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行-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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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吕础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爹爹呢?你跑到这里面来,你爹爹找不到你,怕是着急得很呢。”见小女孩不说话,青萝把她转了过来,抬起她的头一看。只见女孩的脸上泪水直淌,脸上还有个道略肿的红印。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怎么了这是?”青萝一愣,摸了摸她的小脸怜惜道。是谁这么心狠竟然朝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动手?
小女孩直直愣愣地盯着她。还是不说话,这时,林子外面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来,“粟儿,你在哪里呀,快点出来,娘来找你了。”
声音尖利,是先前与她殷勤说话的那个妇人地声音。
青萝脸上一喜,正想牵了小女孩出去,却见小女孩浑身发抖,脸色煞白,一双小手死死地攒着她的右手,力气之大简直不像是她这年纪的孩子一样,眼里带着深深地恐惧。
青萝愣住。
就在这时,林子里又突兀地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妩娘,找到那臭丫头了没有?”
青萝脸色一白,这声音虽是突兀,而且也没听过几次,但却很是熟悉。熟悉地令她害怕,竟然是阴魂不散的王六!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冤家路窄!
“还没找到呢,也不知那死丫头跑哪里去了。”妩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着脱了斗笠,渐渐走近的王六皱了下眉头,“我说,现在锦衣卫的人到处通缉你们,你还大摇大摆地乱跑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这鬼地方,还不是帮主叫我来的。娘的,来的路上遇上了三拨官差,吓得我魂都差点没了。”王六走近,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过去,他脸上还有未完全消退的瘀痕。
听到王六的声音,小女孩头猛地埋头冲进青萝怀里,差点把她扑在了地上,还好及时稳住了。青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搂着她,躲在灌木丛后,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快点把那丫头找出来,好去办正事,一会人就要过来了。”王六脸色不好,说话也很不客气。
“还说呢,如果不是你打了那丫头一巴掌,她会乱跑进这鬼地方来。”妩娘的口气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老娘好不容易趁着这机会找了个鳏夫嫁了,正是讨好那臭丫头的时候,竟然遇到你这丧门星。”
“你以为你嫁了人就能脱身了?”王六盯着妩娘从头到脚看了看了,怪笑道,脸上的长疤翻动中显得更加狰狞。
“哼,老娘的事不要你多管。”妩娘有些脑羞成怒,原本还算清丽的姿容变得难看起来,转眼一笑,“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过街老鼠,要夹着尾巴做人呢。”
“你别幸灾乐祸,只要老子被抓住了,一定把供出来,到时候只怕比锦娘那娘们更惨呢。”
“你。。。。。。”妩娘气极,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话都说不出来。
“别说话,有人来了。”看妩娘气极的样子,王六正想大笑,却突然住了声,低声吼道。
妩娘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住了声。
远处传来说话声,两人对视一眼,也忙跳到了灌木丛的后面,与青萝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个正着。
青萝搂着小女孩,再次后悔不止,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多管闲事。
看着青萝紧张的神色,王六阴阴地笑了。
“臭丫头竟然在这里。”妩娘见了青萝先是一惊,再又看见她怀里的背影后,脸上一喜,正想抢人,却听到外面那两人走了进来,只得悻悻地住了手,拿眼睛不怀好意睕着青萝。
“孙兄,这次真是运气好,竟然在这里遇上了你,可见你我真是有缘。”陈演边走边朝着身旁地孙柏阳说道。
“是呀,如果不是在这里遇上了陈兄,下次见面只怕是要好几年后了。”孙柏阳挥着手中的长剑挡开树枝,点了点头,“不知陈兄这次去书院有何打算呢?”
“哪里有什么打算呀?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说起来也是坐师大人恩典,罚了我去书院,正好避开京中这些事。”陈演摇了摇头,脸上很是落寞,又怕孙柏阳担心,只得提起精神来,“对了,孙兄约我来这里到底所谓何事呀?”
“这。。。。。。”孙柏阳顿了一下,有些不知如何启齿。
“孙兄,你我兄弟一场,何必做这些小儿女态。想我长大这么大,交友无数,如今落了难,也只剩下你为我奔走,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就与我如实相告吧,我若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像是看出孙柏阳的为难,陈演善解人意地开口道,又自嘲地笑了笑,“只是我如今是个平头百姓,怕是能帮上你的也不多。”
“不是如此的陈兄。”孙柏阳反驳道,像是怕他多想一样,又立即开口说,“我就是怕陈兄误会。”
搓了搓手问道,“听说陈兄袓上曾做过高袓身边的侍卫,且与高袓很是投契,不知陈兄家里可有高袓的遗物在?”
