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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逆爱(高干)-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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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声短促的手机铃声一前一后响了起来,腿上的手掌撤开了,她盯着被他拂过的地方,微微发愣。
  “是幼儿园的短信,下周三是家长日。你会去吧?”冯景年看了一眼手机,笑笑看着她。何禾也看到了短信,点点头道:“当然要去啊!”
  
  幼儿园登记家长资料时,本来应该登记福利院的联系方式,但何禾怕小裕被人瞧不起,送他入园时留了她的手机。老师却说,除了妈妈,爸爸的信息最好也填一下。
  她正犹豫,冯景年一把抢过笔,在父亲一栏里,写下了他的名字。
  
  “那星期三下午我去接你。”这话的意思,自然是他也会去,见何禾迟疑,冯景年赶紧又补充道:“要不然老师问你,怎么小裕的爸爸没来?你要怎么回答?”
  何禾脸上发烫,糯嘬道:“其实也没事,说他没空就好了。”
  冯景年却很坚持,“不行,这短信上说了,建议父母都要去。再说了,小裕很喜欢我,你也不想让他失望吧?”
  这个理由听上去很是充分,何禾想了想,只好点头同意。
  冯景年心中一阵暗喜,想着得买个玩具讨好一下小家伙。手机铃声又乍然响起。
  何禾正觉得气氛尴尬,这个电话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手机里的声音,却又叫她心中一紧。
  “姐……我闯祸了!”何苗似哭似喊的声音,顿时震得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从坑底浮上来了……躺平,任你们打骂。




☆、第三十八章 失血后的福利

  晚上九点多;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停在了医院急诊室门口。与之同时赶到的,还有市电视台的采访车。
  摄像机快速就位,女记者握着话筒,站在救护车旁边;以飞快的语速播报道:“今天晚上九点;在市区临风街与皖南路交界口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肇事车辆是一台银灰色玛莎拉蒂;据目击群众介绍;当时这辆玛莎拉蒂车速非常之快;事发当时;肇事司机正企图强行通过红灯;以至于撞上了一位无辜的路人……”
  
  医务人员迅速行动;担架车的轮子在地面滑出一道道尖锐的声响。
  何苗跟在医生后面小跑着把病患送进了急救室;直到担架车推进了手术室她才被拦了下来。
  望着紧闭的急诊室大门,她害怕得浑身发颤,退后了几步跌坐在门口的长椅中。
  这时,女记者已经带着摄像跑了进来。“这位小姐,你是这次事故的肇事司机吗?当时你的车子时速多少能够说一下吗?你当时难道没有看到红灯……”
  “我没撞人!”何苗抬起头,朝她大喊道。
  根本不是她开的车,也不是她撞的人。晚上她借了冯景年的车出来,朋友看了直红眼,就说大家一起开车出去兜兜风。由于她的驾照是上个星期才拿到的,怕开得不好惹他们笑话,就把钥匙给了另外一个男孩子。那个人她也是今天才认识的,连名字都不知道。
  
  女记者显然不相信,还在絮絮叨叨地游说她接受自己的采访。何苗心情糟糕,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都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你烦不烦!走开!”
  女记者大晚上的被同事叫出来赶新闻,心里本就有怨言,被她这么一吼,就愈发憋屈,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哎,你什么态度啊?你撞了人还有理了是不是?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把别人的生命当玩笑是不是?你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不是富二代就是有钱人养的小三……”
  何苗一把耳朵捂住,眼泪扑簌簌的往下直掉。
  那帮混蛋,一见出了事,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那个被撞的女人好像伤得不轻,地上流了一大滩的血,她看得腿都软了。
  千万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有事!何苗在心里祈求着。
  
  何禾与冯景年赶到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刚好打开。何苗立刻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人怎么样了?”
  白大褂的医生脱下口罩,说道:“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尽快输血,我已经让人去血库提血了。”
  正在这时,一名护士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李医生!你要的血型已经用完了,得去邻院调血。”
  李医生大吃了一惊:“什么?这得浪费多少时间?你们血库是怎么管理的?”
  小护士急忙解释,医院并不在闹市区,平时也很少需要急救输血。急救中心大概是考虑这里离事故地点比较近,就把人送来这里了。她嘀嘀咕咕辩解道:“我是晚上才接的班,白班的人也没有告诉我库存缺了啊!”
  医生气得大骂,说病人情况很危险,如果延误了输血很可能危及性命。
  何苗一听立刻哭了起来,“医生,你救救她吧!她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医生,你们需要哪种血型?”冯景年问道,“我是O型血,身体健康,无任何不良病史,应该可以给她输血吧?”他这么一说,何苗也反应了过来,“对啊对啊,我们可以给她输血!”
  医生看了看冯景年,转身对小护士说道:“小张,你带他去验血,要快!”
  
