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锦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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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瑞琪回过身来怒气微息叹了一声道:“你说得也是此事实在是不便声张!”
她说着倚身子一方巨石冷笑了一声道:“此事如果父亲知道那丁师兄也必不承认仍是拿他无法倒不如由你我暗中下手把那珠子盗了过来也叫他吃个哑巴亏!”
蒲天河含笑点道:“我的意思也正是如此如有姑娘暗中相助此事必定成功!”
蒋瑞琪回嗔作喜浅浅笑道:“不过这么做也实在太委屈了你!”
说着眸子望着他身上那一身衣服忍不住低头一笑蒲天河也不禁窘笑道:“这也是无法子的事否则怎能近身。”
蒋瑞琪嗔笑道:“也亏了小娟那个丫头妮子要不是她这个主意你只怕身形也瞒不住了!”
才说到此就见杏花在园外探头道:“小姐二少爷来了。”
蒋瑞琪答应了一声蒲天河忙自低头用剪子剪着附近的花树就见园外走进一个二十四五岁、神采飞扬的少年进园之后笑道:“小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蒋瑞琪手指着蒲天河道:“丁师兄派这个花把式来为我整理园子。我就便指引他该怎么做。”
这少年向着蒲天河望了一眼道:“正好我院子里的花树也该修剪一下了!”
蒋瑞琪忙打笑道:“你又来了我这里还忙不过来呢!”
那少年一笑道:“好!好!我另外再找人就是了!”
说着上前几步含笑道:“父亲寿期不久大哥已备好了一份精致寿礼我一时想不起来因你的点子多所以想找你商量一下我二人合送一份如何?”
蒋瑞琪摇手笑道:“那怎么行呢?我们还是一人一份否则岂不叫大哥比过去了?”
少年长眉微蹙道:“这件事我实在是为难你是知道的我平日最不善收藏东西普通的东西又如何拿得出手?我可真没有主意了!”
蒋瑞琪嘻嘻一笑道:“二哥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放着木老前辈在却不去请教问我作甚?”
少年一怔遂喜道:“唉呀!你不提起我都忘了真是!”
他说着又皱了一下眉道:“……父亲要是知道了那怎么办?”
蒋瑞琪微微笑道:“二哥你这个人真是莫非你不知爸爸对木老前辈已改变了旧观他何尝不知道我们常常去找他聊天?不过是装着不知也就是了!”
少年微微一笑道:“好吧我就去找他!”
蒋瑞琪这时笑向蒲天河道:“你还没见过吧这是我二哥蒋天锡还不上来见过?”
蒲天河心中一动才知来人原来就是老魔蒋寿第二个儿子蒋天锡他昔日曾由娄骥口中得知此人为人不恶所以对他早已存有结纳之心。
只是此刻自己身份不同又不便明言。
当下忙上前行了一礼道:“参见二爷!”
蒋天锡看了他一眼含笑点头道:“不要多礼……我本想请你去为我整理一下花园既然你忙也就算了!”
说着点了点头回身匆匆而去。
蒋瑞琪容他去后才向蒲天河道“我这位二哥为人最是急公好义他和娄骥交情最好只是为人太过直爽此事如果被他知道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所以还是先不要他知道的好!”
蒲天河本想问起昨夜房中留字之事可是话到口边临时吞忍住了当下喃喃道:“姑娘如无别事我也该告辞了。”
蒋瑞琪想了想遂点头道:“好吧你如有事随时来此与我联络就是这件事我必暗中为你留意你不要操之过急。
说着又想起一事道:“除了这件事以外这庄内其它事你最好别管尤其我父亲所居的‘玄雪轩’你最好也不要去一旦为他现你是外人到时只怕我也无能为力!”
、说到此微徽一笑翻着那双大眼睛瞟视着蒲天河道:“我父亲武功之高当今天下少有他老人家一生性情固执。老来仍是未改你要注意才好!”
蒲天河微徽一笑道:“姑娘放心心我记下就是。”
说着向她微微抱了一下拳径自向外行去蒋瑞琪目光中这时沉露出无限关爱之情一直目送着他消失在门外才转回房内。
她那一粒处于芳心、自见过这陌生的少年之后就像是一池平静的水忽然为人投下了一粒石子浮起了无限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蒲天河暮然来临。他那英俊的仪态豪爽气质次使她感觉到一种异性的美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使得她无形之中竟自偷偷地对他产生了无比的好感。
她又哪里知道由于这个人的来临今后竟使得白雪山庄之内泛出了滔天的大波这却是她今日所未曾料得到的!
深夜窗外下着毛毛细雨风把窗子吹得开开又合上出哐哐的响声。
蒲天河紧紧扎好了长剑用一方布巾把头包了包仅仅露出了双目在外。
今夜——也正是他来此的第五天了。
五天以来尽管是夜夜观察可是一无所获所以他定下心来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大胆地查一查了。
他轻轻地翻出窗外并且小心地把窗子带好正要窜身纵出去忽然他却意外地现了一条身影。
这条影子高高地拔起却轻如落叶似地飘下来落在了一座茅亭的顶尖之上。
细雨纷纷中蒲天河隐约地可以看出来人是一个矮小身材身着黑色衣服的人。
蒲天河忙把身子向下一缩就见这个人在亭顶上左右看了几眼之后右手向后招了一下。
随着他手势就在花墙的另一头蓦地又拔起了另一条影子!
这条身影是用“八步凌波”的轻功绝技只不过两个起落已来到近前。
他身子蓦地向下一翻施出了一招“雪里翻身”已翩若惊鸿似地落在了先前那人身边。
二人身形这么一并排而立蒲天河不由吃了一惊心中顿时也就知道是谁了。
他由不住暗暗冷笑了一声心说:“你二人来得太好了我正愁一个人无所现你兄弟来了倒是为我省却不少麻烦!”
