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年听你说[贝弗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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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情没有一点波动，口型也几乎没有变化。
但我很清晰地听见他说：“贝尔。”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约会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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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在心里反复掂量两个字，然后在舌尖上打滚，随着呼吸吐息一同四散进空气中。

“贝尔。”

轻缓且柔软，没有任何人会听见。
这是最隐秘的梦魇，最深沉的甜美。我此生到此最大最不可思议的秘密。
感受欢喜到难以想象，掌握温暖到充沛难当。我居然在这个无所谓的世间感到无比舒服。
只是因为和一个一直在一起的人仍然自由地并且更坦诚地在一起而已。


弗兰你是如此笨拙但又如此幸福。
幸福，是的，幸福。


他每天早晨打着哈欠来叫你起床，却发现你已经洗漱停当，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他从未听过的小说。
他故意忘东忘西丢三落四，只是为了与你共享一个小细节，你明明看穿却又不忍心拒绝，索性装傻。
你在他午睡时偷偷打量他安静面容，尝试轻轻去握他的手，他早已醒来却也装睡配合你，心中窃喜。
你也想为他做些什么，装作嘲讽提醒他外出加衣以防感冒，他乖乖听话，凑上来拥抱你，亲吻你额头。


你小心翼翼不多显露你的婉转心思，表面上看起来不解风情不给面子。时间长了他也知道你只是做做样子，对你愈发好。
他毫不避讳地显示自己对你的喜欢，你却不好意思只在夜晚轻声呢喃他的名字。
但是，这又有什么不好呢？


这分明是书中也写不出的美好生活。


弗兰你是如此幸福又如此笨拙。
是的，幸福，是的。


我在心中这样低声自问自答，不愿醒来。
——他没有让我突然间失神到仿佛迷失自我，没有让我静静观察今天天气，没有让我难受。
——但他让我觉得平静且富足，快乐且丰富。

因为我对他由习惯到接受到喜爱。感情渐次累加，就像一早注定。

——师傅，这样的结果您是否会满意？


日子慢慢推移，路斯利亚他们也都回来了。也带回了要与白兰带领的密鲁菲奥雷作战的消息。
战斗比预想中要早到来，索性大家都没受什么大伤，雨伞大叔也被小雀治愈了。
那么，为了配合彭格列，ME终于可以把师傅救出来了。

“WW姐，你现在在哪儿呢？”边说着边把挂在背上的堕王子甩（？）下来。
“都跟你说了是M？M啊。你别管我现在在哪里啦，反正到时候在那里碰面就好了。”那边的女声听起来异常有干劲，也很有干劲地挂断了电话。

“嘻嘻嘻，小青蛙，你背着本王子和女人通电话——本王子这回一定戳死你。”背后又多了一把飞刀。
“前——辈，你已经一定了很多回了。ME都听累了喂——”不客气地拔出来抛掉，无奈地挑挑眉毛。
他拍拍我的头套，撇开脸嘟囔出声。“我说小青蛙啊……你一个人去，没有本王子的实力，可要小心一点哦。要是死了的话，斯库瓦罗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知道啦，前辈，ME可不像你那么白痴——死不了的。”

于是这样应答他，心里还是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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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喂诶——贝尔，我怎么感觉你那么心不在焉的啊——”这是斯库瓦罗临走前和我讲的最后一句话。


是的，我是心不在焉。敌人什么的，彭格列什么的，吵死的路斯利亚，一脸死相的boss什么的，都算什么呢。什么能让我在意呢。
本王子不是在想谁，本王子不是在关心谁的安危，本王子不是在倒数谁的归期。


喂喂喂，列维你这样瞪着我干什么啊，跟你搭档本王子已经够烦闷的了，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还不好啊。


你看看，白兰的手下一点都不好玩。不到达狱寺那家伙的水平就没什么好打的了。
什么六吊花？在本王子看来就是一群动物合体的杂鱼罢了……你说什么，本王子说话的腔调和弗兰那小子很相像？
不可能，本王子又不喜欢吐槽。不过说回来你那被雷炸了的发型是怎么回事啊……【诶喂】


什么？你说小青蛙的师傅是六道骸？就是那个打败玛蒙的那个两只眼睛颜色不一样的家伙？
还真是孽缘啊孽缘。嘻嘻嘻。
本王子还真是有点难以相信，小青蛙他们居然是要去那个什么复仇者的监狱劫狱。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和那一只……狗和一个眼镜男，还有一个叫什么WW的女人，你觉得这可能么？

不过嘛……从瓦利亚本王子手下出去的人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你那什么眼神啊，本王子不过是有点怀疑而已。
本王子当然不放心啦。我是不放心弗兰那小子到底能不能救出他师傅，说不定到最后瓦利亚掌握大局，boss能够翻盘踢走沢田纲吉那个没用的小子呢……

好啦，不跟你多说了。看你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就让本王子受不了。


我拍拍岚貂的屁股，叫它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而列维则云里雾里地被我踹了出去。


贝尔？菲戈尔，你是天才王子诶，怎么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德性。
别装了呗，你就乖乖承认你是在担心小青蛙好了。你瞧你那三句话不离弗兰的劲儿，一点儿形象都没有。


我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的时候却忍不住微笑起来。
但是有人可担心不也是件好事么。即使是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致空虚还觉得有点儿幸福。


小青蛙，你快点回来吧。
接连不断的硝烟和血腥，虽然着实让本王子玩了一把，但是时间长了……也会厌的。


于是时间在日以继夜紧张的战斗中晃过。
随着天空中最后一次震撼人心的炸裂声带着余韵和回声消失，一切结束了。
虽然走在回家的路上，可眼前的血色还在不停动荡。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场艰苦的战役。

