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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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守卫宫门的军士一看呼呼拉拉来了一大群人,还赶着十几辆大车,到时如临大敌一般。
李陶一挥手,队伍停了下来。
李陶独自走上前去。
值勤的士兵正好右羽林军的,他们认得李陶。带队的军官问道:“不知蓝田王带如此多之人擅闯皇宫,意欲何为。”
李陶将手中的金牌朝着军官一晃道:“这是御赐金牌,本郡王奉旨行事,你莫要多问,赶紧闪开。”
军官见了金牌不由一愣,正在犹豫之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混帐,蓝田王奉旨行事也敢阻拦,你可是要造反?”
军官扭头一看,赶忙行礼道:“陈将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右羽林军中郎将陈玄礼。
“赶紧闪开。让蓝田王进宫!”陈玄礼命令道。
军官赶忙解释道:“陈将军,皇后娘娘让太监来吩咐过了,没有娘娘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宫。”
陈玄礼眯着眼看了军官好一会,这才问道:“这大唐天下的谁的?”
“当然是陛下的!”
“那你听不听陛下的?”
“自然要听陛下的?”
“那蓝田王有陛下御赐金牌你还要阻拦,莫非你只听皇后娘娘的,而不听陛下的!”
“末将不敢!”军官一听这话,冷汗流了下来。
陈玄礼不在理会那名军官。对李陶道“蓝田王,请!”
李陶进了皇宫。让李白与意即那些童奴在原地等候,他与裴岳二人径自来到韦皇后寝宫,韦皇后早已已经立在门外了。
“李陶参见皇后娘娘!”李陶向韦皇后施礼道。
“不知蓝田王私闯哀家寝宫意欲何为?”韦皇后怒目瞪着李陶道。
“皇后娘娘,咱都是明白人,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你将宗楚客交出来,我让阿翁出口气,这事就算完了!”李陶直言不讳道。
“哀家若是不交呢?”韦皇后毫不示弱道。
“我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若皇后娘娘执意不交,那我只能告诉娘娘。那宗楚客就死定了!”
“你莫欺人太甚,你以为你李陶一人便能一手遮天吗?”韦皇后气的浑身颤抖。
“是谁欺人太甚,是谁在一手遮天?阿翁他是大唐天子,竟让权臣如此戏弄,就算灭他九族也不为过。你难道不知吗?整个长安城都在盛传,他宗楚客是大唐的董卓!”说到这里,李陶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你是大唐的皇后,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你的,若没有了陛下,你可以想想你将会面临的是什么?一边是陛下,一边是宗楚客,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韦皇后目光变换,并不答话,李陶不知她在想什么,两僦这么对峙着。
过了一会,李陶不耐烦了:“我本就是来自民间的浑人,杀了他宗楚客,大不了我再避之于草莽之中。我李陶自信还能保得住这条命!皇后娘娘,李陶得罪了!”
说罢,李陶对裴岳吩咐道:“岳叔,进去吧!见了宗楚客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我摘下。”
裴岳还未来得及应声,便见一人从宫内快速的飞奔而出,边跑边大声喊道:“蓝田王,我来了,请收回成命,我出来了!”
韦后扭头一看,不是宗楚客又是何人?
宗楚客跑到李陶面前,跪倒在地:“蓝田王饶命,蓝田王饶命!”
李陶眯着眼睛看了宗楚客好一会:“你是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宗楚客忙不迭道。
“那好,只要你答应三个条件,我便放你一马!”
“蓝田王您说,我答应,我全部答应!”
“第一,向陛下磕头认罪。”
“没问题!”
“第二,刑杖二十大板!”
韦皇后在一旁道:“蓝田王,我大唐律刑不上大夫,这一点绝不可行。”
韦皇后如此为宗楚客开脱并非心疼他,而是另有想法。朝堂之上的事情她还要靠宗楚客,若是宰相挨了板子,那岂不是颜面扫地,今后还有谁肯听他的,这对自己大大的不利,故而她才会出言制止。
“刑不上大夫?那是对别人说的,可不包括对陛下大不敬之人。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说罢,李陶瞥了一眼宗楚客:“你应还是不应?”
宗楚客咬咬牙道:“我应了!”
“第三,将你的所有财产奉献于陛下,作为你的陪罪之礼。”
“这……”宗楚客一听李陶这话顿时急了。
李陶一看,笑道:“没想到宰相大人还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反正财物我已经拉进皇宫了,你死后这些东西还是陛下的!”
说到这里,李陶一扭头:“岳叔,斩了!”
宗楚客一见这架势,赶忙哭丧着脸喊道:“蓝田王,我应了,我应了!”
李陶对韦皇后道:“皇后娘娘,李陶告辞了。”
说罢李陶转身而去,裴岳像拎只鸡一般提着宗楚客紧跟在李陶身后而去。
韦皇后脸气的铁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
第三百五十三章 话别
“这事绝非偶然。”在宫中的一个极秘密的小屋里,宗楚客对韦氏、马秦客、杨均等人说道,“那燕钦融肯定是李陶的同党,不然,哪里晓得这许多?”
韦皇后摇头道:“这事绝不可能是李陶干的!”
宗楚客不解道:“皇后娘娘如何得知?”
“你不了解李陶,若李陶真要对我们下手,不会使出这样的招数。”韦氏叹了口气道:“这李陶不简单,入长安仅半年多时间,就稳稳站稳了脚跟,不论在朝堂之上,还是在陛下面前,那都是游刃有余。可是有一点,你却没有发现!”
“什么?”
