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行走在大唐-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词朴素清新却又委婉悲切,秀芳听了都忍不住想落泪,敢问姑娘此词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听完尚秀芳的问话,沈冰有些怨念,以前看穿越文中,这个时候不是都会认为是主角做出那些名篇然后另眼相看的吗?怎么这个美女就认定了这词不是自己作的呢?
不过沈冰还是没法做到正大光明地盗版古人,不,可能是后人的词作,只能含糊道:“故人之作。”
就在这时,婢子递给尚秀芳一张纸,真是刚刚沈冰所书。
“好字!形顾簇新,法度严峻,气势磅礴,姑娘字间有雄魂,当为一代宗师!秀芳失礼了。”
听到尚秀芳如此评价,沈冰顿时红了脸,这才想到自己一手的颜体正楷,只是现在颜真卿怕是还没有出生吧?
或是尚秀芳的赞叹引起了那两位的兴趣,也双双凑上前去观看。
“用笔沉着雄毅,饱满取势,圆劲有力,竟然雄厚中透着娇媚,前无古人啊前无古人,好字!好字!希白甘拜下风啊!”那男子竟然站起身来,长长地给沈冰作了个揖。便是两位美女看沈冰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在这一刻,沈冰才感觉到他们把自己列到了同等的地位。
沈冰在主人的邀请下做了下来,婢子上了茶,四人就着诗词书法津津有味地聊了起来。其实沈冰懂得也不太多,又素来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大多时都安静地听着,偶尔比被逼不过了才点评几句,倒是托了高考时背了那么多的诗词点评的福,说得也似模似样。顿时屋内一片其乐融融。
“沈姑娘这是要去洛阳投亲?”
“正是。”
“秀芳也正要北上洛阳。如今天下不那么太平,沈姑娘孤身一个女儿家也不方便,不若和我们结伴而行,秀芳还想向沈姑娘好好讨教一下书法呢。玉致妹妹也不反对吧?”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沈冰马上就想拒绝,但是……玉致?宋小姐?那这个英气的美女不就是宋玉致吗?
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沈冰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宋玉致。还记得在书中宋玉致的出场不晚,也就是说如果跟在宋玉致身边,自己迟早能碰到寇仲这个大哥,远远好过现在这样漫无目标地找寻。肯何况宋玉致可是自己“未来的大嫂”,又有宋阀的高手一路保护,无论如何不会遇上太大危险。
一番盘算下来,沈冰无法放弃“找到双龙”这样一个巨大的诱惑,便是要被这些大人物利用一番也只能忍了。当下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如此麻烦尚小姐了。”
其实沈冰倒有些误会尚秀芳了,邀请沈冰同行确实只是怜惜沈冰的才情,担心她一个小女孩在这乱世寻亲不容易。而沈冰由于修炼长生诀,真气隐藏极深,又没有系统地学过武,行动之间完全没有武人的特征,侯希白和宋玉致都没有发觉她身怀武功,只当带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自然不会反对。沈冰虽然不是很清楚其中原因,但也敏感地发现众人似乎都当自己不会武功,也就乐得把自己的底牌深深隐藏起来。
这一夜沈冰就在这百花楼宿下了,当躺在床上体味着这久违的享受才发现这是穿越以后第一次好好在床上睡觉。以前在老和村睡的是稻草,遇上双龙后总是三个人睡在一块儿。不用怀疑,确实是三个人挤一块儿睡,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孩子,倒也没有什么尴尬。与双龙分开后,夜夜都在练功,白天随便找棵树或是稻草堆睡。这种安安稳稳躺在床上感觉还是上辈子的事了……
夜晚的青楼是不可能安静的,听着窗外的喧闹,沈冰辗转着难以入眠。
不知道爷爷身体还硬朗不硬朗?妈妈家的弟弟考上大学没有?爸爸还在和那个妖媚的女人来往吗?自己在那个世界还存在不存在?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这个充满了杀戮,算计的世界,好想回家,好想哥哥……
哥哥?原来对双龙的思念这般深刻,过不多久就能重逢了呢。寇仲大哥,小妹会帮你好好看着未来大嫂的,不让她被那个英俊潇洒的侯公子骗去的。说起来,侯……公子,似乎自称……希白?侯希白?侯希白!莫不是那个被师妃暄迷得昏头转向的多情公子?
沈冰不由地苦笑,看来自己还是有一点主角命的,随随便便都能碰到这些惹不起的大人物。那尚秀芳定然也是……啊,想起来拉,这尚秀芳不就是那个才艺能与石青璇匹敌的的秀芳大家,而且好像她最后是喜欢寇仲的吧?看来决定和她们一路还真是对了。
夜了,还是快些睡吧,明天若起迟了平白让人看不起。
这一路上定然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第十一集 有情无情
沈冰有些不习惯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一件淡蓝撒着白点的窄袖短袄,下着米色长裙,两根麻花辫整整齐齐地垂在胸前。消瘦的小脸,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唯独一双眼睛格外大也格外亮。这张脸其实也很清秀可爱,但是和尚秀芳,宋玉致这样的美女一对比,再看看自己,沈冰也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丑小鸭啊。别人穿越都是倾城倾国的颜色,自己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呢?
梳洗打理完毕,沈冰踱步来到花园里。
青楼的早晨格外宁静,冬天的花园透着和沈冰心情一样的萧瑟,只有那怒放的白梅绽放出勃勃生机。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道理?”微笑着站在梅树下,沈冰的心情愉快起来,若要比一比厨房的手艺,那两位美女一定比不过自己呢?当然拉,要是比打扑克砌长城,那更是不能比拉!想着想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谢你拉,祝你越开越好看!”
