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堕落中堕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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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蒸汽汽车还有如此妙用。
左逝旭仿佛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僵硬地转过头来，嘴巴里塞着
的牛肉串一颤一颤地。然后……
他比我更惊骇地瞪圆眼睛，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脸迅速地涨红起来，脖子上的青筋猛烈地跳动……
他怎么了，自虐？自残？自杀？？
直到他身旁的管家发现了异常：“少爷，你怎么了？牛肉卡住脖子了？哎呀，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早就告诉您了，就算为了赶时间也不能在车上吃早饭啊……”
左逝旭已经双眼往上翻，脸红得向煮熟的龙虾一样。
哎呀，他不会小小年纪就光荣捐躯吧。要不要上去帮他一把？看那管家把他晃得，就算没被噎死，也被那管家给晃死了。
好，就看在我为人师表的面子上，放下以往的仇恨，救你小子一命。
救在我打算开口相救时，左逝旭已经把牛肉给咽下去了，然而他还没有喘口气，反而惊慌失措地指着我。嘛事？我边跑边疑惑地看着他。
“前面……看……前，前面……”左逝旭不知是刚刚回过气来太虚弱，还是太惶恐，连指着我的手指抖地就像在画圈圈一样。
前面？？前面有什么啊？我转过头看向前面，前面什么都没有啊，只有一根电线杆嘛。
电线杆！我惊恐地睁大眼！然而传说中强大的惯性已经不容许我考虑这么多了。
咚！我额头一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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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好痛啊……我的头，我亲爱的头，你……还好吗？好痛……眼睛好涩，好重，怎么也睁不开。全身仿佛有千斤重，又仿佛轻飘飘的……
在跟仿佛被502胶水粘住的眼皮打了第N回合时，偶终于把眼皮给撑开了。白色的刺眼的光迅速地刺入，我眯缝了一下眼，心里不住念叨，左同学，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千万别传出去我是因为和某物相撞而进入医院，不然我这辈子的英明就毁于一旦了。我不怕没奖金，不怕留有后遗症，就怕没有面子啊。
微微一偏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眸。他正在削苹果，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灵巧地舞动着。大哥，苹果不是这样削的好不好，等你削好，这只苹果只剩下苹果核了。仿佛感受到我的目光，他抬起眼来，欣喜地说：“老师，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们全班同学有多担心你。”
我虚弱地吐出一口气：“你怎么没去上学？”
左逝旭立刻眉开眼笑：“因为我们全班都在这里！”
我吓得差点被口水呛死。我抬起疲软的眼睛，望去，果然，密密麻麻地全是人头。
“老师，你没事吧，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全都会很伤心的。”
“老班，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只管安安心心躺在这里，我们都会好好学习的。”
几个女同学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老师，你可千万别死啊……”
“喂，你们别咒安老师了，老师只是脑震荡而已，不会死的，最多神经中枢瘫痪，后半辈子在轮椅里度过。”
