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别追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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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擦着头发,苏暖见状,跑过去朝他摊手:“能让我给你擦头发么?”
他愣了愣,就把毛巾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后趾高气昂的站着,一脸的调笑。
苏暖看看毛巾,看看他的头发,嘟着嘴没好气儿:“你好恶劣啊,拿你一米八几的欺负我一米六。有没有做大人的风度啊?”
“不是你想要帮我擦头发?”
苏暖眨眨眼,颇为诧异的问:“所以说,我还得谢谢你咯?”
他没回答,但那个眼神明显就是那样。抬脚走到床边坐下,微微低了头:“过来吧。”
苏暖就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帮他揉擦着头发,完全没注意到他邪邪扬起的嘴角。
“最近都在做什么?”
“到处给郭妈还有严伯捣乱,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嘛。”
“有没有好好吃肉?”他问这话的时候,手臂自然而然的就环上了她的腰,还轻轻捏了捏,似乎在确认长肉与否这件事。
苏暖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僵了一下,自我暗示模式开启,心下叹了口气,面上仍旧笑的灿然:“肉啊,不行,夏天胖了很痛苦,走路都很热,肉等秋天再吃,屯肉过冬,不怕冷。”
苏景渊哭笑不得:“谁给你灌输这么歪的道理了?”
她停下手,认真的思考起来,好一会儿才皱眉纳闷儿:“我想不起来了啊…”
他又被她认真的样子给逗到了,扬头亲了亲她的唇,谷欠望就如燎原之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11)樱花初绽
他扬头亲吻,谷欠望就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被翻转压在了床上,整个人都被凌迟上一层渐浓的红晕。
两个人的呼吸都不由变得喘重,上者因为谷欠望,下者因为紧张,与无法适应的惧怕情绪。
苏景渊不知道,也无力顾及,他的身体里挣扎着一只就快咆哮而出的猛兽。比起面对其他女人的直入正题,他连面对她的犹豫与不忍都显得怜惜。
他看着枕上四散的青丝,缕缕蜿蜒交错,勾勒出难言的右惑。他抚上她白皙身下的青丝,勾起一缕置于她胸前,俯身亲吻:“我喜欢你这一头暗黑的长发。”
苏暖浅浅的微笑:“过去十八年,它们陪我一起长大。”
“真是孤独的孩子。我会给你,最滚烫的温暖。”
他的吻…落下。他总是这样迫不及待。
有时她真的很想问,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就只有这种意义。
窗外暖阳西斜,骄阳变成暮光。
一场盛宴结束。
两个人的状态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暖的昏昏欲睡与他的神采奕奕。
苏暖还记得问他:“几点了?”
“你还有小睡一会儿的时间。”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苏暖咕哝着:“一会儿叫我,我就睡半个小时…不要欺负我…”
苏景渊失笑:“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肯知足的人么?”
知足?这个词的形容程度太轻了。
在她的心里,他是完全可以用秦寿代替的。
(PS:和谐章被投诉了做了删减,有想看原文的同学站短私戳我!留下邮箱!)再次醒来,是什么时候呢?
天已经完全黑了,卧室里亮着微弱黑暗的睡眠灯。
苏暖是被他的不守信用的浅浅骚/扰醒来的。
她紧抓着胸前的被,不满的嗔他:“你不是说不会偷偷欺负我么?”
“唔,醒了?”他微哑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清爽,动作不停,脸皮厚实的回答:“我这是在疼你,喊你起来吃饭的。”片刻销爽。
苏暖瘫在床上,咬咬牙,真想骂他一声勤兽不如,想想还是算了,她是他的晴人…晴人什么的,真是糟透了。
他开心,她的日子才能好过。就像现在这样,他爽了,也就变得体贴了,抱着她来到浴室不说,还格外细心的给她洗了澡。
虽然格外细心是在某部分。
苏暖真是又无奈,又无力。这混乱诡异的人生,她要如此过一辈子么?不,或许一辈子对晴人这种身份来说太奢求了,不是有句话说,以色侍人,不过十年么?或许很快,他有了新欢,她就会成为他的偶尔了。
洗过澡,吃过晚饭,他一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苏暖诧异的问:“这么晚了,今天不回去么?”
“嗯,陪你过夜不好么?”
她一下子就找不到语言了,满心满心的悲哀之感,却还要笑着,期待着,装作无比欢心似的,说:“好是好,就是有个问题,你会给过夜费么?”
“还敢收我过夜费?”他佯装凶悍。
她反口就问:“难道让我给你不成?”
苏景渊顿时就没电了,他又不是牛郎,也不是她的晴人,怎么可能她给他?盯着她生动的小脸儿看了一会儿,也不觉得生气,就道:“还是只收现金是不是?”
苏暖认真确定的点头。
“明天儿我让夏易给你送来。”他说完,见她一脸想问又不敢的纠结表情,干脆主动解释:“明天我要出差,少则一礼拜,多则半个月,你乖乖吃饭,嗯?”
