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锦图-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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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三人已行出了十数里之外眼前是一片浅阔的沙漠华秋水手指前面道:“再走一程也就到了!”
一言甫毕忽见两个头缠白布的汉子各人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风驰而来霎息之间二马已至近前。
两匹马上那两个汉子衣着古怪皮肤赤红不像是汉人四只眼睛在三人身上转了一眼遂风驰电掣而去!
华秋水大怒叱道:“什么人还不与我滚回来!”
说着掉转马头就要追去木尺子却伸手拦住他道:“算了追个啥劲!”
华秋水怒冲冲地道:“这些蒙古人愈来愈不像话了如非是那个女人背后替他们撑腰他们焉敢如此横行!”
木尺子呆了一下道:“你说的是春夫人?”
华秋水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老前辈也晓得她?”
木尺子冷冷一笑道:“还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女人可是一个不好缠的人物!”
金戟小温侯华秋水冷冷一笑道:“老前辈你放心这地方还不是蒙古不是她的地盘她还凶不起来!”
木尺子皱了一下眉道:“怎么她人也在这里?”
华秋水怔了一下道:“老前辈莫非还不知道?这女人已在哈拉湖停顿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她有什么事在此一直留连不去。”
木尺子闻言呆了一呆回头看着蒲天河呵呵笑道:“小子听见没有?有好戏看了!”
蒲天河自从随着华秋水一路行来总认为这华秋水如此热忱绝非安有好心偏偏木尺子竟似无知一路之上居然与他有说有笑丝毫也不防他心中不免暗暗为此行担忧!
这时一听春夫人也在此不禁心中一动道:“莫非她也是为这批钱财而来?”
木尺子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这还能错得了?好吧这一次我们得好好较量较量了!”
金翰小温侯华秋水脸色微微一变道:“老前辈你怎么知道她也是为此而来?”
木尺子冷笑了一声目光注视着华秋水道:“这还能错得了这些人一听见‘钱’谁不眼红?不过……不是我老头子说一句自大的话连蒋寿老儿那么厉害的人想打我的主意尚且不成就更别论其他人了!”
华秋水面色一红嘿嘿笑道:“你老说得极是……不过老前辈春如水这个娘儿们可不是一般女人听说她手底下很有几个厉害的人老前辈你还是要防上一防才好!”
木尺子哈哈一笑道:“现在来到了老弟你的地盘上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吗!莫非老弟你连那儿个女人都斗不过不成?”
华秋水面色一红道:“老前辈请放宽心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说话之间眼前已来到了一片绿洲。
这里有一道修长的带水杨柳儿青青所谓“春风不度玉门关”大概美丽的风景也就到此为止了。
是时驰来了几匹壮马老远有人叫道:“帮主回来了?”
华秋水向木尺子、蒲天河抱拳道:“二位请下马地方到了!”
木尺子看了一下附近一座座羊皮篷少说也有三四百座之多数百匹壮马都在溪边饮水这就是大熊帮的老巢穴了!
三人把马交与来人由华秋水亲自带路向前直行去却见那些羊皮帐篷正中搭建有几座坚实的平房可能就是帮主等几个有数的头目所居之处。
华秋水把二人带进了正中一间广宅进门就见正门立有一方大匾为:“聚义厅”。
木尺子和蒲天河进入该厅见厅内设置堂皇四周悬挂着无数皮裘另立有十数个兵器架子正中一张太师椅上覆盖着一方大白熊皮是为帮主华秋水所坐之处另外还没有二十把金交椅分列两侧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小朝廷一样。
华秋水请二人落座后有人送上茶水。
小歇之后华秋水又亲自陪着二人来到已为二人整理出来的住处。二人被安置在一间舒适的石室内室内设有两张单人木床并生有一盆熊熊的炭火。
中饭华秋水为此大张筵席杀鸡宰羊二人饱食了一顿在房中睡了一个午觉。
约莫快到黄昏的时候华秋水亲自来访见面之后华秋水微微笑道:“后辈已备下了几骑快马老前辈是否有意先去看看地方?”
木尺子想了想笑道:“你真想得周到我们就先去走一趟只是如此岂不是太劳累你了!”
华秋水哈哈笑道:“老前辈不要如此说能有机会为你老服务实在是光荣的事情!”
木尺子皱眉道:“此去哈拉湖只怕路途不近吧?”
华秋水笑道:“前辈大可放心路上用物都不缺少顶多明日也就可以回来了!”
蒲天河微微一笑道:“华帮主带了多少人去?”
华秋水眉头微皱道:“我因怕与那春夫人路途遭遇所以打算多带些人去少侠以为如何?”
蒲天河一笑道:“此事人多了反倒不妙以小弟见解不如只华兄及愚师徒三人足够了!”
华秋水想了想笑道:“也好不过路途之上琐事不少多带两个人去也是好的!”
木尺子点头笑道:“可以可以我们这就走吧!”
华秋水遂转出料理了一番回来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上路吧!”
木尺子与蒲天河走出室外果见几匹马都备好了除了华秋水以外尚有白面狱柴风和另外一个黑瘦的小子同行。
蒲天河自然未把这三个人看在眼中也就不以为意这时沙地里吹过来阵阵寒风一轮红日垂挂西天前望沙漠地里一片浩瀚可以预期此行是非常艰苦的!
木尺子翻身上马笑道:“快走吧时间可真不早了!!
蒲天河等也相继上马一行人马直向沙漠地里行去。
一路之上木尺子情绪极高他向蒲天河笑道:“有一天我财了我要在沙漠里盖出最大最美的宫殿我老人家也要好好享受一番了!”
