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坦克军团-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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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辆坦克车盖打开了,射击手熟练地紧好了钢盔带,操纵起机枪来。
法国的海外骑兵,精锐的特战分队,虽然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可是并没有退缩,他们都是一些老兵。战斗中遭遇过很多的危险,很多的意外,他们已经学会了镇定自若。即便是面对死亡。近百名骑兵呼啸着向活动着的中国钢铁怪物包围过来,很多人开枪射击,很多人挥舞着马刀。他们要将这些中国的怪物彻底打败。
“干掉前面这些木头制造的吓唬人的玩具!”指挥官大吼着说。
十六章 波尔多的小夜曲
机枪怒吼,弹雨纷纷,喷着激情的火舌,射击手紧张地旋转着方向,对准扇面里进攻到疯狂的敌人。
为了尽量攻击中国的钢铁怪物,收到重大的成效,海外军团的官兵不需要指挥就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他们呼啸着分散开来,一窝蜂地将十辆坦克包围了。
“干掉它们!”非常英俊,脸上残留着一道凶恶的伤疤的指挥官,是个法国本土的青年,他是“法兰西的骄傲”部队里出色的格斗高手,也是特种射击手,就在话音刚落时,他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即敏捷地拨转马头,使风驰电掣的战马及时扭转了方向,逃过了一劫。中国坦克手的机枪弹雨追着他的身后扫射了一通,将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两名海外军团的特种兵打成了蜂窝煤球,在地上没头没脑地翻滚。被打折了两条后腿的战马则一边攀爬,一面凄凉地长嘶。
十辆坦克车都喷出了火舌,将周边的敌人囊括进死亡之海。
最高级别的车长欧阳风为了节省子弹,下令将坦克开动起来,去追击倾轧敌人。“别打了,冲!”
一个冲到了跟前的法国特种兵用马刀狠狠地劈着一辆坦克的履带,直到迸发出一道道的火星,马刀出现了七八个豁口。
对特种兵而言,马刀才是他们的最爱。夜间偷袭,阵地渗透,远距离奔袭,以一当十,迂回包抄,起到画龙点睛的“棋筋”作用,才是他们地板擅长。而阿拉伯长马刀,瑞士短军刺,是他们必须配备的武器。
开始运动的坦克车一扭,不等车顶盖上的机枪手动作,坦克的履带已经以左翼为立足点,右翼飞快地旋转了一圈。那个灵巧轻盈使目瞪口呆的特种兵根本就无法躲避,他被撞下了战马,卷进了履带下,等履带旋转一周将他的尸体抛出时,早已看不出人的影子。
欧阳参谋长的灵机一动绝对是个天才的主意。只见那个坦克庞大的身躯打着旋儿冲向周围小蚂蚁啃骨头般密集的敌人骑兵。
砰,两名骑兵被撞,一个飞下了马,头朝下摔进了田间的泥沟里,另一个被甩上了坦克的履带上,虽然他机智灵活地弹起来,双手抓住了坦克的炮膛得以暂时生存,可是,形势十分惊险和滑稽。
几个法军开枪射击,子弹打在他们认为其实很脆弱的黑亮色的钢板上,结果,子弹发出了尖锐的怪叫以后,就弹开了。连开几枪以后,他们就明白要躲避炮塔上的机枪手了。
十辆坦克象十架收割小麦的镰刀,在田野里疯狂地,高效率地扫荡着。将一个又一个的法军精锐部队变成死魂灵。
法国海外军团的官兵也显示出了很高的军事素养,他们一旦发现情况不妙,就迅速地撤离,向着田野的宽阔地带尽力分散逃跑。
