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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山海传说2-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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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老者瞅瞅九华,面有得意之色,问道:“雷公子,你看我这些弟子,比起天庭的那些黄巾猛士何如?”九华心中一动,暗道你要是好人,我便夸你几句也无妨,可是穆大哥此人看似从容雍雅、平漠清淡,其实最是善恶分明,自己既效仿他,就该学习他不对邪魅魍魉之辈谄媚奉承之姿,想了想,道:“它们能搬起房屋,天界的黄巾好汉,亦能扛山抱峰,彼此各有所擅,倒是不好横梁。”狮猛嘀咕道:“虚妄比较,难分高下,要是能捉得一个黄巾力士和墨家信徒角斗搏杀,方好评断。”九华毕竟是好热闹的,哪里想到其中的厉害,笑道:“不错,瞧他们打上一架,那才妙极。”白发老者哈哈大笑,黑白层叠、玄素交错的胡须在胸前不住抖颤,说道:“雷公子这主意极好,我恰巧捉得一个神将,虽未必有黄巾力士浑力,可是法术高强,道行精深,待稍时了解这段公案,再将他请来,和咱们的一个英雄好好比试较量一番,自然也可见天庭和我墨界之输赢胜败也。”狮猛嘟哝道:“是我提出的建议,怎么功劳竟归了他?”林吉儿眉头微蹙,暗道:“弟弟,你如何多嘴多舌,跟着掺和咧?此地相斗的规矩,便是非要分出一个生死不可,和寻常较量决计不同啊。”九华实不知这等情势,听她如是微微抱怨,适才晓得不妥,吐吐舌头,慌不迭道:“那还是不要比试的好。”忽然脚下一阵摇晃,吓得攀住座椅,双腿亟欲盘于椅面上。小孩儿陡然遇到惊骇时,往往容易作出这般举为,可是他却忘了自己如今乃是一个雄壮凶悍的虬髯大汉,身形阔猛,屁股坐在椅子上,便占了全部门面,哪里还能盘起脚来?动作又大,等反应过来,已然收势不及,连带着椅子歪歪倒下。林吉儿眼疾手快,不等椅侧扶手贴地,五根手指速探而出,瞬间捉得椅背。她非凡间女子,只看先前鞭舞情景,就知她气力劲道颇大,小声道:“弟弟当心。”手臂往回一收,轻易便将椅子给搬正。九华落此狼狈,见许多人目光都投向自己,他也重颜面矫情,刻下委实羞臊不堪、赧然困窘,口口声声谢过“姊姊”,尚不忘对白发老者道:“老爷爷,啊,老前辈,既然贵教格斗规矩太过严格,还是不要让神将和你徒弟比试的好。亲亲热热,彼此和善不好么?”白发老者笑道:“这丫头好心肠,不肯看神魔相争,她焉能不晓得自盘古开天地以来,阴阳殊分,便从此有了善恶不两立、神魔难共于的道理?腐迂慈悲,毕竟不能印证魔界大道。”自古神魔妖佛,各有修行途径,方法不同,却无一例外都将自己的修炼途径以为“大道”,和尚圆寂为佛、道人羽化成仙、妖鬼得大势、魔者坐得尊,无一不说最后的结果才是真正之“印证大道”。九华看老者言笑赫赫,神情愉悦,可是语气之中,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权威雄风,心下凛凛惊悸,倒也不敢再多言,只是朝狮猛撇撇嘴,呸道:“都怪你除了这么个馊主意。”狮猛气极,脸色通红,怒道:“得了赞扬,那功劳便归了你;现在后悔了,却又反责备我的不是。哼哼,不要脸。”林吉儿粉脸陡沉,喝道:“如何敢对我弟弟无礼?”作势又要责罚它。九华急忙劝阻,陪笑道:“好姊姊,我和它喋呱几句口舌,没有干系。”暗道要是教林吉儿替自己出手,只怕被别人瞧来,一个粗壮大汉反受一个娇怯女子背后撑腰,未免有些怪异滑稽。狮猛扭转头去,嗫嚅道:“我不领情。”