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剑心雕龙 >

第13章

剑心雕龙-第13章

小说: 剑心雕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赌当然不是很光彩的事,所以我没跟你说,便私自拿走十万白银去赌!”钟破浪道。

  “结果呢?”堂四德最关心的还是他那十万白银的下落,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关心钟破浪赌的结果。

  ——他本身也在和命运赌起来。

  ——只不过,这是一场早已有了结果的赌局。

  “全输!全赔!”钟破浪的声音寒冷如冰。

  堂四德的脸变得灰白,黯然了许多,这样的结果是在刺耳,更像寒风一样刺骨。

  钟破浪盯着他,嘴角颤了颤,目光变得茫然,叹息道:“你是不是很像处置我——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不过,你大可不必处置我了——我本就是个快要死的人了!”

  堂四德真的有些不能承认事实了,短短时间内,钟破浪说的每一句话都使他惊诧不已。

  他如此惊诧地盯着眼前这个快要死的人——他不知道自己对钟破浪要说些什么。

  他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

  钟破浪的眼里又显出几分凄惨,道:“我希望,我死后你能给我一副棺材!”

  堂四德怔怔的,似乎完全游离了现实。

  钟破浪苦苦一笑,却又有几分爽快,就像他离开这里是的爽快的步伐。

  爽快的一笑,是否意味着他要爽快的走出这个尘世呢?

  ——这也是一场早已有了结果赌局。

  现在,钟破浪走出了小天堂。 。。

第十一章 剑非情 情非剑
西湖畔。

  夕阳照。

  萧木叶痴痴地望着湖水发呆,一缕幽思缠绕着他的心神。

  他想着玉燕,他又在想着任瑜。

  ——感情上的剑更容易刺穿人的心脏,给人一种无边渺茫的苦痛。

  他明白,这是对自己的折磨,却又无法摆脱。

  他不明白当自己雾起手中的剑时那种豪爽气概在此刻竟被压抑得一丝无存。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懦弱、庸俗不堪的人,他更不知应该从哪个角度考虑来回答自己。

  ——剑不同于情,情更不同于剑。

  他长长吐出口气,望着将落的夕阳,人自己的心思在茫然中驰骋。

  湖波本来平静,被秋风微微一吹,泛起层层涟漪,打碎了夕阳映在湖面上的影像。

  萧木叶心头一颤——这景象正如他的思绪。

  ——思绪越来越乱,湖中的夕阳随影也越来越乱。

  ——因为,湖水的波动越来越大。

  湖水向上翻涌,将希望彻底搅乱成一堆碎金。

  萧木叶紧紧盯着湖水的变化,心也跟着变化。

  须臾,水花四溅,美人鱼脱水而出,上半身留在水外。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肩膀上——光滑、洁白的肩膀,泛起诱人的光亮,鱼鳞般的衣衫贴在她微挺的乳峰上,显出她杰作般的线条美,使她楚楚动人。

  她笑着,像夕辉一样柔和。

  她想湖畔游来,简直比水中嬉戏的鱼儿还灵巧,还完美,还迷人。

  ——那些鱼儿就在她的身边游来游去,紧紧随着她。

  她上岸,整个身体被湿透的衣衫裹住——那是如此完美的一个*,如此诱人心魄的*。

  萧木叶的眼里映入的是她迷人的*与迷人的笑。

  他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快。

  ——他的胸中燃起了一团火焰。

  他过去,将她拥在怀中。

  秋风吹过,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感觉到一丝凉意。

  他与她都笼罩在彼此温暖的胸怀之中,感受着彼此的心的温度。

  ——这就是春天,属于他与她的春天。

  清晨,他们依旧漫步在这里。

  秋的早晨也富有诗意,一种清淡的诗意,使人的肉体与精神都感到凉爽的诗意。

  “西湖的景色真美!”美人鱼道。

  “嗯!她就像一个纯洁美丽的少女!”萧木叶似乎也将自己完全融入了这种诗意。

  ——其实,是这诗意催化了他,他这个剑的化身完全闯入了一种非剑的境界。

  “我把它当做我的母亲!”任瑜道。

  萧木叶盯着她的明眸,道:“也只有这样漂亮的母亲,才会生出你这样漂亮的女儿!”

  任瑜脸上泛起一丝绯红,转而道:“你以前一直生活这里吗?”

  “不错!我一直生活在这里;不过,我也去了很多别的地方!”萧木叶道。

  “都有哪里?”任瑜问道。

  萧木叶看朝阳升起,道:“都是江湖上的名地——天山八大寨、蜀中唐门、落日马场、十二飞鹏帮苏州总坛、巨人岛……”

  “还有紫藤崖万红窟!”任瑜补充道。

  “对,还有那里!不过,我总感觉我并没有真的去过那里,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萧木叶淡淡道。

  “梦中人物可是真实的?”任瑜问道。

  “不是真实的!”萧木叶肯定的道。

  “那么,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是真实的吗?”任瑜问完,便以一种期盼的目光等待他的回答。

  萧木叶注视着她,发现了她眼神中的那种期盼。

  好半天,他才微微一笑,叹道:“在我的生活中,除了玉燕,再也没有绝对真实的了!”

  任瑜一直在盯着他,现在也听完了他的回答,于是她感到了失望,感到了失落,感到了迷惑,道:“我也不是真实的吗?”

  萧木叶嘴角边露出一丝笑,又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道:“你是我梦中的一个人物!”

