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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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未已只听得丁勃继续说道:“你把我当作朋友那我也不妨劝你一句。吹牛无所谓切莫做赌徒。我知道你和齐燕然根本没有半点交清你是为了想要巴结剪大先生和徐中岳不知你从何处打听到齐燕然的住处这才想到要借此邀功的。或者你以为求情成与不成都无多大的关系你却不知这其实是一个极为冒险的赌博赌输了可能陪上你的性命的。好言尽于此你现在不懂日后自会明白!”
跟着听得丁勃轻轻打开房门随即听得瓦面衣襟带风之声。楚天舒是个行家一听便知是丁勃抱起申公达把申公达送回他自己的房间。申公达出来的时候是在外面把房门关上的并非在里面落下门闩故而只要试推一下试出房门是虚掩的那就是申公达的房间丁勃是老江湖申公达向他房间走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概知道他的房间是在哪一个位置了。他在瓦面施展轻功那是恐防万一有其他的客人未曾入睡他抱着一个人经过天井和吊道会给客人在门缝里瞧见。
果然过了不久又听得丁勃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此时已是将近四更的时分了。
楚天舒暗自想道:“爹爹应剪大先生之请去了京师此事料想不会是假的了。我必须马上赶往京师以免爹爹坠入陷阱。我要知道的都已知道也用不着去见丁勃了。”他的房钱早已清付主意打定便即悄悄离开这间客店。
“一线孤绳通霄汉黄河远上白云间欲御天风上西岳搜奇探秘览华山。”
一骑骏马正在华山脚下经过骑在马背上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他仰望华山的雄奇峻险形势不由得豪兴遥飞朗声吟诵。
虽然是满腹豪情但眉宇之间却也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忧色。
这少年正是要上京寻父的楚天舒。
苍龙岭是华山有名的天险一条突出的山脊狭而且长远看像天上垂下的一条长绳似乎可以上通霄汉。楚天舒此际就正是在苍龙岭的下面。
华山坐落在瞳关西面在山上可以眺望黄河。不过楚天舒是在山脚他是只能远望奇峰错列众壑纵横的景致在山上眺望黄河的奇景只能在前人的诗句中想象得之了。
“可惜我有事在身搜奇探秘览华山只能俟之来日了。但盼此去京师能够和父亲一起回来那时再与家人一览名山胜景。”想起父亲的处境不由得心急如焚本来他已是放慢了坐骑的又再快马加鞭了。
他最挂念的固然是父亲不过另外一个人他也是极之惦记的。甚至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比想起他父亲的时候还多。
此刻他又想起了姜雪君来了。
“师妹不知已经到了京师没有不过她是去找飞天神龙帮她报仇的爹爹却是应剪大先生之邀去对付飞天神龙的他们未必有机会见面见了面彼此也不相识说不定还会把对方当作敌人了。”
想到极有可能生的这个“误会”楚天舒更是无心观看名山景色只顾催马赶路了。
但就在他飞骑疾驰之时忽听得有人尖声锐叫:“救命救命呀!”
是一个女子的呼救声!
楚天舒虽然心急赶路听到了救命的呼叫也不能不勒着坐骑了。
抬眼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正在山坡上骨碌碌的滚下来!
她所遭遇的危险还不只此在她后面还有追兵。是一个相貌十分可怖的汉子步履如飞从山上赶下来看见那个女人跌倒非但不跑去救反而一声冷笑喝道:“看你还能逃出我的掌心?”
大喝声中那人把手一扬飞出了三枚透骨钉。
本来那女子已经从山坡上滚下纵然不至丧命恐怕也难免遍体鳞伤的这人实在无须再暗器打她但他一就是三枚看来竟是急不及待的要取她性命!
楚天舒骑着马从山脚跑上去那汉子飞步从山上追下来那女子滚到山腰和两边的距离差不多相等但那汉子出了透骨钉寒光电射可就比楚天舒的马快得多了。
透骨钉夹着刺耳的破空之声来势迅猛之极眼看就要打到女子身上。楚天舒无暇思索连忙也飞出三枚铜钱。
只听得铮、铮、铮三声响过三枚铜钱和三枚透骨钉碰个正着一齐坠地。
那汉子喝道:“哪里来的小子胆敢多管闲事?”
楚天舒怒道:“落井下石岂是好汉所为。这闲事我是管定的了。”
他飞身上马正要扶起那个女子不料刚刚走近奇变陡生。
那女子突然跃起:“波”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顿时身前涌起一团烟雾。
烟雾迅迷漫把楚天舒的身形也笼罩在烟雾之内眼前一片漆黑五步之内不能视物。这霎那间楚天舒不由得心头一凉只道那女子和那汉子是串通了来暗算他的。
幸而楚天舒内功不弱应变也是极为迅连忙闭了呼吸一招“扫荡六合”双掌齐荡开烟雾飞身窜出。
与此同时那汉子的劈空掌也正在打来他的劈空掌力更在楚天舒之上掌风呼呼不过片刻那团烟雾已是随风飘散重现晴明。
可是就在这片刻之间那女子已是失了踪迹。
楚天舒听见蹄声得得把眼望去只见那个女子已是骑在他的那匹马上跑下山了。他的马跑得极快转眼间人和马变成了一个黑点黑点也消失了。
这样的变化当然是楚天舒始料之所不及但也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个女子和那个汉子并非是同一路的楚天舒对他们的怀疑是给推翻了。
楚天舒暗自想道:“这汉子凶恶之极那女子想必是害怕我救不了她。逃命要紧趁这时机偷了我的坐骑以便逃跑。她这样做虽然不讲义气却也不能苛责她的。”
心念未已那汉子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那汉子冷冷说道:“小贼你和那妖妇是什么关系快快从实招来!”他的声音称他的面貌一样冷酷得难以形容此时楚天舒同他面对着面越觉得阴森可怖。
这人的“可怖”不同于一般的“面目狰狞”恰恰相反他的面上没有半点表情而且苍白得毫无血色。丛外貌看像是一个终年不见阳光的白面书生。但对楚天舒而言此时此际此人站在他的面前给予他的感觉与其说像一个白面书生毋宁说更像一个刚从坟墓里钻出来的野鬼。“鬼气森森”这就比一般的“面目狰狞”更为可怖了。
楚天舒心道:“我可不能给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吓倒!”当下强振精神亢声说道:“你怎么一开口就骂人?”