“他并没有与我们为敌的意思,所以这么久我们才能相安无事。”
宗楚客辩解道:“可是……”
“我知道你说的那几件事,若不是你招惹他了,他是不会轻易向我们出手的!但凡他要出手,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所以,我可以断定燕钦融之事并非他做的,相反,事先他并不知道此事!确实如他所说,他只是为陛下出气而已。”
“那会是谁做的?”
韦皇后冷笑道:“除了太平公主与相王那帮人,不会再有别人了!”
“可现在事情紧急,陛下经过此事之后,对我们已经有了戒心,绝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太平公主等肯定也要借题发挥,置我等于死地。如果不及早想办法,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韦氏笑道:“你不必担心,眼下军国大权大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若他们不识好歹,我便发兵围了太平公主和相王的府第,杀他个鸡犬不留。”
“可陛下那里呢,要么把他废了吧?”马秦客道。
“不行,留下祸根,终是后患,不如及早解决了!”宗楚客说话时不住地看韦氏。
“混帐话!”韦氏怒道:“李陶有一句话说的对。我们之所以有现在,就是因为有陛下在。正因为如此,不管李陶也好,太平公主与相王也好,他们对我们都有所顾忌。若是陛下没有了,我们恐怕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以后莫要再提此事了!”
从皇后那里出来,马秦客看了一眼宗楚客道:“宰相大人。皇后娘娘不让我们对陛下下手,看来你报仇遥无时日了。”
宗楚客想起自己那如瓦砾场一般的府邸和一生的积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待我们设法除去陛下之后就由不得她了,只须立重茂为帝作为过渡,然后包围太平、相王府剿杀之,待局势稳定后,再让她登基,你以为她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到时候,要除去李陶还不跟捻死一只蚂蚁一样?”
……
“陶儿此举太让人长士气了!”李隆基兴奋道。
“若我没猜错,陶儿本不想管这事的,他这是在替你擦屁股呢!”相王缓缓道。
“若陶儿发力。绝对有实力一举搬倒韦氏那一帮人,可他为什么不出手呢?”李隆基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的不明白?”相王问道。
李隆基摇摇头:“你再好好想想?”
李隆基思忖片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心头一震:“难道他是为了……”
相王点点头道:“没错,他不是做不到,而是有意将此事留给你来做。否则,你将来凭什么上位?”
李隆基此刻真可谓是五味杂陈。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理解李陶的想法。
相王叹了口气道:“陶儿也不容易,他帮你组建班底,在你出问题的时候替你善后,将自己放在前台而让你暗中积攒力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
……
“陶儿。能不去吗?”中宗近乎央求道。
“阿翁,这事关乎我大唐边境的安全,必须尽快处理,您放心,一完事我很快就回来!”
说到这里,李陶对一旁的杨思勖道:“杨公公,你安排人去把掖庭局监作高力士喊来!”
“是!蓝田王!”杨思勖转身出去了。
“阿翁。若是我在,那些人可能还会收敛一些,我不在了,您先忍忍,等我会来再做计较。”李陶对李显劝道。
李显盯着李陶看了好一会,笑道:“陶儿,你的好意阿翁心领了。阿翁以前之所以不跟他们一般计较,是因为已经心灰意冷了,你说的对,我不仅是夫君、父亲,同时还是大唐的天子,我应该负起天子的职责。这天下还是大唐的,还是我们李家的,只要我想收拾他们,他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正说着,杨思勖领着高力士进来了。
“阿翁,你身边只有杨公公一个人,这样不行!”说到这里,他指着高力士道:“他叫高力士,为人谨慎,心思缜密,就把他留在你身边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李显点点头:“陶儿,你看着安排吧!”
李陶看向杨思勖道:“杨公公,不是我信不过你,现在陛下身边只有你是忠心耿耿,其他人是怎么回事,我想你心中比我更明白!”
“我明白,蓝田王!”杨思勖也显得忧心忡忡。
“我让高力士与你一起跟在陛下身边,有什么事你们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老奴谢过蓝田王体谅!”杨思勖感激道。
“杨公公,力士,我走以后,你们要寸步不离地跟在阿翁身边,不能让一些怀有一轨之心的人有可趁之机。”
杨思勖不可思议地惊呼道:“难道他们敢对陛下……”
“我不知道,但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所以……”李陶郑重道:“我希望你们要自己的生命保护阿翁的安全,只要阿翁安全,别的事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杨思勖与高力士见李陶如此,赶忙恭身道:“蓝田王,我们就是舍了性命,也会保得陛下安全的,请您放心。”
李陶点点头,又朝着门外喊道:“岳叔,你进来吧!”
裴岳走进来,向李显施了一礼,然后看着李陶道:“小主人,不知有何吩咐!”
李陶对李显道:“阿翁,岳叔你是知道的,他的一身武功无人能敌,我把他也留在你身边,这样我才放心。”
杨思勖在一旁插言道:“若是有裴岳在,那陛下的安全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裴岳有些担忧道:“可是,小主人,你这趟廓州之行凶险无比,我……”
“岳叔,廓州之行我自己会小心的,你要寸步不离地跟在阿翁身边,保证阿翁的安全。”
“我知道了,小主人!”裴岳应允道。
李陶叹了口气道:“等我回来之后,看来要好好清理一番了,把那些耳朵眼睛全部清理出去,大唐天子身边全是他人的耳目,连安全都没有保障,这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
第三百五十四章 廓州古道
初冬十月,细雨如丝的古道之上,两骑青骢快马,踏烟绝尘,正飞驰而来。马上的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汉子三十上下,面貌疏朗神俊的,腰间缠着数截铁索,一袭黑布长衫此刻迎着秋风冷雨,猎猎飞扬。另外一个则是个白衣少年,他姿态闲雅,瞳仁灵动,神