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尘丝-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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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用心我想你是应该明白的。”
丁勃说道:“要废掉一个人的武功通常用的办法是捏碎这个人的琵琶骨只有唐家才能用药力化掉别人的内功。唐公子不用前一个法子确实已对这孩子大慈悲了。”
齐燕然继续说道:“信中还附有三个禁令一、不许他使用唐家的暗器二、不许他将唐家的武功转授于人三、在他有生之年不汗他踏迸四川一步。”
丁勃说道:“其实那孩子的武功已经废掉按常理而论他也不敢用唐家的暗器害人了。对方只要懂得少许武功在毒之前就可以一掌把他打死。只是不许他传授于人这个禁令他却是可以阳奉阴违的。”
齐燕然道:“唐公子当然也想到这一点但他想有那孩子一样练武的资质特佳的人百年难遇而且唐家的暗器功夫那孩子也未学得齐全比如化功丹他就不懂配方他纵有传人也不会强过唐家子弟何况唐家的功夫一在外人手中抖露那人就必将遭受杀身之祸呢!”
丁勃忽道:“老爷你怎么知得这样清楚?你看过那封信吗?”
齐燕然笑道:“我是讲故事给你听讲故事的人为了故事讲得生动当然是难免夸张的故事中所有人物的说话与想法我都只是想当然罢了。”
但丁勃却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异似是带着深沉的感慨。凭着他与齐燕然的多年相处他知道齐燕然一定有些事实尚未肯说出来。齐燕然与故事中人也未必全无关系。
齐燕然继续说道:“不过你也猜得不错。那孩子毕竟还是把他从唐家学得的功夫传授给他的后人而且在某些本是唐家的独门暗器上经过穆家的改良比唐家原有的更为毒辣了像这毒针就是一例。”
说至此处他忽地提高声音:“老丁陕西穆家的来历你虽然不知道但有一对姓穆的姐妹姐姐穆好好绰号金狐妹妹穆娟娟绰号银狐你想必曾经听过吧?她们是二十年前在江湖上已经小有名气的。”
丁勃说道:“好像听人说过。”表面神色不露心头己是暗暗吃惊。
齐燕然盯着他问道:“是谁说给你听的?”
丁勃说道:“二十年前我还在辽东干那没本钱的买卖大概是在和黑道上的朋友的闲谈时说起的却记不起是那位朋友了。只记得当时我正想到关内走走因此就谈起中原的“同行”那人说金狐银狐是新近在关内相当活跃的女飞贼。轻功甚佳但却没有提及她们是暗器高手。”这番话丁勃倒也不是临时编出来的。
齐燕然说道:“这绰号金狐、银狐的穆家二女就正是故事中那个私生子的后人。她们当然是不敢轻易露出暗器功夫的。”
丁勃思疑不定不知齐燕然究竟知道多少于是试探他的口风:“打伤楚少爷的这枚毒针老爷既然认出了是陕西穆家之物那么老爷是否怀疑乃穆家二女所为与少爷应该无关了。”
齐燕然忽地冷冷问道:“对穆家二女你知道的就这么多吗?”
丁勃讷讷说道:“就这么多了。”
齐燕然道:“银狐穆娟娟曾经在邻县的县城卖解后来又曾在咱们的邵源县住过将近半年的日子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丁勃面色大变说道:“我、我不知道。”
齐燕然冷笑道:“你是黑道上的老行尊有个女飞贼在你眼皮底下你怎能不知道?好呀你不知道我却知道:“
丁勃颤声道:“老爷你知道什么?”
齐燕然道:“我知道那畜牲和银狐姘居而且我知道你包庇那个畜牲在我的面前一直为他遮瞒。”
丁勃叹了口气这才说了出来:“老爷是我做错了事当时我想不到事情后来会弄到那样糟的只道是少年人心性不定为美色所迷一时逢场作戏待成亲之后就会变好的。哪知哪知……呀千不该万不该总之是我不该放开少爷胡为老爷你责罚我吧!”