这所来二人并非外人竟是柳玉、柳川。他二人如此雨夜来临料必是有什么隐秘勾当了。
蒲天河一声不响地隐身檐下同时注意这两个人。
就见二人互咬了一下耳朵打了个手势其中之一就倏起倏落像燕子似地穿了过去。
剩下的另一个却向下一杀腰直向丁大元所住之处白龙阁猛扑了过去。
蒲天河猛地一个飞身拔上了一堵假山石就见前行之人这时已纵上了阁楼的瓦面之上。
在湿淋淋的瓦面上这人身法奇快一溜烟似地已窜到了阁楼另一座檐头。
他那不足四尺的身子在转过脸的时候蒲天河已认出了他是柳玉。
就见他用那双矮小的腿向着一扇窗户微微一分已把瓦檐上一扇天窗支了开来。
在刷刷的细雨声中他这种动作竟是没有出来一点声音。
接着他身子就像一只元宝似地翻了进去蒲天河身形紧紧跟随其后也来到了天窗附近。
他略事犹豫。也就大着胆子翻身由窗外入内!
这种动作真可说是相当冒险他吸胸缩腹气贯周身整个身子翻了进去没有带出一点点声音。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过廊柳玉已到了廊子的那一头正在试着用双手轻轻推着一扇风门。
蒲天河不由暗暗吃惊道:“这家伙好大的胆!”。
思索中那扇风门已为柳玉轻轻弄开。
他那矮小的身子只向门内一滚已翻了进去蒲天河这时却不便过于接近只远远地监视着他的动作。
由外面看过去蒲天河认出了这是丁大元的内书房心中不由暗忖道:“莫非那颗五岭神珠竟会藏在这里?这也未免太难令人相信了!”
正当他心中举棋不定的当儿一扇房门被推开了丁大元冷笑而出。
他走到书房门口冷声道:“柳二弟出来吧!”
蒲天河不由大吃一惊这实在是一个尴尬的场面他真不知柳玉怎么下台!
丁大元这时似乎已有些怒愤愤地道:“柳二弟还要愚兄亲自接你出来不成?”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门前人影一闪柳玉已当门而立他出一声怪笑勉强抱拳弯下腰来道:“大师兄你好尖的耳……”
丁大元冷冷一笑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边的一盏挂灯室内大明。
然后他回过身来慢吞吞地道:“柳二弟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柳玉捂着嘴咳了一声频频苦笑道:“大师兄你是聪明人何必一定要我出丑呢?得啦你高抬贵手叫我走吧!”
说着向前就走丁大元横身一拦挡在了柳玉身前只见他面色蓦地一沉道:“二弟话可要说清楚你深夜来此必有所为如果你认为我这个师兄好欺侮那可是弄错了人了!”
柳玉哧的一笑脸上很不得劲儿。
他十分窘地道:“大师兄小弟斗胆也不敢对大师兄不礼貌……得啦你叫我走吧!”
丁大元不由出一声冷笑阴森森地道:“不行今夜你不能走既然你眼睛里不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中我也就不讲情面了你同我去见师父去……”
说着嘿嘿一笑道:“白龙阁乃师父藏放白龙经卷之处愚兄受师所托嘱暂为看管因领有师命任何人不得私自翻阅柳二弟你莫非不知道么?”
柳玉闻言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说:“好厉害的丁大元你竟然用这大帽子来加之于我!”
想到此顿时脸都气白了。
他那一双黄焦焦的鼠眉向两边一分冷笑道:“大师兄你不要诬赖好人小弟焉敢来偷窃经卷?师兄你未免加罪于人了!”
丁大元哈哈一笑道:“愚兄既领有师命负责看管这些经卷任何人也不得例外柳二弟此事只好公事公办我们还是到师父那里去一趟有什么理由你去对师父分辩就是!”
暗中窥视的蒲天河看到此不由暗自咬牙不已。
他暗忖着这丁大元分明假公济私竟然假借如此一项罪名想铲除异己其用心确是险恶之极!
柳玉焉能不知丁大元的用心当下闻言嘿嘿一笑后退了一步道:“大师兄小弟来意只怕大师兄心里有数可是却与白龙经卷无关!”
说到此他似乎是强忍着心内的愤怒频频冷笑道:“师兄你又何必加人以窃经卷之罪更不必为此惊动了师父大师兄你还是让我走吧!”
丁大元哈哈一笑道:“柳二弟你也未免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倘若那白龙经卷有所遗失这个责任愚兄可是担当不起。二弟你有话还是对师父说吧!”
说着上前一步目**光道:“柳二弟咱们走吧!”
柳玉狂笑了一声道:“师兄你一定要我去见师父我如把所知的一切说出来师兄只怕你也……”
丁大元怪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愚兄我莫非还有什么把柄落在你的手中不成?真正是笑话了!”
柳玉怪眼一翻频频冷笑道:“师兄那颗五岭神珠如果师父知道只怕……”
说到此他出了一阵低笑接下去道:“……那时候只怕师兄落了一场空吧?”
丁大元锐目一翻怒道:“什么神珠不神珠柳二弟你说些什么!”
柳玉嘿嘿一笑道:“大师兄你又何必装呢这件事我早知道了!”
丁大元哈哈一笑道:“一派胡言!你又有什么证据?”
柳玉怔了一下嘿嘿笑道:“铁手丐贺天一就是一个很好的证人!”
丁大无森森一笑道:“兄弟你错了贺天一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既如此说想必知道那人在何处了?”
说到此面色十分狰狞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