坦克的追击比较困难,因为敌人太狡猾,过于分散,战果的实现没有效率,因此,除了继续扫射一通增加敌人的惊恐和伤亡以外,欧阳参谋长下令坦克部队转移方向,继续向前兜击,保持原有的进攻目标。
坦克的速度并不是特别快,主要是要连通后续步兵。在战胜了敌人的特种兵部队以后,步兵趁机缴获到了三十多枝步枪,二十多把马刀和各种各样的短兵器。甚至还有四匹完好无损的战马。他们的士气立即高涨起来,呼喊着义和团时期的口号,向着前面疯狂地奔跑,有的甚至超越了谨慎的坦克部队。
侧翼的前哨接触战的胜利,使欧阳参谋长对法军的狡诈和骁勇有了清醒的认识,他修改了八国联军的胜利完全是因为武器装备先进的观点。同时,心里也开始沉重,其实,坦克团和步兵师的进攻方案过于乐观,突击的兵力过于单薄。可是,没有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坚持战斗,才有胜利的希望。
安南步兵的队伍序列已经充分展开,五排官兵的间隙不是特密集,但猛然看起来,显得非常庞大,气势磅礴,能用这么一点儿的部队就造成这么大的威慑力,非戴低乐中校莫属。
这时候,世界上的主流军队战斗队形还是密集的阵势,说得再白一点儿是人海战术。这是步兵。如果配属了足够的炮兵火力和骑兵掩护,就是很标准很现代化的战斗了。
戴低乐中校蔑视清朝官军的战斗力,因为在他面前的敌人没有能坚持到一个小时的,不,没有坚持到三十分钟甚至二十分钟的。他曾经用自己的这支小部队击溃了清军的一支五千以上的大部队,缴获甚丰,后来才知道,那是清国天津城的提督宋庆将军的精锐。他将部队分散开,为的是尽可能地张开两翼,兜捕住更多的敌人。
加拿大骑兵按照吩咐,没有突出攻击,他们老老实实地呆在步兵的两翼,对他们而言,战斗需要休息了,因为,只有敌人崩溃的时候,才是骑兵最能发挥作用的黄金时代。一名骑兵在追击中可以砍死几个,十几个,甚至三四十个败兵,这是事实证明了的。他们等待着双方接战并且,敌人迅速崩溃的消息。
攻击的主力是大炮和步兵,扩大战果的王者是骑兵。
戴低乐中校悠闲地点燃了一根香烟,缭绕的烟雾被他吸进了肺腑,滋润着他的枯燥乏味的心灵,他感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颤栗起来,舒服得很想唱起法国南部著名的海港城市波尔多流行的小夜曲。那是个美女云集,火辣浪漫的城市,不亚于巴黎,他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女人丰满的身体,曲线,坡度,柔软,湿润的许多。当然,他也喜欢中国的北京,八大胡同里战战兢兢的野鸡和惊慌失措,泪流满面的良家落难者也很有趣。女人真好,他由衷地吐出了一个烟圈儿,同时,他开始感受到自己身体某一部分逐渐变化的乐趣。他决定,在战斗胜利以后,他立即去八大胡同里庆祝自己的成功。
枪声密集起来,前沿的射击对抗开始了,安南步兵娇小的身躯却在这个场合显示出灵活矫健。他们熟练地压着子弹,开动枪拴,虽然他们的脸色大多很瘦弱很难看,可是,他们其实很健康,差异是民族和人种造成的,戴低乐中校有理由对自己训练出来的部队放心,因为,士兵平均每个月的步枪实战训练要消耗掉二百五十子弹,是个极高的训练量。尽管他们是山地战的专家,可是,在平原地带也毫不逊色。
从枪声中就可以判断,战斗是一边倒的形势。戴低乐中校将烟屁股用力地抛到脚下,狠狠地踩成泥泞。小声地嘀咕了几句,立刻,就有一名骑兵通讯员向前面奔去。
法军的军号令人鼓舞地吹起来。战鼓兵更是奋勇地敲打。每一个法军,也包括那些安南人,都精神焕发,象注射了强心针,或者吃了鸦片烟。
这是秘密号令,是发动海外军团攻击的信号,按照计划,这时候的海外军团已经潜伏到清军抵抗者的背后,正在秘密地集结,等待着这号声就出发,做突如其来的致命的一击。
