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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飞机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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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光滑细腻的胴体上。 
格子看着吴为白皙健硕的身体,没有来由地嫉妒起来。 
格子说:吴为,你初恋的女孩是谁? 
吴为想了想说:你就是我的初恋女孩。 
你别虚伪了,我是说在我之前。 
好像是没有的。 
怎么会没有初恋? 
还不懂事呢,就当兵了,接触不到女孩。 
从来没喜欢过谁? 
吴为又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喜欢过。 
格子着急地问:谁? 
吴为说:那时看电影《阿诗玛》,就想,将来找爱人也要像阿诗玛一样漂亮。 
格子听后感觉有些索然,一个没有初恋的人,叫人有些不可理喻。 
吴为问:你呢?你的初恋一定不是我吧? 
格子笑嘻嘻地说:我可没有你纯洁。小时候我总是和一个叫飞飞的哥哥在一起上学和下学,别人都喊我们是小两口,可是后来大了,不知为什么倒生疏了,不再往来了。 
吴为刮了一下格子的鼻子,格子说:其实,那也不是初恋。 
格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忧伤起来,格子讲了红善和的故事。 
吴为说:我知道戴卫国的事,只是不知道他爱的那个女孩是你姐姐。 
格子说:戴卫国就是我的初恋。 
吴为看了看格子,没有说什么。 
格子说:那时我就知道,将来我会嫁给一个飞行员。 
吴为深情地抱住格子,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还真得感谢戴卫国。   
项杰再次出现(1)   
格子虽然结婚三年了,但依然居无定所,过着单身生活。 
项杰再次出现在格子面前的时候,她的日子正过得有点像教堂上的大钟,到了点响一阵,之后便归于沉寂,有些庸懒和无聊。 
项杰的重新出现带着一种隆重的气氛,当然不是张灯结彩的那种,是咄咄逼人的彰显,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能做的,别人是做不来的,若做了,也不自然,会有刻意粉墨登场的意思 。 
格子来到营门口,问站岗的小战士:谁找我?小战士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豪华轿车。 
格子望过去,有一部白色凯迪拉克很招摇地停在师部操场上。车牌很醒目,Z字打头,后面是888888,据说像这类私车拍牌,比如666666,181818等等,价格被上海的一些“新贵”们在市面上已经炒到了三四十万。他们开着这种车招摇过市,警察对他们也网开一面,待遇相当于两位数的政府车辆。 
格子正纳闷,车门开了,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迎着她走了过来…… 
他们走到距离三四步的时候,都停住了脚步,彼此端详。夕阳从一侧照过来,他们的脸因为有明暗,显得凛然…… 
项杰的嘴角慢慢地翘起来,笑了。 
格子也笑了,有些“相逢一笑抿恩仇”“往事成烟云”的意思。 
格子上了项杰的车,车门一关上,外面的声音一下子被阻隔掉了,车内响起了隆重的交响乐。 
一路上他们什么也没说,仿佛都沉在音乐里,其实,他们都在回忆往事。 
他们来到西区新开张的扬子江大酒店。 
窗外正是夜与昼之间,西区摩登林立的楼宇,在若明若暗的天际中,灯火璀璨。 
项杰的身上弥漫着名牌香水的味道,头发一丝不乱。他用白皙的手指夹着骆驼牌香烟,凝神地看着格子,今晚,他似乎对什么都不屑。 
不愧是上海餐饮业的老大,装修和菜肴都彰显尊贵、豪华和精湛。好在格子不是一个容易卑微的人,好的坏的在她看来都没有什么了不得。 
格子原本就不是画面上那些鲜艳、敏感,带有情绪的色调,她是打底用的大色,或白或黑,与什么都是相配的。 
格子的身上有很大气的东西,而这种大气又是可着得上颜色的,这就有些妙丽了。 
项杰在很多女孩子身上都看不到这些。 
格子面色红润光洁,不施粉黛,穿了一件白色T恤衫,蓝军裤,在周围红男绿女、珠光宝气映衬下,倒另有一番韵致。她有些庸懒地偎在舒适的椅垫里,一边用指肚轮流敲打桌面,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餐具被服务生撤下了,现在餐桌上只有两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格子什么也不想问,既然你找了来,自然是有话要说的。 
似乎到了说话的时候了,项杰不慌不忙地点着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又用灵巧的手指把玩了一会手里的打火机。 
男人漂亮的手和银色精致的打火机,把格子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她不由自主地顺着那弯在餐桌上的手臂,看到了笔挺的天蓝色衬衫,和领口下的银灰色领带。 
像是不经意地进入了角色,迷离的目光变得有了实感。 
两人的目光这才缠绕在了一起。 
他讲了他的离奇身世。他是一个私生子,上海的父母是他的养父母。他的生身父亲在北京,是总参的一个高官。1957年父亲来上海疗养,认识了西郊宾馆的女服务员,父亲很快坠入情网。父亲早有妻室,又官位在身,仕途和情缘不能两全,父亲最终还是舍弃了情分。本来也许就了了,可他生不逢时地降生了,母亲为此丢了工作也丢了名声。他外婆是一个有些阅历的女人,托亲戚把母亲带到了香港,然后叫来父亲,把他的儿子交给了他。父亲万般无奈,只好把他托付给现在的父母,条件是要接受他的接济。上海的养父母虽然地位卑微,但老实厚道。他们没有子嗣,所以对他非常宠爱。他懂事后,发现总有钱定期汇入家中,感觉蹊跷,便开始追问自己的身世,养父母无奈,只好如实说了。他后来到北京居然找到了已经身居高官的生父,便开始有了往来,直到1984年生父去世。他的养父母依然活着,他们如今已经搬出了闸北,他在安福路为他们购置了新居。生母早已联系上,他们经常在香港见面,外婆后来被生母接到香港,多年前就去世了。 