齐燕然道:“你是不该溺爱他不过这也不能只是怪你我有更大的过错。我只知道严厉管教儿子却没有真正去关心他。我只满足于他表面对我的千依百顺而没有听其言而察其行。待我知道他在外面是那么样的胡作非为之时已经迟了!”
丁勃不敢插嘴齐燕然继续说道:“这畜牲和银狐姘居穆家的暗器功夫自必给他学到手了。哼这畜牲虽然不肖学武的资质倒是胜过我的。”
丁勃仍半信半疑说道:“行凶的人我确实看不清楚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这枚毒针既是穆家之物暗算楚少爷的那个人或许就是银狐穆娟娟本人也说不定。”
齐燕然摇了摇头说道:“银狐不敢这样大胆的。但这畜牲依你所说他能够声迹不露就打跑了冀北双魔他的武功只怕亦已胜过我了。”言外之意他的儿子乃是有备而来纵然给他现也有把握逃跑方敢这样大胆的。“银狐”没有这个把握自是不敢了。
齐燕然这番话乃是握理推测话是说得不错的。但世间往往有些事情违背常理他这次的推测却是猜错了。暗算楚天舒的虽然不是“银狐”穆娟娟但也不是他的儿子齐勒铭。
楚天舒业已完全清醒此时他其实已经是可以开口说话了的不过他还在假装昏迷。
他正自胡乱猜测为什么齐燕然的儿子要暗算他只听得齐燕然又在说话了说出的话更是令他吃惊!
齐燕然一声长叹说道:“楚天舒的性命是不用担忧了但我目前最担忧的是他老子的性命!”
丁勃颤声道:“你是说少爷他他会……”
齐燕然道:“你还称他少爷?不错我是担忧那畜牲还要到扬州去杀楚劲松!”
丁勃道:“不不会吧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齐燕然道:“知子莫若父这畜牲自小性情偏激他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他从不知自责但要是他认为别人对不起他他是决计不能忍受的。当年他几乎扼毙妻子这事你是曾经目击的难道就忘记了。你没忘记是吧?(丁勃点了点头)那畜牲就更不能忘记。如今他的武功已经大成他一定会找楚劲松报复的!”
丁勃说道:“或许他尚未知道……”
齐燕然道:“你都已经知道了庄英男改嫁楚劲松他生存就是为了报仇怎能不知?再说他暗算楚天舒就表明他已经知道了。否则他为什么要向一个晚辈下这毒手不就是为了楚天舒是楚劲松的儿子吗?哼在他的想法恐怕他还以为自己是理直气壮应该去报这夺妻之恨呢!”
丁勃不敢断定凶手是不是“少爷”也就不敢和主人辩驳。楚天舒这一惊则是非同小可了!
他的继母名叫庄英男他是知道的。“啊原来继母本是齐家的媳妇怎的丈夫未死却改嫁了我的爹爹?难道、难道就像刚才齐老头子所说的那个故事一样她是背着丈夫与爹爹好的?但爹爹又怎会干出这种事情?”
