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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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懂了吗?」冒牌的吴阳岳给了我一杯浓郁的咖啡。
可我一点喝的心情也没有,「我一定得学吗?」
「对。」冒牌的吴阳岳,又如往常的夜晚,拿起财经杂志翻阅。「下个礼拜的宴会,你会需要用到。」
「我到时候就在右脚打石膏,宣称脚断掉。」我很满意这个藉口。「这样就不用学。」
我『吴阳岳』本该阳光、健康、青春的美少年身躯,再度被庄凯祥这邪恶的灵魂扮演成杀人分尸的变态凶手。
「要你去约个会,你让我成为梅毒、菜花、爱滋病的带原者。让你帮我搞好跟鹰跃集团总裁女儿的关系,你喷了对方满身的果汁。而到学校跟我儿子老师谈个话,你让我成为黑社会帮派的头头。」
我机警的逃离沙发,做好在客厅被追跑五圈的准备。
「现在要你学个舞,你打算让我成为什么?没用的残废?」
我觉得命在旦夕,「你冷静点。」
「冷静?」吴阳岳的皓齿美眸散发着阴暗的气息,「你若再给我搞砸,别指望我会冷静。」
我离那冒牌的吴阳岳远远的,远远的看着电视,直到DVD播放完毕。
「有看懂吗?」冒牌的吴阳岳转头看着蹲在角落的我。
我摇摇头。「那太难了。」
「只是挪挪脚,不难。」
冒牌的吴阳岳,没有我想像中的生气。于是我起身,把我学到的东西展现一下,结果惹来一阵嘻笑。
「笑什么?」我恼羞成怒。
「你僵硬的跟块木头一样。」冒牌的吴阳岳,贴着我的背,调整我的动作。「你对运动一向擅长,学这些舞,你办得到。」
其实学不难,但对我这种门外汉,要在短短的一个礼拜入门,根本是天方夜谭。
到时候我一定又会让『庄凯祥』丢脸。
也不懂为什么?我真得不希望自己是『庄凯祥』的绊脚石,可我越不想,就越容易成为绊脚石。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但我以前的态度属于事不关己,结果还不是一样乱。这么想想,难道,是古有明训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台湾俚语中的:生鸡蛋的无,放鸡屎的有。
冒牌的吴阳岳来至我面前,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腰,握着我另外一手,一步一步的指导我。
看着自己的脸,看着那难得将『吴阳岳』本来健康、阳光、青春美少年气质的展现出来的冒牌吴阳岳。
「你今天好温柔。」我突然抱紧冒牌货。
「你这样我怎么教你?」
有双温柔的手,抚摸着我的背,像是安抚一只流浪野猫的新主人的手。
「我不要学,反正我一定学不好,到时候丢你的脸,你又要骂我。」
「你应该已从电视上,将基本的舞步记起来才对。」
我用现在那双强健的手臂,勒紧怀中的人,「你的要求根本不是学会舞步,而是要达要堪称国际高手的技巧与幽雅。」
「我又没这么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生气了,但却是气自己没有用,「你对自我的要求很高,所以觉得骨子里是吴阳岳的我,很丢你的脸。」
我越说越想哭,「你根本不懂我们这种平凡人,面对你这种天之骄子时的痛苦。」
冒牌的吴阳岳用他天生的蛮力推开我,「所以你们表面上,跟我称兄道弟,其实一点也不想靠近我。若靠近进我,也只是想利用我,对吧!」
「你凶什么?」我已经很伤心了,竟然还这样瞪我。
冒牌吴阳岳眼中有着我不懂的哀伤。
看着冒牌货转身离去,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不许走。」
「放开我。」
我肚子挨了一拳。「不放,怎么都不放。」
紧抱着怀中的人,又生气、又伤心、又害怕,似乎我只要一放手,就再也一无所有。
「呜呜…呜呜…哇哇…。」我哭了起来。
当我心情平复,已再度在将庄凯祥的脸,哭得像个窝囊废,而且是当着正牌庄凯祥的面。
为什么我老是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我一定被猪附身,而且是天下第一的蠢猪。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我没头没脑的道歉。「我会认真学,呜呜…你不要生气。」
冒牌的吴阳岳不再跟我进行蛮力对抗赛,温顺的躺在我身边。在落叶满地的秋夜,硬硬凉凉的大里地板,让我想靠着他取暖。
「是我失控了…抱歉。」冒牌货竟然跟我道歉。
「你竟然跟我道歉,你真的是庄凯祥吗?不会又跟其他的灵魂互换了吧。」我怀疑的捏捏本该是自己脸的脸颊。「说!快说,你是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跟你道歉很稀奇吗?」冒牌的吴阳岳,浅浅的笑。
我点点头,「你以前失控时,都追着我打、追着我骂,追到时掐我脖子,扬言要奸杀我,让吴阳岳背负奸杀的罪名。你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跟我道歉,当然很稀奇。」
「听你的语气,我似乎常常失控,常常追杀你。」冒牌的吴阳岳眼神里有疑惑。
「当然。」我开始激动起来,「每次我丢你的脸,你就失控的追打我。连第一次见面时,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就掐着我的脖子,扬言要我死的很难看。我当时被你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幸好从小就被我老娘吓大,以经验值来比拟,可以说已经到达身经百战的地步。虽然没有到达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地步,但处变不惊、慎谋能断的能力是有的。叫我一声『战神』,也不算过誉。」
「呵呵…我一直以为我是个冷静的人。」冒牌的吴阳岳,眼睛有着动人的光芒。
「你哪一点冷静了。」我小声的嘟囔。
冒牌的吴阳岳迟疑了一下,「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
「不会呀。」冒牌的吴阳岳心情转好,我的心也跟着舒坦,「比起我在家时,我老娘那铁棒子统治的世界,你这儿有人性多了。」
「不觉得我的能力让你…很自卑、很不舒服?」
为什么冒牌的吴阳岳,突然这样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
「有什么好自卑的。」
「你方才不是说:我根本不懂你们这种平凡人,面对天之骄子时的痛苦。」
「那是因为,我现在是『庄凯祥』,所以要努力的符合你的水准。等我做回我自己,吴阳岳,哪管你是什么天之骄子。我照过我悠哉的日子。」
「你确认平凡的吴阳岳,待在我非凡的庄凯祥身边,不会变得不悠哉?因而想…想离开我。」
「凯祥,你不会指望我变得跟你一样吧。」
冒牌的吴阳岳沉默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什么?期盼什么?