项杰说,他的身世已经注定他要走一条常人没走过的路。 
项杰说:人性向往追求自由的力量往往大于法律和道德对他们的制约,向往光明会叫他们一次次铤而走险。 
项杰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就这样把他的前嫌汤水不露地全泼了,就像把乌黑的老房子重新修缮了一遍,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已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了。   
项杰再次出现(2)   
他说:这些年,你一定想知道我去哪了。你根本无法想象……我进了一所大学,我想它应该是世界最好的大学,我在里面学到了在任何一所大学都学不到的东西。我去过很多国家,大到美国,小到梵蒂冈,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倒腾过包括军火在内的各种各样的商品,看到了很多野蛮和文明的东西。我从中得出一个结论:贫穷会滋生出很多丑的和恶的东西,而美的文明的东西大都是以资产和财富作基础的。自从我知道这个道理后,我便在商海中拚杀了,可以说,我的经历,比小说更离奇精彩。 
项杰没有描述他的离奇经历,他换了一个话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家伙,人和人的区别,其实都在这里。同样是有钱人,有些人搞水产、开饭店,指甲里沾着污垢,头发里呛着难闻的油烟味,挣的是辛苦钱,血汗钱。那样的钱,我宁愿不要。我搞有科技含量的新型产业,比如电脑和网络。你去大商场和超市看看,到处有我们的杰出电脑和网络。我还热衷于投资,让钱滚钱利生利。比如圈地,在青岛的西部开发区,在张家港高科技园区,在浦东……我都有地块。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资源,它会叫你赚得盆满钵满。这看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大部分人做不来。他们没有魄力,没有原始积累,没有读过我那样的大学,关键,他们没有我这样的头脑。 
在他那里,赚钱似乎只是一个头脑加智慧的问题。这种话题是很容易叫人亢奋的。格子不是因为闻到了钱的味道而亢奋,对于钱,她是没有概念的,比如有多少钱才算有钱。她想也没想过。她的亢奋是因为她突然领悟:生命的领域原来是广阔无垠的。 
那晚,当项杰送格子经过霓红闪烁的闹市时,她开始对人生想入非非了。 
原来,这人生的热闹都是在眼前的。   
性,真是个好东西。   
格子三十岁这天突然伤感起来。 
格子捧着脸问吴为:我老了吧? 
吴为轻轻地抚摩她的脸,笑着说:正春色满园呢! 
两人做完爱,都有些意犹未尽。两人拥着,甘苦自知,心里都在感叹这聚散离合的日子何时是了? 
格子依偎在吴为身上说:三十岁了,才知道性的好,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可怜了? 
吴为说:你调到我这边来吧。 
话说得突兀,毕竟是简单的人,不会儿女情长的,所以说出的话自然就够不到女人的心。 
格子说:让我成为你的家属?给你煮饭? 
夫妻之间的欢爱实在是好,吴为是因为有些迷恋,有些割舍不了,对分离有些厌倦,才说出那样的话。格子想和他缠夹一下,好让他说些中听的话,没想到被格子这样一逼,倒没话了。毕竟不是情场上那路风流的人,随便说说都是情话,可这个男人即使心里缱绻着,也还是辞不达意,连现成的话都不会说。 
格子反问:你怎么不调回来? 
我一个飞强击机的,调到歼击机部队,那不得坐冷板凳?还不如停飞。 
话是实话,但不是此时该讲的。两人的话里似乎都没有非要厮守在一起的意思。 
两人就像是麻花,明明是好,但却非要拧着。 
性欲就像陈年老酒,浓烈香醇,让两人如痴如醉地沉湎其中。 特别是格子,一个月当中,仿佛只有吴为回来的这三四天是她自己的,因此她把身外的事情看得很淡。 
他们小心地开采着性欲这个神秘的矿井,原来那里面也是精彩纷呈、繁花似锦的。 
格子觉得性欲是生命之中最富饶的矿藏。 
但再富饶的矿藏也有枯竭时,想到这里,格子很灰心,很无奈。 
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以后才发现,他们两人的思想和行为其实是互相排斥、南辕北辙的。两人在一起经常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并为此而争吵,但奇怪的是,这种分歧从来没有成为他们性爱的障碍。两个人的身体,一接触就会迸发出火焰,点燃他们的身体。他们的身体和身体之间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特别是他们身体的契合,掩盖了他们在别处的不契合。但这也没关系,他们毕竟不是朝夕相处,吴为一个月回来一次,这种旱涝不均的非正常状态,倒叫他们都没有过早露馅。   
月亮池塘   
吴为早晨起来呆呆地坐在床上,有心事的样子。格子问:怎么了?他却不说话。 
格子感到有些蹊跷。 
格子前脚上班,吴为后脚就骑自行车出去了。 
晚上格子把饭从食堂打回来,依然不见吴为的踪影。 
格子感到蹊跷,一整天都不回来,他会去哪儿呢? 
吴为会有什么秘密吗?格子似乎走不进吴为的内心世界,更不知他的所思所想。 
格子看完“焦点访谈”,吴为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格子有些生气,说: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吴为上前抱住格子,说:生气了? 
格子说:是着急,我以为你丢了。你去哪儿啦? 
吴为说:去海边了。 
格子惊讶地问:海边?骑车去的? 
吴为点头。 
格子问:那么远,去干吗? 
吴为不语,脸色陡然就阴了。 
过了许久,吴为说他去海边祭奠一个人…… 
格子的身体本能地缩起来,感到一阵寒冷。 
吴为说:1973年,我们县城里最大的新闻就是空军到我们那里招了两个飞行员,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刘庆。我家和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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