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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研梦-第4章

小说: 考研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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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进球的模拟动作,球果然没进,大家就会满意地鼓掌喝起倒彩来,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觉得此做法不妥,但并没有责怪她们的心理,只是觉得可爱可笑,到后来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比赛结束,大家慢慢四散开去,我才发现原来我并不认识她们,真是曲尽人散,聚合分离,而自己是兴意未尽。觉得自己是自动离队的一只山羊,又开始渴望回归羊群,混杂其中。 

  当我渐渐对整个校园的环境熟悉了解之后,探索的步伐开始迈向校园与外界接壤的边界之区,在一条山脚小公路与小校门的拐角处,我看到有一栋平房,里面灯火通明,我以为是什么补习培训班之类的教室,便蹩进去想看个究竟,原来是一个大网吧,里面一排排一层层摆满了电脑,电脑前也排满了一个个人头,头戴耳机盔甲,两眼紧盯屏幕,都在酣然大战,或呼天抢地,或呼朋高叫,滚滚嬉笑,阵阵热浪,真是热闹非凡。我看见他们的脸上的鼻子上也是和我一样架着一副眼镜,衣着也是学生模样,便想他们必定也是和我同类无疑,只是迷惑不解,为何他们身为学生,不去好好读书,却将此大把光阴和金钱抛掷在此虚幻假拟的战斗中,后来和张险峰谈及此事,他说大部分人是大三大四的在校学生,下完课就泡在里面,也有上了瘾的,干脆连课也懒得上了。到了期末考试,为了避免补考,便作弊,学校又严格执行考场纪律,当场逮了几个开除学籍,其中不乏家境贫寒农家子弟,到了省城,沾染上坏习气。我真想狠狠扇这些人几记耳光,他们真是猪狗不如,父母在家日夜耕劳,背朝黄土脸朝天,省吃俭用,供养他们读书,他们却是如此糟蹋时间和金钱,可是我为何总是对于时间总是吝啬,和他们有如此天壤之别呢?我害怕无所事事,总想让自己忙起来,才觉得心安塌实。过去在中午睡午觉时,常常会在半梦半醒之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头老之将死的山羊,慢慢走进漆黑的山洞准备卧倒在里面等待死亡,又有时会梦见时间化为一巨大蟒蛇,正在一口一口地吞噬着自己。每每此时便会挣扎着猛然醒来,睁开双眼,从床上跃然坐起,看到眼前朗朗乾坤世界,会庆幸自己还活在人间,仿佛刚才一不留神一脚就会踏进鬼门关的门槛,幸而及时醒悟,转身返回阳间。

(七)
时光飞速流逝,转眼就快到了元旦节,放假的前一天下午,校园里贴挂的红色标语和红色的四五盏灯笼,一下子把人带入节日的气氛之中,到了下午图书馆的人也稀落了,我的心随之散懒,思绪也飘飞到了外面世界,再也难以集中心神看书了。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每次强迫自己不要分心,结果都是徒劳。就象小时侯有一次放牛时,牵扯着牛绳,不让我家的大牯牛再多吃稻田边禾苗,牛好久没有吃草了,看到娇苗,欺我年幼弱小,一路吃过去,反而是拖着我向前走才罢休。 

  于是决定干脆也给自己放假半天,提早地爬山,以往都是急急而上,匆匆而下,今天想在山上多呆一会,一路观赏一下其它各处风景,也放松安抚一下疲惫的心灵。到了寝室前,发现门开着,以为是张险峰,进去才发现不是他,却是从未谋面之人,如我一样差不多高,但比我壮实。他当时正在门口那个书架上翻书,或清理什么东西似的,没有看到他的脸。我正在换跑鞋时,他走到我跟前,问道:“你是来考研的?” 

  “是的,是的。”我因忙于系鞋带,匆忙回答,没有抬头看他,心想等我系好后再多和他聊几句。 

  “你为什么要考研?” 

