花色被秋允画毁容那日,子环明明一早就说有事。花色被小丫鬟拖到前院直至被秋允画重伤思君才迟迟出现,怎么也是说不过去。
还有宴客那日,花色摔倒是因为腿部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桩桩一件件,都叫花色觉得心寒。
人本就有亲疏之分,思君不是白君泽,自然不能叫花色一次又一次的原谅。所以对于子环与白君泽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做不知道。
“姑娘,您……”子环小心翼翼的看花色脸色,生怕说出什么让花色不高兴的话来。
花色叹一口气,只说:“无需顾忌我,你去做就是了。”
子环服了服身子,后退两步跑开了。
花色是能猜出几分的,针对白君泽的怕是飒禁吧?凭着白君泽如今的权势,想要白君泽难看的不在少数,但是能让他有所忌讳的只能是宁皇了。
听子环说,白君泽是入了白家族谱的,以白芷弟弟身份,其中曲折不必多说。白家对于这么一位能光耀门楣的人自是欢迎之至,哪会加害?而秋家,虽说是皇室一手提携的,但是对于“离虬”的信仰不容小觑。加上秋允画向来以白君泽为尊,自然也不会做那不讨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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