话说回来,九华心中也是又疑惑又为难,疑惑的是听闻墨家组织纪律甚为严明,层次等阶规矩森然,不容擅越胡闹,尖脸文士不过就是多唠叨几句牢骚,便落得个*悬示、饥饿三日的狼狈下场,为何林吉儿吐露怨言嗔语,那墨家的矩子老头反倒忒也宽容?为难的是,他自来此地,便受到林吉儿处处关照,鞭舞之中弃了长鞭,不过凭水袖而戏,后面又扶椅帮忙,不教跌地,可是外面穆大哥和唐州降妖队等人衔嫌墨魔危害一方百姓福祉,摩拳擦掌欲将此地魔怪一网打尽,那时林吉儿被牵涉其中,自己可该如何应对?他不由长长叹口气,好不郁闷。林吉儿以为他尚为刚才之事而焦虑,遂劝道:“事已至此,只好顺其自然。”

  执戈女子蓦然飞身而前,将那戈刃朝地面重重一笃,回头朝执扇女子颔首示意。玉门道人喝道:“再用力些,将屋舍高高举起来。”十余墨众奋力上抬,尽皆双臂朝天,堪成擎天之势。接下来便是一幕奇异之景,但见其余墨家信徒挼袖猱身,纷纷冲到那十余大汉背后,蹲伏下身且张开臂膀。三人交相可挽住两人小腿,厉声吆喝,将前面的同伴抱起,一时如叠罗汉,上下数层,所有房屋底部,离地面足有三十丈高。玉门道人扭身对林吉儿道:“还在和你的好弟弟聊叨么?现下可要办理正经事了,否则岂能‘升堂’?”林吉儿笑道:“是啊,亏你提醒。”走到她身边,口中默默念诵有词。九华昔日从未见过官老爷审案,但他悄悄跑下风铃山在周围村落乡镇买糖戏耍之时,也和乡野孩童逛过评书先生的茶场。印象之中,所谓“升堂”之事,便是穿着袍服头戴乌纱的官老爷坐在案台之后,把台上的惊堂木重重在桌上一拍,然后两旁衙役俱凝神端肃,张嘴以长音缓缓沉重地吐出“威”字,犯人便带着枷锁链铐战战兢兢、抖擞簌簌走上来,未至官老爷跟前,双股先自瘫软,“噗通”跪倒,老老实实交代罪行。要是还负隅顽抗、执迷不悟者,官老爷便大喝一声:“来啊,此等刁民不打不足以招供,大刑伺候。”两旁的衙役便提着板子将犯人摁倒,拔下裤子打屁股。有时他调皮过甚,被意切尼姑也即后来的钟月敏逮住,同样按在膝盖上,拔下裤衩,抡起巴掌就打,时不时也调侃几句“大刑伺候”。不想到了这里,墨家矩子要提审什么大帅将军,“升堂”事宜,却如此麻烦。林吉儿和玉门道人念完法诀,蓦然飞身而起,好变化,登时化成一黑一白两只大鸟,纤脖修身、长腿细腰,展翅绕着那大戈转圈飞舞。叠罗汉诸大汉气壮山河,高嚣呼歌,齐齐弯膝,齐齐曲臂,齐齐振奋,将连绵屋宇径朝半空抛去。执扇女子不敢怠慢,双手握定扇柄,那芭蕉扇倏忽迎风张大,叶片碧茵盈盈,平地卷起一阵大风,将屋宇掀推起来数十丈高。大戈跟着房屋飞跃之势冲天扑去,每每朝上长大一丈,浑身晶芒光色便即炫耀一分,到了最后,竟是璀璨无比,乌金之中,兀自透着浓浓浑厚威猛气息。狮猛见九华瞠目结舌,歪挪几步过来,冷笑道:“没见识的,这是‘以戈为伞’大法,稍时那戈就会变成一面没有撑布的伞,把房屋给撑住。”九华听他奚落,很是气愤,鼻头重重哼哧,道:“你不是聪明么?如何不会提醒他们将房屋别移旁处就是,何必这么麻烦?”话音方落,果见那戈刃柄脖处,赫然长出状若树枝一般的物什,径往四面八方延伸广远,尽皆托着屋舍墙壁底部。狮猛面有得色,道:“说你见识浅薄,你还不服气。这些房屋都是黑土岩夯筑而成,彼此旦能相接,瞬间便凝结一体,最是坚硬不过。本地空间有限,院墙之外,便贴着结界,房屋哪里有地方挪移?只好朝空中抛去,暂且搁置。”林吉儿和玉门道人收了变化,俏生生转立于白发老者身旁。本立于门旁的几位汉子,提拎着大网跑起步来,绕转圈子,越跑越快,忽然将大网甩开。那网极力延展,便在周围框起一道围墙,单独圈苑得一块圆形广场。狮猛存心卖弄,摇头晃脑道:“这就是审犯人的公堂了。”两位中年美妇依旧握着轮椅把柄,朱唇启动,高声道:“带一干犯人上来。”九华正自惊异,见圈中一块地砖忽然跳动起来,接着第二块、第三块,足足有七八十块地砖依循某种规律滑推走交,露出一条接引台阶的地道。众多墨众站立于罗网围墙之外,朝网内看去,似受了什么号令,不约而同喝道:“威!”