  他的语气很生硬,似乎是在责备我,我诧异地抬眼看他,顿时惊呆了。那么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表情木然,一双鱼肚皮白色眼睛死死盯着我,目光呆滞,瞳孔无光,一轮一轮的黄褐色丝线环绕其中,就象小孩画太阳的涂鸦之作,中间一个小圆圈,四周画几条线。 

  我的脸也一下子绷紧,没有再理睬他,心想你考不上研究生,难道也不许别人考?一股莫名的恐惧陡地从脚下涌起,我赶紧把我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我的跑鞋上,系鞋带的手却莫名其妙地抖得很厉害,好不容易系好后,匆忙逃离了宿舍。一路上还能听到心在砰砰跳个不停,心想今天真是碰到了鬼,这次相信了张险峰的话,我真不该理他,下次碰到了他,我才懒得搭理他。脑海又不时浮现出一堆死鱼以及那一双双翻白的眼珠子。 

  一旦置身山中,走进大自然宽广的怀抱,我所有的不快就很快忘得干干净净,呼哧呼哧地一步一步向上攀爬,爬到了半山腰,看到有一分支小道,以前每次路过,都很好奇,因时间关系,不敢涉足,今天既然给自己放了假,为什么不去探索幽游访古一番呢?小路曲曲折折,环绕山中,走起来不吃力,一路赏玩游览,也没有遇到任何人,心里也不害怕,有一种家的归属感,好象周围的岩石树木花草就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心里如明镜,如泓潭清水。山中又仿佛多精灵,自己的灵魂也跑出来和它们一起融合遨游,杂混其中,如白云飘荡,如野鹤自由翱翔。走着走着,突然从旁边草丛传来扑簌扑簌的响声吓了我一跳。我闻声看过去,原来是一只野山鸡听到我过来,只往前窜,生怕我过去捉住它。它一定是饥寒交迫,出来觅食,它的尾巴长得很长,弯弯如镰刀,色泽鲜艳,很漂亮。野鸡呀野鸡,其实你完全用不着惊慌躲逃,即使你走到我的跟前,我也不会伤害你,让我看看你美丽的羽毛就心满意足了。 

  人是世界上最贪心最自私的动物,不满足于自己种植的五谷杂粮,菜蔬水果,圈养畜禽,还要想方设法去捉那水里游的,天上飞的,甚至是怪禽猛兽也把它们弄到手,成了盘中餐,去填补那永不满足的贪婪沟壑。记得小时侯村里或大或小的沟沟渠渠满是鱼、虾、黄鳝和泥鳅等,卷起小裤脚,悄悄落入水中,慢慢地靠岸边洞穴用小手摸索,就会看见一窝窝鲫鱼翻涌而出,拼命逃窜,掀起一波波水花,溅湿了我的脸。我捉鱼的本领远不如村里的小伙伴,一般只能碰到鱼的溜滑滑的身子,很难逮住它们。黄鳝我是不敢去碰的,唯恐被它们咬住手指头,再说它们的样子长得很难看,总觉得它们长得象蛇一样,水沟也确实看到水蛇在草丛中游弋,一看到水蛇我们都会哄地吓跑了。在长大的模糊印象中,它们都渐渐地消失了,最多是看到它们在集市中一篮篮、一筐筐、一缸缸在被兜卖,还看到近旁的一条板凳上,一条条黄鳝被依次把头钉在木板上,一把锋利的小刀从颈部一直往下顺利熟练地下划,剔除中间的脊椎骨刺,然后被剁成一段一段,放在一个大脸盆里,然后把仍钉在木板上的头拿出来,扔在一旁,又开始血淋淋解剖切割下一个。现金的这些沟渠,多被填埋,少数的也是死水一团,难觅其原来踪迹,碰到有房屋的地方,便看见人们弃置的白色塑料袋、煤渣和一些另类垃圾。且多苍蝇盘桓飞绕。还记得小时侯淘气,曾爬上树枝掏过鸟窝,特别是喜鹊的小鸟蛋。冬天在禾场撒谷粒,用竹筛罩住,下面拉线捉麻雀,如今再也见不到这些可爱的鸟儿了。 

