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贵公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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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法连出兵,制造了木制要塞占领沙洲。这种趁着阿奇特努的内乱的行为,简直就是趁火打劫。门福尔公爵就是这时候登场的。他率领区区一千骑兵,趁着夜幕袭击了法连的阵地。虽然拥有五倍于敌人的兵力,猝不及防的法连军队还是溃不成军,这就是大意地认为内乱中的阿奇特努不可能这么早出兵的后果。
经过这次大胜利,门福尔一下就掌握了民心,从结果来看,成了“法连帮助阿奇特努稳住了阵脚”的这样的一个哭笑不得的结果。
“领军的将军没有受到处罚,那场战败的责任也没被追究,但是据说宫里对你的非难不少啊。”
“……”
“这次的婚姻是那次的名誉挽回吗?”
“在你的眼中,我是在把蕾内特当作政治筹码吗?“
“就是那个样子吧,难道不是吗?“
“……蕾内特想见你。“
“她从修道院回来了吗?“
“当然,嫁人前需要一些准备。“
不久,马车到了维斯特郊外的住处。除了宫廷里的住处,马莉还在外面拥有几座公寓。
“妹妹在这里?”
“宫里对蕾内特来说吵了一些,我也想在她嫁人之前和她一起生活。”
但是马莉并没有走向应该在楼上的女儿的房间,而顺着楼梯走向地下。很难想象她的房间在这里。虽然称不上地牢,但是这样简陋阴冷的石窟只适合储藏火腿或葡萄酒,并不适合住人。但是马莉还是沉默着走向里面,看起来她白色的脸有些发青。
马莉打开了最里面葡萄酒仓库的门,塞西路被马莉催促着走到她身边。里面没有酒桶,只有一口棺材在祭坛上。往开着盖的棺材里面瞥了一眼,塞西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张被白玫瑰围绕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把颤抖的手移到嘴边,确认已经没了呼吸。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妹妹已经死了。
“就像你所说的,蕾内特和以前一样腼腆内向……就这样嫁人我也感到不安,所以——“
马莉接连送女儿参加各处的晚会,因为自己跟着去反而让别人紧张,所以派了一位值得信赖的夫人跟去。变故就是在那时候发生的。前些天的晚会有一位看似阿奇特努骑士的年轻人向蕾内特“又见面了啊“地打招呼,内向的蕾内特很快就被他巧妙的会话打动了。跟去的夫人离他们有些距离,当然眼睛是一直盯着的。为了让蕾内特习惯接触人,一两个男性朋友是必要的,但是待嫁之身,过度的接触会招来微词。
但是有人和那位夫人谈话,她专注于对话了一会儿。等再次注意到的时候,蕾内特和年轻人已经能够都不见了。夫人立刻遣几名下人去寻找蕾内特。虽然马上就找到了蕾内特,但是那时候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了。
“回到这个住处,医生也尽了力,但是已经晚了,连毒是什么种类都没弄清楚。“
“毒?是被毒杀的吗?!”
“据那位夫人听蕾内特说,她是被巧言带到院子。之后作了明晚在晚会见面的约定,而作为信物,把男子戴在小指上的戒指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手指。”
“戒指?”
“就是这个。”
那是一个白银制的戒指,上面镶有一颗大红宝石。
“按一下红宝石。“
一按下红宝石,戒指内侧伸出了一根小针。
“这里涂有毒药吗?“
“是的,据说戴上戒指的时候感到有点痛,之后就开始感到不适……“
“毒药的种类呢?”
“经过仔细的调查发现是混合多种植物根部做成的毒药,和以前在阿奇特努用来暗杀王族的毒药是一样的。”
“戒指的内侧有百合的徽章,和阿奇特努皇家的徽章一样。”
戒指的内侧确实雕有小小的百合的徽章。而且……
“看得出签名吧?O。L。G……”
“可以解释成奥斯卡·鲁·古兰吧?”
