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心雕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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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萧木叶不再住赵家胡同那间小木屋,他他仍旧付给赵阿大租钱。
——赵阿大每天在街上抓满一大把树叶,他每天都有许多钱!
萧木叶坐在桌前,桌上有一壶酒,一把剑。
美人鱼和他对面坐着。
“你究竟是人是鱼?”萧木叶问道。
美人鱼那一身美丽的如鱼鳞般的衣衫总是使萧木叶感到迷惑。
美人鱼微微一笑,道:“我是人,不是鱼!”
萧木叶注视着她,问道:“那么你的名字——”
美人鱼又笑道:“我的名字的确叫作‘人鱼’。”
美人鱼从萧木叶的酒杯中沾了一滴酒,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萧木叶看到“任瑜”两个字,就欢快地笑了。
“你为什么和剑主在一起?”萧木叶道。
任瑜道:“我的身世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他捡的,从水里捡的,我的亲生父母把我扔进河里,不要我了!剑主就一直把我养大,让我始终在他的身边!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总是以黑纱遮脸,也不告诉我他的来历,只是让我在他的安排下成长!”
萧木叶道:“这又是为什么?”
任瑜道:“剑主说,有一日会有一个剑的化身之人去那里,那时,就可以离开他,去陪伴剑的化身之人一生!”
萧木叶怔住了,凝视着美人鱼动人的眼睛,良久,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斟一杯,再喝掉,然后道:“我就是那个剑的化身之人?”
任瑜笑道:“嗯!你就是!”
萧木叶又饮一杯,道:“我真的是?”
“真的是!”美人鱼很肯定的回答。
萧木叶干笑一声,道:“这么说,你要陪伴我一生?”
任瑜柔和地说:“对!就是这样!”
“为什么?难道你就这样被别人安排了一生?你也无怨无悔?你也不试图反抗?”
“因为——我喜欢你,也喜欢剑!其他的,何必管那么多呢!”美人鱼平和地说道,她的脸很动人,也很平静。
萧木叶也很平静,他苦笑一声,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会喜欢剑?”
任瑜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是剑的化身——我第一眼见到你时,这个简单的原因就使我喜欢上了你!在那一刻,我已明白,这一切是上苍的安排,而不是剑主的安排!”
萧木叶道:“你真的认为我是剑的化身——也许,那只不过是剑主杜撰的一个传说罢了!”
任瑜笑道:“是又如何?”
他再度凝视她,他笑了,她也笑了。
第十章 将死之赌
京都长安。
兵部尚书崔东凡的府前,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平日,崔府应是最忙碌的,公事、私事,每天来崔府办事的人络绎不绝,这已让崔东凡忙得头疼,再加上武林道上的朋友,崔东凡简直是无一时之暇。
近几日,一反常态。
玉燕也感到不解,堂堂兵部尚书府,怎么如此宁静。
玉燕疑惑着,上了几步台阶,走到府门前,轻叩门环。
门慢慢打开,出来一个老仆,穿着朴素,须发灰白,看到门前站一姑娘,问道:“姑娘,你有事吗?”
玉燕道:“我是从杭州来的!要见崔东凡崔大人!”
老仆慢怀歉意道:“姑娘,我家老爷不在家啊,半月之前就已走了,说是朝廷里的公事,要到南方走好几个地方呢,说是两三个月之内都无法回来。看姑娘打扮,想必是武林中人,武林中人来找我家老爷的很多,谁叫他当年事武林盟主呢!唉,你看我絮叨起没完了。姑娘,你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吗?等老爷回来,我可以替你转告吗?”
玉燕心想,总不能将“恩武令”交给这个老眼昏花的老仆,便推辞道:“还是不麻烦您了!谢谢您老了!”
“要不,你先赵家客栈住下,等老爷回来……”老仆为玉燕出主意。
玉燕摇头,默默转身走下台阶。
她答应萧木叶,要亲手将“恩武令”将给崔东凡。
玉燕走在路上,沉思——为什么我只想为他把事做好,命运却故意阻挠我呢?
她沉思着,感到命运的捉弄,感到自己似乎一下子失落了很多。
她走着,脑子中想着许多事,她想到了父亲,想了春秋镖局,但她想的最多的还是萧木叶。
——萧木叶的脸庞,萧木叶的眼睛,萧木叶的肩膀,萧木叶的胸怀,还有萧木叶的剑,她都想到了,都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倍感失落了。
——她承认,她的心已被萧木叶装满。
——也许,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
她又想起,临与他分别时她说的那句“我们应该生活了”,此刻,她竟感到,这种“生活”是在有些飘渺。
——接着,她想起分别之际的许多话,她有想起他对她的嘱托。
“对了,我还有事要做!”玉燕喃喃自语道。
于是,她又有了一丝兴奋。
她又感到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告诉自己:他是像剑一样的人,剑不是永恒的吗?
