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之但愿人长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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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苏暮挺拔的身影,丝言的眼眸闪过一丝狐疑:自己虽然受了伤,但法力还是有的,他只是一个凡人,肉眼凡胎,他怎么能看得见自己?虽然心中有疑惑,不过丝言最终也没有问出口,也许连苏暮自己也不明所以吧。
吃完早点,苏暮上楼来同丝言话别,他需要上班了。及至苏暮上了楼走进卧室,丝言一个人正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事情,苏暮看见她的眼色眉梢都布满忧色。
“你来了!”正在发呆之际,丝言看见苏暮向自己走来,就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问候了一声。
“你感觉好些了吗?”苏暮走近床边,关切地问丝言。
“嗯,好多了,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苏暮回答道,继而接着说:“我该去上班了,你好好歇着,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不会有人打扰你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如果你愿意。”
“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怀,毕竟人鬼殊途,你真的要和鬼同住一个屋檐下?我想还是算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我真的不想连累你,更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我必须离开,越快越好。”丝言感激地说道,并掀开床被意欲下地离开。
苏暮见此情景,赶忙按住被子不让她下床,并连声说道:“你还受着伤,不要乱动。”及至丝言打消下床的念头,苏暮才接着往下说,“何况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未免说得太言过其实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你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我不许你走,答应我好不好!”苏暮请求。
“好!”丝言脱口而出,说罢,连丝言自己也吃了一惊,自己为什么没有任何迟疑就答应了苏暮的要求,但话已说出口,覆水也难收。
“太好了!”听到丝言的答应,苏暮欢心的笑了,随即察觉自己表现得太过激动,失态了,于是转移话题说:“我是时候去上班了,不然就该被老板炒鱿鱼了,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就当帮我看屋子吧,以后这里不仅是我家,也是你的家,有空就到院子里走走吧,那里空气很清新,对身体有帮助,你答应我留下来的,可不许言而无信,等我回来。”苏暮怕丝言先前的答应只是为了宽自己的心,而后自己不知不觉地离开,所以再三嘱咐她不让她离开。看见丝言点头,苏暮才放松了心情,转身离开,走到门外,苏暮手握门柄,回头看了丝言一眼,对她笑了笑才关上门下楼去了。
听着楼下关门的声音和轿车渐行渐远的鸣声,丝言知道苏暮已经走了,这个原本就不热闹的房子顿时就陷入了冷清,只有窗外偶然传来一两声鸟儿欢乐的啁啾声,打破这一室的寂静。昨晚的伤势虽然得到控制,但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四下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搅,于是丝言闭上眼睛,运用内力运功疗伤,否则一旦被瘦虎和玉奴发现,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
妙音公司。
妙音公司是碧城最大也是最具影响力的音乐综合型大公司,在国际上也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可以说碧城出来的绝大多数知名音乐家、指挥家、乐团甚至是乐器品牌都出自妙音公司,其影响力可见一斑。因此,能进入妙音公司工作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不过,妙音公司向来唯才是举,若没有真才实学,即使你后台多硬,靠山多大,或者跪烂公司的门槛,你也只能铩羽而归。一个好的公司企业,要想长久发展,公司理念、原则必须强硬,且能坚持到底。
望着这幢高耸入云的百米大楼,苏暮心中五味杂陈,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有些抗拒走进这栋辉煌的大楼,待会儿,横亘在他面前的将会是怎样的一个难题,就像这座高楼一样坚不可撼,但是他没有逃避的权利,逃避只是懦夫的行为,苏暮从来都不是一个躲在别人羽翼下的人,既然暴风雨迟早要来临,还不如及早面对。虽然是这样想,但此情此景让苏暮心乱如麻,他该如何选择,这是个问题,他又应怎样抉择,这也是一个问题。我们每天可能都在做着许多看似毫无意义的抉择,但是或许某时某刻一个不经意的决定,就改变了我们生命的最初轨迹。一个小小的选择,逆转了一个人的命运,帕里斯选择用金苹果换美女,他得到了海伦,却因此引发了特洛伊战争,失掉了生命和整个国家,如果他当初把苹果与赫拉或者是雅典娜交换,或者他能再活百年,并且拥有无上的才能和权势,可惜他选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爱江山更爱美人,有谁能知道他最后是否对曾经的选择有悔意。因此,在面对抉择的时候,愿世人都能有一个无悔的选择才好。思量再三,苏暮做了一下深呼吸,就一如往常地怀着亲切的感情走进了公司的大门,妙音公司是他的第二个家。