我用杀人的眼光瞪去，后者立刻改口：“当然，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最多是变得痴傻。”
我忍住吐血的冲动，抬手，指向左逝旭，勾了勾手指。后者立刻巴巴地贴上来。
“左逝旭同学，你……有没有说……那个……就是那个……”我很含蓄地表露。
“怎么会呢，老师，你不是因为车祸进了医院吗？”我舒了一口气，看来，左同学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要体贴人意，看来以前都是我误会他了，呜呜呜，你以后迟到我再也不罚你写论文了。“不过……我通知给了——”
碰！门被踢开，只见我妈闪电般地闯过来，把N个比她强壮的青年挤到一边，冲到我床前，趴在我身上，号啕大哭：“雪儿啊，我的雪儿啊，你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和电线杆撞呢，你的头再怎么硬，也硬不过电线杆啊，这不，脑震荡了吧……我可怜的儿啊……”
我的脸迅速地黑了下来。全班同学的脸迅速地僵硬起来，然后扭曲得不成了样子。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你知不知道，此时的我想温柔地掐住你……
我的面子，我的英名啊……我晚节不保的悲哀啊……
十六
呜呜呜~~~那个该死的教导主任竟然让我休假半月，这不是公报私仇是什么。半个月啊，没有我镇压着，那帮小兔崽子还不闹翻天了。呜呜呜~~~~
“好了，别难受了，不就是比较窝囊地死了一次嘛。”QQ试图安慰我。
可是……我是非常窝囊地让人家留下了笑柄，以后我还怎么走出去，以后我的威信何在，我的颜面何在啊。呜呜呜~~~~
“不就是死一次嘛，你看，你现在还好好的……”
你不懂的，我使劲摇着头。不是游戏中的事情啊，我‘病’了那么久，莫天这小子竟然只顾着游戏，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我怎么现实虚拟两头都混得一塌糊涂啊。
“可能……”木马很羞涩地补充，“它是看见了那次游行被人抓拍下来的照片，觉得颜面扫地吧。”
哇哇哇~~~我哭得更加伤心，现在这张照片已经在网络上人尽皆知了，我从来没有料到这匹臭马的口水有这么多，像喷泉一样哗啦啦地往外奔溅。嘴巴还张得这么大，舌头半伸出口腔，还呼哧呼哧地冒着热气。它以为它是狗啊，啊，不对，是游戏商怎么把我的形象塑造地像狗一样，哎呀，还是不对……
哇哇呱，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可以眷恋的地方了……我两双蹄子使劲地擦着眼泪，没想到越擦越多，干脆把整张老脸埋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停不了了。
五个人的脸上滑满黑线。
“小离离乖，别哭了，不哭的话QQ姐给你一个超级漂亮的礼物。”
礼物？我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来。
一张挂满了黏糊糊的鼻涕和湿溜溜泪水的马脸把众人吓了一跳。QQ显然是很强颜欢笑地从包裹里拿出银光闪闪的一堆铁制品，然后乱七八糟地套到我身上。
“哇塞，”静听艳羡地说，“小离穿上这套铠甲太英姿飒爽，太英明神武，太帅了……出去一定能迷倒无数的雄马！”
“你怎么知道是迷倒公马而不是雌马呢？”木马很白痴地问。
“白痴，小离是母的好不好。”
“你怎么知道小离是母的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不会看它生殖器啊，看它肚皮底下光溜溜的……”
“哪里，让我来瞧瞧……”
我大惊失色地夹住双腿，后来一想马的生殖器存在部位好像跟人不一样，而且我的动作不能显现出我的英雄本色，然后我就一脚踹向正在我肚子下徘徊的某人的门面——
木马掩面痛呼，静听嘶嘶奸笑，QQ花颜失色，迅雷忍俊不禁，联想还是依旧地面无表情。
“好了，我们接下去要去魔域的暗之殿接受洗礼。”QQ很兴奋地说道，“那样我们就真正成为撒旦的人了。”千千静听在一旁癫狂地点着头，附和着。我也一扫颓废的心态，迅速点着头，身上的铠甲碰撞得叮当作响。