说着仰天狂笑了一声遂又道:“春如水那个女人妄想以她的财富独霸西北未免太可笑了!”
话声方完就见一边浅草丛中泼刺刺驰出了两匹红马马上所坐的仍是那两个头缠白布的蒙古人。
这两个蒙古人匆匆向众人看了一眼放马就跑木尺子忙向华秋水使了个眼色摇头道:“不要理他们看他们又能如何!”
白面狱柴风望着两个蒙古人的背影道:“看样子这两个小子分明是踩我们的盘子来的!”
木尺子嘻嘻笑道:“他们是得不到什么的!”
五匹马随即放蹄狂驰这一路狂驰到了当晚已到了“哈拉湖”附近。
金戟小温侯华秋水勒马前望道:“那春如水听说就在附近扎营我们别瞎打误闯;走到了她们窝里可就麻烦了!”
蒲天河闻言立起向远方望了望果见不远处有灯光闪烁就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附近是有人住!”
木尺子摸了一下头道:“这时候我还不想见这个女人我们绕着走!”
华秋水就笑指着随行而来的黑瘦小子道:“这小子外号人称地老鼠附近地方他没有不熟的叫他带我们走准没有错的!”
说罢用土语叽哩呱啦地说了几句那地老鼠就带头催马直向前行去。
这小子果然是精得很竟然在附近沼泽里找到了一条小路五匹马就顺着这条小路直行下去。
前行约有半盏茶之久似乎还没有行出这片池沼人马行走其中都感到无比痛苦蚊子又多野草芦苇都长得极长拂在人马身上很不是一个味儿。
忽然前面带路的地老鼠勒住了马回头苦着脸说了几句。华秋水呆了一呆。
木尺子就知道不妙道:“怎么行不通了是吧?”
华秋水面色微红道:“这条路本可通出去的只是前些日子下了一场豪雨此刻是行不通了!”
说着用手拨开附近芦苇用马灯向外照了照果然灯光照处全是汪汪一片水面。
这种池沼最是难行水浇处固是不过足踝可是深的地方却是可陷落人马人马行走其间真要特别的当心一个不慎陷落泥泞流沙任你有再好武功、也是莫能为力!
无可奈何之下五个人只好掉转马头正要退道而行忽然一道匹练似的灯光直照了过来一人高声叱道:“无赤莫里!”
这是当地一句土语:意思是在问:“什么人?”
地老鼠立时回了一句遂见苇草一阵响动行来了一面木排排上立着两个矮壮的汉子。
这两个汉子一面划筏过来其中之一竟自连声地吹动口笛传出了一片嘟嘟之声。
白面狱柴风口中骂了一句:“妈那个巴子的!”
说着自马上腾身而起已落在了木筏之上。
两个汉子见状一齐拔出了腰刀可是白面狱柴风身手自是比他们快多了。
就见他双手向外一探已双双把这两个汉子打得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入沼泽之中。
如此一来情势大变只见四下里一连射来了十数道灯光口笛连天乱作了一团!
华秋水哈哈一笑道:“老前辈与蒲少侠休要出手容我来对付他们就是!”
说时已有十几支弩箭射了过来皆为诸人打落在地!
木尺子在马上呵呵笑道:“这倒是热闹得很这个架不打看来是不行了!”
说时这位有“老少年”之称的武林怪老身子陡然自马背上拔了起来如同一只巨鹰似的已落在了一面木筏之上就见他双袖一挥已把木筏上两名汉子打了下去。
木尺子怪笑了一声道:“这种酒桶饭袋也敢聚众行凶!”
蒲天河这时也奋身跃上了另一排木筏之上这群人物哪里能是他的敌手不刻已把对方之人杀了个落花流水。
如此一来四周来的快筏只敢在旁观望却不敢再向前行了。
蒲天河奇怪地问木尺子道:“奇怪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一言甫毕只听得铜锣当当一片响声一艘平底快船在水面上如飞而来。
小船是全白色而且搭着一个十分洁净的棚架看过去甚是爽目在船头地方悬有两盏明灯灯下各立着一个玉俏的少女。
另外在船头立着一名头缠白布的汉子手中当当不住地敲着铜锣一路疾行过来。
这时蒲天河、华秋水等五人已站立在一处这艘快船箭也似地来到了近前忽地在池面上停住。
就见左面灯下那个少女娇声道:“来人之中可有一位是木尺子木老前辈么?”
木尺子哈哈一笑道:“就是老夫小姑娘你有何差遣?”
那少女闻言呆了一呆欠身为礼道:“原来你就是木老前辈真正是失敬了!”
说罢流目四侧娇声说了几句那环峙左右的无数木筏全数地退了下去。
瞬息之间这大片他沼里仅仅剩下了二女所乘来的那一艘白色快船。
先前话的那姑娘遂含笑道:“这些都是当地的土人家师因为看他们忠实勇敢特地召集了他们数百人在此略作训练预备再过月余好把他们送到蒙古‘寒碧宫’听候差遣想不到竟然开罪了老前辈真正是失敬了!”
木尺子面色一白冷冷地道:“这么说小姑娘你师父就是春夫人了?”
少女欠身道:“正是家师。”
木尺子嘻嘻一笑道:“这可是巧得很夫人现在何处可容我们拜见么?”
少女掩唇微笑道:“拜见却是不敢当家师因听方才归报已猜知是老前辈到了故此命我二人前来迎接各位。”
木尺子呵呵一笑道:“令师真是料事如神恭敬不如从命还没有请教二位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少女一笑道:“我名吴瑶青这是我师妹斐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