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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猎奇小说家-第3章

小说: 猎奇小说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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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而告终结的话,嫌疑犯便无法继续进行其犯罪活动了。
  但是,警察大概并不希望是这样一种结果。他们期待着能够有机会在现场将又要作案的犯罪嫌疑人逮捕归案。这是警察最最期待的结局。也正因此,这些原稿大约就不得不被刊登在杂志上了。或许警察会提出下述要求也未可知——为了给罪犯布下天罗地网,请把原稿的内容这样改写一下!云云。
  岂有此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有些人就是会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蠢事来!
  我抱着原稿,一瞬间里各种想法从脑海中飞快地一掠而过。但是,我马上就回过神来,走出了书房。走下楼梯时,我与正从厨房走出的男人不期而遇。
  “啊,太太,洗手间在哪里啊?麦茶喝多了。”
  “在那儿。”我说,并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一扇门。
  “啊,洗手间在这儿啊?那就借用一下了。”男人羞赧地走进洗手间。
  厨房的门上镶嵌着板形巧克力状的玻璃,里面的物品清晰可见,绝不会被误认为是洗手间的。我在心中自忖:是不是在我上楼的当儿,他已经把整个家中不留痕迹地查看了一番呢?我的躯体内陡然间一阵发热,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辱感使然。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发现什么对我不利的蛛丝马迹呢?我走进了厨房,好在似乎没有什么让对方看到后会使我感到不安抑或感到羞耻的东西。不过……
  我率先回到了会客室,坐在沙发上等候他。耳边传来了冲水的声音。男人用肮脏的手帕擦拭着双手回到了会客室。
  我把原稿从大信封中取出来摆放在茶几上,男人立刻弯下腰去,拿起原稿说道:“啊,失礼了!让我拜读一下。”
  大约是在挑重点跳跃着阅读原稿,他起初的阅读速度相当快。俄顷,大约是翻到了杀人的情节,他的手倏然停止了翻动。
  男人的脸上流露出吃惊的神色,死死地盯着我的脸说:“太太,这……”
  “怎么了?”
  “这个原稿您读过吗?”
  “哦,当然读过。”
  他的吃惊本在意料之中。毕竟是最终回了,主人公作家“矢作润一”杀死了妻子“保美”。虽然汉字相异,但我名字的读法听起来也可以是“保美”。
  男人像鲤鱼一样嘴巴一张一合的。
  “读了这些内容后,您,您做何感想呢?
  这应该是以您为原型的吧?再有,这里所描述的杀人方法在迄今为止出现过的情节中是最为残忍的。居然割开腹部取出脏器并吃掉它们!”
  “那倒也是,但是如果您仔细阅读一下的话就会明白,他难道不是因为爱才这样做的吗?而她也是明了这一切的。因为只有同化才是二人最大的欢快——于是便迎来了小说的最高潮。”
  耳边传来了男人的吞津声。我觉得他或许是正在控制自己的呕吐意识。
  “我,我可是无法理解呀!以自己和家人为原型居然能写出这种作品来,他的神经……此外,再怎么属于虚构,内容也是通过自己的思维编造出来的。能够写出这样的作品来,说明其脑子里已经塞满了这样的想法。
  我,我,我简直无法忍受了!”
  我无语。因为我可以理解某些人是会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神爱》的描写也许确实过于激越和刺激。
  “太太。”男人压低了声音,以一种百思不得其解似的神色说道,“我现在已经坚信:您的老公或许就是那个杀人恶魔!他的脑子已经发疯了啊!正常人是写不出这种东西来的。照这样下去,保不准您也会被杀掉的!”
  我先是忍耐了片刻,最后终于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四

