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月栖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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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性子早不如以前,甚至有些害怕与人相处,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算有什么事是自己干不了的,也会勉强自己强硬,所以他总是比别人辛苦的多。
“怎么砸了我的脑袋,你却苦着一张脸啊。”戏谑的声音让卢洛羽跳了起来,唐月笑眯眯的站在他身后,看他一脸难过的样子,轻轻一笑。
“先生,对不起。”
“唉,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唐月开了句玩笑,见卢洛羽还是垂头丧气的样子。
走上前来拉起卢洛羽的双手,原来保养良好温润光滑的双手,变得粗糙还有些细小的伤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辛苦,比在家当公子哥可要辛苦很多吧。”拉着卢洛羽在一旁坐下,唐月像个兄长一般关心卢洛羽。
卢洛羽看他一眼,垂下头来,“我很没用……什么也不会……”
唐月拍拍他的肩,“没关系,万事开头难。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可以放下以前的生活做这些事让我很佩服,这京都之地会有几个富家子弟做到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你也许对这些杂活不上手,可是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定是最好的,何必自卑。”
不过以你以前那十五六岁便逛妓院的历史,你会琴棋书画吗?
卢洛羽抬头看着唐月,“百无一用是书生,在这里……都用不上……”
“那又怎么样呢,你已经在努力了,更何况做任何事都要发自内心的喜爱,你为了喜爱它才去努力,怎么会有好的成效,你并不喜欢学医,何必难为自己。”
卢洛羽一听唐月这话,急得站起来,“唐先生你要赶我走吗?我会努力的……”
唐月看他一脸急切,也站起身来,“我不是赶你走,有句话说相逢即是缘,即使你不来学医,愿意跟我结交我也把你当朋友,你愿意来药铺我随时欢迎,没必要这么辛苦呀。”
“不辛苦,不辛苦,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卢洛羽急得快哭了,那着急的样子让唐月不禁失笑,“好了,好了,算我没说过,我只是不想你这么辛苦……”猛然抱到腰间的双臂让唐月一愣。
“不要赶我走,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怕一个人呆着,我怕……”单薄的双肩在唐月怀中微微颤抖,哽咽的声音透露着他的无助。
唐月缓缓收拢手臂,抱住这纤细的少年,似乎有些明白他这么执拗着留下的原因了,原来他竟把自己看作了一个希望,一个可以找到道路的希望,年幼的轻狂造成了他难忘的恶梦,五年的自闭已经让他完全和这个世界脱节,如果还是那样浑浑噩噩还不觉得什么,就是后来的清醒才让他感到茫然无措无所适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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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难过了。”唐月轻声在卢洛羽耳边安慰,感觉这少年是全身心的对自己依赖,心里也涌起一股柔情,扳起卢洛羽满脸是泪的小脸,“有个伟人说过,只要努力就能……那个……就是能得偿所愿,你一定会学得好医术。”
卢洛羽瞟了一眼唐月,为自己刚才的失态红了脸,“伟人……是什么?”
“就是很伟大的人啊,他们说的话都是金玉良言。”
卢洛羽抿着唇轻轻一笑,“唐先生就是那个伟人吗?”
唐月一鄂,讪讪一笑,“我就说嘛,我们小洛羽果然是智慧非凡,一点就通。那个……关于我是伟人的事,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喔。”
卢洛羽终于破涕为笑,明亮的笑容让唐月也不由的开心起来,拿出帕子递给他,“我可没说要赶你走,干活的时候小心些,不要老是弄伤自己。”
洛洛羽低头轻轻攥紧了帕子却没有往脸上擦,唐月看了他一眼,“好了,不要呆在这儿了,我们去看看那具骨架。”
一说起骨架,卢洛羽就不由的向唐月额头看去,“那是……死人骨头?”
“是啊,给你们上课用的,能更好的了解人体骨骼,怎么很害怕吗?”
卢洛羽僵硬的点了一下头,又悄悄看了看唐月的脸色。
唐月笑起来,“不用害怕,骨头我们每个人都有,我们只是学习知识论证科学并不是做什么不好的事,而且学习好了还能帮助更多的人,心里无愧有什么可怕的呢?”
“科学?”卢洛羽随着唐月一边走,一边问着这个新奇的词。
“这个啊……是个很深奥的东西,不到二十七岁是不会懂的,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卢洛羽微微噘嘴,“先生骗人。”
唐月也不多说,只是哈哈一笑拉着卢洛羽向前院去了。
学生不是那么好教的,以前有教科书时还算简单,只要勾勒出大纲跟着走就行了,可是这里的学生,有稍懂医术的,也有像卢洛羽什么也不懂的,参差不齐,所以这课也备的辛苦,特别是讲到现代一些外科技术时,常常有词不达意,有才说不出的感觉,只得更加费心想方法做教案,每每做到夜深人静,白天又是给学生上课,看诊,精神也总是显得有些疲倦。
昨天下了一夜的小雨,今天虽然放晴,天却还是阴沉着,让人看不出时辰来,唐月正在翻看案上新得的几本医书,今天病人不多,唐月也难得的有了这么会儿清闲的时间。
言子冬匆匆走了上来,打断唐月的清静,“唐大哥。”
“嗯?”不怎么在意的应了一声,书也没有放下是以没有看到言子冬焦急的脸色。
“卢……卢洛羽昨夜彻夜未归……”
“嗯,回家去了吧。”还是不以为意,自从卢洛羽来到小药铺,就唐月和言子冬知道他的身份,别些人都把他当一般人看待。虽然经常出入药铺,可是由于先前五年的自闭并没有人认识他,那些认识他的人恐怕也想不到卢洛羽会到这小药铺做学徒,所以他并未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看唐月没什么反应言子冬却是急了起来,“大哥……恐怕他是出什么事了。”
唐月抬头看着他,“出事?出什么事?”