“可是……”迅雷很迟疑，“我本来是……而且……”
“哼，去不去由你，”QQ杏眼一瞪，“人家联想是光明牧师诶，人家都没有反对，你吆喝什么。”
“可是，北方都是黑暗势力，在经受洗礼前我还是光明的，会不会遇到袭击啊。”
“那个啊，”QQ很潇洒地一甩额前的碎发，干脆地道，“不怕，我早将行情打听清楚了，挂上这块牌子吧，保准你性命无忧。”
“不要！”
“挂不挂？！”
“死也不挂！”
“那我叫你生不如死！”
“……”
我怜悯地看着迅雷，身为队长，却毫无实权，处处受小姑娘排挤，可怜啊。
瞧瞧，‘撒旦，爱你一万年’，‘撒旦，我心永恒’，‘独一无二的你，撒旦’……看着欲哭无泪的迅雷，木马和联想，我们开始了我们的黑暗之旅。
十七 倾尽万贯家财
这就是黑暗势力的地盘吗？怎么看都不像嘛。我甩着尾巴，昂首阔步走在繁荣的大街上。
“感觉不像是撒旦的地盘。”木马有点颤颤巍巍地说，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两位女士的脸色，“竟然没有乱涂鸦的标语，没有海报，没有传单……”
QQ不屑地哼了一声，静听轻蔑地瞟了木马一眼。
迅雷终于看不过去了：“我们去买一双创世神牌丝袜吧。”
“干嘛？”木马傻傻地问，“就算要买丝袜也要买撒旦牌的啊，支持民族产业嘛。”
我朝天翻了翻白眼。迅雷无奈道：“看你那么傻，我都不好意思了，买双丝袜罩住你的脸，免得丢人现眼。至于丝袜，是被人踩在脚下的，含有贬义的色彩，如果你敢在这里买撒旦牌的，嘿嘿嘿……”
“可是我不是用来穿在脚上的啊……”木马无辜地嘟哝道。
苍天啊，世上怎么还有如此认死理的人呢。就你，能穿丝袜吗？罩在你头上说不准还能撑上几天，穿到你脚上，没一个小时就被你锅铲似的脚趾甲给戳破了，这不是浪费资源吗？
大街两旁清洁而热闹，几乎全是唧唧喳喳的小女生。在这里，凡是中立或者光明派系的，必须挂一块牌子，彰显自己毫无恶意。是女人还勉勉强强吃得消，但对于男人来说，这可谓是一种耻辱吧。所以东之大陆的北方几乎成为女儿国了。偶尔有一两个忍辱负重的男性玩家，也都是畏首畏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或许干脆做起了蒙面大盗，比如此时我身后的木马和迅雷。
“队长，我们用得着用丝袜罩脸吗？像联想一样用斗篷把自己给包起来不就得了。你看啊，这么多人都看着我们啊，多不好意思。”木马蘑菇着。
“说你苯你还真苯，我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啊。近几年女生都喜欢标新立异，有个性的男生，你瞧瞧……啧啧啧，根据我的观察，至少已经有这么个数的女生（迅雷伸出三根手指头）对我们芳心暗许，哈哈哈，兄弟，到时候你的单身日子到头了可别怪兄弟我啊。”
单纯的一根筋的木马听了以后被哄得双眼直冒泡泡，又快乐又羞涩得整张脸红得都快要把罩在头上的丝袜给烧着了。
QQ拍了拍我的头，用一种怪异的语气说：“某人因为失恋打击过大，现在正处于癫狂状态，小离离你可千万别接近他，不然木马就是最好的范例。”
还不待我点头，迅雷因受刺激过度而高亢的嗓音响起：“看着吧，24小时之内我给你找一嫂子！”
“切！”这下不连QQ，我还有静听，连木马和联想都不屑地啐道。
“卖报卖报，最新时报，最热门的消息，最精彩的报道，最时尚的资询，尽在《暗黑每日时报》！”
我伸长马头，看过去。
“啊，小姐，要买报纸吗？”还来不及让我感慨那小姑娘的眼力，她却径直朝QQ贴过去，“最新消息啊，男性玩家几乎全体联名上书要求游戏公司解决东方与北方男女比例严重不协调，却遭到拒绝。造成玩家与公司，玩家与玩家之间不可愈合的矛盾……”小姑娘忽然间放低声音，“听说新的战争就要爆发了。”
“用得着浪费钱吗？网上搜索一下不就知道了。”静听冷冷地拆场。
“那你还得下线，再上网搜索信息，多浪费时间啊，姑娘一看就是惜时如金的人吧，买这份报纸吧。”
我仍旧把头伸得长长得盯着报纸。
“看小离离挺喜欢这份报纸的，就买下吧。”QQ终于发话了。
卖报小姑娘很高兴地走过来摸我的头，我再也受不住诱惑，张开大口朝她拿着报纸的小手咬去。
嚼啊嚼，好带劲啊，还带着油墨的香味。
咬啊咬，好美味啊，这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