“难道你想说是门福尔公爵杀害了自己的未婚妻?但这太巧了吧,这枚戒指也是,神秘的阿奇特努骑士使用阿奇特努皇家的毒药,怎么想都是……”
“是想离间法连和阿奇特努的人做的吧,也许是别国的阴谋,也有可能是针对我或者门福尔公爵的复仇。”
“门福尔公爵和母亲大人在敌人众多这点上倒是很相似。”
塞西路摸了摸妹妹冰凉的脸颊,吻了吻额头。幸而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很安详,死前并没有痛苦的表情。
“关于她的死,别的贵族,包括父亲也还不知道吧?”
“是的,知道这个的也只有巴维夫人和几个可以信赖的女侍。”
“要不然今晚维斯特也不会这么欢闹,蕾内特死了你会向全国发丧的。”
“她要是病死的话就那样做了。全国都要献给她花,我也会哭到泪尽。可是因为是这样死的,葬礼不能办,也不能埋在正式的墓地,等我到天堂再跟蕾内特道个歉吧。当然,我很有可能下地狱而到不了天堂,但是我会求神,让我见她一面。”
坚强的母亲没有流泪还露出一丝微笑。但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两眼已经哭红。
“那么把我叫来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让你代替蕾内特嫁到阿奇特努。”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塞西路不禁叹了口气。
“这不同于欺骗那些笨蛋贵族一样。有人的时候必须一直做女人,而且能不能骗过那个门福尔公爵还不知道。而且您忘了重要的事情,蕾内特是为了结婚去阿奇特努的。既然是夫妇,就要做相应的事情,新婚之夜被扒光后是肯定要露馅的呀。”
“被称为‘罗神库罗依兹’的人就这么退缩了?凭你的手段什么都能骗过去吧?还是怕了黑公爵的名字想临阵脱逃?!”
一直压抑着感情的马莉的眼睛突然燃烧起来,灰色的眼睛变成了美丽的蓝色。
在这种女性年龄到四十多就要死去的时代,她的年龄已经可称得上老,但是外貌还是像二十多岁的女性一样年轻,不变的美貌迷住了皇帝。敌对者称她为魔女,意思是“是不是每天夜里都在吸美女的血?”
上塞西路耸了耸肩,“怎么会!我还不会胆小到妹妹被杀就要逃跑的程度,只是想确认一下母亲大人的觉悟而已。万一要是露馅的话,可就不只是抓住罗神库罗依兹那么简单了,我跟你长得那么像是瞒不住的。门福尔公爵也不会愿意娶一个男人,法连国内也会抗议母亲大人送出假货。”
这种时候和马莉敌对的贵族们肯定会闹起来,说不定皇帝维鲁那也不能完全保护马莉。就算不是那样,这十几年间宠妃的专横已经能够让很多国民有诸多不满了。
“这个当然知道,而且我再说一遍。被成为罗神库罗依兹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出差错的。”
母亲和儿子,面对面的笑着。两个人的眼睛都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只要公主塞西路还活着,而且嫁给了门福尔公爵,那些认为已经杀掉她的人就会有所行动。”
“这不是求之不得的吗?犯人直接就靠近你了。”
“哎呀,毫不担心儿子啊……”
“要是真的一直担心你的话,我的头发早就变白了。”
“果然一直是艳丽的金发,哈诺娃侯爵夫人好像根本没心事嘛。”
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很残酷,但这确实是马莉信赖塞西路的证据。她一直以对妹妹不一样的方式爱着这个和自己很像的儿子,塞西路还是感觉得到的。
与其说是母子爱,不如说是同胞意识。就因为是太过相似的两个人,有时候会激烈地排斥,但是节骨眼上却会紧密合作。作为母亲不值得尊敬,但是作为一代女杰,塞西路对这个母亲的评价是很高的。
“我还有一件事要问。”
对于塞西路的话,马莉感到奇怪。
“我对杀了蕾内特的凶手心里有些底。刚才说是挑拨两国的势力,或者是对母亲大人或门福尔公爵有怨恨的人做的,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正如这些证据显示的那样,就是门福尔公爵派人暗杀她的。”
“……”
“那时候怎么办?”
