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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靡靡之音-裂传+番外-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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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抱我吗?林逐云把头贴在凌筝的胸膛上,手也不安分的在上面轻轻的磨蹭。 
“你又在想些什麽啊?”深吸一口气,凌筝一把抓住伸进自己衣内的手,认真的看向林逐云。 
“筝,你爱我吗?”黑暗中,看不清林逐云的表情。 
“傻瓜。”凌筝宠溺的笑著,“这还用说吗?” 
“无论我做了什麽?” 
“是的。我爱你。” 
听著爱人许下永远的诺言,林逐云觉得自己抓住了幸福。 
人类总是喜欢追逐幸福,期待永远。 
却不明白如梦般美丽的东西,总是虚幻而不真实的。 
永远本身就是最大的谎言。 
********* 
神都历209年 
是林逐云暗红色的一生中,最後的幸福。 
爱人的,所爱的,都在即将到来的一年里,经受著痛苦的煎熬。 

(4) 
“落枫?” 
“是的,落枫。落枫之祭是凌国普天同庆的盛大节日,在这一天全国的血枫都会在一夜之间落尽所有的树叶,我们就选在这一天动手。“ 
“可在落枫之日,凌国的边界防守不是会加强吗?” 
“……看来,陛下知道得很清楚嘛!没错,落枫之祭时凌国的边界会有三重把守,由里到外分别由我,秦少痕,太子的人控制。” 
“那……林丞相,为何要选在这一天呢?” 
“因为,庶出的四皇子是没有资格参加落枫之祭的,只有这一天,他的失踪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所以……” 
“所以,只要能拿到太子的令牌,四皇子就是你的了。” 
“那秦少痕那边呢?” 
“……这个陛下不必担心,一切逐云都会帮您办好的,您只要同意重修凌赵两国的同盟,再准备好马车就行了。” 
“那好,朕等著你。” 
************************** 
凌国 东宫 
“云……云,你在哪儿?”凌筝有些担心的叫道。 
这里本是他的寝宫,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 
原本把房间照得宛如白昼的红烛被换掉,现在屋内用於照明的是八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更奇怪的是,房间里渗透著一股非兰非菊的幽香,一种很容易让人陷入某种恍惚的奇异香味。 
今夜是落枫之祭的前夜,一过晚膳时间,凌筝就被告知林逐云找他有事相商,放下一大堆急待处理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赶来,看到的却是这番景象。 
但凌筝并没有生气,只是担心,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又出了什麽事,才会把好端端的布置弄成这样。 
“云……你在哪……”关心的声音消失在看到那暗红色的身影之後。 
无法让人移开视线的美丽,连魂魄也几乎被勾走。 
美丽有很多种,高傲的,优雅的,忧郁的,脆弱的,丽的,纯洁的,但若说要引起人们的某种“兴”趣,没有一种比得上──高贵夹著妖娆。 
中国古代曾有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神都历史上见著美人不动心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他们都不曾看到过眼前的人,眼前的景象。 