  我继续沿着小路慢慢行走,猛然看见一对男女青年立在前面路上,紧紧拥抱在一起,在那里忘情亲吻,我呆呆地痴望着她们,如同泥塑一样,心神摇漾,谗延欲滴,周身遍处热血沸腾,自己下体的那个软管顿时也膨胀僵硬起来。多么渴望和那个女人紧抱甜吻的人是我。又害怕她们看见我,连忙转过身往回跑,一路上听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在耳边猛跳。 

  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心如止水,想不到自己竟会如此堕落。自从与洁分手后,便不再相信爱情,心里憎恨鄙视女人。想起过去相互欣赏,花下月前,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平日各居一方的深深思念,到周末见面的喜悦,到后来的倾诉各自的苦楚思恋,肌肤之亲,云雨交欢,合而为一,又间杂着争执吵口,死不如生,到流泪相拥,和好如初,到最终的真正冷漠分手,如同路人一般,竟好象是刚作完一场梦,竟是如此虚空幻影。可是如今心境又怎会重起波澜?又怎会死灰复燃?原以为恋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象是得了一场重病,病好之后,便有了免御力,不会再被感染了。 

  行走山间,越发凄冷孤独,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有时真的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人为什么是如此的矛盾,当我在中学工作时,群居其中,觉得压抑苦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天天想着一个人隐居山林,而今孤身一人独处时,却又渴望着爱情、友情和亲情,来慰藉自己的一颗孤寂的心灵。 

  当天晚上睡觉前,张险峰象往常一样又和我闲聊起来。 

  “时间过的真快,又是新的一年了。考研的时间也快到了吧?怎么样?复习得还不错吧?” 

  “天天在看书,过去背的东西,好象又忘了。” 

  “不用着急,慢慢来,还有时间。” 

  我没有接口,心里却担忧起来,平时生活在自己的幻觉之中,好象感觉还可以,现在经他这么一提醒,心里就有点不安起来。 

  他听到我没有接口,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了。 

  “有一件事,我不知该提不该提,我怕说了影响你的心情。” 

  我骤然紧张,生怕什么不幸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他预先知道了,瞒着不告诉我。 

  我催促他说;“没关系,你说吧,你要是不说,反倒不好。搞得我紧张兮兮的,胡乱猜想,也看不进书。” 

  “那我就说吧,反正你迟早也会从别人那里得知,今天下午那个原先住在我们寝室的那个跟读生在山上上吊自杀了。” 

  “啊!” 

  我的心骤然一紧,仿佛在黑暗中有人在背后猛地一拳把我打倒在地。 

  张险峰继续说:“他的尸体已经被保卫科运回到学校,已经通知到他的爸妈了,听说他哥会坐飞机过来处理遗体遗物。他的导师觉得很惋惜,学分已经修满了,就是在每次入学考试中英语通不过,第一次是三十几分,第二次仍是三十多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可能觉得通不过,就走上这条路。他的数学很强,每次都是九十多分,满分是一百分,所以九十多分真的是很强了,连他的导师都很欣赏他。 

  我却无心听他说话,也不愿再开口。也许即使强迫自己开口,也会声音颤抖哆嗦。张险峰见我没有心思和他继续说话,也就不再开口说了。不久就听到他细微的鼾声,我却再也没有睡意了。可怜的跟读生,竟会选择走上这样一条道路,也许自动结束自己的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我猜想他一定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对自己失去了信心。既然活着是那样的痛苦,自杀对他来说可能是唯一出路。 

  在黑暗之中,我仿佛就看见他的身体吊挂在山腰的一棵树桠上,风一吹,就左右摇晃,两眼仍是盯着我,我打了个寒颤,我开始深深自责。在他走之前,不是来我们寝室还和我说过话吗?所有的人,连同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和你素昧平生,从不相识,都对你另眼相看,冷漠不语,拒绝和你交流。人们总是以成败论英雄,对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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