“昨天他和钟山李大宏他们一起去井山采草药,走着走着几个人就散开了,后来那几人相继回来已是天晚,又下起小雨竟是谁也没有留意拉了卢洛羽,今天早上轮到卢洛羽值日才发现没有他的人影,连他的床铺也没有动过,他的药蒌也不在,所以我想他是不是昨晚就没回来?”
唐月早已听得眉头紧皱,他知道卢洛羽的性子内向羞涩平时也不喜与人亲近,所以他的屋子也不像别人两人一间,而是独自一间,要真是一晚未归还真不会有人在意。
“现在什么时辰了?”唐月一边扔下书一边向外走去。
“快正午了,我已经让钟山他们先去找了。”
唐月一颗心提起来,让他们自己去采药自是为了让他们能更加熟悉这些植物的特征,可是昨晚下了一夜雨,如今又是半天,看看这天色,说不定一会儿就又要下起来,在井山那样地势险峻的地方,卢洛羽他一个人竟然过了一夜……
“让所有人都去山上找,互相照应着,别再出事,你留下看铺子,这天色若是再晚怕是要麻烦。”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跑出门去。
言子冬看唐月渐去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模糊的笑意。
一想到那温柔怯懦的少年,唐月心里便沉得像压了块巨石,匆匆上路的唐月只拿了一卷长绳和一个挖草药的小锄,也没时间找别的东西了,走到半路淅淅漓漓的小雨真的又下起来了,让唐月更加着急。
井山之所以有此名是因为这座大山四周都是高山,中间却有一处低谷,虽说不到深不见底的地步,可是鲜少有人去过,终年都是烟雾笼罩生长着许多植物,而围绕着低谷四周的山壁却又极为险峻,若不是有那许多树林生长真像是天然形成的一座天井。
这井山山上尽是青石,树木茂密,很是难走,山上樵夫常寻着一条小路上山,也是羊肠小道,如今一下雨更是难走,对于唐月这没了一只眼平衡感本就失准的人来说,简直就是考验。
可是他不得不来,先不说卢洛羽的身份,只是这个少年他也不能坐视不理,或让别的人来寻自己则在家里等消息。唐月知道这条道难走,可是上山采药的人却会选择,卢洛羽外表柔弱内却里却是极为倔强,不轻易服输的人,至今未归一定是遇到他无法解决的难题了。
最坏的情况就是失足摔在什么地方了,所幸并未听说这山中有什么野兽之类,也让唐月稍稍松口气,只希望他不要走到太偏远的地方让他找不到。
一路走一路喊着卢洛羽的名字,雨中的井山到处一片苍翠,眼见之处就像一个绿色的海洋,想在这里寻找一个弱质少年无异是大海捞针。
雨声也阻碍了唐月的叫喊声,并不能传到很远,可能是太心急了唐月一声喊忿嗓子竟哑了,疼得他直皱眉头,却还扯着嗓子呼唤卢洛羽,心里只挂念着卢洛羽,心急如焚哪还管得了许多。
失了一只眼睛,平衡感果然差了许多,特别是在这湿滑的山路上,左滑一脚右滑一脚,只爬到半山腰便累得气喘吁吁了,刚想弯下腰休息一下,脚下却是一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伸手去抓身旁的树木,却不想树干也是光滑溜手的抓不住,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就这么扒着从高处一溜烟的向下滑去。
“真是该死。”唐月低咒一声,感觉自己的前胸都被磨烂了,满身满脸尽是泥,连个人样也辩不出来了。被一颗碗口粗细的树干拦住了势头,失了那下滑的力道,要不然这山上泥滑不知要滑到哪儿去。
腰上似乎被什么撞着了,没受什么伤却也让唐月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抬头望望刚才滑下来的地方,想要再上去恐怕也难了,随身带的绳子小锄还在实属幸事,四周看了看只得借着够得着的树木一步一滑的走着,不知不觉的竞偏离了原先的道路,等到反应过来竟是看不出自己是从哪儿滑下来的,那条他一直跟着走的小路就更别提了。
四周树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没有太阳更是辩不了方位,“妈的,不会迷路了吧。”唐月傻眼,有些懊恼的低叫一声,自己是出来找人的,却把自己陷在这上不上下不下,不知东南西北的深山中。
四周望了一眼,眼见天越来越暗,小雨却还是以它从容的态度慢慢滋润着大地,唐月又气又急,总不能在这儿过夜吧,如今之计也谈不上找卢洛羽了,只能先找到那条小路再说,这么想着便向着一个方向一直的向高处攀去。
太阳落山后,气温陡然降低,在雨里泡了两三个时辰唐月冻的浑身发抖,借着小锄长绳唐月总算又爬回了那条小路,坐在小路上大口喘了一会儿,抬眼望着陷入黑暗的小路,想要摸黑下山恐怕更是困难。
蓦的眼睛一眯,唐月一骨碌爬起来,从一片茂密的草从中抓出一只白色鞋子,要不是它露出一点还真让人发现不了。
丝绸的锻面上绣着金丝花饰,天色太暗看不出来,但是这手感不假,不是平民能穿的起的。
会是卢洛羽的鞋吗?
想到这儿又焦急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一只鞋子在这儿,他更希望是一个人在这儿坐着,那一切都解决了。
忙探头向小路两边探看,“洛羽,卢洛羽……你听到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月喊的没了力气,却没人回答他,正看着鞋子发呆,却听到一声低低的呼唤从一边密草从中传来,似是压抑的着什么痛苦,却让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