沈冰跟随着宋家的车队上路了,和尚秀芳,宋玉致同坐一辆马车,自然有宋阀的高手护卫着。侯希白说要护送两位美女北上,骑着一匹白马跟随在马车边。
那马车从外面看起来挺普通,但是里面空间相当大,布置得也十分舒适。
或许是知道两位美女将来会是寇仲的红粉知己,侯希白将来和双龙亦是好友,所以沈冰下意识地觉得他们是值得信任的人,放松了戒备,也愿意和三人亲近。
一路上沈冰表现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加上作为现代人,博而不精却什么都知道一些,一路忽悠下来,竟然让两人对沈冰的“学识”十分钦佩,没多久就亲热地叫起了姐姐妹妹,气氛十分融洽。
排开刚见面时有些微小的不愉快,沈冰发现和这两位知性美女相处起来相当舒心愉悦。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前世沈冰就是家中的小公主,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被人百般宠着护着,说起来倒是和这些江湖大小姐的经历比较相似,加上尚秀芳宋玉致和沈冰前世的年龄相差不远,自然比较能够交流,很快成了闺阁密友。
沈冰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肆意地笑,大胆地说了,即使面对双龙自己更多地是对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的包容,还有在彼此身上汲取一份温暖。
一个上午颠簸下来,沈冰明显兴致有些高,宋玉致还好,但是尚秀芳明显有些倦意。车队便停了下来,自有仆役打理食物。
坐在避风之处,沈冰有些无聊地左右张望,在看见侯希白那别具特色的美人扇时,眼睛一亮。
虽然沈冰不是美人,但是侯希白还是不会拒绝一个女孩子有些讨好的微笑的。
“这不是秀芳姐姐吗?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 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也不知那个幸运的人能娶得姐姐?”沈冰摇头晃脑,意有所指地调皮说道,“啊,这是玉致姐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惜沈冰不是男儿身,不然定要先下手为强的。”
“再胡说,可不理你拉。”宋玉致红着脸嗔道,尚秀芳只是微微笑着不说话。
沈冰甜甜一笑,故意抛了个媚眼儿给宋玉致,才再度把兴趣放在了扇子上,把那美人扇横来竖去研究了个透彻,最后不由叹息了一声道:“侯公子画得真好。”
“侯公子的画自然是极好的,天下女子莫不以入侯公子的画为荣。只是冰儿妹妹为什么叹息呢?”尚秀芳道。
“叹息侯公子不解风情啊。”
这回连侯希白宋玉致都看向沈冰。
“沈冰只是觉得,侯公子在面对这些美人的时候,心,一定是澄定清明的吧。不然如何能把美人的神态风情观察地如此细致入微,然后精心勾勒在纸上。那么或许在侯公子眼中美丽女人就是那精美的瓷器,可以细心鉴赏把玩,却难以真正打动公子的心。与公子似乎很容易相处,但又好像永远与隔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沈冰听过这么一句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似无情却有情’,那么放在侯公子身上,只能说道是多情实无情了。”
其实这些话,在沈冰上辈子看书的时候就很想说了,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说完却发现三人都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这才醒悟到似乎说了不得了的话了,只能干笑着道:“我若是将来找丈夫,就要找侯公子这样的。这样的男人别的不说,至少是有担待能付得起责任的,又不用担心随随便便跟其它女人跑掉。更何况侯公子长得那么好看,就是放在家里看着也舒服。”
好像还是说错了!
看到周围已经石化了的二女,侯希白那永远挂在嘴角的温柔笑容如今也僵硬得好像在抽搐,沈冰不禁抱头呻吟:“完蛋了,我的形象全毁了。买糕的。”
幸好这个时候巡猎的护卫回来了,大家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岔开了话题。只是尚秀芳凑近了沈冰的耳朵,带着笑意小声道:“恐怕妹妹是第一个调戏多情公子的女子呢。”
沈冰敢打赌,侯希白和宋玉致肯定都听到这句话了!
接下来的旅程一样轻松愉快,特别娱乐众人的是沈冰一见到侯希白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逃得那叫一个快。不过侯希白倒是一如既往地拿着把扇子扇啊扇的扮风流,对沈冰的称呼由原来的沈姑娘自动升级为了冰儿妹妹,更让沈冰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男人暴打一顿。
想起那天的乌龙事,沈冰就忍不住生气。
其实丢脸还是小事,关键在于沈冰生气自己不够有定力。明明知道应该低调收敛,却忍不住放肆了一回,太过露出锋芒了。
不过既然已经丢脸丢到家了,沈冰与三人的相处也愈发随意和谐起来,除了一些不得不隐藏的秘密外,其它的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避讳或是藏着掖着,倒渐渐显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媚可爱。一路上,许久不碰的古琴也在秀芳大家的指导下再度拾了回来,从宋玉致嘴里也了解了一些天下大势,甚至还向侯希白学了几笔画,但是这些还不是沈冰最大的收获。
荥阳一带一直在打仗,路上难免遇到一些不长眼睛的地痞无赖或是散兵游勇。虽然那些勇猛的宋家护卫只需简单的几招就能把这些流氓打得屁滚尿流,但只是那简单的招数也让沈冰这个学武菜鸟获益匪浅。所以每次遇上这种事,沈冰总是看得特别认真,心下偷偷揣摩,对格斗的技巧慢慢有了一些了解和感悟。而侯希白他们也只是当她小孩子心性看热闹,怎么也想不到沈冰竟然在偷学武功,偷学的还是这最浅显最简单的招式。
当马车缓缓驶上汝南的街道,正当夜幕再一次笼罩神州大地。
车露露骨碌碌地滚在石板路上,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音。
一行人在汝南最大的客栈落脚,沈冰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