虽然本王子从未有过恐惧之类的情绪，杀人也并不愧疚，但这种由麻木和紧绷感堆砌而成的刺激……让人太不舒服了。
心脏依旧在高频率地跳动着，喉咙干涩，张口深呼吸就有被撕裂的违和感。
即使弗兰回来了，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紧张感却丝毫没有消除。就仿佛虚幻一般。


真累。


“前——辈。”从耳边传来这样的喊声，思绪才渐渐归位。
“小青蛙。”应答他之后本想说些什么但又没了下文。
索性他慢慢跟上来与我一起走在队伍的后头，也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愿，我这才觉得稍稍好受了些。

今晚的夜幕格外深沉，但明月皎洁。冰冷的光辉驱散噬人的黑暗，但是仍然让人心中发寒。
他突然伸过手来握住我的，似要安慰一般地叹息了一声。
我略有些怔忪地看向他，他虽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有柔软的质地，手下慢慢收紧。


我这才终于觉得温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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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倾听」


017


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啊——
贝尔前辈又在吃早饭的时候蹭过来。
路斯利亚又开始玩什么萌什么少女什么恋爱养成游戏。
斯库瓦罗和Boss又开始了爱意浓浓杀气腾腾的对骂。
雨伞大叔你可以不要一直用怨愤的眼神看ME么，ME觉得天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不过——
“瓦利亚的各位，早上好。”彭格列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一致整齐地转过头去，大屏幕上的沢田纲吉笑得纯良无害。
“垃圾，你有什么事？”
“那个，瓦利亚的前任雾守玛蒙已经复活了……六道骸他呢说他很想念他的徒弟……所以……”沢田纲吉一边紧张得冒汗一边吞吞吐吐。

突然。“kufufufu……废柴徒弟，别来无恙啊。”这样让人恼火的声音传来。
虽然不想但还是慢慢站起身来。“早安，师傅。ME已经做好了被师傅你整的准备，所以一直很无恙。”
“哦呀哦呀，你是不是在瓦利亚呆得太舒服了。等你回来师傅我一定好好教育你。”他装腔作势地玩着三叉戟，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不爽。
“师傅你什么时候改了凤梨头的发型呢——哦不对，原来是您的死敌家的bird啊，ME还以为您终于发现凤梨头过时了N久去染头发了呢。”装作近视地眯眼看，面不改色地嘲讽。
“嗯，bird？云雀恭弥——”他赶飞头顶的云豆小鸟，起身笑着并气势汹汹地去找云雀君算账。

“总之呢，瓦利亚的各位请考虑一下。”沢田纲吉忙着去料理后事，不让师傅把彭格列的房子给毁了。
于是，通信中断。


“呐，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贝尔前辈悠悠地说，这边被路斯利亚勾住了肩膀。“就是说六道骸想让弗兰酱回去咯，就是把玛蒙换回来的意思呐~”
“说的也是呢……玛蒙复活了呢……”他的嘴角噙着笑意，看起来有些开心。

我睨了他一眼，舒服地坐下。“那么boss您的意见呢？”
XANXUS把红酒杯向着斯库瓦罗砸过去。“都是垃圾，我无所谓。”
斯库瓦罗淡定地避开。“喂诶——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无视了右边的列维，跳过贝尔前辈的皇冠，望向路斯利亚。他耸耸肩。“弗兰酱那么可爱，玛蒙又那么有爱……真是太为难了~”
那边白痴长毛队长已经和Boss争吵得难舍难分了，但还是吼了一句：“反正就贝尔你决定了——”
我默默地朝贝尔前辈鞠了个小躬，就起身离开。“前辈——就拜托你啦。”


哎呀哎呀，真是麻烦。
这种事情你说是讲究先来后到呢……也不妥帖。大家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纯属正常。
只是呢……ME真的不想回到师傅身边受苦呢……=　=
还有——白痴前辈如果没有英明强大的ME的引导呢，一定会在白痴的路上越走越远的。


吃完晚饭按照惯例外出散步。
落霞还真是漂亮呢。这样感叹着在树梢上驻足。
直到——“我说小青蛙，你和你师父的感情很好么？”
“哟~前辈。就跟和你的感情一样好哦~”默默吐槽，难道ME和师父这种你来我往的关系算是感情好的表现么……不至于吧。

“喂，和你说认真的。你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可以走哦。”突然变严肃起来的语气倒是让我抖擞了下精神。
“前辈你想要玛蒙前辈回来？”暗暗挑眉看过去，却被他猛地一拍青蛙头套。
“那是当然。但是呢……”他伸手搭上我的肩膀。“要是豆丁回来的条件是你走的话，本王子还是觉得算了吧。反正豆丁没死就好了。”
“ME可是有成人之美的优秀少年。”听见了这样的话虽然高兴，但还是忍不住附加了一句。
他笑了笑，靠近我的耳。“本王子的命令哦，小青蛙你作为瓦利亚的雾守不到阵亡就不许离开。然后呢——”

我侧目看他，刘海间显露的眼瞳中除了我的侧脸以外还有铺散的流霞和红暖的云翳。
“然后呢，作为本王子交往的对象，到阵亡都不准离开。”


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早就猜到了呢，白痴前辈是不会放ME走的。他怎么舍得丢失了ME这样听话又善良的后辈来打压欺诈呢。
王子可是利己主义者呢。

然后，终于分享第二个亲吻。和远方瑰丽的落日一般，美得奇幻。


——师傅，这样的结果你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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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而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