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任何言语也不配形容,那样的美,人间绝无仅有。 
更何况,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美人,正穿著一件天下无双的衣服,跳著一支天下无双的舞。 
没有音乐的伴奏,也没有伴舞,因为这些多余的缀饰都称不上这倾国倾城的人,倾国倾城的舞。 
唯一的声音是环在他脚上的银铃,随著他的动作碰撞出的“叮当”声。 
同时,他的衣服也很特别。 
颜色,仍是暗红的。 
但,质地却和平常有大大的不同。 
丝制的衣裳是常见的,但若要这衣料既能勾勒出动人的身线,又要现出飘逸,同时还要半透明的若隐若现,就绝不是普通的丝能做到的。 
林逐云并没有一开始就像那些不入流的的舞姬急著脱光了,大跳舞。相反的,他穿的很厚。一层又一层的丝裳,把他几乎裹得严严实实。 
只留,一双,如雪的裸足。 
他跳得很慢,很缓,每一个姿势,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很到位。不像女子柔弱的舞姿,也不似一般男子粗犷的剑舞,林逐云的舞,优美,高贵,又妖。 
无可否认的,这支舞是极其漂亮的。如果是其他人跳的话,凌筝大可以把它当作艺术品来欣赏。 
但,跳的人,是林逐云。 
这支舞,就不再是舞了,而是,一场考验,一场酷刑。 
乌黑漆亮的长发,比花瓣更娇的暗红色唇瓣,在衣裳下摆若隐若现的纤白的足,若是其他的人,早禁不住诱惑,拉了佳人上床。 
可凌筝,没有。 
他只是静静的站著。 
直到,林逐云舞到他的面前。 
手臂绕过颈後,如花瓣盛开的脸庞就在眼前,滑腻的肌肤在明珠的光华下现出珍珠般的色泽。最外面的衣衫落在了地上,沁人心脾的香味更加浓郁。 
澄清的眼睛终於燃烧了起来,却不是欲火。 
而是,怒火。 
在记忆中,凌筝很少,不,是从未发过火。 
他永永远远是优雅而温柔的,言谈之间文雅有礼,比真正的皇子还要来得气度雍容。 
也曾想过,这样的他生起气来会是什麽样子。 
现在见到了,即使是林逐云,也不免有些战栗。 
总是挂在唇角的笑消失了,表情也随之不见,眼眸中射出的冷光瞬间让四周的气温降低了好几度。 
“你,就,这,麽,不,信,任,我?” 
一字一句像是在牙缝里嚼碎了,再吐出来,微微抽搐的嘴角,让人知道他已在极力压抑怒气。 
林逐云还是笑了,那丝惊慌也被一带而过,再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过自己姣好的唇形。 
这样的邀请是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无法拒绝的,凌筝也不例外。 
但他在接受的同时也是痛苦的。 
“非要我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对你的爱吗?”凌筝的声音里除了心痛还是心痛,说到後来,却变成了充满了无奈的懊恼,“好吧,既然你这麽想要,就给你好了。” 
毫无疑问,林逐云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即使就每一个部分而言,他仍是毫无瑕疵的,单看外表,若说有什麽缺点,那只能说是过於完美。 
但如果硬要挑出他最美的地方,那应该是他的腰。 
所以,他刚才跳的舞,名字,就叫“六腰”。这支舞,能把他腰身的柔韧,腰线的优美十足十的衬出来。 
如果这样的腰裸裎在你眼前,上面的皮肤是光滑而富有弹性的,咬上去的时候,马上就能感觉到肌肤的紧致,似乎还带著吸力,恐怕没有人忍得住。 
当然,凌筝也是人,更何况,他眼前的美景,还有露在衣外形状美丽的胯骨,因为即将到来的激情而微微颤动的绯樱,白得近乎透明的颈项甚至可以看到其下青色的血脉,娇的暗红色唇瓣,以及,盘旋於鼻端的醉人芬芳。 
凌筝伏下身,轻啄那柔软的唇,一股异常的芳香立即充斥了口腔。 
脸色一变,凌筝吐出的字句是颤抖的,“你用了‘情真意切’?” 