站在电梯上,苏暮一直处于神思状态,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电梯在顶楼停下,门开了,苏暮走出楼梯,看见一身雅戈尔黑色西装的老董秘书木清繁已经在恭候多时了。木清繁高高瘦瘦,眼戴将近800度的黑框眼镜,为人“奸诈狡猾中带着点义气,能说会道耍贫嘴,三寸不烂之舌打遍公司无敌手”(公司同事给他的评价),是董事长身边的红人,同事们既恨又爱的丑角男。木清繁向苏暮招了招手以示问候,而后一脸坏笑的对苏暮说:“老董在办公室等你,快走吧,你今天上班比乌龟还慢,害我好等,是不是心里憋屈?”苏暮叹了叹气,不置可否,只跟着木清繁向通道尽头走去,那里,董事长办公室所在地。听到苏暮的叹气声,木清繁调侃道:“哥们,作为你的好兄弟,奉劝你一句,老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虎,你别不识好歹把鸡蛋当石头硬碰硬,那可是自找苦吃,在他屁股上瘙痒,这不是找死吗这是。再说了,我还真不懂你;Miss杨有什么不好,你看,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钱有钱,反正她啥都有,就差一老公,偏偏人家只看上你小子,这可是三生有幸,不,应该说是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天上掉一大馅饼砸上你脑瓜,你呀,旁人就算敲经念佛一千年也未必修得到这样的好运,你还嫌弃人家姑娘个啥?”这鬼家伙一边走一边说得眉飞色舞,还一边扳着手指头细数杨小姐的种种优点以及娶了她的种种好处,一副比当事人还兴奋的模样,仿佛他就是那新郎官一样,一副欠揍的模样。
苏暮没有心情跟他狡辩,只淡淡地简短回道:“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上掉金子掉馅饼掉美女,你怎么蠢得不如头猪,有便宜干嘛不捡,要不是认识你几十年,我还以为你脑子不是进水就是被驴踢。你知道多少帅男每天都想着由青蛙变王子,比如我呀,天天都在做梦,梦想有一天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当凤凰也行,你知不知道?”木清繁抢白抱怨道,为自己无法实现的白日梦而一脸气愤,就差没有当众仰天长啸,骂天公的偏心。每个少男都怀有青蛙变王子的白日梦,每个少女则怀有灰姑娘变白雪公主的童话梦,但这世间没有太多的王子与公主偶遇的幸福故事,也不存在太多感天动地的爱情传奇,麻雀变凤凰更是假想,童话就是童话,欺哄儿童的动人好话。生活里充满幻光,但谁真把幻光看作幻光,谁就堕入无尽的苦难与不幸的深渊。
苏暮听他如此说,忍不住停住脚步回头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不说了,啊,行了吧!你不用瞪我了,我还不是为你好,要换了别人,我才不会浪费口水呢。快走吧!老董可等得不耐烦了,迟了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知道苏暮心烦了,木清繁只好一边劝一边转移话题,还不忘快步走在前面做个引领的“请”的手势。苏暮心里难过,他也不好再伤口上撒盐。
很快两人就走到走廊尽头,木清繁敲了敲黑檀木门,听到里面传来厚重的“请进”的指示后,就为苏暮开了门,做了“请”的手势,等苏暮神情肃穆地走进里边,他就关门出去了,走时还不忘用同情的眼光瞅了瞅苏暮一眼。
踩在董事长办公室大理石堆砌成的地板上,天花板正中央垂挂的水晶大吊灯发散出的炽白柔和光线打在苏暮身上,让苏暮完全置身在光亮之下,无所遁形,仿佛要撕碎他伪装的外衣,把他的真实内心活生生地呈现出来。但是生活已教会苏暮如何掩藏自己,掩饰自己的内心,所以,苏暮神情宁静,没有丝毫慌乱,即便心海已汹涌澎湃。他慢慢走向董事长办公桌,一张紫色檀木大方桌,走近后站立不动,双眼望着坐在办公桌对面黑色真皮转椅调搅咖啡的董事长杨海淼,并向他问早。
看见苏暮走近,并向自己问好,妙音董事长杨海淼点了点头,气定神闲地喝了口咖啡,然后指着旁边同样是真皮的黑色沙发对苏暮说了声“坐吧”。
“不必了,董事长,我一会儿就要去工作了,站着就行。”苏暮拒绝道。
“怎么样,思考了一天,想清楚了吧?”杨海淼放下咖啡,双手交叉按在桌上,询问苏暮道。看见苏暮点了点头,他又接着说,“说来听听!”
苏暮想了想,说道:“我不能接受你的所谓的好建议,对不起,我现在事业为重,还不想谈婚论嫁,所以,我不能和杨小姐交往。”苏暮语气不高,但态度坚决。
“什么,苏暮,你可想清楚,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论样貌,论才艺,论气质,倩音那可都是百里挑一也挑不出第二个人来,她配你不起?你说,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休想轻易离开这里,更别妄想参加“乐音绕城”的演出。”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的何止美人一关,富贵、名利、权势、地位,种种关卡,又有几个英雄好汉可以轻松通过。古代的才子为何早逝,还不是空有一身文艺却怀才不遇,郁闷而死。像苏暮这样的天子骄子未尝不会像那些书呆子一样,渴盼施展才华的良机。但是苏暮还是出乎意料地拒绝自己,一向高傲的杨海淼愠怒地指责苏暮。
“我从来都认为倩音小姐是个难得的好女孩,但爱情是爱情,事业是事业,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更不能相提并论,我不会拿事业交换爱情,也不会拿爱情与事业交换。即便我同意,这对倩音小姐公平吗?知女莫若父,杨小姐的性格董事长应该最清楚。如果董事长执意要如此,我无话可说,我愿意放弃“乐音绕城”的参赛资格。”苏暮心平气和地说,并没有因为杨海淼的愤怒而胆怯而生气。但是他心里明朗的如九月的艳阳天,他明白自己的心,是的,他很清楚,他要理智地面对自己的人生,他不愿意做别人把玩的木偶,他也不想成为一团没有形状的泥巴,他不需要也不允许别人来左右自己的生活、事业甚至爱情,他要成为人生的主人,而非奴隶。他不愿活在被选择之下,失去支配权,何况,他之于杨倩音没有爱意,只有情谊,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我还以为今天会收到什么好消息,想不到收到的却是晴天霹雳。苏暮,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我看着你长大,向来把你当做半个儿子对待,愿意把唯一的女儿托付给你,这是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别人就是求佛万年也未必修得到这样的姻缘,难道真应了那一句话,‘轻易得到的都不懂得珍惜’。”杨海淼苦口婆心地劝道,硬的不行来软的。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