那人冷笑道:“骂你小贼已经是对你客气了。你和那妖妇是同党应该骂你妖孽才对!”
楚天舒怒道:“请你莫出口伤人我和那位大姐素不相识正如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一样!”
那人哼一声道:“素不相识那你为何与我作对帮她逃走?”
楚天舒道:“我与她素不相识与你也素不相识怎知你们谁是谁非?我出手救她只是不忍心看见一个弱女子横遭惨死而已。”
那人的面上仍是丝毫没有表情但说话的声音则是越来越冷酷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妖妇竟然有人说她是弱女子可真是奇闻!哼哼听你的口气似乎我反而是恶人了?”
楚天舒道:“你和她谁善谁恶我不知道。也许是我做错了事救错了人。好吧只要你说得出杀她的理由我向你赔个不是。”
那人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我要请你评理?哼你倒说得好轻松只是赔个不是便罢?”
楚天舒道:“那你想要怎样?”
那人说道:“我要你自行了断!”
楚天舒气往上冲峭声说道:“我可没有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对不住你说不出道理我可不想和你作无谓的纠缠了。”
那人喝道:“站住!”飞身截住他的去路。
楚天舒道:“你说不出道理要动手么?好要动手我也奉陪!”
那人似是给他激恼说道:“好吧.你要强辞夺理我就还你一个道理。我问你:纵然你不知道那妖妇是何等人物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楚天舒道:“谁不知道此山是西岳华山这算是什么道理?”
那人说道:“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吧?看你身手不凡料你也当有点见识那妖妇用的是邪派功夫岂能是华山派的弟子?你若不是她的同党善恶本来极易分明。你却要偏袒她这又是什么道理?”
楚天舒冷笑道:“阁下似乎也并不是华山派的弟子呀!倘若是华山派的弟子捉拿她我自然不会出手。”
那人呆了一呆说道:“你的眼力倒很不错居然看得出找不是华山派的。”陡地喝道:“敢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么?”
楚天舒道:“只凭你显露的那手暗器功夫我可看不出来。不过手法看不出来行径可是……”
那人道:“怎么样?”
楚天舒道:“落井下石似乎不大像是名门正派所为!”
那人怒道:“好小子胆敢对我如此无理!我本来想问清楚才处置你的如今是不用再问你了只能有两条路任你自己挑了。”言下之意他已认为楚天舒是那妖妇的同党无疑。
楚天舒冷笑道:“我早知道你要拿我泄愤我更不愿与你多说废话了。好你划出道儿来吧!”
那人说道:“第一条路你自废武功。这是自行了断的办法中较轻的一种。”
楚天舒哈哈笑道:“你为什么不要我最重的一种。”最重的一种乃是自尽身亡。
那人说道:“你这样说自是不愿意挑这条路走了。”
楚天舒道:“不错你想毫不费力便将我置之死地办不到!”那人道:“好第二条路只能由我动手了只须你接得了我十招——”
楚天舒道:“用不着十招有本领的你杀了我我死而无怨。”
那人道:“很好就这样办。你不是只凭我的暗器手法看不出我的武功门派吗?那就试试你的眼力吧。我只希望你不要在十招之内就丧命才好。”这句话含有两个意思。
第一个意思是谅楚天舒抵挡不了他的十招;第二个意思是纵然能够抵挡十招谅他也不能在十招之内看出自己的武功门派。
楚天舒道:“好阁下既然存心伸量我请恕我放肆了!”说话之间手中正是亮出了一对判官笔左点“期门穴”右点“白海穴”。
那人竟不闪避伸手就抓使的是极为凌厉的擒拿手法。他手法固然巧妙功力更是不凡只道这一抓就能把判官笔夺出手去。
不料楚天舒的笔法更加精妙左笔扬空一闪右笔肘底穿出双笔都是从他意想不到的方位点来。
那人吃了一惊:“这好像是双笔点四脉的功夫!”赞道:“好笔法!”运掌成风身形同时变换方位楚天舒双笔点至。那人喝道:“我可要攻你了小心接招!”左掌轻轻一带把双笔引出外门右掌骈中食指点出。
只见他指尖颤动却不是一般的点穴手法而是以指代剑的剑法。
他以指代剑霎忽之间连刺楚天舒七处穴道。楚天舒施展浑身本领以家传的绝技惊神笔法对付。那人以指代剑的刺穴手法快捷无伦但论到变化的奇诡却是不及楚天舒的惊神笔法。不过楚天舒限于功力只能堪堪化解楚天舒暗暗吃惊:“假如这是用剑的话只怕我早已败了。”
那人一出手就是一招七式攻到急处宛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虽然只是两根手指风力毫不逊于兵刃。斗到急处只听得“噗”的一声楚天舒的判官笔给他弹开几乎脱手。
“好个惊神笔法已经是十三招了算我输啦。请问扬州楚劲松楚大侠是你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