于是,她又有了一份力量。
她的感情热烈起来,活跃起来,她的眼睛显露出她的欢愉。
玉燕在京城了一匹快马,飞奔向落日马场……
杭州。
杭叔很喜欢他的家园所在的这片领土,所以他的名字就是在他的姓后面加了一个“杭”字——司空杭。
司空杭作为小天堂的大总管,并不像许多别的总管那样嚣张、霸道、飞扬跋扈,也从不做一些狗仗人势的事,对下人他总是温和的亲切的,对主人总是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因此,堂四德常呼他为“杭叔”,别的人便也都这样称呼他。
杭叔就住在钱庄里,有他自己的房屋、庭院、小花园和鱼塘。他有一个正室夫人和三个妾,她们相处的都很好,从不争风吃醋。她们将杭叔服饰得很周到,很舒服,因为她们知道,她们的丈夫不像其他有钱的男人,除了妻子小妾还有很多别的女人。因为,她们为拥有杭叔这样的丈夫而感到非常满意。
杭叔很懂得享受生活,甚至比堂四德都懂得,办理完钱庄里的事,他就回到自己的家园,或赏花观鱼,或吟诗作画,或陪她的女人嬉戏一会,总之,他总是舒适快活的,这使得他年龄虽已渐渐衰老,人却一点不老。
现在,他的女人不在他的身旁,都去了花园,他便一个人看书,静静的,眼睛中闪出睿智的光芒。
钱庄上丢了十万白银,杭叔仿佛根本不担忧,完全不放在心上,好像他已经知道是谁盗走了白银,而且有把握找回这丢失的白银。
——也许,他真的知道,真的有把握。
杭叔看着书,嘴角时而露出一丝笑。
这时,便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进来时,没有打招呼,而且直接走到杭叔的座前。
杭叔脸上没有一丝怒色,他已知道进来的这个人是谁,也只有这个人可以如此进来——钟破浪。
杭叔放下书,抬头看着钟破浪。
——钟破浪满脸血污,两眼发红,头发也很蓬乱。
杭叔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有些好笑,道:“你去做什么了?”
钟破浪脸上冷漠异常,冷冷道:“我去吃人了!”
杭叔脸上的笑仍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有些僵硬,道:“又是去吃死尸?”
钟破浪点了一下头。
杭叔注视着钟破浪那张满是血污的脸与布满血丝的双眼,道:“你到底是人还是兽?”
钟破浪冷冷一笑,咬着半边嘴唇道:“我是兽人!”
“兽人?”杭叔惊异地问道。
钟破浪看着杭叔惊异的表情,不屑于回答他的疑问。
杭叔无奈一笑,道:“什么是兽人?你为什么是兽人?”
钟破浪漠漠道:“*的人——我虽是人,体内却流着兽的血液——有时,我就会变成一个野兽!”
他的表情一阵苦涩,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是兽人——哼,至于我的身世,我还不想对你说!你也没必要问!”
杭叔发现他的脸似乎有些扭曲,是一种无形的苦痛在扭曲着他的意志。
——杭叔意识到了这些,马上转变了话题,道:“钱庄里丢了十万白银,老爷很是生气!”
钟破浪的表情与心情都平静了许多,对于丢失白影的事,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我早知道会丢的!堂四德不应该派那么几个只会喝酒玩女人的猪狗看家护院!”钟破浪轻蔑的道。
——虽然钟破浪也是堂四德的家仆,但是他从不管堂四德叫“老爷”,他不喜欢这样称呼,也不习惯这样称呼。
“老爷现在很着急,正派我找你呢!”杭叔道。
钟破浪道:“我说过,我要休息几天,最好不要给我任何差事!”
杭叔道:“可是,事出意外,事关重大——十万白银,数目可不小啊!”
钟破浪满不在意的一笑,道:“的确不小!”
杭叔道:“现在,老爷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能从小天堂盗走十万白银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啊?”
钟破浪冷冷道:“这个人的确很厉害!”
——他的目光竟一直停留在杭叔的脸上。
——杭叔的眼睛在笑,很是诡秘,却又有几分不自在。
钟破浪冷冷笑道:“我这就去堂四德那里!”
然后,转身,向外走出。
“你最好先去洗个澡!”杭叔似乎有些不安地说道。
——杭叔的确感到有些不安,有些忧虑。
钟破浪好好洗了一遍澡,又换了新衣裳,堂四德看了也赞赏地笑了笑。
“杭叔办事真的够利索,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找到了你!”堂四德笑着道。
钟破浪道:“不是他找到了我,是我去先找了他!”
堂四德看着钟破浪的眼神微微一愣,又道:“那么,杭叔可跟你说清了钱庄里发生的事吗?”
钟破浪道:“说清了,所以我才会来这儿!”
堂四德道:“那么,你看这件事,白花花的银子是不能就这么被人抢走的!”
钟破浪忽苦笑一声,道:“那十万白银我知道是谁盗走的!”
堂四德异常惊喜,道:“哦?是谁呀?”
钟破浪长出一口气,干脆道:“是我!”
——这绝对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回答,绝对出乎意料。
堂四德的表情已完全凝结住,他已不相信的他所听到的是否是事实。
钟破浪眼中泛出冷冷的光,停滞在堂四德凝结住的表情上。
堂四德忽干笑了一下,道:“现在还是白天,你我都不在做梦!”
钟破浪道:“没错!我相信,我很清醒;我相信,你也很清醒!”
堂四德苦道:“我当然清醒,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从钱庄里拿走十万白银呢?你拿那么多钱,去干什么了呢?”
钟破浪极其平淡地说:“我去赌!”
“去赌?”堂四德又感到一个惊诧。
“赌当然不是很光彩的事,所以我没跟你说,便私自拿走十万白银去赌!”钟破浪道。
“结果呢?”堂四德最关心的还是他那十万白银的下落,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