  “梦中的人物?”任瑜并不满意也不明白萧木叶的话,但她也没有再问,她只是在心中思虑着。

  “玉燕是谁?”任瑜向他问起他生活中最真实的那个人。

  萧木叶不加任何思索,道:“她是我的朋友,她是一个可爱、开朗、善良的姑娘!”

  ——大概,一般情况下,没有任何男人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奖另一个女人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好,因为他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萧木叶当然知道后果是什么;但他并没有在这上面犹豫,他只有这样回答,因为他不想否认事实,他不愿扭曲自己的想法,更不愿对任瑜隐瞒什么,他只能做如此回答。

  ——有时,最正确的答案却未必是最好的回答,甚至要比最错误的答案还要令人讨厌、令人反感。

  任瑜不否认她对他的回答的反感,因为她也是女人,毕竟有着人的情感。

  ——尽管有时人的情感更表现出缺陷和错误!

  她默默的,如朝阳默默升起,但她的情绪却实在有些低落。

  萧木叶也在沉默,他并没有思索他自己刚才的话是对是错,他只是在努力面对现实。

  他们边沉默,脚步边向前迈进。

  太阳终于升起一人多高。

  阳光洒射,照在了他们的身上。

  微微的晨风中,他们都感觉到了这份阳光给予的虽微薄却亲切的温暖。

  尤其是她,更感受到了——阳光抚摩着她,他的手也搭在她的肩上。

  ——这就是她感到的温暖。

  “我说过,你是我梦中的人,你要明白!”萧木叶在重复也是在解释着他的话。

  她停住了脚步,凝视着他——她并不明白他的话,一直也没有明白。

  ——她想得到解释,但她只能朦胧得窃一眼他的眼神,再从中思索些什么。

  ——思索着,她的眼神反而将她要说的话全部告诉你萧木叶。

  萧木叶淡淡一笑,道:“玉燕去了京都,然后还要去落日马场——现在,我只有等待!”

  ——这个可怜的家伙,似乎还是执迷不悟,偏偏在这个时刻说出这些话。

  任瑜还在凝视着他,但从他的眼神中寻不出半点她想得到的东西,她只能淡淡道:“你只有等待!”

  萧木叶的神情呆滞了,他竟又不明白她的话的意思。

  许久,他忽问道:“你知道我在等待什么吗?”

  她的眼光洒向湖面,觉得自己的眼睛明朗了许多,她漠漠道:“我有些不舒服!”

  萧木叶看着她的脸色,道:“我也有些烦闷!”

  任瑜终于生气,忍不住道:“你烦闷什么?”

  “你为什么会不舒服?”萧木叶问道。

  两人对视,各自无语!没有表情,没有笑。

  ——他们本是很喜欢对方的笑的。

  太阳升起老高了,阳光也明媚了,秋天里的阳光更使人倍感珍惜。

  阳光明亮地照着大地。

  ——但,他与她似乎都处在朦胧之中,这层朦胧的东西使他们都在沉默。

  西湖边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很清闲,却又都很忙碌。

  秋风微袭,湖波荡漾。 。。

第十二章 元宝·女人·狗
有一种人,烦闷的时候就要喝酒。

  萧木叶便是这种人。

  萧木叶走进酒店时,一对半醉的眼盯住了他。

  萧木叶看着那一双醉眼,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萧木叶并不怎么认识钟破浪,只在小天堂中见过一面,但他却完全记住了这个人——他欣赏钟破浪的气质,有着和他一样的冷漠感、孤独感,因为他们都是流浪江湖的人。

  他们还从未说过一句话,但他们却似乎成了熟识已久的老朋友。

  ——江湖中的人,随时都可能成为朋友,也随时都可能成为敌人。

  一杯酒痛饮后,他们便能成为朋友,像酒一样浓烈的朋友;而两把剑相交后,他们便能成为敌人,像剑一样的冷酷的敌人。

  ——当然,酒不一定都是浓烈的,剑也不一定都是冷酷的。

  但,至少萧木叶与钟破浪喝的是浓烈的酒,这样他们才能深切体会到酒进入胸膛后,热力传遍全身,血液随之沸腾的感觉。

  痛饮三杯,酒浓烈,血液也浓烈。

  钟破浪已现醉意,吐着酒气道:“你就是萧大侠?你也来喝酒?”

  萧木叶也喷出口酒气,道:“我想,如果我们不会喝酒,那将是我们的悲剧!”

  钟破浪半睁半闭着醉眼,冷冷一笑,道:“如果我们不会喝酒,那我们早已死过很多次!”

  “没错!可是,我们喝了这么多的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萧木叶道。

  “浇——愁!”钟破浪道。

  萧木叶淡淡一笑,轻蔑道:“浇愁?你有什么愁?”

  钟破浪完全闭上眼睛,锤着桌子道:“钱!是钱!”

  萧木叶吃了一惊,没想到钟破浪这样的人竟也为钱而愁。

  ——“钱啊……钱,我的钱——”疯喊声传进萧木叶的耳朵,也传入钟破浪的耳朵。

  赵阿大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一幅令人恶心的疯态,晃悠着走进酒店。

  萧木叶确实感到一阵恶心,甚至想将刚才喝进的酒全部吐出来。

  “我的钱啊——”赵阿大疯喊着边撕扯着他的肮脏的衣服。

  店中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疯子,而且他们都在笑——那笑竟不知是讥笑,还是同情的笑。

  ——若是讥笑,他们却不发觉自己也是应该被讥讽的对象,他们何尝不是常喊着“钱”呢?

  ——若是同情的笑,他们却实在也应该可怜一下自己,他们谁又不值得同情呢。

  ——他们都注视着赵阿大,因为赵阿大是个疯子,他们却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至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