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神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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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寻儿,这是《归真决》,适合你修练,把它熟记在心里。”
高寻以前曾听一个道士说,自己身具雷属性,心想师傅的道行可比那道士强多了,肯定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属性,应该会让自己学习《雷灵决》。雷之肃敛,无坚不催;在五种属性中,雷灵的杀伤力无疑是最强的一种,从上次九天惊雷渡劫那一幕就可以看得出来,一道小小的天雷,把师傅这样的高人都伤成这样。
可没想到,结果居然是《归真决》,这是什么么仙术?能跟五灵决相比吗?
想到这,高寻试探性地问道:“师傅,我可不可以……暂时不学这个,我是雷属性,先让我学《雷灵决》怎么样?”
青阳告诫道:“你适合学什么,为师比你清楚,好好把它记熟。”
“哦!”高寻虽然心存郁闷,不理解师傅的用意,可也不敢再犟下去,跟师傅相处还不算久,都不知道他脾气怎么样,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他老人家惹毛了,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叶飞云因为已经突破的凡人的限制,在记忆力方面,自是比一般人强,一篇《火灵决》,仅是扫了一眼,便尽数记在心中。而高寻则辛苦得多,咬文嚼字地反复读了好几十篇才勉强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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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春蚕到死丝方尽】………
三个月后,三十里坡,山丘上的茅屋前,晨风中站着一个翩翩少年,他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已经记不起是第多少次远眺三十里之外的紫禁城,目光距离有限,但思念却是无限的。WENxueMI。cOm
“怎么了?在思念青衣?”一个白衣少年从茅屋走了出来,脸色比前者和悦许多,有着淡淡的笑容。
“……”少年的神色依然凝重,朱唇不启。恰巧前面有一只画眉鸟飞过,当即击出一掌,一团烈燃从掌心疾射而出,将画眉鸟焚为灰烬。
“叶老大,别这样。”白衣少年拍着他的肩膀,劝道:“人都已经死了,还记恨那么多干嘛?我相信,青衣当时那样欺骗你,肯定是有原因的,她的性格,你比我更清楚,在她心里,你是最重要的,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
“如果只是我一人受伤,我不在乎,但现在,因为她一个谎言,把黄乾宇赶到了一个败国之君的位置上,让整个姜国沧陷,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你让我怎么原谅她?”
“宇哥虽然出身帝王,但一直以来都跟我们俩情同兄弟,我相信,他应该不会怪你的,我能理解,他为什么不能理解?”
“我的心情,你不会理解的。”叶飞云昂首闭目,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却吐不尽心中酸楚。
想到伤心处,叶飞云情不自禁地滴下了两滴泪。男儿有泪不轻弹,而这两滴泪,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而流。
心中最恨的,并不是某个人,而是恨自己为什么会生在叶家,为什么会有叶宗谦那样一个父亲。三个月了,战争已经结束,也不知道国主现在流浪到了哪里,还有娘亲,她是这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现在过得怎么样?
三个月的时间,姜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人的命运,都被一场战争所改变。
紫禁城龙椅,早成了西郡侯叶宗谦**下的金銮宝座,原国主黄乾宇被南郡侯李思年接到南域继续为政,在有情人间割据一席之地,虽然疆域不大,但好在李思年对国主忠心耿耿,南域又是虎喉之地,叶宗谦也不敢冒然发起进攻,从此,天下势力一分为二。
然而,最痛苦的一个人,却是与这场战争没有半点关系的一个母亲。
紫禁城内,红莺没有因为住进了尊贵华丽的皇室宫殿而感到开心,更没有因为“王后”的虚名而高兴。此时,她正捧着一块刻着叶飞云名字的供奉牌位默默地流泪,三个月的时间,她为伤心付出的代价是“光明”,一双完好的眼睛,因为眼泪而再也看不见。
“云儿,为什么这几天晚上都不回来看看娘亲?你知不知道,娘亲很想你。”无力的声音,就像一曲哀乐。
门外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母后,闻到香气了吗?这可是萱儿亲手做的糕点哦。”
红莺没应声。
叶伶萱端着玉盘兴奋地进屋,看到母后的样子,眼睛一阵灼热。她强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泪水,却帮母后擦拭泪痕,“母后,哥哥要是知道你整天这样,他会伤心的。”
红莺突然抓住叶伶萱的手,激动地说道:“萱儿,昨晚你哥哥没来找我,他是不是怪娘亲没有给他上香?城东李记的香烛最好,你快去帮娘亲买回来……”
“母后!”叶伶萱再也忍不住泪水,道:“你每天都有上香,而且都是城东李记的香烛,不是哥哥没来找你,是你昨晚根本没睡着,他怎么来找你?”娘亲疯疯颠颠的,很多事都不记得,却时刻记得城东李记的香烛是最好的。
红莺好像忆起一点什么,突然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依偎在女儿的怀里暗自流泪。
叶伶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可是后宫,一般人没有传唤根本不敢进来的。
“母后,快把牌位给我。”叶伶萱想把牌位藏起来,母亲却死捧着牌位不放手,哭求道:“萱儿,他可是你哥哥,难道连你也要害他?”
“母后,不是啊,是父王……”
叶伶萱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已经站着两个人,接下来的话也不敢再往下说,吓得急忙出来低头迎道:“父王,王兄。”
“牌位不是毁了吗?怎么还有一块?”叶宗谦冷叫一声,目光落到叶伶萱身上,质问道:“萱儿,难道连你也敢跟父王唱反调!”