“……杀掉门福尔公爵。”
马莉灰色的眼眸中火焰在闪动。对于母亲的低沉声音,那种刻骨的仇恨,塞西路感到了一阵战栗。
“代替惨死的妹妹,诛杀门福尔公爵。”
“作为宰相,实际上是阿奇特努的皇帝的门福尔公爵,杀掉他的话,和法连帝国之间一定会起乱子,即使那样也没关系吗?”
“你妹妹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女儿,一国公主被杀,作为国家为公主报仇是理所当然的。要真是门福尔公爵干的,那么那就是对帝国的挑战,不接受这个挑战的话帝国就会被人笑是胆小鬼!”
“你都说到这份上,塞西路也不能推辞,赌上性命我也要完成这个任务。”塞西路单膝跪地。虽然穿着裙子,但是那个姿态俨然就是一位对贵妇人宣誓的骑士。
两周后,送嫁的行列载着塞西路动法连出发了。
平民声下的公主出嫁给下臣,却备上黄金马车,带去的钱也是巨额,百款以上的裙子、数不清的发带、宝石、高价的家具和画,都要超过嫁给国王的公主。对宠妃有反感的贵族们皱着眉。
马莉是想至少别让腼腆而内向的女儿在物质方面受困,而作了好多准备。但几天前,校验目录的塞西路却突然想到这些东西都派不上用场,不禁叹了口气。
化装成妹妹的期间,不可能把这上百件裙子都一一试穿,塞西路也不想在阿奇特努待那么长的时间。只要嫁过去了,法连国内或阿奇特努就会有所行动。只要知道了杀害她的凶手是谁,就可以马上逃出来。从穿越阿奇特努首都安杰的运河桥上跳河的话,没人会愿意在那种淤泥里打捞尸体。
当然,塞西路不想死,只是做戏,让人认为他死掉实在是很简单。公主嫁过去后死在阿奇特努,那就是阿奇特努的责任。之后,马莉就会安慰伤心的门福尔公爵,再之后会安排一个认识的王族公主嫁过去,这些事情母亲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出发的那天,皇帝含着眼泪拥抱女儿,道了别。母亲哈诺娃夫人也用手帕夸张地擦着眼泪。号声响起,马车驶动,骑着白马的骑士们跟在后面装货物的马车旁。
没等到目送完,宠妃就把脸埋到皇帝胸口痛哭了起来。装哭能装得真哭还像,这种说法果然是真的。腼腆的姑娘不安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看到把脸埋在皇帝胸口痛哭的母亲和跟到国境的贵妇人们。只有几名亲信知道不仅是双方的表情,连这个公主也是假的。
不管怎么样,塞西路公主在国境处被托付给了前来迎接的使者,和公主一起越境的只有侍女修珊娜一人。马莉要求为了腼腆的塞西路公主,带一名值得信赖的侍女过去。她同时也是幼小的塞西路兄妹的玩伴,当然清楚塞西路公主不是公主而是其兄。
“现在开始……我们会怎么样?”只剩下两个人后,修珊娜在摇晃的马车里自言自语道。即使是坚强的侍女也无法忍受强大的不安感。
塞西路在看着窗外,妹妹塞西路从来没见过的,而习惯旅行的塞西路很熟悉的阿奇特努的森林就在眼前。
为了让修珊娜安心,用男性语言说道:“总会有办法的。不到那边,现在想什么也无济于事。”
不过塞西路也不是没有担心。
——到了节骨眼脚底抹油就是了。
心里说了一下母亲听到了肯定不高兴的粗俗语言,塞西路打消了不安。
塞西路到了阿奇特努首都安杰,但是作为丈夫的门福尔公爵并没有出来迎接。
明天就会在宫殿里的教堂举行婚礼,所以不管高不高兴都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