戴低乐从不怀疑海外军团的能力。即使以前他们遭遇了敌人的埋伏,依然能反败为胜完成任务的。在阿尔及利亚,曾经发生过三千土著民兵伏击七十名海外军团官兵,结果却是相反的著名战役。海外军团不仅打败了伏兵,还抓获了他们的指挥官。
五分钟以后,戴低乐中校下令改变号令,于是,法国步骑兵集团,立即改变战术,由战地对射的佯动到奋勇当先的快攻,五道散兵线向前猛烈地推进,同时,士兵们发射出密集的子弹。
“可怜的中国人,可怜的夏天!上帝保佑你们都进天堂吧!”戴低乐善良地双掌合什,做着弥撒。对他来说,只有和上帝说话祈祷敌人,才能洗刷心头的不安,那是刽子手们人行不通偶尔发现时心底常有的。
十七章 再来一炮
当望远镜里所有的坦克兵都能清楚地步看到北面已经处于包围圈中的联军士兵正在傻呼呼地向前突击时,心底里都忍不住冷笑和嘲弄。射击手梁磊对欧阳参谋长说:“我觉得敌人非常可爱的。”
“哈哈哈!”车箱里的四个成员都大笑起来。
因为通讯设备的失效,现在唯一能正确联系的方法只有古老的人力,于是,每一辆坦克都打开了炮塔的顶盖,轰隆的发动机声音非常之大,他们只能用手势来说话,幸好赵阳刚政委心细如发,早就下令每一辆坦克里储备一面三角小旗帜。也就是旗语联络,虽然这些东西已经在现代的军队建制里消失了很多年,可是,拿出来时还是非常管用的。士兵们的适应当然不快,但是,最简单的旗语是看得懂的。
欧阳参谋长亲自摆动旗帜,下令开炮。
因为指令下达手段的落后,这面十辆坦克的炮弹攻击非常零乱,又因为要尽量节省弹药,每辆坦克只准发射两颗,结果,听起来就是乱糟糟的声音。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车声猛然一震,80毫米榴弹炮长长的炮膛发出了一声怒吼,火光和硝烟将炮口遮掩,更将周围的空气撕裂。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坦克兵,因为距离格外近的关系,都感到了胸膛一紧,耳朵里钻进了无数的小蜜蜂。当然,要不是他们的耳朵已经塞住得到了良好的专业的保护,不定出什么事情呢。
梁磊将望远镜按照要求递给参谋长,恰好这时炮弹炸响,他被震得摔倒了,脑袋碰到了前面的车体上,钢盔的保护使他免于受伤,但是脖子扭了下,很酸痛。于是,气得他破口大骂:“切!耍鹰的爷儿们今天被老鹰啄了!”
“够男人!再来一炮啊!”这句话是坦克兵在实弹训练时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枯燥的军营生活酿就了独特的满含苦涩滋味的文化酒香。雄性动物们只有在这个时刻才能挣脱纪律和文明外衣的约束,自然地发泄一番。
这儿话当然很形象。
也许是真的置身于生死攸关的战场,人的超越生死的气概才能发挥出来。也许人们善于用刻意的张扬来遮掩内心恐惧的某些东西。所以,坦克兵们大声地吼叫着。
欧阳参谋长没有普通士兵的悠闲和自由,他必须时刻观测敌情,做出适当的指挥。有机塑料质地的浅度近视眼镜的薄片被扬起的灰尘和炮弹的硝烟影响了,他习惯性地用左手的指头勾着擦了擦。硝烟的淡苦味道让他异常兴奋,有着浓郁书生气的他热血沸腾。
在视界里,右翼坦克兵的射击尽管只有二十发炮弹,也已经造成足够的战场效果,四百多名敌人步兵,一百多名骑兵,因为在强力攻击的时候阵势自然收缩,人群密集,所以,受到了重大杀伤,也许是现代战争观的指导,参谋长觉得,二十发炮弹打死打伤一百名士兵已经是很满意的结果了。因为前两次世界大战的战损比例,也就是歼灭一个敌人所消耗的弹药平均要高得多。
敌人的攻击队形被打得乱七八糟。就象被狂风扫过的秋季的玉米地,那时,玉米一人高了,既健壮又脆弱,一旦下场雨再及时地来场风,大片大片的玉米就悲惨地倒伏到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