“情真意切”,凌国宫廷中,最上乘的媚药,性属阴,特点是浓郁的香味。凡是吃了的人,无论男女,都急需男性的阳气来解除欲望。若没有得到舒解,欲望会一直持续下去,这滋味可并不好受。 
是凌国历代皇帝为对付不听话的妃子和男宠而用。 
凌筝身为皇子,自然知道这种媚药。 
怪不得从他进屋起,林逐云就再没说过一句话,他在努力压抑著药性。 
也亏得林逐云定力够,让凌筝到现在才发现,但“情真意切”的药性很强,此时,林逐云的身上已起了一身薄汗,让他的全身映著珠光更加诱人。 
可凌筝的心情却是苦涩的,他没想到自己的爱竟要用这样的方式证明,林逐云心中的不安又会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再次吻上柔嫩的唇瓣,安抚著身下扭动的身躯,凌筝一只手轻捻著雪白胸口一侧的绯樱,感觉到它在自己的手中立即坚挺起来,另一只手则伸到修长的大腿内侧,抚著林逐云早已变硬的分身。 
“啊……” 
很快,林逐云便在他手中释放,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情色的味道。 
绯色,由眼角延伸到全身。白皙的皮肤泛著粉红,胸口的绯樱已由粉色变成了红,线条完美的腿大开著,几乎可以让人看清那淡粉色的菊穴。 
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凌筝把手伸向那紧闭的入口,里面,是紧致的,连一根指头也伸不进。 
四下望去,凌筝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他要的东西。 
重新进入的手指带著微凉的药膏,但强烈的疼痛和不适,还是让林逐云直冒冷汗。可他只是紧紧的咬著贝齿,努力的放松著身体,想尽快的适应这违反常理的行为,并不敢把痛楚表现出来,因为这会让凌筝体贴的停止动作。 
一根,两根,三根…… 
体内的手指增加著,林逐云的身体仍没有达到能让爱人进入的程度,眼前则是凌筝痛苦的表情。 
“筝……别管我了,没事的。”林逐云说著,还用自己的膝盖去蹭凌筝的火热处。 
止住林逐云玩火的动作,凌筝已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别胡说,你……会受伤的。” 
自然而然的话,让林逐云眼中一阵酸涩。 
是啊,这个人是自己的爱人,是深爱著自己的爱人。 
林逐云的心中充满了幸福感,即使在那撕裂般的痛楚传来时,他仍感到自己是快乐的。 
************************ 
暗红色的唇吻上光洁的额头,林逐云已穿戴整齐站在床边,手上拿著太子的腰牌。 
昨晚,凌筝的耐心并没有让他受伤,只是腰部略微有些酸痛。 
筝,你是否记住了昨夜的美好,是否记住了我的爱。 
你,一定要原谅我。 
林逐云决然的转身离去,没看到那双清明的眼睛正注视著他的背影…… 
“谨书,都准备好了吗?”凌筝坐起身,一边以优雅的姿势披上衣服,一边唤著自己的心腹。 
“按太子的吩咐都准备好了,可真的要那麽做吗?林丞相他……”蓝谨书仍有一丝犹豫。 
“那个贱货,何必管他?忘了吗?我爱的人是你啊!他自然有他该去的地方。”拉过蓝谨书的手细细的吻著,凌筝仍是那样的温柔。 
没有抽回手,蓝谨书知道自己已被蛊惑了。 
林逐云,别怪我。 
我们都只是被爱情迷惑的人。 
窗外,血色的枫叶已开始落下,像为悼念一场即将凋零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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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国 东宫 枫林 
“四殿下,好悠闲,好兴致啊!”踩著满地的枫叶,林逐云在一朵朵坠落的红云中翩翩行来,语带关心,“殿下不去看落枫之祭吗?” 
“林逐云!你究竟什麽意思?”咬牙切齿的掷出这几个字,凌笙可不会相信这个差一点杀死自己的人突然表示出的关心。更何况,这句话,根本就是讽刺。 
讽刺他有一个是宫娥的母亲,讽刺他庶出的地位,讽刺皇子之中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参加落枫之祭。 
“笙儿,你什麽时候变的如此多疑了。我只是想关心你罢了。”林逐云美丽的眸子闪过痛心,勉强扯出的笑容,让人的心也跟著疼起来。 
“你……”狐疑的看向林逐云,凌笙仍满是戒备。 
林逐云就那样随意的立在枫树下,被风吹起的衣袂像一只巨大的暗红色蝴蝶,脸上的表情是无懈可击的脆弱。 
“笙儿,我知道,以前我对你太凶了。筝……已经和我谈过了。”语气是凄楚的,眼圈下是淡淡的黑色,恰好的憔悴,很容易便能勾起他人的怜惜,“我吓坏你了,是吗?” 
“笙儿,你喜欢筝吧。”忽略掉凌笙的惊慌,林逐云只是自顾自的说著,“在两年前,我就知道了。那天,你给他送参汤,我就站在窗外,你偎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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