“这。。。。。。”陈演停下脚步来,看着孙柏阳,脸上有些为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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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杀人
陈演两人停下来的地方,恰好是青萝、王六他们藏身的树丛边上。
青萝从茂密地树叶中间朝外看去,正好能看到那姓孙的年轻人。那人年约二十左右,穿着身青紫色织金长袍,腰上系着靛色云纹腰带,中间镶着块紫色琉璃,身形修长,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气宇轩昂。
至于长相,则是剑眉斜飞,双目明亮,面容俊秀,颇为眼熟,像是哪里见过一样。
看着这两人无知无觉的站在那里说话,还有一旁手握长刀分明不怀好意地王六,青萝双臂发麻的搂着小女孩,蹲在地上心急如焚,王六的目的应该是这两人。以他跟自己的恩怨,等他解决了这两人后,自己肯定是要遭殃的。
想到这里,青萝呼吸一窒,张口便想提醒两人小心,却不防脑后传来剧痛,在失去意识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看到妩娘带了两名黑衣人站在身后。
真是该死,怎么把妩娘给忘记了。
早知如此,一开始就应该高声喊人了。
“怎么动作这么慢?”王六看了一眼接住青萝轻轻放在地上的妩娘,眉头皱了一下。
妩娘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的话,放下青萝后,又在粟儿的脖子上补了一掌,看她晕了过去,确保她不会突然出声坏事,倒是那后来的黑衣人中一人出声道,“堂主,前面的茶棚里除了那小子的手下外,好像还有几个官门中人,我们摸过来时费了点时间。”
灌木丛前,孙柏阳双眼期盼地盯着陈演。
“陈兄为何不回话,可是有什么难处?”半晌,等不到陈演回话。孙柏阳的脸色渐渐变了,勉强地笑了笑,“也是。高袓皇帝的遗物,是何等珍贵之物。不应随便示人的,何况是我这个外人了。”
“孙兄。。。。。。”陈演听得孙柏阳这话后,脸色一黯,看着孙柏阳张了张嘴,“不是如此的,我一身拿孙兄当知己,从没拿你当外人过。”
想他活了二十来年,虽然呼朋引伴。朋友无数,但说起来,算得上知己的,也不过寥寥几人,其中就包括孙柏阳,而家中出事后,其他人都疏远了他,只剩下孙柏阳一人还与他来往。却没想到如今孙兄也对高袓遗物觊觎起来了,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他?
看着一脸焦急地孙柏阳,陈演心情很是复杂。罢了。他想要高袓遗物就给他吧,也当是还了他这些日子来为陈家上下奔走的恩德吧,只是。。。。。。
陈演长叹了一口气。回看他,“不错,先袓父确实曾在高袓皇帝身边待过,家中也传下来了一两件高袓的旧物,只是。。。。。。”
“只是什么?”孙柏阳追问道,脸上有些迫不及待,见了陈演的神情后,脸色一红,忙收敛了起来。只心里还焦急着,不动声色地看着陈演。
“只是这些东西有些。。。。。。”陈演想了半天。像是不知如何形容,只得从怀里掏了只旧锦囊出来。递到孙柏阳面前,“我也说不清楚,还是你自己看吧。”
锦囊的年份应该很久了,边缘都起了毛,颜色是清雅的绽青色,正面用白色的丝线浅浅地绣着几道云纹,顶端用两条绳子扎了起来呈椭圆形,样式虽然简单,但却做工极为精致,像是内造的东西。
孙柏阳强忍着心里的激动,面色平静地从陈演手里接过锦囊看了一眼,抬头看向他,“这难道是。。。。。。”然后打开了锦囊拴着的带子。
“这锦囊是有一年中秋节,高袓皇帝赐宴君臣后,趁着酒兴夜游御花园,当时只有袓父在他身边,他一时高兴,就把随身带着的香囊赐予了袓父,里面的东西也是高袓皇帝的御笔。”陈演情绪低落地在一旁,低声说道,“只是很多人都不信。”
听到这话,孙柏阳渐渐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松开带子后,从里面抽出了张折叠精致的纸方,纸质均匀柔软,颜色雪白,闻之隐隐还有一股腊梅的幽香,正是去岁梅记纸墨铺新出的玉梅纸,当时他还买了两刀作为年礼送到陈府的。
孙柏阳心底浮出些不妙的感觉,不会这就是他送的那些纸吧,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深吸了口气后,把折叠整齐的纸方缓缓打开,只见雪白的纸页上,用梅记的浮香墨写满了番文,墨迹黑亮,虽没有十分的筋骨,字与字这间气韵生动,接贯连绵,与陈演的笔迹一模一样。
孙柏阳出自显贵之家,自幼也是专人教导,精通诗书,对于番文也曾研习过,但手中的满纸番文,虽然分开来看每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却无法辨读,只一瞬间,他的脸色就涨得通红。
“陈兄如若不愿将太袓的遗物示与孙某观看,也别弄这些东西来诓骗孙某。我知道,陈兄是被他们吓怕了,但你如果要弄些假物来避人耳目,也别自己亲自动手,而且还是用的去年的纸墨,这样谁会相信你。何况,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太袓是不会番文的,又怎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孙柏阳气极,他是真心与陈演结交,也一向把陈演当成知交好友,万没想到陈演会如此欺他,而且还是这种漏洞百出的骗局。
恼怒至极地把锦囊扔还陈演,孙柏阳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陈演手忙脚乱地抓着锦囊,在后面一脸焦急地追上去,“孙兄,非是陈演骗你。当日高袓陛下确实赐予了袓父一页御笔,只不过年代久远,纸张不易保存,已经腐朽了,演这才重新誊抄了一份。”
越是着急,越容易出事,陈演只顾着追赶孙柏阳,却忘记了脚下,这里是树林,地上杂草丛生,还有各种藤蔓匍匐,一不留神就被一根葛藤绊倒。摔在了地上。
姿式不雅地爬在地上,陈演嘴里喃喃自语地解释道,但孙柏阳却充耳不闻。身影越来越远。
。。。。。。
有雨滴洒在青萝脸上、嘴里,青萝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雨水温热,还有淡淡地腥气,难道古代的大气也被污染了?青萝好笑地睁开眼睛左右顾盼地看了看,草地上干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