苏暖忙不迭的点头,太好了要出差了,半个月最好了。
翌日,后院中的樱花一夜之间就盛开了,粉白的花朵缀满了整个树冠,拥拥簇簇,把绿色的叶子都给掩藏不见了,只有它的花,繁茂的绽放,一种清纯的美艳。
昨晚睡前,苏暖将窗户开过一个小缝忘了关,结果今天一早,她就被这若有似无的花香勾醒。几乎是一个翻身就起了床,连他的胳膊都没能压住。
她从来见过真的日本樱花,原来它盛放起来真的会绚到人眼。
满树粉白,近在眼前,目光无暇他顾,只有这满树樱花遍布。
苏景渊强撑了眼皮看她,问了两声怎么了。
苏暖已然看呆,又怎么会听见他的声音?两手撑着窗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兀自拉开了落地窗,失神般的踏了出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她无法形容。
满树樱花初绽,像是生命里的一场盛宴,极尽琼华。
她看着眼前的花景,不觉间泪流满面。
苏景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一脸惊叹笑容,眼中只有那满树樱花,看着看着,那双眼的璀璨就如陨落的星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坠落,凄美如樱。
樱花的一生,本就是一种至美到凄凉的景。
就像…他的母亲。
这种美,苏景渊从来都不喜欢。
他不悦的将她从窗外拽了回来,有些粗鲁的甩上了窗门:“如果我的晴人每一个都像你一样泪窝子浅,我还有什么欢乐可言?”
苏暖的胳膊有些疼,听闻他的话,下意识去摸脸颊,才知道原来他的怒火来自自己的眼泪。没等她开口道歉,那道冷寒的声音便又传来:“别让我在床以外的地方,看到你的眼泪。”
他说完,便那般果着的,大步进了浴室。
苏暖从床上挣扎起来,又疲惫的趴回去,将脸埋进羽绒被深处,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她没有故意流泪引他不快,那真的只是身不由己的反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她比任何人都不想,面对着他流泪。她明明已经尽力做到笑颜以对,怎么就没有一次从头顺到尾呢?
她笑的脸都僵了,心都麻木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在向一只人偶靠近。
苏暖累了,钻进被窝任他自己穿衣服,头也不抬,不闻不问。直到他丢下一句“扫兴”,摔门而去,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跑到阳台一直听他引擎声远去,才算真正松了一口气。
苏暖从他离开后,就又开始失眠与噩梦,有些来自从前,有些来自于他。
但奇怪的是,有那个人睡在身边的时候,她无一例外一觉到天明,一夜无梦。
某天她逛在院子里,窝在樱花树下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从那天起,她便每日夜间都在阳台撑一张沙滩椅,卷上颜色深重的被,就像他在身边一样,无梦到天明。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很惧怕那个人,却又必须得依靠着他,才能保持最基本的生活。虽然是晴人什么的,她却从来没有真正签署过相关协议,这让她不由…就多了几分不确定,放佛只要他不开心,就可以将她再次丢弃一样。
她现在真是的,被‘丢弃’这种事重创了心灵了,时不时就会想起,每每都会害怕,她迫切的需要学习一技之长,以保证自己独身也可以在社会上存活。;gt;
(12)花雨如诗
樱花虽美,花期短暂。
某天,一夜春雨淅沥,加速了它走向衰败的时间。
花期是樱树这一生,一年一度的盛宴,每一朵樱花都将自己最美的姿态的奉献,哪怕是生命。
在满树烂漫,极尽琼华后,带着如丝的眷恋,纷纷簌簌,凄美难言。
四月末的樱花微雨,花开妖冶的樱花树下,她穿着米白的连衣裙,身后长发微扬,黑白分明的眼睛艳阳而流光溢彩。一阵风蓦地吹来,满地樱花随风而起…她置身花雨间,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这一幕,刚刚归来的苏景渊看得清晰惊艳,不由就顿住了脚步,静静观赏。
苏暖抬着手,去接那缓缓飞旋而落的花瓣。那花瓣好像故意似的,竟绕开了她的手,被一阵忽来的风,带向了别处。她被飞旋起舞的花瓣包围,伸出手去,却一瓣都没有抓到,不由蹲下身去,有些莫名怅惘的去拾取地上没有随风而舞的,还稍有的多愁善感,沉思着自己到底是怜惜它们短暂的一生,还是该佩服它们全然的奉献的勇气。
很快,她就捡了满满的一捧。
风像跟她作对似的,蓦地吹过来,煞时又是两手空空。
苏暖不信邪似的,又埋头开捡,又被风带走,继续埋头…她一点都不想认命,自己捡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半片花瓣主动留下来,风有什么好?
她真是个孩子,一个花瓣捡了一个下午。苏景渊站在庭院的门口看了许久,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独自上了楼。
郭妈跟随着汇报这一个周的近况,说到她对樱花的喜欢,就不禁从她白天睡在樱花树下,晚间睡在阳台,只要闲下来就爱钻到庭院里赏花的事儿渲染着说了一遍,还道:“…少爷刚走几天小暖总是半夜下来喝水,精神头也不足,自从搬到阳台上去睡,中途也没下来过,气色也好了很多,我跟老头子都说啊,她这是把那棵树当成少爷依赖了呢!”
“她一直睡在阳台?”
郭妈点点头:“从少爷离开的第二天开始的。”
苏景渊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让郭妈去忙了。
阳台上果真放置着一张蓝色条纹的沙滩椅,旁边一张小茶几,上面翻开反放着一本仓央嘉措的诗集,翻开那一页上写着: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