  病房里,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液源源不断的从冯景年体中抽出。何禾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抱着手臂,沉着一张脸。
  旁边,何苗拉了拉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喊道:“姐……”
  何禾甩开她的手臂,冷冷道:“别喊我!我不是你姐!”她瞪了一眼何苗,语气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你真是长大了,连飙车都学会了!”
  “姐……不是我撞的人,真不是我!”何苗又开始抹眼泪,今天晚上她被吓得不轻,差点就和其他人一样逃走了,幸好理智及时拉回了她。
  “我……我要不要报警啊?”事出突然,她拨了急救电话,还没来得及报警,说是忘记了,其实一定程度上是有些发憷。
  
  何禾也在考虑这件事,虽说何苗不是肇事司机,但她现在是唯一的当事人,而车子又是从冯景年那里借来的,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何况人伤成这样,也是应该通知对方家属的。
  “禾禾!”冯景年喊了一声,何禾抬头向他看去。
  冯景年半躺在病床上,一只手上插着输液管,血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潺潺流淌,通过一个过滤装置,血液被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另外一张床上的女人体内。
  
  来医院的路上,她对冯景年发了很大一通火,怪他不该把车子借给何苗,那时是急过了头,没头没脑的就把他骂了一通,可其实怪他什么事呢,她的妹妹她还不了解吗?惹事闯祸的本事从小就很厉害,一直警告她不要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太多,她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禾禾,一会儿我给军子打个电话,让他明天带何苗去录个口供。路上应该有监控的,查一查就清楚了,你别急!”冯景年看出来她们的担忧,于是说道。
  “嗯。”何禾点点头,走到病床跟前。“怎么这么久还没到600CC吗?”她抬头看着红色的点滴管,不由皱起了眉头,“抽这么多血真的没有关系吗?”
  一般献血都是400CC的,可被撞的女人失血较多,医生说至少需要600CC的血量。她和何苗的血型都不对,冯景年说他身体好,不会有事,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冯景年看着她忧虑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有,我觉得很不舒服。”他故作虚弱道。
  “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何禾心里一慌,立刻就要去按服务铃,手臂却突然被人拉住。
  “不用了。”冯景年握住她的手,眼睛朝何苗瞥了一眼。聪明伶俐的何苗立刻会意,“那个……我去叫护士,姐,你陪着冯大哥。”说完拉上门,一溜烟的走了。
  
  何禾看着何苗消失在门背后,回过头继续问他,“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晕?”听说失血过多会引起人头晕昏厥,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嗯,有点晕,不过没什么大碍。”冯景年笑笑的看着她,压低声音道:“如果你能亲我一下,我就不晕了。”
  何禾愣了愣,这才知道他是假装的。她担心的要死,他却拿这个开玩笑。“可恶!”她骂了一声,抽了抽手臂想要甩开他的手。
  冯景年的手掌烙铁似地紧紧握住她,何禾甩了几下没能挣开,气恼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冯景年看到她脸上久违的生动表情,不由笑了起来,他用力拽了她一把,何禾一个没站稳被他拉坐到床上。
  “啊!你别乱动,小心滑针!”输液管在半空晃了几下,吓得何禾一阵心惊胆颤。
  “那你别动!我真的头晕,你让我靠一靠。”他一只手搂到她腰间,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颈间,他略硬的头发蹭在自己颈间,痒嗖嗖的,好像小虫子在爬。“别闹,被人看见了!”她转脸看了一眼隔壁床上的女人,虽然知道她昏迷不醒,听不到也看不见他们,可她还是忍不住的脸红起来。
  “看见又怎样?我抱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冯景年心满意足的搂着她,想到这温馨的一刻是自己用鲜血换来的,不由委屈道:“禾禾,你可真狠心!”
  都说人世间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对于冯景年来说,人世间最远的距离,是媳妇儿就在一墙之隔,他却不会穿墙术。他每天瞪着那堵墙,恨不得自己是大卫。科波菲尔的徒弟。
  
  从医院出来,冯景年十分“虚弱”的由何禾搀着回了公寓。何苗识趣的给他们腾出空间来,和甜筒拼床去了。
  何禾本来是要送他回对面住的,但一进门看到满屋子狼藉,顿时傻了眼。
  单身男人的屋子堪比垃圾站,冯景年却豪不脸红的说道:“你看,没有你我根本不行!”
  何禾真想把他丢这狗屋里呆着,又想起医生交代要注意营养和休息,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冯景年自从躺到这清香宜人的床上,就开始蠢蠢欲动,心里有个小小人在翻来滚去,叫嚣着干点什么坏事。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冯景年脑子里立刻出现了血脉贲张的一幕,全身的细胞都在回忆着与她的缠绵缱绻,小小年更是争气地瞬间立正。
  
  何禾梳洗完出来,就看到他黑黢黢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葛优演的《甲方乙方》中,一个大款为了体验苦日子,让人把自己扔到了山区,几个月后,受尽苦难的大老板远远看到了来接自己的汽车时,那眼神就是如此——期待的、盼望的、兴奋的,难耐的……
  
  何禾愣了一下,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发烧吧?头还晕吗?”
  冯景年被她冰冰凉凉的手掌一碰,身子莫名的颤了一下,像是迅速出击的猎豹,一把抱住她,就着床面打了个滚。
  “啊!”何禾吓得大叫起来,天旋地转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快放开我!”她扑打着他的胸口,低声叫道。
  “休想!”冯景年一低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我饿得快死掉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唔……”何禾痛得倒吸了一口气,赶紧说道:“我给你下碗面……啊,别咬……冯、冯景年!你是狗啊!”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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