「我老娘打从我出生,就希望把我变成聪明、窝心、乖巧的儿子,追打了我许多年,我还不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老爹说,我的个性太硬、太拗,脑袋太死,是怎也改变不了,因此劝了我老娘许多年,我老娘才认命的接受事实。」想起家中两老对我的评价,突然有些呕气。
我干嘛在庄凯祥的面前贬低我自己,「而且你也没你自认为的那么非凡。乱搞性关系,蛮横自大,情感冷漠,常常像个疯子追着我打。说到这,我想我们会互换灵魂,一定是因为你的那些缺点,老天爷才让你遇到这种事,而我则是那个无辜受牵连的倒霉鬼。」
冒牌的吴阳岳,露出深思熟虑时会有的神情,「或许…真的是我的关系。你是老天爷给我的…。」
说话也不说完整,算了,反正我洗清了不白之冤,「知道是你的问题就好,别又怪到我头上。你一定要负责任,让我们换回来。」
我看见冒牌吴阳岳盗版正牌吴阳岳才会有的阳光笑容,「凯祥,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努力想办法,解决我们灵魂互换的问题。既然如此,要不是试试看我的想法?」
「什么想法?」
「因为车祸的关系,我们才会这样。所以我想…。」
庄凯祥再度把我吴阳岳演成变态杀人魔,「想再开车撞一次是吗?」
我觉得我好像不该点头。可是我是个感性重于理性的人,讲难听点,就是行动比脑袋快。
我已经点头了,也已经后悔了。
庄凯祥的灵魂又将我吴阳岳,活成凶残的杀手。「上次是你命大,才没被压死在轮胎下,你竟然还想再试一次。你是活腻了是吗?」
「总不能一直耗着。」我把庄凯祥活成被欺负的小媳妇。
「我情愿耗着,也不愿冒险。」
「做人要有冒险患难的精神,像哥伦布一样。虽然他没如愿找到真正的中国和印度,但发现了美洲新大陆,到达了巴哈马岛、古巴、海地、牙买加、波多黎各以及中南美洲沿岸地区。我们也该跟他效法学习,就算没有把身体换回来,说不定…。」
「说不定会断手、断脚,半身不遂。」
我还是识相点,别提意见,「拜托你,不要老是把我『吴阳岳』,演成杀人魔好吗?我是个阳光、青春、健康的美少年。」
「那你就不要惹我生气。」
「你脾气那么差,想不惹你生气,那比登天还难。」
我的第六感,以及运动神经,让我迅速的从地上爬起,「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我真得不是故意的。
15
在祥宇集团里,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那一人是谁,我就不多说了。
来到茶水间,我贤慧的帮我自己,以及『那一人』泡咖啡。
说到泡咖啡,我的技术可算得上专业。被我老娘当白工的那年暑假,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将各家厂牌的咖啡粉完美比例调配出来,成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即溶香醇甘美咖啡。
在这全球百大企业之一的办公大楼,茶水间里的咖啡种类,虽没我家杂货店多,但凭我得天独厚的实力、随机应变的原则,这个小问题,阻饶不了我泡出那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的即溶咖啡。
把手中的两个杯子,先加三十CC的一百度热水,再放入两茶匙雀巢、三茶匙普罗旺斯、一茶匙古坑…
「这是什么?」我闻了闻,「根据经验判断,这放一匙半。这个又是什么?都是韩文,看不懂。」再闻闻,「嗯,放两茶匙。」
在我以冒险患难的精神与丰富的经验辅助下,咖啡终于完成。我浅浅的喝一口,「好喝。」
端着两杯走出去,巧遇了十八楼人事部的康部长。我加快脚步离开,因为我最怕遇到那种经营地下电台的女人,清清白白的一句话,到她那儿,一定黑如墨汁,外加所有人通通知道。
「庄董,留步。」可怕的魔音传脑。
我这冒牌的庄凯祥,盗版正牌庄凯祥严肃的棺材脸,「有事吗?康部长。」
「想问庄董,吴助理跟您的关系,听说他…跟您住在一起?」
我义正辞严、慷慨激昂,「吴阳岳是个清清白白的少年,异性恋,是个健康、阳光、青春的少年郎,不许你用那污秽、肮脏的念头,抹黑他的清白。」
「庄董,您真激动。」恶心的拨了她自己的长发,「这态度,恐怕会让人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想法。」
『吴阳岳』的清白,我绝对要维护。
「他是我就命恩人的儿子,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儿子,拉拔他、提拔他,让他成为了不起的人。像你这种女人,怎会懂男人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