叶伶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回道:“父王,萱儿不敢。这牌位……这牌位……”
站在叶宗谦身后的叶飞雷见妹妹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个理由,急忙帮腔:“父王,妹妹只是体谅母后的思念之情,算了吧。”
“王儿,我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件与那个逆子有关的东西!”
听到这声命令,叶飞雷心神忐忑,犹豫不决;母后手中的牌位,可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叶宗谦:“你还愣着干什么!”
“是,父王。”叶飞雷不想令母后伤心难过,可更不敢违背父王的意思,因为他不想步弟弟叶飞云的后尘。当他拿住牌位的一端时,母后突然猛力挣扎,死死地护在怀中,疯疯颠颠地骂道:“不要碰我的云儿,你们都是坏人,统统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这一举动,令叶飞雷和叶伶萱俩兄妹吓得面容失色。
叶飞雷瞄到父王脸色有变,心知大事不妙,急忙不顾一切地抢过母后手里的牌位,“咔”的一声,徒手折为两断。
听到这清脆的木板断裂声,红莺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起碎了,“你为什么要毁了他?为什么?你还我的云儿,还我的云儿……”狠抓、撕打……一举一动,仿若无情至极,是那般不依不饶;叶飞雷的脸上很快被她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
脸上的疼痛锥心刺骨,叶飞雷唯有默默地忍着,让母后尽情地发泄。毁了牌位,母后肯定伤心,可刚才这种情况,如果不毁掉,谁也不知道父王会怎么处置母后。
“母后,你别打王兄了,母后~~~”叶伶萱哭着拉住红莺,费好大力气才抱住她。
“疯子!从今天起,把这门给我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踏进这间屋子半步!”叶宗谦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叶伶萱和叶飞雷均不敢多加逗留,不知这是否叫做“不孝”,只知力不从心。
当房门上被宫女加上沉重的大锁时,锁住的却不仅仅是红莺的自由,叶伶萱含泪跪在房门前,双掌合十向天祷告:“大哥,青衣姐姐,如果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母后平安无事……”
天,可能听得到叶伶萱的祈祷,可叶飞云,却不可能听到。
山丘上,叶飞云只能把思念寄托在遥远的天边,默默地祝福着娘亲幸福快乐。
“云儿、寻儿,你们俩都进来。”茅屋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还伴着两声干咳。
“走吧,师父在叫。”高寻拍了一下叶飞云的肩膀,走在前面。
简陋的茅屋里,青阳盘腿坐在一个黄色蒲团上,往日道骨仙风的姿态已经荡然无存,有些凌乱的干涩白发、以及布满皱褶的脸颊,将岁月的痕迹刻画得淋漓尽致。
“师傅。”俩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叶飞云主动递了一杯清茶给青阳,又道:“师傅,徒儿渡一点真气给您。”叶飞云一直都很内疚,每当看到师傅日渐衰老的模样,心中就像刀刺一样难受。
“不必了。”青阳罢了一下手,道:“你们俩都坐吧,为师今天有话要对你们说。”
高寻:“师傅,有什么话您尽管吩咐。”
“咳咳~~~”青阳呛咳两声,缓了口气,道:“今日起,你二人跟我的师傅关系,可能要缘尽于此。”
“师徒缘尽?”
叶飞云与高寻无不惊愣,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师傅……”
没等叶飞云说出口,青阳又罢手示意他别说话,道:“还记得为师对你们说过的四方守护神吗?”
俩人同时点头。
青阳又道:“任重道远,你们俩要走的路还很长,但为师已经帮不到你们什么了,今天,你们俩都下山去吧,为天下苍生尽一已之力。”
这一天,叶飞云已经等了很久,可此刻真要下山,心中却又有些迷茫。“守护苍生,必先正人心,匡扶家国大业,师傅,其实……有件事徒儿一直都担心,我对用兵打仗之道,一窍不通,能帮国主完成复国大业吗?”
“云儿,你要切记,黄乾宇复不复国,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江山入主谁手,冥冥中自有定数;四方守护神守护的,不是一个国主的权势,而是有情人间的芸芸众生。千万不要局限自己的目光,帝国分裂内战,那不过是棋局中的其中一步小棋,还有很多生死之棋,等着你去走,只有最后那一着棋子,才是你该关心的大问题。而眼下,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强大自己!”
强大自己!说出来不过四个字,可能否做到,却是个未知之数。
叶飞云明白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绝不仅仅是对付一个魔圣那么简单。但是这任务到底又多大,路究竟有多远,他却一时悟不透,对未来,即满怀期待,又有些迷茫,前路,料想应该是条艰险之途。
高寻道:“师傅,四方守护神有四位宿主,现在只有‘东方紫龙’叶老大一个人,还有其他四个在什么地方?”这些日子,高寻一直都幻想着,自己要是其中之一,那该有多好,可师傅从没给过这方面的暗示,看来,是没戏了。
青阳轻捋银须,神秘莫测地说道:“人在镜中,月在水中,可见而不可触,可遇而不可求,冥冥中自有劫数考验着他们,待时机成熟时,自然能相聚。”
高寻:“噢~~”师傅的话总是这么深奥,问了也等于白问。
青阳看着高寻,又道:“寻儿,北海风魔岛,有一件法力无边的神器,名曰:混元斧,我看很适合你,你可有兴趣?”
如果说一般的兵器,高寻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