心念未已只听得丁勃叹口气道:“这事其实不能怪大少奶也不能怪楚劲松只可惜没人能够劝解少爷。”
齐燕然哼了一声说道:“是呀这畜牲也不想想庄英男几乎给他扼死后来又接到这畜牲已经死在武当四老剑下的消息谁都相信他是死定的了又岂能怪庄英男改嫁?当时如果她不出走我也会劝她改嫁呢!但这番道理我做父亲的倒是不便和他说。老丁要是你有机会再见到池还是由你开解他吧。我知道正如你刚才所说这畜牲是不会听别人劝告的但只要世上有一个人能够劝得动他这个人恐怕就是你了。”
丁勃苦笑道:“老爷太看得起我了。是不是要我出去找他。”
齐燕然道:“不错我要你立即赶到那边去通知楚劲松叫他们一家人暂且到少林寺躲避一时。我是恐防你未必能找着他找着他他也未必肯听你的劝告。”
丁勃说道:“少爷也未必就会去杀楚劲松的不过为了预防万一老奴自当遵命赶往扬州。”
楚天舒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晚丁勃劝我马上回家叫我爹爹离乡避祸。原来他早已作了‘万一’的打算了。哼这个‘万一’恐怕还是他为旧日的小主人说好话呢。知子莫若父齐老头子的判断才是真的!”他本来以为武林中能够杀他父亲的寥寥无几而这有限几人都是一派宗师料想不会杀他的爹爹。此时知道是齐燕然的儿子可是不能不心急如焚了。但好在听了齐燕然和丁勃的对话似乎过错并不在于他的父亲他这才心安一点。
齐燕然叹道:“这畜牲倒似刚才我所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孩子他比父亲聪明比父亲的武功练得更好。不同的是这畜牲是我的亲生儿子不是私生子!他如今羽毛丰满我也没有本事废他武功了。但你可以告诉他他若然不听你的劝告继续胡作非为他杀了楚劲松我必定要杀他!我杀不了他宁愿为他所杀!”
丁勃说道:“老爷言重了少爷怎样胆大妄为也不敢这样忤逆。请老爷保重我走了。”
楚天舒听到了勃的脚步声走了之后这才装作开始醒来。
齐燕然道:“好了好了楚公子醒过来了。玉儿你请姜姑娘过来吧。”他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内功不过片刻齐漱玉和姜雪君还有王妈也都来了。
王妈捧着一碗参汤有点不好意思把参汤递给齐漱玉说道:“你喂他吧。”她是因昨晚私自盘问楚天舒之事恐怕楚天舒醒了之后会说出来。
齐漱玉笑道:“你应该给姜姑娘才对。”说罢将参汤转交姜雪君。“姜姐姐还是请你代劳吧。”
姜雪君正是要她误会大大方方的把参汤喂给楚天舒喝。楚天舒装出刚刚惭复说话的气力:“齐老前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木知那个那个……”声音断断续续装作有气没力。
齐燕然道:“你别费神说话只听我说。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惊奇怎的会有人跑到我的家里来暗算你我真是惭愧这个人是谁目前找也还未知道。”他虽然迫于说谎但“惭愧”二字却是不假。他怎能当着自己的孙女说出凶手就是他的儿子?
齐漱玉道:“丁大叔呢怎的不见他?”
齐燕然道:“你不是要我追查凶手吗我就是叫他去替我办这件事的。”
齐漱玉很是高兴对楚天舒说道:“武林中有头面的人物都知道丁大叔和我爷爷的关系他出去求人相助就等于是代表我的爷爷一样。他认识的江湖人物比爷爷还更多呢。楚大哥你可以安心静养了有丁大叔出去查案一定会缉获凶手的。”
她哪知道楚天舒不但早已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丁勃是去干什么的。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而已。
他也不能安心静养接连两晚他都在做着恶梦梦见父亲和齐燕然的儿子打得遍体鳞伤第三天他自忖功力已经恢复两三分便即告辞了。
齐漱玉道:“那怎么行你尚未痊愈何必这样着急就走。”
齐燕然笑道:“他找到了师妹想早日回家报喜咱们不必强留他了。”
楚天舒道:“是呀家父与姜师叔二十多年不通音讯这次我到洛阳就是奉家父之命打探师叔和师妹的音汛的。师叔不幸去世我更应该早日和师妹回家以免家父挂心。”
齐漱玉口直心快说道:“哦原来你是急于和师妹定下名份要你爹爹点头但待你完全好了才走也不过迟几天吧你们就这样心急。”
姜雪君低下了头佯作娇羞但却说道:“玉妹子你独自一个人敢到洛阳寻找师兄我的武功虽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但我跟着师兄回家比你所冒的风险却是少得多了。”
齐燕然笑道:“傻丫头你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