  女人突然笑出声来。她那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的样子,简直就像小孩子在淘气行为大获成功后的欣喜若狂状。
  “有什么好笑的?我可不是在和您开玩笑啊。我是真的在担心您。我觉得连续杀人的真凶或许真的就是他。当然了,从现在起,您的老公将会处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只要您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就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护您的人身安全。不过……”
  我打住了话头。因为女人仍在大笑不止,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我的话。
  女人的眼角甚至隐约泛起了泪珠。到底是什么事使她那样觉得可笑昵?我感到怒不可遏。就凭你?就你这小样也敢来讥笑我?!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实在是太可笑了,所以……”
  “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你不害怕吗?你就那么相信你的老公吗?”
  “不是的。不是的。您误解了。”女人咳嗽了几声,一边用手指擦拭着泪水一边摇头。
  “我误解了?”
  “是的,您误解了。矢作润一是不可能成为杀人恶魔的,当然也就不可能杀死我了。
  绝对不可能!”
  “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太平世界培育出来的低能儿啊!所以她才绝不相信自己的丈夫会是杀人魔鬼。我如是想。但是,她下面的话却让我目瞪口呆。
  “因为我就是矢作润一啊!”
  “你……你说什么……?”
  女人就像是喜欢戏弄小孩子的教师似的,脸上露出了顽皮的笑容。
  “矢作润一是我的笔名。真是托了这个名字的福,除了编辑部的人以外,其他人都以为我是个男性作家。我的丈夫不叫矢作润一,当然我也不是什么矢作润一的妻子。因此,《神爱》看上去虽然像是出自生活原型的小说,其实并不是那样。对于不知情的人来讲,他们大概会把作品内容看成是一种罪恶的畸形嗜好。”
  这个女人……她就是矢作润一?这部猎奇小说就是这个女人连续写成的?
  “可是,可是你丈夫?”
  “他是编辑,或者还应该再加上个过去式啊。一年前他留下张纸条就离家出走了。
  我也向警察局提交了搜索请求书,但最终还是不见他的踪影。我已经被抛弃了。”女人说,脸上还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离家出走?矢作润一他?刚想到这我就突然意识到不对头了,离家出走的只是一个编辑而已,是“矢作润一”的丈夫。而“矢作润一”则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失礼了……我的大脑现在有些混乱……”
  “您脑子混乱了也不无道理啊。我还以为您既然是从编辑部听来的消息,那就一定知道我就是矢作润一了。谁知道唠着唠着居然对不上茬口了,可我还是继续和您攀谈着,这就越发使您摸不着头脑了不是?”
  我在心里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新的假说浮现在脑海中,“矢作润一是你……是你写下了这篇小说……”
  “是的。”
  “如果杀人恶魔是矢作润一的话……”
  女人发出了并非缘自可笑的笑声。
  “那又怎么可能呢?别的不说,杀人恶魔是个男人。难道不是吗?”
  我慢慢地摇了摇头。
  “可也未必!那是因为现场留下了精液,所以才得出了这种结论。可是,要想搞到男人的精液也并非绝无可能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拎着装入了精液的避孕套,在现场做出曾经强暴过女人的样子,然后再把精液注入被害女人的体内不成?”女人以饶有兴致的口吻说道。
  “作为可能性,那是不能否认的。”
  “胡说八道!科学搜查怎么可能被那点小把戏给糊弄过去呢?现场留下的不可能仅仅是精液,还会留下头发、皮肤或者汗液。这类证据要多少就应该能够找到多少。这些证据不可能全拿假的来蒙骗过去!”
  这个女人不愧是犯罪小说家,似乎拥有某种程度的专业知识。她的话不无道理,我颔首认可。
  但是,在不断凝视她的过程中,一个偌大的疑团涌进了我的脑海。
  “你的块头比较大,看上去也似乎蛮有气力。如果你把头发剪了去,再穿上一套西装的话,看上去还真就像个男人。”
  “那又怎样?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
  “你真的是中川安美女士吗?你丈夫真的不在家吗?背不住你就是那个中川亮一也未可知啊!”
  “你住嘴!”女人号叫般地喊道。


  五

  “你住嘴!”我喊道。
  我……什么我装扮成男人?这个家伙要怎样侮辱我他才能心满意足呢?
  “我老公是不是离家出走了,你只要调查一下还不立刻就水落石出了?要不你现在就打电话问一下怎么样?再怎么荒唐也应该有个度的。就因为小说内容与事件情形相似就把人家当成嫌疑犯,甚至还被看作了什么同性恋者!你虽然是警察,可也应该有个分寸啊。这件事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就在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呆住了。
  这个男人确实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个警察。可是,如果说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可以作证的话,那也只不过是我在监视器里看到的那个黑本本而已。我虽然没有接受过警察的刑事调查,但据我所知,便衣警察几乎没有一个人单独行动的,一般都是两人一组。
  再者说了,如果警察真的怀疑“矢作润一”是连续杀人的凶手的话,他们就应该在上门之前对其户口和家庭成员做上一番调查才是。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不知道“矢作润一”是个女人,也不知道其丈夫已经没了踪影。这个男人真的是警察吗?如果这一切都是弥天大谎的话……
  我一边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动摇,一边重新打量起对方来。
  这是一个挺着将军肚、浑身是汗的男人。
  虽然多少有些粗野,人看上去倒似乎不坏。
  从面相上讲虽然似乎可以信赖,但现在仔细一看,则发现其眼神非比寻常。
  男人嘴角冒着沫子,以激越的口吻歇斯底里地接着说道:“女人怎么能写出这种作品来?难道我说错了吗?瞧瞧作品中这个主人公疯狂的样子。这篇小说毫无疑问是男人写的!我看得出来!他一边做着杀害女人的梦一边写下了这样的小说,或者说他实际上是一边杀人一边写作!所以啊,如果你说这篇作品是你创作的,那就只能有一个解释了——你是一个男人!难道我说错了吗?”
  “跟你已经无话可说了!”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有些担心,是不是他已经看透了我内心的恐惧呢?
  与野兽并无二致。一旦意识到了恐怖,他们就会立刻龇出野兽的尖利牙齿。
  “用这个……用这把匕首刺进女人腹部时的那股子劲头,皮肤被划开时的声音,从内脏冒出的臭味和热气—写得如此栩栩如生,就像身临其境了一般。你瞧,尤其是这第三回!”
  男人拾起了散乱在地上的原稿,找出他做了记号的地方拿给我看。
  “你瞧这内容!  “……女人发出了悲鸣。
  与此同时,我也发出了雄性的怒号,并把匕首刺向对方。我扭动着身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抛掷出去。女人的头撞击到墙面砖上,像球一样弹了起来。鲜血如花朵般进射开来。驶进站台的电车声淹没了这所有的一切。与此同时,我所有的精力也全都进射进她的躯体内。”怎么样,你还有话要说吗?如果不是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写得这么细腻逼真?在电车进站的同时达到了高潮?难道你不觉得如果不是凶犯本人根本就无法写出这样的场面吗?”
  阵阵寒气无法忍受地袭遍了我的脊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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