  一顶金光闪闪、红缨灼灼的凤翅帽盔先从地道口升起,下面乃是一个虎目狮鼻、黑眉虬髯的脸庞,狰狞凶悍已极。接着可见猩猩红之披风大氅,于颈脖前挽了一个将军结,胸前护心镜,明亮胜雪;两旁衔接扣搭,片甲连连,螭兽猛烈;腰带五指宽,灰褐结实,点缀着几块晶莹翡翠,颇显豪贵;再往下,环股两道包裹盔甲,鳞片密压,镔铁细细打造,镌纹略炫风华;接着双足踏云靴,棉皂布袜,外缘缠结于绑腿,脚下铁板,哐啷声威。九华暗道:“咦,果然是个大将军咧。”后面鱼贯跟出无数人来,都是校尉兵卒的装扮,衣饰尚算齐整,可神情俱是萎靡不堪。执扇女子喝道:“囚犯上来了七百九十二名,其余都在地牢等候,不可急躁推搡。”她声音不大,可是字字句句颇蓄威仪,地道之内,虽然传来一片哀哭叹息,然真是无人再敢上来。

  为首的大将军朝前数步,抖动手上枷锁,“当啷啷”响动不歇,索性懒得再呵斥属下,朝地上狠狠啐口唾沫,抬头挺胸,昂然矍立,怒视白发老者。虽居囚锁,犹然不肯示弱屈服,只在网内和网外墨众对峙。九华暗赞:“不知这位将军的品行武功到底怎样,单单如此气势,也叫人佩服钦敬。”执握芭蕉扇的女子觑见,冷笑道:“好大的气派也,如今不过就是一介阶下囚,奈何敢如是张狂睥睨?可见你的苦头还是不够的。”话音方落,就看旁边一条乌黑的长鞭倏忽闪过,径透过圈外的网眼,恍若游龙,左右摆动,“啪啪”几响,只打得那将军步履胧钟、足板踉跄。其背后诸多兵卒皆畏恚交并,相顾骇惶,不敢多言。原来是一位中年美妇冷不防便挥出鞭刃,姿态曼妙,优雅绰约,正是先前和林吉儿共舞时的一式舞态。另外一位中年美妇则嘴角含笑,冷意森森,却好象艳丽玫瑰竟被涂抹了一层乌金,虽是妖娆无比,然神情气色,未免则显得颇为诡异阴谲,低声道:“打得好,这等贱骨头,不打不足以凛慑群犯。”又看鞭势旋转,前端蓦然压下,方离得地面二尺余距离,斗然横横撞出,不偏不倚,齐齐击劈于大将军之膝弯。绕是此人气力再大,也不由双股酥麻,“噗通”跪倒。背后兵卒已有不少吓得哭泣起来,那大将军扭头怒道:“哭什么,这般草包熊样,奈何能斗敌制胜?”林吉儿叹道:“此人怎么这样性情,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又云识时务者为俊杰,奈何他却不及手下兵卒精明?要是也摆出一副哭泣哀婉的气色,或再滚上几滴眼泪,就不必受此刑罚。”就看黑影长动,风声呼呼,长鞭疾晃,在他身上又狠狠打了几下,盔甲鳞片,火星四溅。墨家徒众纷纷吆喝,眉飞色舞,兴奋勃盎,交相道:“打得好,再用力些。”“不给他一些厉害,他便分不清楚谁是官爷,谁是囚犯。”“那鞭子再粗些便好,气力劲道便能愈大。”那将军龇牙咧嘴,喘息不已,眉色凶恶之色不减,兀自闭唇缄默地狠狠坚持。

  白发老者咳嗽一声,示意中年美妇停手,摇头叹道:“韩宝雄啊韩宝雄,本座定案,素来证据确凿、毫无穿凿,你瞧似还受了什么冤枉不成?”玉门道人咯咯笑道:“天下的犯人,哪一个肯乖乖认罪的?”忽咦道:“啊呀,赫赫铁案,尚要翻案,那鸣冤之人实该有偌大的勇气方敢去槌撞大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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